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集地,荷渺箏扶著蔚晏璽回到他的屋子。他坐下後荷渺箏找來醫藥包說,
「我幫你看下傷口。」
蔚晏璽按住她的手說,
「我自己來,你先去找校長,看看東西安全了沒。」
她站起身,
「好。」然後給他倒了杯水,就立刻向學校奔去。
荷渺箏走進校長室,里面空無一人,她又跑回宿舍,樊雪瑤也沒有人,她問了別的同學,都說沒看到。這時她的臉上還掛著擦傷,同學關心的問她怎麼了,她顧不上回答又跑去教室。還是空空蕩蕩。她心想難道雪瑤和校長出什麼事了,不會,雪瑤自己跑回來一定是和校長一起躲起來了。他們去哪了?
忽然,荷渺箏想起一個地方既安全又隱蔽,她向操場後面的地下洞走去。
她剛走到操場就見校長從洞口走出來,她跑上前,
「校長!」
校長也看見她,
「渺箏,你們回來了?蔚戰士呢?」
「他在屋里,受傷了,他叫我來看,東西是不是安全了?」
「放心,我放好了。」
「雪瑤呢?」
「她在里面。」
這時樊雪瑤聞聲走出來,看見荷渺箏激動跑上來抱住她,
「渺箏,你沒事太好了!晏璽,他呢?」雪瑤露出了擔憂的眼神。
「他受傷了,在屋里。」
「我們去找他。」說完荷渺箏和樊雪瑤、校長三人向蔚晏璽的屋里走去。
剛走進蔚晏璽的屋子,就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屋里散滿了這種味道。他這時正赤.果上身在處理傷口。見有人來,他抬頭看。
「晏璽!」樊雪瑤看到他渾身是傷痕,撲過去抱住他。
「嗯~」蔚晏璽吃痛,皺眉悶哼一聲。
「對不起,晏璽,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樊雪瑤說完嚶嚶的哭起來。
蔚晏璽抬頭看了眼校長和荷渺箏,眼神交匯中她撇開頭,走向一邊。
「蔚戰士,你沒事吧!」校長開口問。
「死不了。東西呢?放好了?」
「嗯,放心。那些怪物沒有跟來吧?」校長問。
「都解決了,還要感謝那個丫頭幫忙。」蔚晏璽向荷渺箏那里撇了下頭。
「哦?渺箏也能殺怪物?」校長好奇問道。
「齊老頭,你還不知道,你這學生可是只野貓,厲害的很!」蔚晏璽笑道。
荷渺箏此刻正在一旁倒水喝,聞言差點嗆到,她咳了起來
蔚晏璽爽朗的笑開。
「呵呵,你們都沒事就好了。這東西很重要吧?是不是要盡快送回去?」
「嗯,本來我要親自送走,現在我受傷了,帶這個出去怕是不保險。我會盡快通知人來取,這期間你要把它放好。還有,最近注意周圍的動靜,一有情況立刻通知大家。」
「嗯,嗯,對的,好,就這樣。你這傷去醫護那里處理吧?」
「不用,我都有東西。」
「好吧,你先養好傷,有什麼需要就盡管說,我讓雪瑤和渺箏她們給你拿來?」
「嗯。」
「對了,上次你要的資料,我還在準備,回頭給你。」
「好。齊老頭,晶體管這件事你先不要對別人說,我怕知道人多了不保險。你們也不能說出去。」他轉過頭看了看荷渺箏和樊雪瑤。
「嗯、嗯,對的。」校長立刻點頭答應,他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蔚晏璽低下頭說,
「前段時間b市那邊出了兩個叛徒,向奧斯特納透露了機密。最後,毫無防備的b市聚集地遭到襲擊,變成了廢墟。」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黯淡。
大家都沉默了。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然後,校長看了看蔚晏璽的傷,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樊雪瑤趴在蔚晏璽的腿邊幫他處理傷口,她滿臉流露出難過的神色。
荷渺箏喝了水,稍作休息,起身準備離開,一天經歷了這麼多,她也露出疲憊的表情。
見她要走蔚晏璽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臂輕聲說,
「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再回去吧。」眼里盡是心疼。
她看了眼蔚晏璽身後的樊雪瑤,趕緊抽回手臂,
「我不要緊,回去自己弄就好。」說完轉身。
「等等。」他輕喝道,他走回去從藥包里拿出幾包藥和一個藥瓶,然後過來遞到荷渺箏手里,滿眼溫柔的看著她說,
「拿上,回去好好休息。」
「渺箏,拿上吧,我要在這里陪晏璽,就不能給你處理傷口了。」雪瑤也在一旁說。
荷渺箏低頭拿住藥,
「嗯。」然後走出去,輕輕帶上門。
荷渺箏一身疲憊回到宿舍,今天一下經歷了生死邊緣的考驗,她現在明了自己已經無法控制的愛上了蔚晏璽,以後要怎麼相處,雪瑤該怎麼辦?她痛苦的把頭埋在腿上。
在痛苦和糾結的心情下,荷渺箏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來她感覺渾身酸痛,尤其是兩條腿。想起昨日在樹林狂奔,她自己輕笑了一聲。不知道蔚晏璽的傷怎麼樣了,她走到隔壁樊雪瑤到房間敲了下,沒反應。她推門走進去,床鋪整潔,她昨夜沒回來?荷渺箏頓時覺得心里酸澀。
她想起軻振年的傷不知好了沒有。可此刻比起軻振年她更擔心蔚晏璽的傷。他經歷了這麼多戰斗是怎麼堅持過來的?她不禁揪緊了心。她多想此刻在他身邊,看看他的傷口,為他擦拭。但是,不行,雪瑤在就不行。
她嘆了口氣,想到有雪瑤在陪他,她釋然了一些,決定還是先去看看軻振年。
