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笑著,嘴角緩緩淌出一絲紅殷。幾乎是于此同時,另外兩人的對決也伴隨著這一聲突兀的聲響分開了身影,顯然是勝負已定。
面具人那邊剛一結束就著急地朝著滿月的方向走來︰「怎麼樣?」
滿月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心頭無端一暖,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絲,彎角一笑︰「無事。」
那震驚在余韻中的兩人這時才回過神。離音快步走向那暈死在地上的紅衣人,點住她身上的幾處大穴,又掏出顆黑色藥丸快速放進她嘴里,然後又走向那撫琴人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滿月只是簡單地看了幾眼那倒撲在琴上的人,平靜的表情下卻暗自慶幸,還好之前一直跟著咯噯學武,內力和輕功是她的強項,否者,現在她就該是躺著那一位了。
煙墨是帶著莫名怒火對戰的,每一份力都是全力以赴的,對滿月可沒怎麼留情。
她回過頭看著白衣人,問道︰「這一次,總歸是我們贏了吧?」
玄錦一愣,望向撫琴人的方向,原本就不完整的琴此時竟是斷裂地一根弦也不剩,一把好琴就此毀去。他皺著眉,沉著地點點頭︰「是的,你贏了!」
滿月頓時笑開了,身後的面具人也笑。
雖說一路曲折,但終究是贏了。
這麼想著,滿月全身一松,疲憊也如決堤之洪,一下子席卷了她整個身心。
該是回去補眠了,她可是從昨夜出府後就一直提心吊膽地,今早一踏進五湖聚就警惕著繃著弦一直沒斷過,現在終于結束了,好啊!
她轉過身,彎腰拾起那頂墨綠色紗斗篷重新戴上,向著門口方向走去。
面具人一頓,也斂步跟了上去。
還沒走幾步路,身後就飄來一句︰「且慢,姑娘還沒有撥走我們的頭彩。」
兩人一頓,滿月無語地拍額,倒是忘了最初來這里的目的了!
她回過身,面具人站在一邊,
這時,該她納悶了。頭彩只有一份,可這破關人可是兩個啊,要怎麼分呢?于是,滿月一下子陷入了苦惱之境。
她還在深度糾結著,面具人湊過來晃起三個手指。語氣有些勉強︰「我七你三。」
滿月一听就要跳腳了,「憑什麼你七我三,按理說來,剛才救了你一命,怎麼著你也應該把那七讓給我吧。」
「這話說錯了吧,二樓那里,我好歹也救過你一命的,難道你這麼快就想著要過河拆橋了?」
「好吧,這樣說來也算一命抵一命,我們兩訖了,一人一半。」滿月聳肩攤開手,較為公平地宣布。
他皺起好看的眉,收起折扇橫在滿月面前,打斷她︰「你好像算漏了一條命了。」
「算漏了?」不會吧,不是一命抵一命嗎?
「嗯!」他非常肯定地點點頭。
「哪里算漏了?」滿月糾結了許久也沒覺得自己哪里錯過了,的確是兩訖了沒錯啊。
見此狀,他好心地點醒了句︰「我為什麼會中毒而你卻沒有?」
「那是因為你」滿月順口就要反駁,但話到一半便噎住了。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好吧,的確是她算漏了。可是
好不容易得到的彩頭,她卻只能得到三成!一想到這里她就有些肉痛。
于是,她堆起一臉笑,也不管隔著這層紗他到底看不看得見,討好地捋動了下他的袖子。
(等會兒還有三章,請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