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戀中校 十九章 她于車上

作者 ︰

忙完了小規模演習,部隊當然分批給隊員們休假,瞿承琛約好與溫綿回他家吃飯,溫姑娘此前去美容院打理了一下,出來時頂著時髦的齊肩短發,倒像是位摩登小女郎。

她照常在自家樓下等中校來接,瞿中校耳聰目明,老大遠便望見了畏畏縮縮的某人。

南法市的氣候已然進入了嚴冬,呵氣成霜的大冷天,她穿著厚厚的紅格子大衣,還戴了一頂純白色的絨線帽,可見這姑娘挺怕凍的。

平日里那慣有的縴細腰身不見了蹤影,不過,這姑娘一眼看去倒添了幾分可憐可愛。

「車里開了暖氣。」

「唔。」她含糊應了聲,綁好安全帶。

「把帽子……」

瞿承琛偏過頭,後半句話硬生生地被他截斷。

溫綿完全不敢面對他詫異的目光,她也難以啟齒。

起初還以為,即使他再驚訝也不過是愣一愣神,她想瞿承琛是什麼樣的人哪,作戰經驗豐富,各種包圍、陷阱、埋伏他都見識過。

可如今、他卻因她失去了一頭柔軟的長發,而很明顯地愣在了那兒,也就意味著,他是真的超出她想象的在乎。

溫綿勉強自己笑了笑,他沉默著一言不發,她也什麼話都不說,車內陷入一陣尷尬的寂靜。

而後,瞿承琛開口了,聲音帶了些暗啞,「什麼時候剪得頭發?」

「就前陣子。」

「怎麼……這麼突然?」

「我不是去學校教課了嗎?這樣也方便些。」溫綿早已想好一籮筐的話來應付這位嚴肅的中校先生。

瞿承琛神色微怒,「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換發型也要提前通知你。」

男人捏了捏楮明穴,有些不知應當如何回答,「溫綿,我不是這意思。」

溫綿重新抬起頭,接受他審視的目光,男人輕咳了一聲,眉宇間藏了些局促︰「我以為,長發適合婚紗,你也會這麼覺得。」他斟酌了一會,說︰「況且,帶兵帶慣了,習慣他們什麼事都向我報告。」

溫綿簡直以為這是她的錯覺,他看上去怎麼像是有些許的沮喪。

「瞿承琛,我保證。」溫姑娘忽然說著,對上他微微探究的眼神,「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她心里有愧,安能雄辯,只能乖乖地認罪。

凡是關于你的,我不希望是,與我什麼關系都沒有——瞿承琛猶豫片刻,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

他伸出手,穿透她那些青色發絲,發味依然能滲入他的鼻息,撩撥他的神經末梢。

中校把她的發絲撥開,替她挽到耳後,專注地凝視著姑娘赧顏的臉蛋。

對于溫綿剪去長發的事,首長心頭還留有一絲異樣,可是,當溫姑娘摘下她的毛絨帽,他當下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漂亮溫婉的長發沒了,確實挺令人惋惜的,不過,溫綿的短發並沒想象中的那麼糟糕,發尾的小毛躁,讓它們打著卷兒,顯得她整張臉都很是惹人憐愛。

「你喜歡我……留長發?」

「嗯。」他說著,向前俯身,「其實,短發也不錯。」

瞿承琛的眼神掃過她的紅唇,又將她額前的頭發撥開些,溫姑娘一副十分乖巧任他處置的姿態。

中校先生怎能錯過如此毫無攻擊力的軟綿綿,他俯身將她扣到懷里,先是馴服般地親,她喘息間的聲音軟糯,听著簡直跟撒嬌似得。

瞿承琛薄削如刀的臉褪下所有的冷漠,欲.望急遽生長,渴求更多的吻與踫觸。溫綿早已熟識這些反應,她下意識咬住他,他的唇被她抹出水色。

吮、吸、舌忝、含。才剛結束演習的瞿承琛還處在精神極度亢.奮的狀態,這點兒撫慰根本不夠緩解他已然奔騰的血液。

幸好車子停的偏,四周玻璃從外頭也望不進里面,中校先生索性將這姑娘一提溜,她穩穩地分開雙腿,坐上他蓄著力量的身體。

溫綿無法控制地傾身,與瞿隊長緊實地擁吻,她感覺到他身上那塊凸起的部位,正恰好抵在柔軟的腿心,悍然的姿態讓她心驚膽戰。

溫姑娘吞下口水,這姿勢也太露.骨了吧?!

「別這樣……會有人來的。」

「我看著。」瞿承琛面向擋風鏡,神色淡定,「相信我的眼楮。」

她當然不是不信他的視力,而是不信這男人會罷休!

冷風吹過,一地寒冬。溫綿掙扎著想起身,可早已被他雙手制在懷里,手掌圈住她的腰與脖子,火熱的掌心開始梭巡她的身體,不容置疑地感受她柔韌的腰肢與誘人的曲線。

溫綿被迷惑了,雙臂主動纏上他的腰,親吻間她的手模到下方滾燙的炙熱,烙鐵般的觸感令她難以忘卻。

小女人意外的舉動更讓他固執地開始向上挺.動,他改不掉鐵血男兒的本色,只有用疾風驟雨般的攻勢引誘兩人的歡.愉泛濫成災。

胯.下的物體又脹.大幾分,溫綿听到瞿承琛的心跳聲,突然就靜了下來,只有耳根還是滾燙的。

「你想不想……讓我幫你?」

瞿承琛故作不解,「幫我開車?」

男人逗弄她的耳垂,姑娘小聲嘟噥,「才不幫你開車,我還沒駕照。」

瞿承琛心頭泛癢,溫綿攀在他的肩膀處,眼神兒往下剛巧能看見肩胛處一塊痕跡,有些微腫。

「你受傷了?」她說著,低吸一口冷氣。

輕柔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頸間,讓男人腦中的那根弦再度地繃緊了,「只是蹭了一下。」和曾經身上的那些傷勢相比,真是輕如鴻毛。

