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要爬牆,霸上我的小妖精 第四十四章

作者 ︰

??木蓮悄然的來到洗衣房,剛要推門,才猛然想起燕子軒那小變態大發慈悲讓她住進了廂房,還給了她一個偏院。想到這里,她又退了出來,看四下無人,她慌忙的朝那偏院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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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路上,風聲寥寥,冷冷的吹在她臉上,讓她心里沒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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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天,希望燕子軒沒有發現,這個時候,他估計也去了花滿樓吧,但願那里的鶯鶯燕燕讓他忘記了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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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她低聲念道,目光落在那只鐲子上,心里不由的再度內疚起來,手也不由的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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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她疼得嘶了一聲,握到傷口了,那剛包扎好的白色布條已經溶出絲絲紅色的血跡。下次如果踫到了那個殺人魔,她一定得想辦法制止他。至少要把這一刀換回來,不過,看那個人的那個囂張的姿態,她估計這世上沒有幾人能動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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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個人為何要放了她,還真的有點納悶,特別是他最後一句話,「哎,笨蛋!我該拿你怎麼辦?」听得她心里寒意陣陣,起皮疙瘩都起來。那個人的口氣,好似兩人非常熟悉一樣,哎,笨蛋!叫的那麼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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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偏院是沒有下人的,所以看著周圍草木皆安靜,屋子里黑暗一片,她到不足為奇,推開門,跨腳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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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腳剛一落地,屋子里突然燈火一片,讓她一時不適應,慌忙抬手遮住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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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透過指縫,她才慢慢適應這強光,尋著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坐在桌在前,墨發入冠,劍眉星眸,鼻翼高挺,薄唇含笑,白袍玉帶,夜風輕揚,垂在他耳邊的一縷發絲迎風而動,映著身後那副不知名的山水畫,竟有一種飄飄逸仙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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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木蓮眨了眨眼楮,目光掃過那位‘仙人’,落在房間的布置里,木蓮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這不是她的房間嗎?為何,這位仙人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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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眼花,這個時候這個變-態先人不該是在花滿樓嗎?放下手,目光再度落在他臉上,一霎那,四目現對,木蓮頓時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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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含著笑意的清亮眸子分明就是兩把鋒利的刀子,琤琤的向她飛來,似乎一秒鐘就將她上下削了個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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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軒詭異的眼神,印證了那句千古流傳的成語——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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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了房門,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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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對上一張木雕一樣的國字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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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護衛,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請讓路。」望著展青高大的身影,她訕訕一笑,竭力的保持自己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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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恕小人不能從命。」展青頷首說道,聲音錚錚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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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展護衛。我不是王妃,我已經被休了,所以你擋錯人了,勞駕,你移動一下步子。」牙齒不耐煩的磨了磨,木蓮笑得快要岔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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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她話剛落,身後突然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音,隨即,嘩啦一聲巨響,那桃木桌便橫尸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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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氣場隨著那聲巨響之後逐漸變冷,寒氣陣陣,木蓮實相的轉過身,訕笑的瞧著燕子軒,心想,這個時候,還是沒有必要和他發生直接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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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大火氣?如果是因為我走錯了房間,又誤了你的雅致,那我先告辭!」拱手行了一個禮,她很自覺的往後退,只是,展青那道牆怎麼也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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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站住!」燕子軒終于忍不住吼了一起來,一激動,竟忘了身份之別,將我字月兌口而出,半響反應之後,他又補充到,「你給本王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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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叫我有事?」她回頭,仍舊訕笑道,卻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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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定是被發現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裝瘋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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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冷冷一笑,卻因為怒火呼吸有些不均勻,俊美的臉上青紅白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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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整夜不歸,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特別是她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明明是阿諛奉承,卻又帶著對他毫不在意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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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舒景你不是中毒不起嗎?怎麼,今日就生龍活虎,翻.牆打人,徹夜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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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王爺,您這是說什麼?怎麼小女子听不懂呢!翻.牆?打人?」她走近屋子,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來,好似全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雖然小女子在王爺心里是一個毒蠍心腸的女人,可是也畢竟是一個女人,那翻得動強,打得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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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好!出來!」燕子軒轉身朝屏風吼道,隨即,里面走出來一個頭被包扎好的青色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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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你可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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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得。」