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傅 師傅回來了

作者 ︰

屋外,秋風掃落葉,霍福來來回回的折騰著。

埋好了山上的尸首,他將這屋子的主人,那兩對老夫妻也給埋了,念在老夫妻曾對我有過一飯之恩,我給他們上了柱香,願他們早登極樂。

上完香,我又回到那間屋子,等著師傅。

霍福進屋,給我拿了碗飯,我瞅了幾眼,居然沒有食欲。

「阿青姑娘,你就吃點吧,你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也沒有休息了!」他拿著那碗把花花的飯,看著我,說道。

我搖搖頭,表示我不餓。

我是真的不餓,但是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要知道在空濛,每次吃的最多的就是我,為此靖人總是抱怨連連。

「那你就休息一會兒吧!」他放下飯,又來勸我。

我又搖頭,看著他,然後又指了指嘴。

他還是不肯給我解穴,因為他昨日給我解穴後,我又喊了一晚上師傅,嗓子再次的不能發出任何聲響,他索性

又給我點上了。

我皺著眉看著他,暗示他若是不給我解開,我就用念力炸死他。

可他這次卻是不為所動,「你要是想把我炸飛,你就動手吧!」說著,他還靠了過來。

他靠近,額上還沾著黑灰,黑灰上還有東西探出了觸角,我一掌朝他額上拍了過去,他側身一躲,慘叫連連

道︰「阿青姑娘,就算我不給你解穴,你也沒必要一掌拍死我吧!」

拍死他?我是很想拍死他,這樣就沒有人在我身邊打擾我安心等師傅,可是我只是想告訴他他頭發上鑽出了一

條青紅色的蜈蚣•••

我收了手掌,他人也跳開了幾分,我走過去,那蜈蚣的身子已經全爬出來了。

我站在他面前,離他極近,他比我高上一個頭,我只好踮起腳尖,朝他的面上湊去。

「阿•••阿青,姑娘•••」霍福不知為何,一張略微白皙的面上出現淡淡的紅潤,不過我也是納悶的瞅了

一眼,伸手就將那只在他頭上猖狂的蜈蚣給抓了下來。

蜈蚣到了我手,轉動著身子,可不到片刻,我听見霍福大叫一聲,將我手指的蜈蚣搶過,扔在地上,一腳踩得

它看不出身子和腳。

「阿青姑娘•••」霍福慌張的看著我的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的手指開始冒出血滴,並不斷擴大。

「阿青這蜈蚣有毒•••我我•••」他慌的白了面目,又開始翻衣服找藥。

相比他的慌張,我卻是用袖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後,又走回床榻坐了回去。

「阿青•••阿青姑娘•••」終于他掏盡了他所有的口袋,最終空著手,皺著眉看著我,他說,「阿青姑

娘,我好像把藥弄丟了!」

我瞧著他,不說話,不過就算我想說話,也沒聲音。

突然,他眉目一動,朝我大聲道︰「阿青姑娘•••我知道有一種藥草可以解這蜈蚣毒•••」說著,他就轉

身走向門外,不稍片刻,就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看著他離去,手指上的血已經凝固,我坐直身子,心想這下清淨了。

屋外落葉染上金黃,又是黃昏時分。

我一動不動的坐著,驀地,眼皮子開始打架,我擰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可卻又打了一個大大的無聲的呵欠。

慢慢的,我感覺身子發沉,‘ ’的一聲,身子一個後靠,我趴在床上,倒下了。

隱隱約約,有人入了屋,腳步極輕。

我微微睜開眼,看見一雙銀色的眸子,發著透亮的光。

我想再次看的清楚些,可眼皮子卻是一重,我徹底的睡了過去。

睡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張開眼時,我在荒郊野外,艷陽高照,身上蓋著很熟悉的袍子。

我揉揉眼,拿著那件袍子看了看,這個好像是師傅的。

不是好像,就是師傅的,?我迅速站起來,拿著那袍子。

「阿青•••」身後,有人喊我,帶著我所熟悉的腔調。

我轉頭,愣在原地,不遠處師傅走來,薄霧之中,白衣若仙,我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醒了?」師傅轉眼間來到我面前,他看著我說道。

我點頭。

「餓了麼?」他問。

我盯著他的臉,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阿青•••」師傅又叫我的名字,接著我听見他說,「你不說話,搖頭又點頭,是要讓為師猜麼?」

我急忙搖頭,卻看見師傅的唇畔溜出一絲淺笑。

「師傅!」我開口,竟意外的發出聲音,那八字眉不是給我點了穴麼?

「嗓子還疼麼?」我發聲,師傅卻是這麼問了一句,我本想問師傅怎麼知道我的嗓子疼,可轉念一想,師傅一

直都是有如此神通,也就不問了。

我搖頭,又突然覺得有些別扭,然後再次開口,「不疼,阿青的嗓子不疼!」

師傅伸手模了模我的頭,就像我平日里對待‘啊嗚’一樣,我躲開師傅的手,抬頭問道︰「師傅,你為什麼不

見了?」

師傅的手被躲開,僵在半空中,他的眸子動了一動,輕聲道︰「阿青,師傅說過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半句都不

得多言!」

「師傅,你去收妖了麼?」我難得不理會師傅的話,繼續問下去。

師傅看著我,沉默不說話。

「師傅,你這幾天都去了哪兒?」我繼續追問。

師傅袖子動了動。

「師傅•••」我話還沒出口,師傅就遞給我幾個巴掌大的野果,我的肚子一叫,我的眼瞬間就亮了。

我拿過師傅手掌中的野果,咬了幾口,接著問,「師傅,你是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去捉妖?」

師傅轉身,朝前走。

「師傅•••」我跟上去,繼續問。

師傅突然轉頭,面色恢復如常,「阿青,你若是安靜些,為師說不定會告訴你!」

我「哦」的一句應下來,卻全然不知道這只是師傅的緩兵之計,師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透露半個字。

所以,我明白一個道理,師傅永遠是師傅,爾等是望塵莫及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狐傅最新章節 | 狐傅全文閱讀 | 狐傅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