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內,剛一關上門,緯洛伸邊說邊月兌下外套,邊命令的口氣說,
「明天開始你不用去工作室了。」說著將外套遞給荷渺箏。
她一听,接過外套的手一頓。每天的工作成了她在這里最大的精神支柱,也是唯一可以不用被他折磨內心的時刻,現在連這份權利也要被剝奪,她著急的說,
「不可以,我需要這份工作我以後不會再遲到了,我保證!」她眼里流露出請求的目光,她不敢惹怒他,但是,她不要放棄這個喜歡的工作。
听到她的拒絕,他沒有發火只是抬起手臂,解著手腕的扣子,毫不在意的說,
「你不需要它,你每天的任務只有一個」說著他緩步逼近她,傲然的目光隨意的吐出令她難堪的三個字,
「取悅我」
聞言,荷渺箏內心翻騰著,他簡直就是魔鬼,一再的剝奪她的權力,霸佔她的空間,控制她的自由,還要最後的一點快樂也不留給她。她恨他,但是她不會傻到當面直對的挑戰他,而是稍作謙順的態度和堅定的語氣說,
「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你,能不能讓我繼續去工作室?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
「這樣啊」緯洛紳表露出猶豫的神情站住,輕輕皺眉似乎在考慮,他慢聲細語的說,
「我可以考慮讓你繼續去,不過」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突然他眼里閃出狡黠幽暗的光,
「那要看你怎麼取悅我了?」說完他露出邪惡的笑意盯著她。
她恨不得立刻打掉他那張可惡的笑臉,可是只限于想想而已,她現在完全成了他手里的玩物,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已經被他控制的牢牢地。她咬下牙,緩步移向他。
一整晚她配合的順從他,主動的親吻他,甚至討好的去服侍他。終于在他帶著前所未有的快感釋放後,又勤快的為他洗澡按摩,體貼的穿上睡袍,然後煮了湯,收拾床。看著他把湯全部喝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她一躺下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第二天,她醒過來,渾身酸痛。時間已近中午,她急忙收拾了一下,走去工作室。
一進門看見小海幾個人正在忙碌,顧教授看到她,眼神有些復雜的喊道,
「渺箏,你來。」
荷渺箏跟著顧教授走進他的辦公間,她趕緊開口,
「顧教授,不好意思,來得這麼晚。」
聞言他不在意的搖搖頭,但是表情看起來為難而且說不出的憂慮,考慮了片刻,他猶豫的開口,
「渺箏,唉~你不要再來了」
她睜大了眼楮,
「為什麼?」
顧教授表情為難的問,
「你是不是犯了什麼紀律?還是得罪了什麼人?我今天一早就接到上面的電話,說以後不許你再來工作室。」
「什麼」她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一定是緯洛紳從中作梗,可是昨晚他明明答應了,她想不通的深鎖眉頭。
「這個,我實在也無能為力。我已經盡力請求了,可是上面還是命令說讓你離開。渺箏」
「我知道了,不讓您為難,我服從就是了。」
說完她走出工作室,沒有回一下頭。
她內心充滿了各種氣憤、怒怨、痛苦和絕望,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連一絲的空隙也不留給她自由的去呼吸,她已經竭盡全力的按照他的意願去做,可是卻得到這樣的結果。她就要被他囚禁起來了麼,她憤恨著轉身走向他的房間。
門口的守衛說,緯少將出去沒有回來。她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就走開了,她漫無目的的徘徊在走廊里,不知不覺走到1號大廳。這里開闊的空間,讓她覺得舒服一些,她感覺自己就快被憋悶窒息。
滿肚子的怒怨無處發泄,她把頭埋在雙手里。她不自覺的想起了晏璽,一手按向胸口,可是什麼都沒有,自從那次緯洛紳霸道的把那個裝著水晶心的繡包扔到地上以後,她再也不敢帶在身上,她怕哪天他會摧毀它。
晏璽,我怎麼會到了這種處境,你幫幫我好嗎?我就快沒有自由了。我好想離開這里,好想你的懷抱。
盡管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身體,失去了自己喜愛的一切,但是我的心永遠不會束縛。它一直留在你身邊,你會陪著它,對嗎?
