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出去,荷渺箏趕緊穿上衣服,可是發現剛剛的褲子已經被他扯爛,真是個野獸!她一邊咒罵一邊光果著秀腿走出去。
緯洛紳坐在書桌的椅子里,見她走出來,光著腿,他挑了挑眉,戲謔的語氣調侃道,
「這樣子跑出來,是想勾引我?」
荷渺箏使勁搖搖頭,舉起褲子說,
「我褲子,爛了。」
他想起剛才用力過猛,嘲諷的笑了下,走進臥室,沒一會兒取出一條女褲遞給她,
「穿這個。」
荷渺箏趕緊穿上,然後局促不安的問,
「我可以走了麼?」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對她急著逃離的念頭不太滿意,他向她招了下手說,
「過來」
她走到書桌旁,他一把拉她的手,將她帶著表的細腕放在一個儀器中,按了幾下,然後松開說,
「表上的藍燈亮,你就立刻過來。」隨著這話,她的心又跌到崖底,以後沒有自由了,隨時都要听他的差遣,問題是這份差事只會讓她渾身打顫。
他又加重語氣說,
「不管你在干什麼,明白了?」
「嗯」她低下頭順從的答應。
「好了,走吧。」
她回到了宿舍,才覺得能夠松口氣,頓時眼淚橫流,在浴室哭得不能自已。她要怎麼對朋友說這些,要怎麼面對已經死去的晏璽,她現在竟然成了這樣的女人,沒有尊嚴,供人消遣,為他使喚,成了一個肉欲的囚奴,她痛苦不已。
走出浴室,身心疲憊,沉沉的睡了一覺。
再醒過來時,其他室友都沒見了,她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什麼都不想做。突然,有人敲門,她回過神,站起來走過去,打開門,竟然是洪展。她心里稍作安慰,看來那個野獸還算守信用。她走出去,洪展迫不及待的問道,
「渺箏,你沒事吧?」
「嗯」她點了下頭。
「還好,當時他們突然跑出來將我抓進禁閉室,我到是沒什麼,就怕他們會對你怎麼樣。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又把我放出來了。他們抓住你了?」
「嗯,沒事,他們也放了我。」荷渺箏不想對他說出實情,畢竟是她害了他。
「怎麼會這樣?」洪展不解的皺眉,抬頭看到她的神情沮喪,無精打采,他關切的問,
「渺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事。」她敷衍道。
「那我們一起去餐廳吧,吃點東西。」
他們一起來到餐廳,取餐後坐在一個角落的椅子上,洪展不停的邊說邊吃,荷渺箏卻呆呆的坐著不動,看到她的表情不對,他抬頭問,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荷渺箏正想否定,卻听到身後的喊聲,
「渺箏,你在這!」是安藍兒,她跑過來激動的說,
「給你說個好消息,我哥他沒事啦!」
她露出一絲稍顯安慰的笑容說,
「太好了。」安藍兒身後,安笠晟面帶笑容的走過來,他們一起坐下。
見洪展一臉疑惑,荷渺箏介紹道,
「這是我的好朋友,安笠晟和安藍兒兄妹。」
「這是小戰士洪展,他人很熱心哦。」她互相介紹,這時,她似乎能夠忘記心里的苦悶,和朋友們愉快的在一起。
很快,洪展和他們兩就聊的火熱,看著他們愉快的笑著,荷渺箏心里無比的安慰,能夠這樣陪著朋友們一起,看著他們開心,她心里好受多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的面對一切,她身邊還有這麼多像親人一樣的朋友,她不能那麼軟弱,吃飽了才有力氣,對抗他。她開始大口的吃飯,她餓極了。
「渺箏,你不知道我哥心里多著急。」安藍兒突然對著荷渺箏認真的說道,
「好不容易見到你,他呀特高興。」
「藍兒,不要多話,吃你的飯」一邊的安笠晟立刻制止道。
「不,哥,我要說嘛,反正你現在已經留下來了,你們又可以在一起了。」
然後她又對著荷渺箏說,
「你不知道,我們當年離開k市以後,我哥一直惦記著你,這麼多年了我哥心里只想著你,其他女孩他都不放心里。」
聞言,荷渺箏愣了一下,她尷尬的看了看安笠晟。
「藍兒,不要再說了。你這樣我要生氣了。」安笠晟似乎感到她的尷尬,厲聲制止安藍兒。
「誰讓你總是憋著,我給你們牽個頭,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嘿嘿!」她調皮的擠了擠眼,然後對著洪展說,
「還愣在這里看什麼呀,陪我過去坐那邊,給他們點秘密時間嘛。」說著起身走開。
洪展這才反應過來,
「哦,對!」
趕緊拿起餐盤,說,
「哎~哎,等等我。渺箏,我先過去,你們慢慢聊啊。」洪展也心領神會的走開。
氣氛一下子變得別扭起來,兩人沉默了十幾秒,突然一起開口,
「我還沒」
「別誤會」
荷渺箏是想說,她還沒這樣想過,一直把他當做親人和哥哥。安笠晟也怕給她造成負擔而解釋。
見到兩人這樣,他們同時笑了起來。安笠晟先開口說,
「渺箏,我承認對你是有想法,但是我不想給你造成壓力。我很在意你的感受,只希望你開心。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感覺,我不會強迫你的。」