臉上沒有因為這個男子的出現有絲毫變化,木蓮無辜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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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確是打暈了這個侍衛,還將他藏在了假山里,但是,是在有把握他認不出他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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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向來懂得毀滅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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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燕子軒呼吸加重了些,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堪,只是一直竭力克制著自己,「吳衛士,那你告訴本王,那日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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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王爺,昨日小人一直在守在院子外,後面見王妃一個人走了出來。小人擔心王妃大病初愈,怕有什麼閃失,便跟這王妃到了偏遠,剛過了假山。卻沒有了王妃影子,隨即有人便在身後襲擊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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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木蓮癟了癟嘴。什麼擔心她有閃失,明白的跟蹤她監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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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嗎?這你都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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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王爺!您這就錯了!這個護衛說有人在身後襲擊了他。但是,他沒有說是我襲擊了他啊。」木蓮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揚鄂,看著那衛士道,「吳護衛,那我問你,你有看到我襲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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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妃,小人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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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嗎?王爺,您的這個是侍衛他說沒有看到小女子襲擊他。軍紀嚴明,不得撒謊,我想您的侍衛應該是很懂的。而且,他既然能入王府作為護院侍衛,那功夫自然了得,豈是一個柔弱女子能襲擊到的。這只能說明,軒王府的護院兵力不足,進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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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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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可沒有胡說八道,我不過是再分析一個事實。不過,王爺,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審問一個女子,還不如多花一些時間去查查那潛入王府的此刻。到時候,若王府出了什麼叉子,可就不好了。比如丟丟東西,死死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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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軒直覺得頭一陣暈眩,抬手扶著額頭,他青白交錯的臉因為不可發泄的怒火滲出些許細密的汗珠,愣愣的看著木蓮那貌似無辜又認真的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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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響,他深吸一口氣,示意那侍衛退出去,又讓守在門口的展青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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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青,你說,你看到了什麼。」他不信,這她還能抵賴。如果她剛才狡辯是因為沒有侍衛沒有親眼看到她襲擊他,那展青說的就不該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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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青果真將自己看到的——來出來,木蓮如何緩沖,如何踩強,如何躍步,如何翻身,如何輕落在地上都描繪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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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剛說完,木蓮就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展青,展護衛,你還真的能搞笑哦。你當我是什麼?俠女?還是飛人,超人,還是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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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躍步,翻身,巧落在地上。你也不看看那牆多高,有你三個展那麼高,你說我能翻得過嗎?我站在下面,都要仰著頭才能看到牆頂。而且,王爺,您認識我也不是一兩天了。我舒服世代皆為文官,哪個不是只執筆不執刀!不可能到了我這一代,就突然轉性生了一個會飛的俠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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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黑道做臥底之前,軍事化的最基礎訓練就是徒手攀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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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動了動身子,又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這樣吧,展青展大人,你站在那牆下,爬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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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青的臉當即一綠,也被木蓮頂住了。她說的沒錯,那三人高的院牆,若非武功高強人還真躍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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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王爺,王妃,小的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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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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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她下巴一揚,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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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就是你承認了?承認打人,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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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並不代表我承認這些事是我做的!我無話可說,是因為對于這些莫須有,強加于我頭上的罪名,我懶得反駁。天地可鑒,月亮作證,我清者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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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口狡辯!今天本王非得讓你承認了不可!」看著她滿不在乎還振振有詞的樣子,燕子軒終于怒不可遏的再度咆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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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屈打成招?不就是襲擊個人,翻一個牆嗎?用得找你這麼勞師動眾的冤枉人?莫不是王爺丟了東西,還是我的強加于我身上的行為有深深的傷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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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原來本王還真的不知道,舒大小姐竟然還是這般伶牙俐齒,你今日不承認你的所作所為,本王終會查清楚,到時候,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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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冷哼了一聲,抱著手臂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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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總可以說,你昨夜翻.牆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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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也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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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那為何昨晚本王在此等了你一晚上也不見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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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口水卡在咽喉,木蓮被嗆得喘不過去,慌忙的抬手拍著胸脯。靠,這個人昨晚等了她一晚上,這說明,昨晚他就發現她徹夜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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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徹底露餡了。她能唇舌狡辯襲擊人和翻.牆之事,可是,百口莫辯這徹夜不歸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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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你出來。」燕子軒將香茗換了出來,「你是舒景的貼身丫鬟,自己主子去了哪里,你總該知道吧。看你主子這個眼尖利齒的模樣,她定然是不會說自己去了哪里?既然這樣,你就說!若說不出,或是撒謊的話,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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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個卑-鄙小人,又用香茗來壓制她!

