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柔亮的燈光下,窗戶外花香四放,偶爾傳來潸潸流水聲,清脆悅耳。
奢華歐式別墅里,佣人忙出忙外一整晚,醫生進進出出,個個神色嚴肅滿頭大汗的出來。房間中只剩人們濃重的氣息,跟脈搏器的跳動聲。
柔美朦朧的月光細細落下,照在五顏六色的花海中、點點小水滴泛出瑩白的星光,透過玻璃窗柔和的照在少女黑柔美麗的長發上,床上帶著氧氣罩的少女,黑亮的發絲有幾串俏皮的躺在木地板上,消瘦精美的面容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彎彎卷卷的睫毛如兩把小扇,蒼白的唇緊緊抿著。
換上寬身白色襯衫的她如一個墜落人間的天使,被子底下滿是傷痕,手手腳腳全身上下是不同程度的刮傷,在凝白的膚質上留下了紅紅紫紫的傷痕。眼楮絲毫沒有睜開的,一動不動的,昏迷不醒的她讓人心疼。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床邊的男子握著她的手,深深凝望著他的天使,低聲問著,生怕驚嚇到她。
隔壁的一齊醫生皆嚴肅了起來,為難的看了眼男子。一個穿著休閑服的權威醫生率先走出列,艱難的道「她心髒病發,心髒很脆弱,還好少爺一開始就做了心肺復蘇,而這里有家庭醫生跟護士給她打了醫療針,不然她早就沒命了。而她現在還在高燒不退,我們雖然給她打了退燒針,但情況很不樂觀,什麼時候醒,我們確實不知道了。
我花這麼多錢請你們來這里,你們就告訴我一聲不知道就算了嗎?男子輕哼了聲,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把玩著床上女子那一小簇發絲,嗅了嗅發絲上殘余的香氣,輕蔑的看了眼眾人。
那抹冷冷的笑意,讓醫生們不寒而栗,皆顫抖了幾分,頭低了低,不敢吭聲,後背早已被冷汗沾濕一片。少爺,我們已經在盡力給這位小姐治病了。請您耐心等待小姐醒來。穿著藍色外套的中年醫生鞠了鞠躬,歉意的看了眼男子。
醫生不敢多看男子一眼,他現在是害怕極了,這男人若看不順眼他,他得卷包袱走人,或不知道被調到哪個人際罕見的鬼地方。對于一個醫生來說,那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關系到自己的前途。
你們要是不願意到這里來我可不會勉強你們,大門就在那,想走就走。男子指著寬敞的實木大門。
醫生們一動不動,呆呆的站立著,不敢隨意亂動,大氣不敢大喘一聲,在房間里心里可是躊躇不已,多想跑人,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貪心,看到有豐厚的錢可以拿就急急跑著來,在家連衣服都還沒換就匆匆趕來。看著自己身側的幾位權威醫生就知道他們也跟自己一樣掉進虎穴了。
現在他們可都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對于他們來說門口的不是寬敞大道,而是鬼門關,如果現在跑了,那等著他們的就將會是通向地獄的鬼門關——
有時候寫得很心灰,一直在想究竟有沒有人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