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打個商量吧,三成的彩頭的確有些厚此薄彼了。四六!四六怎麼樣?你六我四。四六好啊,四季平安,六六大順,大家相安無事,也能圖個好兆頭是吧。而且,三樓那里是真的不易通過,損傷了我這麼多的腦細胞總該的些賠償是吧?還有」
滿月發揮談判師的職位,滔滔不絕勸說著。
「不行!」他簡單地打斷滿月天旋地墜的話,一副任你再有理由均沒商量的表情,咬定那三七不放。
「別這麼小氣嘛,看公子你儀表神若、衣著非凡,絕不是」
「」
「」
兩人就這麼直接忽略掉另外四個大活人。嗯,準確說來,應該是兩個正常人和兩個在激戰中昏死過去的人。
離音看著那兩人的激烈論戰,無聊地打了個呵欠。掖動了下玄錦的胳膊︰「我看,你最好還是先把彩頭告訴她吧,否者指不定要爭個頭破血流。」
玄錦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說的倒輕松。這位置只有一個,眼下過關的可是兩個。」
額?
離音噎住,灰著臉模模鼻子,決心不再開口。反正做主的又不是他,再說了,人家主事的都不急,他擔心個什麼勁啊。
「扶弱濟貧是君子與生俱來的美德,有道布施,實屬可惡至極!」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還不至于為了那些花名頭委屈了自己。」
「你這卑鄙無恥、見利忘義、薄情寡義的小人!」
「正所謂是君子不長命,在下謝謝你的祝壽了。」
「你」
「」
玄錦看著那兩個唇槍舌戰的人,臉上也頓時有了黑線閃過的痕跡。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越扯越遠了。
他無語地扶額,一向風輕雲淡的表情有了一絲裂痕,為了不讓這兩個人發展到拳腳相向的地步,他只好出聲了。
「兩位,請听在下一言。」
「你說!」
「你說!」
剛才還一直吵個不可支教的兩人瞬時回頭,同聲道。玄錦措不及防,反被嚇了一跳。
「話說,兩位還不知道本樓頭撥彩頭是什麼吧?」他定了定神,恢復到以往的風輕雲淡,不慌不忙開口。
滿月︰「」
面具人︰「」
兩人同時噎住。
好吧,激烈爭論了這麼久,卻還不知道所爭為何,的確有些丟臉了。
滿月吐納了幾口氣,走到桌邊坐下,又倒了杯茶緩住躁動的情緒。她明明就是一個比較內斂的人,可是不知怎麼,只要和這人踫到一處,就會忍不住暴走。
面具人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展開扇子,一搭一搭地搖晃著,不消片刻便又是初見時那風度翩翩的樣子。
變臉之快,直令滿月咋舌。
玄錦見兩人都淡定下來,這才繼續道︰「七年前,主人便暗中定下規矩,凡是攻上五樓,無論是何種身份,皆要奉為座上賓。」
面具人一听到前一句便笑了。
滿月堆起眉,難怪這一步步上來感覺不像過關倒像是送死,沒想到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