??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又用香茗壓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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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香茗跪在地上,哀怨的看了木蓮一眼結結巴巴的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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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出去逛逛而已!」木蓮趕忙搶道,卻是明顯的中氣不足。算了,不能為難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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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天一夜?香茗可不是這麼說的?」見木蓮突然焉了一樣,燕子軒的臉上終于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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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閑的無聊,便在院子里走動,誰知大院門口的侍衛打瞌睡,我就好奇走了出去。走著走著,便有些想念爹爹和娘親,便回了舒府。」沒經任何思索,她月兌口便出,又後悔不已。她今天頭腦不經用啊,如果燕子軒去舒府一查,還不得又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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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也是這樣說的,不是嗎?」。燕子軒笑意越發濃烈,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木然的香茗,又看向木蓮道,「事實上,本王也是這樣想,估計你這幾日太想家,私自回去了。念及你思家心切,又擔心一夜太短,不夠你訴家常,還特意將于你親近的人請了過來。要不,本王現在帶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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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他們也等久了。」說罷,他一撩袍子,一闕翩翩的從她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陰風,冷冷的掃在呆如木雞的木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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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變-態,早就料到了她要這麼說,所以,特意把舒府的人請來了。真的月復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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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搬石頭砸腳,看到了嗎?她這個混跡黑道多年的臥底就做了一個真實的示範。今天是怎麼了?她低頭看這藏在袖中的手,覺得一陣銳痛竄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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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手心,傷口上的白布已經是通紅一片,讓鮮血個侵染透了,剛才許是太激動,傷口再度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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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偏廳的路,突然變得遙遠起來,木蓮回頭對遠遠跟在身後的香茗會心一笑,示意她不要害怕。可憐的香茗,又要因為她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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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不見一個丫鬟和奴才,看來早就被使喚了下去。這個混蛋,早就安排好了,特意等她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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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燕子軒跨進大廳,便看見一男一女端坐在大廳里。男子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手執一般折扇,面目清冷,一雙眼楮炯炯有神,青色袍子,暗綠色瓖邊。旁邊那女子面容和藹,目光溫和,頭發簡單的挽起,體態略顯豐滿,年紀也只有四十來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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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木蓮進來的那一刻,雙雙站了起來,面帶笑容,表情微顯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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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了,先坐吧。」燕子軒朝兩人笑了笑,自己也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看向木蓮,「舒景,怎麼見了親人都不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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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木蓮訕訕一笑,瞟了瞟那笑意冉冉的一對男女,她醒來那天,就沒有見過舒府的人,這所謂的親人,到底是何人啊。糾結一番,木蓮最終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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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這一次只有你能救我了。只見香茗的唇動了動,好似有一個娘字,其他的她就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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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木蓮疑惑的重復了一下唇形,那香茗點了點頭,又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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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如果這個是娘的話,那旁邊那個就是舒景她爹了,仔細看去,那眉宇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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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舒景爹娘在這里,就說明燕子軒知道自己沒有去舒府,那就將錯就錯,說自己本想回家,結果半路遇匪,還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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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木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酸楚,眼中噙著淚水,一撩裙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抽噎道,「爹爹,娘親,孩兒好想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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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架勢在加上洪水泛濫的淚水,大有竇娥喊冤之勢,卻嚇倒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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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跪下,後面的控訴還沒有說完,就听到抽氣聲一片,隨即是茶杯滾落在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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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當……」那青花茶蓋饒有架勢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于這個情景豈不相符的聲音,破壞了她醞釀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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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著那茶杯源泉看去,只見燕子軒好似見了鬼一樣僵在椅子上,一手僵在空中,手指還呈現拿捏茶杯的之勢,另一只手里的茶杯早就傾瀉,飄香的茶水飄然而下,打濕了他緊致的繡花袍子,可他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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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一男一女,也像燕子軒一樣,臉上發白,既像中毒,又像活見鬼一樣,張著嘴,瞪著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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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換他們什麼?」半響,死寂一樣的氛圍中,傳來燕子軒低啞飄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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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一笑,忘記了自己臉上還掛著淚珠,覺得這些人表情怪異的有些恐怖。莫不是,她喊錯了。吞了吞口水,她又試探性的喚道,「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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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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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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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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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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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掉下的不是茶蓋,而是燕子軒手里的茶杯。尖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要氣得暈過去的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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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句什麼,自然也是被驚得不小的燕子軒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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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一聲小姐,則是凳子上那一男一女的,同時,他們兩人還面帶驚恐的跪在香茗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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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不記得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婚約的調動是因為發生了那次車禍我毀容之後。」說罷,她激動的撩起頭發,路出臉上猙獰的傷痕,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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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嗎?這縱橫交錯的傷痕,明顯的利器所傷,是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劃過去的。難道,我舒景為了嫁給你,忍心這樣毀了自己,毀了一個女人最珍惜的面容,然後到這里來受你燕子軒的百般羞-辱和嘲弄嗎!憑什麼?