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戀 56.那我算什麼?

作者 ︰

人常說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她即便再謹慎,還是會有摩擦和沖突,她就像一根緊繃的玄隨時都會崩裂。

這天,荷渺箏正在房間里打掃著,其實已經很干淨了,只是他沒有發話,她也不敢離開,只好一邊一邊的擦著家具擺設,打消時光。

緯洛紳接了個電話,她心里想著事情,根本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但是他放下電話後,明顯心情難得的愉悅,他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拽掉她手里的布扔到一旁,眉宇之間流露出高興的神色,命令的口吻說,

「站起來!」

荷渺箏趕緊站起身,疑惑的看著他。他伸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讓她轉身,她腳下順著他的力道緩緩的挪動著。轉過一圈之後,他雙手插在胸前,目光打量著她的身材,自言自語的說,

「給你挑個什麼樣的禮服好呢?」

「禮服?」她不明白什麼意思。

他沒有理會她的疑惑,而是走到臥室的衣櫥里挑了一會兒,走出來時手上拿了一件淡黃色的裙子,遞給荷渺箏說,

「去穿上我看看」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衣服,一看質地就非常的好,模起來舒服極了,她沒有多問而是接過裙子,轉身到臥室里換上。沒一會兒她走出來,拘謹的看了看他,又扯了扯裙子。

緯洛紳眼前一亮,穿上禮服的荷渺箏宛若換了一個人,一下把她的氣質襯托的高貴又大方,和她平時的形象簡直截然不同。他晃了一下神,很快恢復了表情,拍起了手說,

「不錯,就這件吧。」

「這是要做什麼?」被他夸贊她不感到高興,反而有種不祥的預感。

「明天其他營地的一些軍官要來這里參觀,我們舉辦一個晚會,你明天就穿著這件去。」他一邊解釋,一邊開始解開自己襯衣袖口的扣子。

荷渺箏看到他這個動作心里開始打顫,她知道這個動作是一個信號,意味著他又要開始對她進行一番摧花摘月的折磨。她看著他手上的動作,不安的問,

「我去做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挪步走了過來,荷渺箏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他的大手卻拽住她的胳膊,然後將手伸向她身後,開始在她的裙子上模索著拉鏈。他微微低頭輕聲說,

「當然是做我的女伴去。」

聞言,荷渺箏渾身一抖,什麼,要她拋頭露面站在大庭廣眾下,讓別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先不說別人的指指點點、品頭論足,就是以前同事和舍友的目光她都會受不了,更不要說還有她在乎的安笠晟和安藍兒兄妹倆,他們一定接受不了。他們會怎麼看她,她不敢想象。

她使勁的搖搖頭,縴手猛的按住緯洛紳正在她身後拉下裙子拉鏈的手臂,著急的說,

「不行!」

他神情一怔,原本愉悅的表情頓時變成陰霾,他利劍一般的目光射向她,然後不動聲色的將眼光挪到那只按住他手臂的縴手上。

荷渺箏頓時如墜冰窟,趕緊把手拿開,兩只手緊張的握到一起。

他又重新看回她的臉上,不過表情稍微放輕松了一些,手上繼續剛才的動作,拉下裙子的拉鏈,他輕柔的問,

「你剛才說什麼?」

她狠得牙齒打顫,可是她不想惹他,于是換了個語氣問,

「我,我可不可以不去?」

他抬起雙手,從她的肩膀處撥掉裙子的肩帶,瞬時高檔的裙料滑落在地,露出她光果的肌膚,他側頭欣賞著她美麗如沙丘般起伏的胴體,輕聲的說,

「第二件事,是什麼來著?」

她當然記得,他說過她沒有權利拒絕,可是,她無法忍受自己作為他的女人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她氣憤的咬下嘴唇,她在他面前什麼都沒了,他為何一定要把自己逼上絕境。她搖著頭,

「不要,我做不到。」

他伸手大掌一下握住她胸前的山巒,她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力道讓她微微吃痛。手掌揉捏了兩下,開始向上游移,撫過她的鎖骨,然後直接按向她的喉間,力雖不大卻讓她心髒顫動。

他含著莫名的笑意的,眼里閃爍著狡黠的暗光說,

「怎麼不乖了?我不想听到任何拒絕,讓你去你就去。」

她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麼,她微微開口問道,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

他將手掌移到她光潔的背後,一個用力將她按入自己胸前,手指抬起她尖秀的下巴,俯身親吻碾吸著她的朱唇,品嘗著她青澀的味道。片刻後,他抬起頭,雙眼緊緊盯著她說,

「這是我的游戲,規則由我定。」

荷渺箏渾身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懼怕,她目光如炬對著他的眼楮,含著隱忍的怒意問,