軻振年看起來好多了,他看到荷渺箏臉上的傷問她,
「你這是怎麼弄的?」
「昨天去樹林弄的,振年你這的書可真多啊~」看到書櫃里的書,荷渺箏不禁感慨道。
「呵呵,都是從校長那里借的,也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搜集的。」
「怪不得你懂的不少。」
「你想看可以隨時拿去。渺箏」軻振年欲言又止,可是不問清楚他又難受。
荷渺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可能要問關于蔚晏璽的事,于是說,
「什麼都不要問,振年。」她低下頭去。
「好,我不問,可是你答應我離那個姓蔚的遠一點,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事,他現在身邊有雪瑤,你別再接近他。」軻振年越說越激動。
「我我盡量吧。」荷渺箏嘴上答應著,心里卻七上八下的。她現在的腦子本來就被蔚晏璽裝滿了,讓她不去見他、不理他太不可能啊。可是仔細一想,軻振年說的話是對的。他們的關系錯綜復雜,但是只要她能理智的遠離,事情原本很簡單。
一想到不見蔚晏璽,她的心里難過的隱隱作痛。
「好了,那我們去吃飯吧,你也餓了吧?」軻振年一听渾身一振,拉著渺箏去餐廳。
他們走進餐廳坐下,沒一會兒就見樊雪瑤進來,她看見渺箏立刻向他們走過來。
「渺箏,我不行了,你替我一下午吧!」
荷渺箏看她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著急的問,
「怎麼了,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哎,昨晚我守了他一夜,我現在困死了。而且他的傷,我弄不了啊。」樊雪瑤沮喪的說。
旁邊的軻振年听見不禁抬頭看她,明顯他听不懂,難道是蔚晏璽受傷了。
荷渺箏一听,拉著樊雪瑤走向一邊,然後給軻振年一個抱歉的笑容。接著著急的問,
「為什麼弄不了,你要知道傷口很容易感染的,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天了啊!」
「我我就是弄不來,我一看見那些血呀、肉的,我就想吐出來!」
「那現在蔚晏璽身上的傷還沒處理?」荷渺箏急了。
「看我弄不了,他就自己弄了。不過還有的沒弄好,我也沒敢再看了。」
荷渺箏听見心里犯急,剛想埋怨雪瑤,一想自己作為朋友說過分了不合適,又把話給吞回去了。她現在只想趕快去看看蔚晏璽,于是說,
「那下午我也去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我不去了,我現在累得不行了,只想睡覺。」雪瑤沒精打采的說。
「嗯,那你回去休息一下。」說完她坐回去,樊雪瑤去打飯。
「你還是要去找蔚晏璽?」她剛坐邊的軻振年不滿的語氣問,
「呃,雪瑤她有點累了讓我替替她我只是去看看。」
「他發生什麼事了?」
荷渺箏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因為事情是保密的,想了想她只好如實說,
「他受了點傷,振年,你別問了,我不能對你說。」
「你非去不可的話,我陪你去。」軻振年語氣堅定的說。
「振年,你別這樣,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你這樣也幫不上我。」
听到渺箏這樣回答,軻振年有些泄氣。這時,樊雪瑤打過飯走過來,把其中一份放到荷渺箏面前說,
「這時他的,渺箏,謝謝你了,幫我捎去吧!」
「嗯,好的。」
吃完飯,三人起身走出餐廳。荷渺箏拿著飯盒獨自離開。
軻振年見她走遠對著樊雪瑤說,
「雪瑤,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樊雪瑤看著他問道,
「什麼事,你說吧!」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事不方便告訴我,我只是想提醒你,那個蔚晏璽未必是什麼好人,他總是對渺箏總之,最好讓他和渺箏少接觸。」
「你說什麼呢,振年,我看你是個好人,你怎麼能這麼說晏璽?」雪瑤疑惑的看著他。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們倆個在一起很好,那最好,就怕是有人在假裝,故意欺騙感情不要把渺箏和你都給害了!」
「振年,你是不是對蔚晏璽有什麼誤會?他是好人呢,你知道他為了我們大家付出多少麼?他是個戰士,連命都可以置之度外,又怎麼會欺騙人呢?」
軻振年見話不投機也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軻振年走後樊雪瑤獨自站在原地發愣,她在想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他並非惹是生非的人,他是不是有所指她想起前日在樹林里蔚晏璽看荷渺箏的眼神,又想起渺箏奮不顧身的飛奔進樹林的身影。難道他們瞞著她不可能,她怎麼都不相信荷渺箏會背叛她們的友誼。她心里想著開始不安起來,但是她現在實在累極了,等下午她休息好再找機會好好問問渺箏。打定主意她轉身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