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渺箏無奈的搖搖頭,
「我只是想想,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渺箏!」沒見過她這麼難過的表情,他焦急的問。
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會讓他著急不安,她趕緊解釋道,
「沒什麼,你別擔心,我只是換了個工作。」一份她不得不接受的工作。
「什麼工作。」
「呃」她想了下說,
「暫時保密。」
聞言安笠晟的神情放松了一些,話題突然的一轉,他擔憂的問,
「你昨天為什麼喝那麼多酒?是不是新工作有壓力,不習慣?」
笠晟哥也知道了?也是,安藍兒一定對他說了。她平靜的回答,
「還好吧,慢慢就習慣了。」
「還好?要是不喜歡就別做了!」他有些不滿的說。
看他的反應這麼大她不明所以的問,
「怎麼了?」
安笠晟嘆了口氣說,
「渺箏,你知道你昨天喝醉以後做了什麼嗎?」。
「我想不起來了,我做什麼了?」荷渺箏不解的看著他。
「你你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不像是我認識的渺箏,我的印象里你是個內斂,堅強的女孩,就算有困難也不會退縮,可是,你昨天做的事情,讓我有些困惑除非你遇到什麼想不開的事,能不能對我說?」
「沒有」她趕緊否定,慌亂的想著,怎麼會這樣,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問道,
「我知道昨天喝的有點多了,因為平常都不喝酒,稍微一踫就不行了,以後不會再喝了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听藍兒說你,你昨天在中央廳,跳舞,而且完全不認識她了。」
「啊?我昏昏沉沉的,完全記不起來了。一會兒我去給藍兒解釋一下。」
安笠晟欲言又止,想了想他還是不願全說出來,怕打擊她。誰知安藍兒走過來,接上話繼續說道,
「不用,我昨天看你那個樣子就知道,你呀!已經完全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為什麼?」
「你把衣服月兌下來,不停的跳,惹了一群人圍觀呢!我」安藍兒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藍兒!」安笠晟用嚴厲的目光制止道。安藍兒看到她哥的目光,趕緊吐了吐舌頭,抿起嘴。
荷渺箏一听頭皮都豎起來了,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失控,她看了下安藍兒的表情,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說,
「藍兒說完,我還做什麼了?」
安藍兒看看她又看看安笠晟,開口道,
「也沒什麼,就是跳舞,然後我攔都攔不住你,最後,部隊都驚動了,是緯少將將你帶走了。」
她一听心里一沉,自己那個樣子竟然讓他看見了,她心里開始發慌。這時坐在一邊的安笠晟開口問,
「渺箏,緯少將認識你嗎?」。
听到他這麼問,荷渺箏突然站了起來,慌亂的敷衍著,
「我,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得走了,改天聊。」
說完不顧兄妹兩疑惑的目光走開,她端著飯在走廊里磨蹭著,不想回到那個房子,直到手腕的藍燈不停的亮著,她才挪開腳步走回去。
剛一進門,緯洛紳不滿的聲音砸過來,
「你干嘛去了?」
她听到他慍怒的聲音,趕緊回道,
「我打飯」她舉了下手里的飯盒。
「打個飯要這麼久?」他眯起眼楮巡視著她的神情。
她沉默不語,走過去把飯菜擺到他面前,輕聲說,
「快吃吧,別放涼了。」
他如冰的目光瞅了她一眼,開始吃飯。
荷渺箏轉身走進廚房,把袋子收拾起來,然後坐在椅子里發呆。她沒想到,昨晚竟然那麼失控,她從來沒有這樣過。是他的強迫和限制讓她太壓抑了,才這樣爆發出來。她真是狠他,卻又懼怕他。昨天的事情讓藍兒看見,也會讓他們懷疑。自己和緯洛紳的關系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她簡直沒有臉面見她摯愛的好友。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趕緊收起憂愁的神情,站起來,緯洛紳長腿一邁踏進廚房,凜冽的目光看著她。
見她低眉順眼的瑟縮,他忍不住開口道,
「你怕我?」
荷渺箏低頭不語,他用權威逼迫著自己,能不怕麼。他走上前,手伸出來,指背輕輕摩挲著她的臉,低下頭在她耳旁輕聲說,
「我喜歡你像昨夜那麼熱情奔放,絲毫不遮掩,釋放渾身的激情。」
她渾身一震,難道昨夜她把他當成了晏璽,想著她的雙眼瞪大顫抖的說,
