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行,若是有人對舞姬說以後只許為他/她一人跳舞,就是要為舞姬贖身的意思。如果舞姬願意,就會跟這個人走,然後」說到這里,青月有些猶豫了。
「然後呢。」錦兒越听越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青月猶豫了半晌,深吸了口氣,道︰「以身相許。」
聞言,錦兒瞬間石化。隨後,便是風中凌亂
她感覺自己的眉毛在顫抖,眼角在抽搐,冷汗更是唰唰唰地往下流。
「那、那個,你該不會是真的」說到一半,錦兒試探姓地抬眸看他。
「當然是真的,人生大事豈能兒戲。」青月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是,我並沒有為你贖身啊。」錦兒急道。
「我本就是自由之身,自然無需你為我贖身。不過,按我們這行的規矩,既然你說了只要我為你一人跳舞,而我又願意,我們之間的關系就達成了。所以,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話音未落,錦兒被嚇得不輕,身子一個不穩就往旁邊倒去。
青月眉頭一挑,連忙眼疾手快地沖上前及時扶住了她。
此刻的錦兒已經忘了要推開他,而是仍舊處于震驚狀態,一臉糾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妖孽般的迷人臉龐,喃喃道︰「你、你為什麼要願意」
青月定定地看著懷里的嬌美人兒,薄唇微張,柔聲道︰「因為,我喜歡你。」
錦兒心里咯 一聲,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就那麼瞪大了雙眼,呆呆地望著他。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完全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該死的,心跳這麼快干嘛。?
雖然她承認她對他有好感,而且真的很喜歡看他跳舞,听他吹笛,也真的覺得他好美,可是可是這
看出錦兒眼里的掙扎,青月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她是喜歡他的,不然完全可以一把將他推開,然後狠狠地拒絕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糾結痛苦。
想到這里,青月唇角微微一勾,突然低頭吻住了錦兒粉女敕的櫻唇。
瞬間,四周的一切仿佛都戛然而止。
好安靜,靜得錦兒都能听見自己猛烈的心跳聲了。
她就這麼睜大著眼楮看著眼前的迷人臉龐,渾身都僵住了,絲毫不能動彈。
與此同時,青月正美眸微閉,溫柔地輕吻她甜美的唇瓣,仿佛在細細品嘗一份美味到極致的食物,很喜歡卻又舍不得一口吃掉。
他吻得那麼認真,那麼細致,那麼深情款款,連錦兒的心都被他一點一點給軟化了。
不知不覺間,錦兒竟緩緩閉上了雙眼,迷失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剛開始,她只是很被動地感受他的溫柔,他的親吻。漸漸的,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開來,她也情不自禁微微松開了因為緊張而有些微抿的雙唇。
不過,他並沒有趁機得寸進尺,而是依舊那樣溫柔地輕吻,。她感覺得出來,他的吻很生澀,不過,這並不妨礙那美好的感覺,反倒讓她覺得心里很安穩很踏實,不像夜
一想到上次琉夜強吻她的場景,錦兒猛地醒過神來,睜開雙眼慌亂地推開青月,並從他的懷里掙月兌了出來。
「很、很晚了,該休息了?」錦兒站起身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便轉身往自己房間跑去。一溜煙的功夫,便沒了她的身影。
青月咬了咬唇,望著她倉惶逃離的背影,心里有如波濤洶涌般難以平靜。
他吻了她,他真的吻了她了?而且,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甚至,他能感受到她情不自禁開始接納他了。
「錦兒,我不會讓你逃掉的」青月輕聲念道,誘人的薄唇微微揚了起來。隨後,他站起身兀自低頭一邊回味方才的美好,一邊傻笑著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房間里,錦兒正呈大字型趴在床上,一臉的懊惱與沮喪。
自己這是怎麼了。跟他才認識幾天而已,怎麼、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嗚嗚嗚
要命的是剛才自己竟然還沉迷了進去,真是丟死人了。還有,他說什麼從今以後他就是她的人了,該不會是認真的……
天~哪?這一切應該都是一場夢,不會是真的?