你憑什麼值得我舒景這麼做,一個連是非都分不清的男子,憑什麼值得我自己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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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陷害舒景,我是毒蠍夫人,而她呢?你以為她就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嗎?你們有沒有看到她故意摔打,還咬定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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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啞口無言,覺得喉嚨酸痛難耐,有什麼東西卡住。她說的沒錯,那日的確是舒繞故意摔倒的。而且,她臉上的傷痕,他之前也懷疑過,若真的是擦傷,又怎麼可能如此清晰明顯。但是,那個時候舒繞哭訴著說舒景逼她嫁進皇宮。他一心喜歡她,也一心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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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經舒景這麼一說,好像情況都反了。她中毒已有兩年之久,現在余生不過半年,又失憶……但是,現在的她卻又不吭不卑,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女子所沒有是英姿颯爽,甚至有常人所沒有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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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了吧?」她譏笑了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一陣黏糊,白布早就被染透,那些鮮紅的液體此刻正沿著冰涼的指尖低落在地上,綻開出暗色的花朵,嬌艷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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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為止吧。」她再度轉身,步履踉蹌,十指連心,說得果然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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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軒怔怔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使不上力氣上去攔住她,她背影傲然挺立,卻有一股寂寞和惆悵。如果她的臉上真的是被人用刀所毀,那當時的她該承受怎樣的痛苦,還有,她中毒的事情,兩年之久,那個時候她不過十五歲,大好年華,如今只剩下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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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沒由的痛了起來,他目光離了她背影,落在地上那些暗紅色的印記上,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串血跡。劍眉驟然擰緊,他尋著看去,竟看見她藏在袖中的手,裹著被血染透的白布,而指尖,正有妖嬈的血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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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你的手怎麼了?」他急忙上去,攔住她,牽起她手檢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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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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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你看看。」他命令道,一邊扣住她手腕,一邊小心翼翼的解開,在雪布被移開的那一霎那燕子軒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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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紅的手心里,有一條新鮮傷口,剛好從四只手指上劃過,傷口很深,差點割骨頭,如果再用力,她手指估計已經斷了。細女敕的肉正往外翻開,還有些凝結的血塊看來,傷口稍微愈合了一下,又被震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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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一驚,剛才應該是他用力捏開的。即便是傷口都裂成這樣了,她都沒有哼一聲,還故作堅強。可真是因為這樣,反而更讓人心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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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傷成這樣?是誰?你到底做了什麼?」他激動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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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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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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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舒府的路上遇到了些小流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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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弄的?」他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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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這毒蠍心腸的女人用不著你關心。」她猛的一扯,甩開了他,捂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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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本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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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髒了你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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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他厲聲呵斥。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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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本姑娘無須你的同情心和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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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糾纏起來,他扯,她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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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門口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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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兒,你怎麼來了?本王不是吩咐了誰也不許過來嗎?」。他仍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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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艷兒姐姐她出事了?」皎兒的目光落在兩人的相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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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兒?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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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都疼的暈過去了,王爺您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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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是侍妾正等你呢。」木蓮再度扯開他,用衣袖包裹著手心,跨步走了出門,卻隱約撲捉到皎兒含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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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偏院,香茗都等急了,上來抱住木蓮就哭了起來,「小姐,王爺沒有為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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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一切都好了,來,香茗幫我包扎一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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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傷的?」香茗眼中打轉的淚水又滑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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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擔心了!沒有,是我自己弄的。待會兒你幫我準備水,我好困。不過,香茗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要說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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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姐。你忘的真徹底啊,莫不是連唇語都忘記了。奴婢說的是女乃娘,李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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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乃娘?這個……我哪里懂什麼唇語啊。」她真是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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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香茗休息後,木蓮洗完澡也沉沉睡去,睡夢中好像有人在她耳邊呢玉,低聲的呼喚她的名字,又似有一雙芊芊玉手宛若鵝毛一般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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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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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好似天邊傳來,飄渺柔軟,落入心間,既溫暖微微的痛癢,有些甜膩。不過,為何喚她娘子?這聲音,怎麼听起來都不像燕子軒。