「昨夜是你?」
聞言,緯洛紳表情變得難看,他兩根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凜冽的輕聲問,
「你當成誰了?」
荷渺箏見他生氣,趕緊解釋道,
「我,我以為是做夢。」
他松開手指,露出滿意的表情,輕聲笑了幾下,低下頭在她細柔的唇上輕吻了下說,
「不用怕,以後听話,我不會為難你。不過,像昨天那種事情不能再出現了,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個瘋子一樣在人群中赤果的跳舞。記住了?」
她木訥的點點頭,他轉身走出去。
她後怕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以後再也不能喝酒了,若是醉了,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個魔鬼的身邊這樣太危險了。
之後的一陣子時間里,她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順從他的心意,每天為他打掃房間,準備早餐和晚餐,他吩咐的話她都不敢違背,完全扮演好一個僕人和內勤的角色,當然,還有作為他宣泄的床奴。自從她來到這里,他的私人勤務兵幾乎沒事可做,最後,被他調走做別的事。
雖然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她還是不願面對他,在他面前,她包裝自己,緊緊縮縮,不敢去忤逆他。
白天,他大多數時間都會出去,偶爾也會在書桌上處理一些文件,或者忙碌什麼。她從來不敢去動那些文件,也不去看,她知道好多都是重要的機密,她可不想自找麻煩。
他的出現總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好像周圍的空氣都會被他產生的強大壓力而壓縮,和他在一個房間里她總感覺氣壓會升高,他的話也是冷冷的不帶有一絲情緒,讓她經常產生錯覺,和她說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他笑起來更有一種陰森的寒意,那笑容看得人只會渾身打冷顫,她寧願看他面無表情的臉。
他進出總是穿著整潔,她從來不見他頹廢或者邋遢的一面。他若看到哪里沒有打掃干淨總是會皺起眉頭,所以她特別注意環境打掃干淨。
他們之間的話很少,他對她從來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做什麼事也從來不跟她解釋,荷渺箏更是不敢多話。
他對她關注的也不多,有時甚至一整天他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她是不存在的。偶爾吩咐時候,看她的眼神也是鄙夷和不屑居多,她只能默默忍耐著。除了晚上在床上發泄的時候,他不會正眼看她。
他對著種事總是精力無限,也總是霸道強橫不帶溫柔,不管她願不願意,也不管她在做什麼,有時在廚房正在洗碗,有時在臥室打掃他會突然進來,甚至有時她剛想離開放松就被他拽回去一頓狂風暴雨,而她卻沒有拒絕的權力。
開始她拒絕、反抗,卻惹來更多的蠻力和強勢的壓迫,漸漸她放棄了,她明白了只有配合才會少受些罪。她越來越壓抑自己的情緒,越來越關閉自己的感受。只是這樣,痛苦並沒有減少,而是越積壓越深刻。她告訴自己一定會擺月兌這一切,只要忍耐一有機會她一定會逃月兌他魔爪的控制。
每天,回到宿舍休息是她最盼望的時刻,不用面對他的壓迫,不用待在那個房子里比什麼都好。宿舍里的舍友從來不知道她的去向,也不問。
在餐廳遇到幾次安笠晟和安藍兒,她都盡量簡短的說話,三言兩語就趕緊離開。他們一直很好奇荷渺箏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卻不多問。
她小心翼翼,謹言慎行,就怕惹怒了他,然而心里卻沒有一天不罵他,激烈的反抗著現在的處境。她知道這樣沒用,但至少心理上能夠平衡一點,不然她怕自己會壓抑的受不了。
有時她也會暗自難過,不知道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原來預期的打算,喜歡的事業,一直想要盡自己的力量去做些事情的想法,全部都因為他的出現而打亂,讓她到了現在這個不堪的處境。
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他,一個堂堂的少將,整個基地的管理者,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怎麼會跟她過不去,又為何找上自己,這點她一直想不通。最後只能定論為是自己倒霉,見了一面便被他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