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于是正色道︰「我的確有事找賀檢察官商量。如果我的當事人承認自己殺了人，你能否改控誤殺罪？」
「不行！」賀紓一口回絕，「我們有充分證據，林風是蓄意謀殺無疑，我們怎能無事現實？」
趙羽一笑，「你所謂充分的證據，在我眼里不堪一擊。與其在庭上被我一一推翻，倒不如答應我的請求，改控誤殺，這樣你也不至于一敗涂地。」
賀紓冷言以對，態度異常堅決，「趙先生，林風殺了兩個人，還試圖毀尸滅跡，有目的、有預謀，冷酷、血腥，這樣的人如果我讓他逍遙法外，我怕會做噩夢！」
趙羽語氣依舊平和，眼神卻冷硬起來，「好吧，既然檢察官態度如此堅決，看來我們沒有商量的余地了，那不打擾二位了。」說著站起來，「法庭上見！」
轉身離去。
賀紓怔怔地望著桌上的咖啡，半天沒動過。
「rain，」天藍輕輕叫了他一聲，狐疑地問︰「你們什麼時候這樣熟絡了？」
賀紓一皺眉，「誰說我跟他很熟絡？沒有這回事！」
天藍幽深地看著他，「你這麼緊張干嘛，我開玩笑而已。業界傳趙羽遲遲不回英國，是打算在港發展，現在正物色合伙人，nain，剛才看他個你好像關系匪淺，我以為他看上你了。」
賀紓被嚇了一下，「什麼叫看上我了？！你開什麼玩笑？」
天藍嘴角噙著詭秘的笑，「不是嗎，他看你那眼神，簡直要把你給吞了！」
「tina姐——！」賀紓又氣又無奈。
「rain，這很正常，我們律政署很多同事干了幾年都出去闖了。跟趙羽干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遇啊——」
「呵呵呵，外面風大雨大，不適合我的。」賀紓淡笑怡然，「倒是tina姐如果對那帥哥有興趣，我可以當個介紹人。」
天藍美目光芒熠熠，意味深長地審視賀紓，「雖然我也很想跟那帥哥做搭檔，只可惜傳說他不喜歡女人——」
「這……道听旁說，不足為信。」賀紓背脊發涼。
「嘻嘻，空穴來風未必無因，rain，你可要小心點哦，長得這麼可口，可別被狼給吞了！」
「tina姐，你就放過我吧！」賀紓一臉黑線，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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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賀紓房里依然亮著燈。林風一案的卷宗資料攤了一床。
連續奮戰了幾個晚上，賀紓將此案的案情、線索、證供、證據，一切事無巨細的相關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認為無懈可擊。
可是，趙羽所說的破綻又在哪里呢？
天藍曾安慰他，「別杞人憂天了，不過是趙羽的攻心戰術而已。」
賀紓無奈苦笑，天藍又何曾明白，自己面對趙羽，辛苦構築的心房根本不堪一擊。一敗涂地的又何止在法庭之上？
天藍曾安慰他，「別杞人憂天了，不過是趙羽的攻心戰術而已。」
賀紓無奈苦笑，天藍又何曾明白，自己面對趙羽，辛苦構築的心房根本不堪一擊。一敗涂地的又何止在法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