他會怎麼做?上官澤明劍眉緊鎖,一手撐著額頭,陷入沉思,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之盒,回憶起他跟宋思喬剛分手時的情景。那時他毅然決定接受父親的安排,進公司幫忙。除了每天工作到很晚,用工作麻痹自己以外,還經常到酒吧去借酒消愁,而且還喝得酩酊爛醉。
不過喝酒傷身,他可不希望汶希跟自己一樣去借酒消愁,但用工作來忘記情傷的辦法倒可以試一試。想到這兒,他按下座機電話的免提鍵,打給秘書盧惠。
「盧秘書,上次我給你的那份簡歷是不是還在你那里?」
「請稍等一下,我找找看!」盧惠邊接電話,邊打開自己的抽屜翻看。「是,簡歷還在我這里」
「那麻煩你打電話通知她明天過來,由你親自面試,我相信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好的,上官先生」
語罷,盧惠掛斷電話,從抽屜里拿出謝汶希的簡歷查看上面的聯系電話。她不明白自己的上司為何又突然要安排簡歷上的女孩進公司。想起他先前莫名其妙的問題,莫非他們並非外界所傳的那種關系?盧惠心中滿是疑問,卻找不到答案。
接到面試的電話通知,謝汶希有些意外,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上官澤明吩咐的。雖然有工作意味著自己可以獨立,可以自力更生,但她不希望靠裙帶關系而是靠自己的能力找到工作。更何況她學的又不是文秘專業,對秘書助理的工作一竅不通。縱使她進去之後可以慢慢學,但難免會被人背後說閑話,所以她不再多想就一口回絕。
訝異地放下電話,盧惠柳眉一揚,唇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個性這麼獨特的女孩,難怪自己的上司會對這女孩如此特別。
做好晚飯,李語函本來想等兒子下班回來一起吃,可是等到飯菜涼了都不見兒子的身影,打他手機也沒人接听,她只好自己先吃。
吃過晚飯,謝汶希回房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樓知會張怡一聲。
「媽,我有事去曉薔家一下,很快就回來」
謝汶希說完便換鞋出門去了。她不放心學長,但又不敢見他,想叫曉薔幫忙去看一下,順便照顧他。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房間。書房里,上官澤明接到秘書盧惠的電話,告訴他謝汶希不打算去公司面試的事情。
「她拒絕?為什麼?」上官澤明問。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盧惠頓了頓,「不過上官先生,我想你應該親自找她會比較合適」
「好,我知道了」
上官澤明說完,便心情煩亂地掛斷了電話。他不明白謝汶希這女人心里到底想什麼,之前還拼命地去找工作,現在給她安排工作,她卻不要。
「哥,你在干嗎?」。悄然走進書房,上官紫雲看見哥哥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一副看似心煩意亂的表情。
「你在為什麼事情煩心嗎?」。上官紫雲定定看著自己的哥哥,問道。見哥哥默不作聲,她央求地說︰「哥你就跟我說嘛,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
上官澤明突然轉頭看向妹妹,頓時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妹妹現在也閑來無事,或許她真的可以幫他。
走到曉薔家門口,謝汶希抬手輕輕地敲了下門板。
這時候誰會來?客廳里正看電視,等女兒回來的裴美子听見敲門聲,放下手中的遙控,疑惑地起身走過去開門。她知道不會是女兒,因為女兒自己有鑰匙。
「阿姨好!」
見開門的人是裴美子,謝汶希有禮貌地欠身,問候道。
「汶希,怎麼是你?」裴美子訝異地看著站在門外的謝汶希,隨即敞開手,笑盈盈地將謝汶希迎領進門。「快進來坐!」
「謝謝!」說著,謝汶希照例換鞋,才走進客廳。
「請坐!」裴美子倒了杯水在謝汶希面前的桌上,「工作是不是很忙?阿姨見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到家里來玩了?」
「阿姨,真的很抱歉。上次你受傷住院,我都沒能到醫院去看你」
謝汶希在沙發上坐下,深表歉意地說。
「上次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並無大礙!」
回想起來,裴美子真覺得慚愧。那天因為電燈突然壞了,她站到椅子上換燈管,不料腳底一滑摔倒在地,撞到了頭部,還讓女兒擔心了好幾天。
「曉薔她還沒有下班嗎?」。
「可能公司加班,你找她有事嗎?要不要稍微等一下,我想她差不多應該回來了?」
海風微拂。余皓漠然地坐在沙灘上,望著漆黑平靜的海面,眼神變得幽暗。一股怒意驀地從他心底竄起,他抓起地上的細沙用力地握住,黑沉的眼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夜晚的城市燈火闌珊。卓曉薔一路找尋著余皓。剛才她下班正打算回家,卻意外地接到李語函的電話,問她有沒有跟學長在一起,她才知道學長突然失蹤,一整天不見人影。
裴美子抬眸望了下牆上的鬧鐘,不悅地皺眉。已經這麼晚了,女兒到現在還沒有回家,打電話手機關機,難道要通宵加班不成?
「阿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改天我再來找曉薔好了。」等了許久,依然沒見卓曉薔回來,謝汶希起身跟裴美子道別。「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不打擾,我平時也沒這麼早睡」,見謝汶希要走,裴美子送她到門口,微笑地說,「阿姨時常盼著你到家里來玩」。
「阿姨,我先走了,下次有空再來看你」
謝汶希禮貌地欠了欠身,跟裴美子揮手說再見。
「路上小心!」望著謝汶希離去的背影,裴美子不忘囑咐她要注意安全。縱使知道女兒和謝汶希都愛上同一個男人,但裴美子並沒有心存芥蒂,對謝汶希依然如同疼愛自己的女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