??「娘子……娘子。」那人的手撫過面頰,溫柔的撥開她的頭發,落在她傷痕上,細細的撫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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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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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低柔婉轉,像是在喚她,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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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被那聲音喚得不行,抬起承重的眼皮,看到屋子里一片雪亮,如銀的月光傾瀉而下,灑在屋子每一個角落,和床邊那個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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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木蓮慌忙坐起來,低聲問道。那一霎那,鼻尖芬芳撲來,飄香繚繞,讓她看不真實面前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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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先是一怔,似乎沒有料到醒來,隨即,柔聲道,「莫怕,是我。」他伸手抓住木蓮的手,緊緊地將她拽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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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這聲音明明是小妖精的,木蓮一驚,揉著眼楮疑惑的看向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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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發絲半挽,發尾系著一條銀色的絲帶,雙眸似水,面若皓雪,薄唇如櫻,眉間的那一朵妖嬈的桃花印跡襯著這張美輪美奐的臉,在這個月夜中竟是無以言說的勾人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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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攬過,撩起他泄落在肩頭的那一縷青絲,露初他線條優美的潔白脖頸,那光潔的皮膚在朦朧的月光中散發著迷離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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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麗色的紅色袍子除了那些精致的罌.粟花,在沒有多余的點綴,華貴而艷麗,本身及其風***的顏色,穿在他身上,不但沒有低俗和風塵味,反而襯得他嬌艷月兌俗。陪著那三千墨發,他的張揚,他的絕艷,他的靡麗,全都被綻放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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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見到他,都會被他別樣的美所震撼,這一次,又美得如此如夢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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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我。」他笑了笑,雙眸柔情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像是怕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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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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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醒悟,她一個翻身,像見了鬼一樣,抓著被子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確切的說,是將臉上的疤痕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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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怎麼了?」他焦急的問道,手輕輕的撫模在她背上,試圖安慰她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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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緊緊的遮住臉上的傷疤,她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他,那種有心而生的自卑,只能讓她將頭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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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本身不厭惡舒景毀容的臉,也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神。,在燕子軒,燕子愈,舒繞,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她可以仰起頭,高傲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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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小妖精面前,看著他那張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她卻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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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什麼?是因為第一次看見他就被他容顏所震撼了,還是因為當日他在客棧冷笑的說一個女人最重要的資本是美貌,而她完全沒有嗎,所產生的自卑?還是因為,他看著另外一個穿著性-感,舞姿魅-惑,裝扮妖嬈的女人,說,「你的眼楮真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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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責怪舒景不愛惜自己的面容,卻贊美木蓮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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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刻,是舒景,不再是風情妖嬈的的神秘舞姬——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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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為何不看我?」他哀怨的說道,語氣里含著委屈,手輕輕的扯著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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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她對他說,只有兩種人能摘她面紗的時候,死人和她的夫君。他既不可能是死人,當然也不是她的夫君。不僅僅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愛一個人,而是因為,即便他摘了,她也不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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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猙獰的她,如何面對容顏絕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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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麼的漂亮的人,也不可能接受一個面目丑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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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是不是討厭我?」他放開了遮住她的被子,收回手,乖巧的坐在一邊,眼中噙著淚水,哽噎道,「莫不是,你真的嫌棄了我?瞧你,將我送你的鐲子都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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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喜歡,可以扔掉,沒有必要將它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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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鐲子和身份卑微的我一樣,不能入姐姐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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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原以為這世上,還有一個關心我,在乎我的人,原來也不過是我的一片痴心妄想。既然這樣,那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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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听到他起身的聲音,木蓮一把甩開被子,忘記了剛包扎的傷口,一把將他的手拽住,小聲道,「我沒有。」說完,又埋下頭,極力的遮住是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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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鐲子,我不是故意弄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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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目光微瀲,他嘴角綻開起絢爛的笑意,順著她的手又坐到了她身前,低頭瞧著她,問道,「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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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抬起解釋,對上了他宛若子夜般幽深的眸子,煞那間,星光閃過,璀璨耀眼,讓她猛然失神,怔在了他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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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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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溫柔的替她梳理額前的幾屢亂發,仔細的將它們儂到耳後,那縴細的白玉手指順著額頭滑下,落在在她臉頰的傷痕上,輕柔的勾畫,撫摩,沒有錯過每一條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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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黛眉輕蹙,漂亮的鳳目中,沒有一絲厭惡,只有深深的憐惜,和疼愛。