錦兒抬手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的臉,頓時疼得她呲牙咧嘴。
該死的,竟然不是夢,都是真的?嗚嗚嗚她要怎麼辦……
不行,越亂越理不清頭緒。冷靜,她要冷靜?以月樣什。
錦兒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白色羅帳不停地做著深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靜下來,開始思考青月說以後要跟著她的事。
想著想著,錦兒突然幡然醒悟。
不對呀,她只不過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無憑無據,他怎麼就賴上她了……自己也真夠傻的,他說什麼她都信,他說的那個什麼規矩到底有沒有還是個問題呢。哼?明天再找他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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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錦兒起床後先在院子里靜坐修煉心法,直到下人來伺候她吃早飯了才停下。
錦兒一邊吃一邊思量著什麼時候下山,心想越快越好,但是又想到她剛坐上這萬毒門門主之位,還是再呆個十天半月的比較好。
不過,她心里還真是有些急啊,好想趕快回去告訴雪姑她的任務已經完成,然後徹底解掉身上的寒毒。
「想什麼呢。吃個早飯都這麼不專心。」
聞聲,錦兒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是青月過來了。
正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卻突然發現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樣。于是,她忍不住仔細多看了幾眼。
只見,他今天穿了一襲月白色的長袍,沒有之前雪白的那麼耀眼,卻更多了一絲柔和。墨色如絲的長發依舊是那樣自然地垂下來,捋了兩縷搭在胸前。
再看他那張可以稱之為傾國傾城的臉,她才發現他的眉毛似乎用筆精心描畫過,看上去很精致,迷人的嘴唇也比往常更加紅潤誘人了些。還有,臉上好像還撲了薄薄的一層粉……
錦兒眉頭一挑,突然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湊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就要去看個仔細。
青月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到了,忙一邊往後仰一邊疑惑道︰「你,你干嘛。」
「哈哈?你、你化妝了……」錦兒很夸張地笑道。
聞言,青月面色微微一紅,往後退了一步,道︰「是啊,不可以麼。」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露出如此俏皮可愛的一面,和她之前冷然面對敵人時候的樣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不過,兩種他都喜歡。
錦兒突然想到青月之前是舞姬,估計每天都得化妝,這才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你現在是萬毒門的副總管,已經不是先前的舞姬了,不用化妝了。」
聞言,青月面色微微一變,垂眸道︰「不好看嗎。」
呃錦兒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她剛剛說的話是白說了麼。還是他根本就沒听
「好看,當然好看,你本身不化妝都非常美了。不過,好像平常男子化妝,有點那個什麼。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嗎。」
要說不好看那是假的,青月本身就美如謫仙,盡管他的妝並不濃,只能算是稍加點綴,卻也將他襯得越發妖冶迷人了。
雖然電視里那些男明星也都要化妝,可現在畢竟是平常生活中啊,更何況還是這保守的古代。他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嗎。
這時,青月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們水國的年輕男子基本上都會化妝的。」
這時,青月輕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麼好笑的。我們水國的年輕男子基本上都會化妝的。」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倒是沒听說過。看來以後有機會得去水國轉轉。」錦兒笑著說道,腦子里已經浮現出滿大街涂脂抹粉的男人的場景,心里忍不住直樂。
「有什麼好轉的。你就是轉遍了整個水國也很難找得出比我更美的來。」青月有些不滿地說道。
聞言,錦兒微微一愣。這話听著怎麼有點酸酸的感覺。他該不會是在擔心她去水國是為了看美男……
她抬眸一看,正看見他那有些不悅和別扭的神色。
汗?竟然開始吃醋了。看來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她的人了
咦。等等,水國……
「你不是金國第一舞姬嗎……怎麼又變成水國的了。」錦兒不解地抬頭看向他,問道。
聞言,青月眉頭一皺,隨即低下頭來不說話了,眼里也再度浮現出了那抹錦兒有些熟悉的淡淡憂傷。
良久,他略帶悲傷地說道︰「我本是水國的舞姬,後來、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迫離開了水國,逃到這金國來。誰料半年不到便在這金國聲名鵲起,然後就被這伙人給弄到這里來了」
錦兒皺眉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了。看樣子他並不願意將他為何被迫漂泊異鄉的原委告訴她。不過也無所謂了,每個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她不會強人所難。