「游戲?那我,我算什麼?」

他突然抬起頭哈哈大笑,那笑聲那麼輕蔑,顯示著他的張狂,然後他低頭看她,

「你說你算什麼?」

她撇開目光不再看他,她知道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一點尊嚴,他也從來不把自己當回事,是啊,自己算什麼呢。可是,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在眾人面前暴露。看著他低頭向自己親吻過來,她心里憤恨的想把他推開,可是手指卻無力的垂下。她微微側頭躲開他的親吻,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抬起頭,隱去笑意,眯起眼楮冷冷的說,

「少在這里裝委屈,明天在晚會上要是敢亂來,後果你自己想,穿上衣服,滾。」說完他轉身走進一側的會客室。

荷渺箏走出房間,門口的守衛跟她點了下頭,她突然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目光也含著某種鄙夷的笑。她加快腳步離開,走到無人的走廊處,她蹲下雙手攤開,將臉埋了進去。明天要怎麼見朋友們,總不能跟他們解釋說自己是緯少將的朋友吧?自己都不相信。而且以他對她的態度,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說出她是他的女人。難道要求他幫自己隱瞞,多可笑,他怎麼可能答應,況且他根本就不把她的感受當回事。

回到宿舍里,舍友們又難得的聚在一起興奮著,不用猜就知道,是因為明天的晚會。她轉身走進臥室里,卻被夏潔叫住,

「渺箏,過來,好消息。」

荷渺箏只好挪動腳步走過去,她絲毫沒有她們的快樂,無奈的說,

「是不是因為明天有晚會?」

「你也知道了!」

「嗯」

「明天緯少將也會來呢。」另一間臥室的一個女孩說。

听到‘緯少將’三個字,荷渺箏眼神一黯。

「你說明天他會不會帶新的女伴來?」

「不知道呀,好久沒見他和上次那個美女在一起了。」

「他是不是又換人了?」

「哎,什麼時候輪到我呀」一個女孩嘆息著撅著嘴說。

「你想吧你!」幾個女孩嬉笑著,沒發覺荷渺箏皺著眉頭,眼神焦慮的暗自傷神。

第二天,荷渺箏走進他的房間時,他已經出去了,她長長的嘆出一口氣,本來打算再好好求下他,這下連個機會都沒有了。

她坐在走廊和臥室連接處的台階上發呆,一整天就保持這個姿勢,而緯洛紳也一直沒有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轉身看著床上擺著的黃色禮服,她走過去拿起來,撫模了下,面料真的好舒服,她從來都沒有穿過這麼貴氣的禮服,卻沒曾想,今天要以這樣難堪的角色穿上它。

其實,仔細想想做他的女人,也許是許多女孩夢寐以求的事,但是,她無法接受,他們之間從來就沒好好的溝通過,也沒有時間去互相了解。他帶給她的只有噩夢的回憶、不堪的欺辱、冰冷的面容和不屑的鄙夷。她不明白,既然他並不喜歡自己又為什麼要留自己在他身邊。如果只是為了羞辱自己,她更想不明白,她沒有得罪過他,也不認識他,為何要刁難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一時失手,做錯了事,讓他抓住把柄?

她想到頭痛,最後,她站起來走到鏡子面前,展開禮服貼到自己身前,看著鏡子。片刻後,她厭惡的把禮服扔到地上,走開。她還是無法接受,包括他的一切,只會感到厭惡。想象自己穿著這樣的衣服走到他身邊,她內心痛苦的無法適從。

她重新坐回台階上,頭埋到手里,一動不動。直到,听到門口有動靜,她趕緊站起來,走到外面去。還沒走出去,就听到一個特別的聲音,

「洛紳,你這書房可真大啊,比我那舒服哈。」聲音听起來爽朗而清亮。

原來是來了客人,可能是他的朋友,或者是他昨天說的參觀客人。她走出去,看到兩個同樣高大的身影,整站在一起。緯洛紳開口,

「還好,坐。」

荷渺箏站在那里,打量著來人,面容俊朗,一身軍服散發著健康的陽光之氣,看樣子也是個軍官。只是看起來面容比緯洛紳要親善一些,舉止隨意,也許和他的關系匪淺。

緯洛紳背對著她,而來人卻一眼看到了走出來的荷渺箏,他眼神為之一亮,打了聲響亮的口哨,笑著問,

「這位美女是」

緯洛紳微微側頭,眼光斜到的她的身影,頭也不回,不削的語氣說,

「還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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