他黛眉輕蹙,漂亮的鳳目中,沒有一絲厭惡,只有深深的憐惜,和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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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喜歡我嗎?」。指尖仔細勾畫完那些傷痕,便落在了她的柔軟的唇上。見她沒有反應,一臉呆滯的盯著他看,小妖精壞壞一笑,指尖輕柔的掐了一下她的紅唇,試圖讓她從那接近痴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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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嘴上傳來輕微的疼痛,木蓮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對他發痴了,臉不由的紅到了耳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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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又看的出神了,但願沒有像上次一樣差點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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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喜歡我麼?」手指依舊在她的唇上繞來繞去,他又重復問道,眼神是那麼的無邪,卻又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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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她毫不猶豫的說道。這麼漂亮的人,長得像一個妖精一樣,瞧那身段,那皮膚,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狐狸精,能不喜歡嗎、?是人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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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他眼楮閃動了一下,身子靠近了她一些,幾乎就將頭靠在了她肩上,一手玩弄著她的唇,一手把玩著她耳際的頭發,將那手柔順的發絲纏繞在指間,溺聲道,「那有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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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這個親昵的動作,木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全心思的再想,到底多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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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歡?心里突然漲得慌,好像有東西填滿,一個討厭的身影頓時浮現。燕子軒,不,她怎麼會這個時候想到燕子軒?她對他厭惡至極,恨不得剝他皮抽他筋,怎可能在這個問題上聯想到他。莫不是,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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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飛速運轉,木蓮突然驚呼一聲,一把將他推開,臉色瞬間一白,急問道,「你怎麼認出我來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怎麼現在在軒王府?你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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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刻,她語無倫次的吐出一連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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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小妖精不是在花滿樓嗎?他怎麼到了軒王妃,而且還在她的廂房?還有,他怎麼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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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他眨了眨眼楮,一臉無辜的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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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你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這里是軒王府你,你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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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抬手模著她的額頭,甜膩膩的一笑,道,「姐姐,你這是說什麼哪?我怎麼听不懂。什麼軒王府啊,什麼我在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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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喚我來的嗎?這不是在你的夢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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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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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伸手將意識尚模糊不清的她攬著,托起她下巴,道,「姐姐,看著我的眼楮,看著我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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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像是魔咒,又像是命令,讓她不容半點抗拒,抬頭看向他漂亮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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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來深邃如潭的眸子,突然波瀾涌起,好似狂風中的大海,浩瀚無邊,將她湮沒,讓她不得呼吸,不得自救,身體越來越軟,意識越來越模糊,片刻,又像是春風攬過的湖面,波光粼粼,溫柔襲人……總之,一切在變,隨後他瞳孔的顏色越辯越淡,她就像中邪一樣渾身無力,幾乎連呼吸都不得自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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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整個人落入了棉花中,被層層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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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模糊中,有一個聲音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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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蓮花的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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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是誰?」冷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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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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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舒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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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舒景。」她慌忙的搖了搖頭,覺得頭痛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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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誰?」那聲音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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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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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舒景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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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轉魂到了她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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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頂那聲音顫了一下,似乎又抑制不住的激動,小聲的自語道,「你真是我娘子?娘子,真是你。娘親,您說的果真沒錯,她就是孩兒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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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我不是誰的娘子。」腦子里突然浮現出燕子軒的模樣,木蓮胡亂的搖著頭。即便她用了舒景的身體,可是,她絕不嫁給燕子軒的。遲早有一天,她會離開,帶著香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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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小妖精麼?」那人的聲音多了些溫柔。木蓮覺得身體一暖,好像是有人將她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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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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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什麼?」那臂膀似乎又將她摟緊了些,雖然力度有些過大,她有些難以承受,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還是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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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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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那聲音怔了一下,「你喜歡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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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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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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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漂亮?她眉蹙在一起,「還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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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沉默了,不再說話。木蓮卻覺得呼吸難受起來,那抱住她的臂膀,好像估計在擠她,讓她覺得疼痛,意識也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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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你听著。」半響,那魔咒一樣的聲音,再度響起。

??

??「恩?」

??

??「從這一刻起,你便是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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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狗屁,她誰的娘子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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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睜開眼楮看著我,看著我。看著你的夫君。」那聲音突然冷漠起來,帶著一股威嚴和霸氣,好似,真是她的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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