她默默念著心事,听到有說話聲音,抬起頭看,幾個人走過來,她趕緊收拾起心情,轉身離開。在這里,人們都很疏遠,總隔著防備,她不想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她走到d區想進去放松一下,暫時讓自己忘記一切,看了幾個娛樂區域,她最後走進一家酒吧。她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而且外面也很難找到像樣的酒吧,甚至連酒都是奢侈品。由于是白天,人不多,她找了吧椅坐了下來。酒保很快過來,
「小姐想喝點什麼?」
「我你看著拿吧,是酒就行。」
「好的,稍等。」
一轉眼,她的面前擺滿了空酒杯,她本來不想喝這麼多,可是,甜甜的酒香似乎有股魔力,讓她欲罷不能,她不知道她喝的是什麼,顏色很好看,她看著誘人的顏色,笑了美麗的東西都是有害的,他帥氣的外表,凌人的氣勢,倜儻的裝束,讓多少女孩為他傾心,但是,都是假的,他是個惡魔,摧毀了她的生活、搗毀她一切的希望,剝奪了她的權力,她恨他。
不知喝了多久,看她醉醺醺的樣子明顯醉了,酒保走過來問,
「小姐,你還行不行?不要喝了吧。」
「還要再來一杯,好喝」她言語不清,醉意朦朧。
這時,她手上的腕表藍燈又開始亮起,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自言自語,
「你再亮,再亮我就把你掐死信不信,我扔了你!」
酒保見狀趕緊解釋說,
「小姐,腕表是身份,在這里它是無法被摘掉的!」
荷渺箏抬起頭一臉不解,
「身份?」她笑了一下,然後食指豎起放在在嘴上,壓低聲音做出了一個神秘的表情,對著酒保說,
「我沒有身份!什麼都不是」說完她呵呵的笑了起來。
酒保搖搖頭,這個姑娘醉得不輕。他皺眉正在考慮著該怎麼處理她,這時,荷渺箏卻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邊走邊嘀咕著,
「我去找找我的身份把它丟在哪里了?」
緯洛紳在椅子里坐得有些不耐煩,他煩躁的把公務文件都推到一旁,用手指敲著桌面。突然,內部電話嘟嘟的響起,他拿起來听,是負責基地公共安全和秩序的袁部長聲音,
「緯少將,上次你要的文件準備好了,什麼拿給你?」
「現在拿來」
「呃」
「怎麼了?」緯洛紳沉聲問。
「沒事,好的,我馬上派人送過來給你。」
「不!你親自過來,我還有其他事情找你。」
「那個現在我恐怕過不去,d區現在出了點事,我得過去一趟。」
「那就讓其他人先送過來吧」
「是。還有其他事麼?」
「沒了」緯洛紳正要掛上電話,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等下!」
「是」
「你說d區出事了?」他記得剛才查看過荷渺箏的跟蹤器顯示她正在d區。
「是的,呃,不是什麼要緊事。」
「什麼事?」
「好像有人鬧事,把中央廳給堵住了,我這就過去處理。」
「我跟你一起去。」
「這少將,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不用勞煩你操心,我會處理好。」袁部長立刻警惕的回答,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出了什麼錯。
「我說要去,你不要廢話了。帶人去x-104門口等我。」
「是」
d區中央廳,不大,但是此刻卻聚集了許多人,大家熱鬧紛紛圍成一團,人頭簇擁著都在向中間擠去,眼光張望著里面圍住的一個身影。
人群中央,一個搖曳的婀娜身影正在步伐凌亂的胡亂舞動著身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著,
「來啊,一起跳!依~拉拉哈哈」
正是荷渺箏,她失去了理智,正在神志不清的跳著舞,周圍的人群,有的垂涎、有的譏笑、有的看熱鬧,大家議論紛紛,都說著沒見過這個女孩,但是從神態大家都看出來她是醉了。
此時,人群中突然一聲尖叫,
「啊!渺箏。」是安藍兒,她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著中間的醉醺醺扭動細腰的荷渺箏。這是怎麼回事,渺箏在做什麼呀!她不容多想便拼命向里面擠過去,邊擠邊喊,
「讓讓讓開呀,別看了,看什麼看!哎呀,讓我過去」
好不容易擠進去,誰知,荷渺箏這會兒好像是跳的熱了,竟然月兌去了襯衣,原本白斬的肌膚泛著潮紅的顏色,就這麼輕易的暴露出來,她嘴里還在嘟囔著,
「好熱呵呵別停,不能停接著看,我跳」然後又跳起來。旁邊的人群吹著口哨,打著節拍起哄,
「跳呀,接著跳。」竟然有聲音猥瑣的喊道,
「繼續月兌呀!」
安藍兒拉住她的胳膊喊道,
「渺箏!你干什麼呀,別跳了,快把衣服穿上。」她伸手想搶下荷渺箏手上的衣服,給她披上。誰知她不但不給,反而不滿的撅起了嘴說,
「你別管我,我要跳」然後,手一揚,竟然把襯衣扔了出去。看到她的動作圍觀的人群又發出一陣起哄聲音。
被扔出去的衣服不偏不斜,正好落到了剛剛帶著人趕來的緯洛紳腳下,他彎腰撿起衣服,眯著眼楮瞟了下,下一瞬他雙眼瞪圓,目光凝視著手里的衣服,好像認出了它,接著他抬頭看向人群中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