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渺箏只裹了胸衣,赤果著上身起勁的跳,她臉色緋紅,嬉笑著扭動著縴腰,目光肆無忌憚的掃過圍觀她的人群。
緯洛紳的表情變得無比陰霾,眼里的怒火就要噴射出來。跟在他身後的袁部長看到他臉色難看,立刻命令身旁的衛兵,
「去把跳舞的女的抓起來,其他人全部遣散。」
「是」四個衛兵馬上動身要過去。
「等等!」緯洛紳厲聲制止,他走過去,士兵立刻在兩旁為他開道,分開正在圍觀的人群,開出一條道路。人們一看是緯少將走過來,也都很自覺的讓開,而且止住了哄笑聲音。
他徑直向荷渺箏走過去,邊走邊月兌下外套。望向她的那雙眼楮射出的寒光,讓在場的人都止不住打了冷戰。
荷渺箏似乎沒有意識到周圍人群停止了哄鬧,還在跳著,一旁的安藍兒看到少將走了過來,趕緊使勁的拽她胳膊,不停給她使眼色,輕聲喝道,
「渺箏,別再跳了,你看!」
荷渺箏听到她的話,腳步停下,昏昏朦朦的看了一眼走到自己面前的緯洛紳,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沒發出一個音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大手及時的摟住了她,長臂一伸用外套裹住了她光果的上身,緯洛紳臉色陰沉的抱起荷渺箏,走出了人群,留下一臉錯愕的安藍兒站在原地,張著嘴半天回不過神。
荷渺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的光霧,她努力的想睜眼看,卻是越看越模糊。喝醉了就是這樣的感覺麼,渾身燥熱,頭腦里一片混亂,她難受的掙月兌了身上的衣物。突然感到有什麼在撫觸著她的身體,在她的光滑的肌膚上游走,這感覺奇妙極了,她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她伸出雙手摟住了一個結實的脖頸,像是搖搖欲墜的靈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不肯放開。
是你嗎,晏璽?你來陪我了,我好想你。
她在心里默念。她的身體開始燃燒起來,難耐的申吟,體內有什麼東西開始滋生,如蜜餞、如絲癢、如啃噬…一片虛空,讓她忍不住仰起頭,弓起身子的扭動。
突然,一個硬物闖入,充斥著她最柔軟的地方,她滿足的嘆息著,這感覺讓她欲罷不能,她放松了全身,緊緊的攀附著一個健壯背膀,隨著心跳的節拍與眼前鬼魅般的身影共舞著滿室的旖旎。
她的心靈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的悸動,她的身體從來沒有這樣渴望著釋放,她不能自已的輕吟出聲。她打開自己迎合著每一次洶涌澎湃的潮襲,終于,她渾身顫抖的攀上了浪潮的巔峰。
她累極了,潮汐還未退去便沉沉的睡著了。
當荷渺箏再次睜開眼時,還沒有看清眼前的狀況,就感覺到頭痛欲裂,她努力睜開眼看了下,又是這個她最不願見到的房間布置。瞟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了,她竟然在這里睡了一夜。
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到緯洛紳的臥室的。她捂住頭站起來環顧了一下,他沒在房間。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光果著什麼都沒有穿。這時她才回想起昨夜的一場春夢,到底是真是夢,她已經無從辨別。
趕緊穿好衣服走到辦公區,他也沒在,看來他應該是出去了。荷渺箏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喝,然後用涼水澆了澆臉,頓時覺得舒服多了。看來昨天喝得太多了,她只記得走出了酒吧和那場夢,其他的全都想不起來了。
她想了想,既然緯洛紳沒在,還是趕緊走為上策。剛走出廚房,卻看到眼前高大的身影,似乎早已等待在這里。
荷渺箏抬頭只見緯洛紳一臉陰沉的站在廚房門口,他目光凌人不帶任何的情緒,一言不發,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剛才明明沒在啊,從哪里冒出來的。荷渺箏渾身不自在的看了看他,極其別扭的開口說,
「對不起我睡過頭了佔用了你的床。」
他懾人的目光中帶著不悅的寒意,冷冷的開口道,
「恐怕不是睡過頭這麼簡單吧?」
荷渺箏尷尬的咬了咬嘴,局促不安的問,
「那我,我還做什麼了?」昨天的事她完全記不起來了。
緯洛紳冷哼了一聲,眼里盡是輕蔑之意,他用手指抬起她尖秀的下巴,嘴里吐出幾個字,
「你還真是有魄力,臉都不要了!」
荷渺箏皺了下眉頭,有些氣惱的說,
「憑什麼這麼說我?」想了想也許是昨天喝多了沒有及時趕過來而惹怒了他,可是他昨天違背了承諾讓她丟掉了工作,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想到這里她更加氣憤,鼓起勇氣用著質問的語氣開口道,
