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這些日子,我仿佛回到了從前,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冰凌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我不再是司馬晚晴,而是無顏。
獨自一人來到大街上游蕩,蒙著面紗的我,不願開口說一句話,我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走著。
來到一家茶鋪,我只是做了個手勢,示意讓老板給我來一壺茶,我則是找了一個很偏地桌子坐下。
「你听說了沒有啊?」甲說。
「什麼啊?」乙說。
「我們冰凌城的第一美女不是失蹤了四五年了嗎?司馬家的少爺失去了信心,只對外宣稱她去逝了。你說,是不是紅顏多薄命呀,可惜了一個美人兒……」甲又說。
「是很可惜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司馬家說大小姐去逝了,可是慕容家的大公子硬是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為此,還去司馬家多次呢!!」乙又說。
我知道他們口中的‘他’是誰,他還在找我嗎?可是,現在的我怕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認得出吧。
想到這里,嘴角不禁微揚,心中卻是有酸酸地味道。
眼光無神地看著大街上的人群,突然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娘親,你在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了。」眼前出現地思逸,讓我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笑著說。
「大伯說要我來找你回家吃飯呀……」思逸拉著我的手就要跟他走。
放下了茶錢,我們就離開了大街。
快到家門口時,我看見哥哥正在門口等著我們,心中只感覺暖暖地,也許一生就這樣度過,也無不可。
「你去哪了啊?」哥哥看著我說。
「我只是出去走走,在屋里時間長了,人都快要發霉了。」我說。
「哦,那去吃飯吧,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菜哦……」哥哥笑著說。
「大伯只知道關心娘親,連小思逸都忘記存在了吧……」思逸噘著嘴說。
「小家伙,連你娘親的醋也要吃呀?」哥哥點了一下小思逸的頭。
「呵呵,思逸,沒有人會忘記你的存在的,走,我們一起進去。」我笑著牽著思逸的手走進大廳。
吃了一頓最溫馨的飯後,我就讓哥哥送思逸回他的房間,而我則是先回了房間。
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怎麼也睡不著覺。
于是,我又等到深夜人靜時,偷偷翻了院牆出去的,至于我為什麼不走正門,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出去了,特別是哥哥。而且,我自認為我的輕功是不會留有我出門的痕跡的。
出門時,我換了一件白色的長裙,帶著面紗,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我還是以前的自己。
來到那片我曾與他定情的湖泊,白衣飄飄的我,如果不是這副容貌,也不會如此的鬼魅。
回想當初,和他一起泛舟湖上,他的一言一行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仍記得我那當時唱的那首《問情》,望著那平靜的湖面,我出了神。
這時,我突然發現,湖邊的亭子里好像有一個人在那里坐著,嘴里還念念有詞,想必是喝酒喝多了吧。
我慢慢地走近,只是發現那人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在他回頭的一瞬間,似乎一切時間都靜止在了一個時空。
「晴兒,是你嗎?你來看我了?」是他,我听得出聲音,難道他認出是我了?
我只是站在離他有二三米遠的地方看著他,沒有出聲。
「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不見我,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只听得見他開頭說的幾個字,後來就听不清了。
他望著我站立的地方,眼中是空空的。他是喝了有多少,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他一定沒有認出是我。
輕輕地走近他,他好像發現了我,一把抱我入懷中。滿身的酒味充斥著我的鼻子,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晴兒,你回來了,真好,他們說你死了,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只是躲著我,不想見我,可是,為什麼呢?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呀?我會改,只是不要不見我,好嗎?」。他邊說著,邊把我抱得更緊了。
不一會兒,他好像睡著了,我掙開他的懷抱,看見他臉上帶著微笑,像足了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扶著他坐在石凳上,他就直接趴到了石桌上了,給他披上了我的披風,這時才發現天都快要亮了,我得離開了。
施展著輕功離開了湖邊,回到家里,好在沒有人發現我離開過。
剛剛進房間想要補一下覺時,哥哥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口。
「晴兒,你醒了嗎?」。
「嗯,有什麼事嗎?」。我應聲道。
「東方公子來找你,說帶你去看日出。你要去嗎?」。哥哥說。
「好呀,我馬上出來。」我說。
很快,我就開了門,跟著哥哥來到大廳。
「風,我們這是要去哪看日出呀,你要知道,冰凌我可是比你要熟悉得多的哦……」我看著風說。
「去了你就知道了……」風只是拉著我要我去。
我回頭看了哥哥一眼,哥哥只是笑了笑。
當我們來到目的地時,我的眼楮里頓時濕潤了,風要帶我看日出的地主竟然是憶情崖。
「你怎麼了?這里不好嗎,還是你不喜歡……」風關心地說。
我搖了搖頭,只是隨意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看著太陽將要升起的東方。
「風,你知道嗎?這里,其實是我們倆個遇見的開始,如果不是這里,我也不可能遇得見你,也不會被你所救。」我看著風說。
「額,是嗎?看來我越來越喜歡這里了……」風得意地笑笑。
「可是,這里也是我和辰逸分離過的一個地方,有我的回憶,有苦的,有甜的。」我繼續說。
「那現在我又有些不喜歡這里了……」風又加了一句。
「不過,這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回憶也只是回憶而已,就像那空中的浮雲一樣,已經隨風飄去了。」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