荷渺箏心里一陣難受,以她現在的身份,她哪里配得上笠晟哥,他總是這麼貼心,一直照顧著她,而且非常在意她的感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這麼心疼她了。
她抬起頭沖著他莞爾一笑說道,
「笠晟哥,你真好,我不願再跟你和藍兒分開,我一直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
安笠晟點點頭,他們愉快的在一起聊天。
飯後,荷渺箏和他們分開,走進工作室,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了。
程姿琬看到她說,
「渺箏,你可算來了,你這幾天休息的舒服,我們這里忙壞了!」
「很忙啊,我來了。」
說著她趕緊走進去,拿起工具,跟著忙碌起來。
一下午她在工作室,跟他們幾個一起工作,很快她就忘記了難過的心情。
在這里看不到陽光,感受不到光線的變化,也估計不出時間,直到腕表的藍燈亮起,她才注意到已經是晚上。
一看到那個小小的藍燈,刺眼的發出光芒,她的心又糾結到了一起。她起身告別,
「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齊大哥頭也沒抬的說,
「好,明天早點來。」
「嗯」
她是多麼不願意踏出這個門,她步履沉重的走向走廊,每一步都像是要踏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看到了那個有著守衛的門,深吸了口氣,走過去。
進門後,她第一眼看的就是那張書桌,緯洛紳此時正在忙碌著什麼,他頭也不抬,她懷疑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進來,只好尷尬的站著。突然他開口,陰冷的聲音命令道,
「給我沖杯咖啡!」
荷渺箏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杯具和水在哪里,站在原地沒有動,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他。感覺她沒有動作,緯洛紳不滿的抬起頭,陰森的目光的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在哪里取杯子和熱水。」她趕緊解釋。
他皺著眉頭擺了擺頭,示意在進門左側的那道門里,她趕緊逃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典型的廚房,只是非常大,中間有張餐桌。她找出了水壺和咖啡,燒上水,坐在椅子上等。她想,他喊她來不可能只是為了給他沖咖啡這麼簡單,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折磨,她心底又開始打顫,而且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難看,她不想惹怒他,更不想面對他,寧願呆在這里不出去。
沒一會兒水開了,她沖好咖啡,用勺子攪拌著,遲遲不願出去。可是再躲也要出去面對他,她不情願的走出去,她輕輕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說,
「好了」然後站在一邊等待著。
緯洛紳沒有理她,只是埋頭公務,就像忘記了眼前的這個人,一直沒有看她一眼。
荷渺箏就這樣一直尷尬的站著,也不敢有所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下手里的忙碌,直起身伸展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見站在一旁的嬌弱身影,他露出了陰霾的表情,但是很快化去,變成一種裝飾的笑容,似笑非笑,眼里閃爍著不明的暗光。看得她心里莫名的打顫,她多希望此刻能夠轉身就逃出門去。
他的碩臂一抬,手向她邀請似的伸出。
她遲疑著,慢慢走過去,停在他手可以觸踫到的地方。長臂一帶,他將她摟入懷里,坐在他腿上,他欣賞著她緊張的神色。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將桌上的杯子拿起來,抵到她的唇邊,輕柔的說,
「喝了」
她心想這個家伙在做什麼,讓自己給他沖咖啡卻不喝,讓她喝。荷渺箏微微擰起秀眉,她並不喜歡喝這個,但是她不想違背他的意思而惹怒他。秀唇微啟,她含住杯沿,他抬手緩緩將咖啡送入她的口中。她一口氣喝完,像咽藥一般全數吞下,然後撇開眼。
他把水杯放下,抬手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端詳了一陣,毫無意外的低頭,輕吻上她的唇,細細的允磨著,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