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般的回憶，即使賀紓努力將之塵封，以為自己早已忘記，但偶爾觸踫到，卻發現那種痛楚依舊如撕裂般尖銳。
門被推開了，李國凡走了進來，看到他這副樣子，深深嘆息一聲。做到他身邊，不容分說地將他擁進懷里。
賀紓沒有掙月兌，李國凡的懷抱是風暴中最可靠避風港。
窗外已是晨光初露。
「凡哥。」賀紓終于收斂了情緒，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也一夜沒睡嗎？」。
「我擔心你啊。」李國凡寵溺地揉揉他的碎發，聲音沙啞。
「rain，知道我為什麼要在海邊建造這房子嗎？我想在香港有一個屬于我們的地方，就像當年在北愛爾蘭。」
他的眼楮里有太多的期盼，讓賀紓覺得拒絕是多麼殘忍，躊躇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說︰「凡哥，對不起。那段日子早就結束了。」
李國凡艱難地問︰「因為趙羽？你還愛著他？」
「不，這怎麼可能！」賀紓搖搖頭，「我是為了天藍，為了你，也為我自己。我希望我們我們永遠是朋友。」
李國凡久久沒有動，最後說道，「我不想再給她虛假的希望，那會害了她。」
「凡哥，不要傷害她，她愛你。」
李國凡嘆口氣，「我知道。天藍是個好女孩，勉強在一起只會誤了她。」
賀紓很不安，「凡哥，對不起，你一直對我很好，我卻無以回報，我是不是很殘忍？」
「其實我清楚，你從來麼有接受過我，是我自己傻，一直不死心。」
看著賀紓愈加愧疚的神色，李國凡呵呵一笑，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輕輕在他臉上拍了拍，「你對我殘忍不要緊，我什麼都受得了。不要這樣對自己就行。」
望著窗外漸漸明亮的太陽，「好了，我們該回市區了，以前的事都放下吧。」
一路上，兩人少有的無話。賀紓知道，經過剛才那一番話後，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永遠改變了，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一段熟悉而有陌生的旋律叢音箱里飄出來，帶著隱隱的苦楚、淡淡的哀愁。賀紓隨口問道，「什麼歌？好像以前听過的。」
「不知道，你知我很少听歌。不過好听的歌總是給人似曾相識的感覺。」李國凡聲音里有些悵然。
賀紓忽然想起來了，這是小時候一首童謠改編的歌詞，名字叫《蜘蛛》
「我在愛經過的地方結網，
然後躲在角落靜靜地盼望。
擅長編制美麗的圖案，
等待，卻是宿命的習慣。
層層層層迂回的網，
留不住微風，留不住時光，
我知道愛不能勉強，
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
慢慢慢慢透明的網，
沾上了露水，沾上了滄桑，
我知道誰也沒有答案，
當我漫步在自己的網上……」
沉郁的聲音在空氣里漸漸凝固，賀紓角靜靜地听著，悄悄看了一眼李國凡，只看到那一雙微濕的眼角和眉梢的落寞。
附︰歌曲《蜘蛛》原文
詞︰姚謙
曲︰黃征
我在愛可能經過的地方結網
然後在角落靜靜盼望
擅長紡織美麗的圖案
等待卻是我宿命的習慣
我在愛已經離開的地方觀望
然後修補著心頭的傷
若回憶是最美的圖案
等待也許是安慰的藥方
層層層層迂回的網
留不住微風留不住時光
我知道愛從不能勉強
告訴我還能有什麼方法
慢慢慢慢透明的網
沾上了露水沾上了滄桑
我猜想誰也沒有答案
我只能漫步在自己的網上
我在愛已經離開的地方觀望
然後修補著心頭的傷
若回憶是最美的圖案
等待也許是安慰的藥方
層層層層迂回的網
留不住微風留不住時光
我知道愛從不能勉強
告訴我還能有什麼方法
慢慢慢慢透明的網
沾上了露水沾上了滄桑
我猜想誰也沒有答案
我只能漫步在自己的網上
慢慢慢慢透明的網
沾上了露水沾上了滄桑
我猜想誰也沒有答案
我只能漫步在自己的網上
我猜想誰也沒有答案
我只能漫步在自己的網上
我只能漫步在自己的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