「就算我做錯了什麼事,也是因為你言而無信,害的我喝多了而惹的禍,你怎麼可以怪我!我還沒有問你,你一個堂堂少將軍,怎麼能出爾反爾,明明答應了可以讓我繼續工作,卻暗地里下命令讓領導辭退我,你,你怎麼這麼無恥?」
「你說什麼?」緯洛紳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被她的話激怒,一把將她按在牆上。荷渺箏沒防備,頭咚的一聲撞到牆上。
「哎呀」她痛哼出聲。緯洛紳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怒氣稍退,眯著眼對她說,
「不錯,我是說過會考慮,但是不代表答應了,是你自己理解錯了吧?」
「你」荷渺箏氣憤的看著他,這個人用他霸道的理由隨隨便便就剝奪了她最喜愛的事情,她滿月復怨氣卻無可奈何。
「你不需要那份工作,以後你的任務就是來這里工作,把我服侍好,我不會虧待你。」他輕飄的語氣,像是一份羽毛般的承諾,讓她已經不可再信,她是被他用卑劣的手段強逼而來的,又被迫的避開朋友,離開的工作。說什麼不虧待,只不過是強權的威逼。
她低頭不語,即使心里不痛快她也不再表露。
看著她靜默不語,他命令道,
「現在去把你昨天吐在我衣服上的東西清理干淨,床單也換了,其他該打掃的不用我說了吧?」
什麼,昨天吐在他身上了?荷渺箏一臉窘迫,趕緊走到臥室去收拾。
她來到洗衣間,將衣物一件一件塞進洗衣桶,按下開關,她走到一旁坐在凳子上等待。現在她成了緯洛紳名副其實的女佣加囚奴,完全沒有自由。以後每天都要听他的吩咐,想起他不帶表情的臉和氣勢逼人的冷漠,她真想遠遠的逃離這個地方。
她想坐在草地上聞著青草香,感受微風拂過,就像晏璽溫柔的手掌輕撫她的臉龐。閉起眼想象,就像晏璽在身邊,她不自覺的將手放在臉上。她記起昨夜的一場絢霓般夢寐,她從來沒有如此感受,可是她心里清楚晏璽是不可能回到她身邊的。她睜開眼,露出了傷感的表情。她多麼想晏璽此刻就在她身邊,就算什麼都不做,輕聲細語訴說,輕柔拉著手她就莫大的滿足。她搖搖頭,一切都是妄想,眼里布上悲哀的淚水。
她抱著一籃子的衣物回到那個她不願踏進的房間,進門後看到緯洛紳坐在書桌後在處理文件,沒有理會她。
荷渺箏將衣物疊好,收拾整齊,又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找不出任何毛病才走出去。她站在屏風旁邊,緊張的開口,
「都收拾好了」
緯洛紳頭也不抬,手下的動作也不停,悶聲吩咐道,
「去給我弄飯。」
「哦」荷渺箏剛想走向廚房,又听到他開口,
「去餐廳打一份回來就可以。」
「嗯」她邊答應邊走出門去,跟守衛點了下頭,算是招呼。走過轉角,她長長的吁出一口氣,總算可以稍微放松的走出去了。
現在剛好是午飯時間,聚集地的人們走向餐廳。
荷渺箏昨晚喝酒作祟,現在頭還有些隱隱疼痛,她一邊低著頭,一邊排隊。突然,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
「渺箏,你昨天怎麼搞的啊?」
不用看就知道是安藍兒,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永遠充滿活力。
「你昨天看見我了嗎?」。荷渺箏不解的問,昨天見到安藍兒時她早已頭腦昏昏。
「啊?~你怎麼喝成那樣啊,你都不記得了嗎?」。
荷渺箏有些羞愧的低了下頭說,
「我,真的都不記得了。」
「天哪,你是怎麼了?為什麼喝那麼多啊?」
「我也知道喝的過了,以後不會了,你在哪里見到我的?」
安藍兒剛想開口,卻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渺箏,好幾天沒見到你。」
回頭看是安笠晟,她眼里閃過一絲不安,很快就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說,
「笠晟哥」
「渺箏,你來,我有話想問你。」安笠晟一邊說,一邊伸手拉住她,帶著她走到一邊安靜的座位上。
坐下後安笠晟眼神直直的盯著她,問道,
「你這幾天怎麼了?」
「沒怎麼」荷渺箏邊回答眼神邊閃躲著。
「為什麼一直見不到你的人,你去哪里了?」
「我沒來約定的地方見面,因為我我有些事情,我」她言辭閃爍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已經被人牢牢控制,更不可能讓他知道這幾天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她無顏啟口。
「我還去你的工作室去找過你,他們說你不在那工作了?」
荷渺箏沒想到他會去那里找她,她害怕的抬起頭看,對上他真摯而急切的關心。半晌後,她微微點頭,
「我離開工作室了。」
「為什麼?要知道在這里沒有工作、沒有親屬的人是會被遣送出去的。」
「我到希望自己被送出去。」她憂郁的眼神透露著她內心悲傷的想法。
「什麼?你要離開這里?」安笠晟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