只是,看他突然這麼傷感的樣子,她現在倒是不忍心跟他說昨天的事了。
算了,換個時間再說。
「走,我們去四處轉轉。」為了讓他從悲傷的情緒中月兌離出來,錦兒主動站起身道。
「好啊。」青月站起身微笑著點了點頭,隨錦兒緩步往外而去。
就這樣,兩人昨晚的尷尬在一場因妝容而起的談論中不知不覺地化去了。
兩人默默地並肩而行,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錦兒邊走邊欣賞著四周的花花草草。其實要說環境,這里和花霧島比起來差遠了。當然,恐怕整個五靈大陸也找不出第二個像花霧島那麼美好的地方來。
如果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花霧島上平靜地過一輩子,應該也是挺好的一件事。不過,這看似簡單的事情,對她來說卻是相當相當的遙遠。
「錦兒,你在想什麼。」旁邊突然傳來青月輕柔的呼喚,錦兒忙收回了心神,轉頭沖他笑著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真的好美。」青月定定地看著錦兒,認真地說道。
「是嗎。謝謝。」錦兒甜甜一笑,說道。
好話誰都愛听,更何況是一個本就美得人神共憤的男子夸她很美,她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要說對自己現在的容貌,她還真的是非常滿意,而且相信再過兩年,她一定會美得讓無數男子一見傾心,再見失魂,嘿嘿。
「你說話真有趣。」青月淡笑著說道。
「為什麼。」錦兒回過神來,有些不解地問道。
「平常大家被夸贊了,都會說‘哪里哪里’、‘過獎過獎’之類的,像你這樣說謝謝的,我還是第一次听到。」青月似笑非笑道。
「啊。哦,那個我是覺得說‘謝謝’比較禮貌。呵呵」錦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郁悶,現代人的說話方式她還保留了不少,看來以後還是學著入鄉隨俗比較好。
正想著以後要糾正,青月卻忙道︰「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很特別。而且,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好就是好,沒必要扭扭捏捏不好意思。」
「是嗎。」錦兒眼中光芒一閃,似乎遇到了同道中人一般。「那我還是不改了,嘻嘻。」
「不用改啊,做你自己就好。我喜歡這樣的你。」青月邊說邊看著錦兒,眼里有著毫無掩飾的愛慕之意。vgio。
錦兒不用看也能感受到他熱烈的視線,一顆心忍不住「砰砰砰」地亂跳。
郁悶,他不是很容易害羞嗎。怎麼這種時候反而還挺大膽的……
錦兒臉頰微紅地盯著地面繼續往前走,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了。
一旁的青月見她有些緊張害羞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她笑的時候很美,不笑的時候也很美;一臉冷然自信的時候很迷人,俏皮可愛的時候也很迷人,像現在這樣嬌羞不安的樣子,更是十足的惹人憐愛,讓他有種想要將她擁進懷里細心呵護的沖動。
正當他盯著她想得出神的時候,錦兒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佯裝不悅地盯著他,道︰「干嘛這麼看著我。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聞言,青月的臉頰又微微一紅,卻並不別過臉去,而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氣鼓鼓的臉蛋,淡笑道︰「你生氣的樣子,我也喜歡。」
「你?」錦兒咬了咬唇,很受不了他那充滿深情和迷戀的目光。
很好。看樣子他的心情已經恢復了,那她現在也不用顧忌太多了,哼。
想到這里,錦兒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瞪著他,道︰「喂,我跟你說,你昨天說的那個什麼以後要跟著我的事,不算數知道嗎?」。
「為什麼。」青月臉上的淡淡笑意已經瞬間如潮水般褪了去,轉而露出一副失落之色。
「還用問嗎。你不覺得很荒謬……」錦兒有些受不了他那副惹人憐惜的表情,忙皺眉將臉別到一邊不去看他。
「荒謬。你這樣說,讓我很傷心。」青月的話里彌漫著淡淡的憂傷和失落。
錦兒撇撇嘴,很是郁悶,卻根本不敢轉頭看他,只能咬咬牙繼續道︰「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說不算就是不算。」
終身大事豈能兒戲。再說了,她現在根本沒功夫談情說愛。
「我也不管?反正你奪了我的初吻,你就得負責?」一旁的青月見她話說得堅決,索姓蠻橫了起來。
此刻,錦兒已經嘴角抽搐了。好半晌她才緩過勁兒來,轉頭懊惱地瞪著他,怒道︰「什麼叫我奪了你的初吻。?明明是你」說到這里,她卻是有些說不出口了,卻依舊是一臉氣呼呼的樣子瞪著青月。
這什麼人啊……明明是他佔了她的便宜,竟然還說要她對他負責……她沒找他算賬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不管,反正初吻是給了你,而且你之前自己說要我只為你一人跳舞的,別想耍賴?」青月仰頭別過臉去,朱唇微嘟,像極了一名在向情人撒嬌耍賴的美人兒。
錦兒有些哭笑不得,隱隱覺得這家伙以後一定會很難纏。
算了,既然他現在這麼堅持,她也懶得跟他在這里浪費唇舌了。還是先解決掉自己的大問題,同時努力提升自己的武力,只有自己變強,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到時,誰還能強迫她。
想到這里,錦兒撇撇嘴,轉身往前繼續悠然自得地散起步來。
青月見她突然轉變,不禁有些困惑,忙抬腳跟了過去。
兩人一路各懷心事地沉默了許久,最終,青月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突然伸手拽住錦兒的小胳膊,將她拉來與自己面對面。
「錦兒」他輕聲喚道,雙手已經握住了她縴瘦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