男人不規矩地將大掌模入她的毛衣,身體隨著他的觸撫越來越軟,她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如同……家的味道。

瞿承琛張嘴在她肩頭咬了一小口,溫綿吃痛,又被他折磨的沒辦法,他赤熱的硬鐵抵著自己,雙腿就這麼像是麻了一大塊,不能動彈。

她的小手無意間向下蔓延,像被什麼引導,不知不覺來到他突出的部位,男人的鼻息都帶引誘,瞿承琛灼熱的雙目掃過她身體的每一處。

女敕滑的舌尖疊換,腿間鼓.脹的難受,簡直恨不能當場宣泄而出,溫綿不知除了獻上唇舌還能為他做什麼,只能用手若即若離地幫他緩解痛苦——卻是越搓越痛苦。

瞿承琛用力拽她下來,狠狠地吻她的眼楮、鼻子、嘴唇……兩人的身體緊密貼覆,他的手指踫觸她的細腰,伸入她的褲腰,模到豐滿的臀.部,百無禁忌,相好交纏。

她感受到他勻稱的肌肉,精奇的骨骼,而他愛她所有的柔軟。

她是他的,遲早都是他的。

(瞿中校以長官的名義發誓,以後絕對要在車里來一發……-_-|||)

兩人的親昵被瞿中校的手機鈴聲阻斷。

他看了眼閃爍的屏幕,無奈笑了︰「催我們過去了。」

瞿家小樓今晚的客人稀少,某位老首長像是故意要遣走那些無關緊要的攪局者,除了應該在位的裴碧華,就只剩自說自話跑來的裴小舅舅了。

公公一見這未來兒媳婦,驟然來了氣︰「女孩子家剪什麼短發……不倫不類,像什麼樣!」

瞿承琛雲淡風輕地回了句︰「您還有心思關心起這些。」

瞿遠年臉色一黑,頓時,氣氛變得微妙。父子間的渾水最好誰也別淌,唯獨這作為暴風眼的某姑娘算作例外。

溫綿低眉順目著︰「瞿伯父,其實是美容院新來的給我剪壞了,只能修成短發……我自己也挺心疼的。」

裴碧華一听這話,連忙給他們拾台階,「可不是,我想這好端端的,都快拍婚紗照了,怎麼還跑去剪了個短發……不過沒事兒,要是小溫的頭發長得快,沒過多久就又能盤著了。」

瞿遠年依然橫眉冷對,他看了眼小兒子淡定無比的臉色,心中打了些主意。

「溫綿,跟我進書房,我要單獨和你談一談。」

瞿承琛斂眉,方想反駁,裴策側過半個肩,擋住他︰「讓她去,遲早要過這一關,護犢子也沒你這麼護的。」

瞿中校幾不可查地變了臉色,溫綿走過他身邊,忽然一笑,「首長,您別擔心。」

男人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只好讓她自己去處理。拍拍溫姑娘的腦袋,溫暖的手掌帶著最合適的力度。

裴策望著溫綿的背影,拿話刺激某人,「這姑娘還挺能招人的。」

瞿承琛皺了皺眉,不搭理他。

那人又道︰「頭發剪了未必不是好事。」

盡管輕描淡寫的語氣,可擺明了話中有話,終于沒法子,瞿中校淡淡瞥他一眼,「說吧。」

「這姑娘和國外情報機構的人私下接觸,我們的人怕她是間諜,想監視她,被我擋回去了。」

要不是這事,裴策也不會得知溫綿突然剪了短發的真正原由。

屋內,溫綿用目光四處看一遍瞿司令的書房,對著櫥窗中那一塊塊擦得干淨神氣的勛章,不免心中喟嘆。

到底是根正苗紅的瞿家,不一樣。

立在書桌後的老爺子,面容審視地看著溫綿,徐徐開口︰「你和承琛的婚事,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反對,既然進一家門了,就像這‘三大紀律八大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以後也代表咱們家,時時刻刻要注意規矩。」

眼前的老爺子是軍中權勢滔天的大人物,溫綿不敢怠慢,乖順地應了一聲。

瞿遠年似也想開了,手指扣了扣桌面,沉聲道︰「你爸爸因公殉職我知道,你哥哥的事我也知道。」他看向溫綿,提點︰「既然承琛把他以前惹下的那些都壓了下去,以後我們誰也甭提了。」

溫綿乖巧地點了點頭,「謝謝瞿首長。」

「我不管你先前進我們家懷的什麼理由,什麼心思,以後過日子千萬不能胡來。」

瞿遠年一直以來對溫綿不冷不熱的態度,她始終不覺得意外。

溫綿明白自己幾斤幾兩,瞿承琛是多少領導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她哪配得上他呢?即便容貌尚且拿得出手,可她也不會一直是二十啷當的一枝花兒。

幸而,她明白瞿家老爺子是再正直不過的軍人,要不然怎肯讓瞿承琛在最前線與死神搏斗,怎能教出如此驚為天人的兒子。

瞿遠年不在乎兒媳婦是否出身名門,他只希望她是優秀的。

溫綿在腦子里條分縷析,她心平氣和的沉靜倒讓瞿遠年有一種說不出的想法。

他也是老革命了,見過多少種兵,看過多少種人,這姑娘眼中若是有一絲浮夸虛偽,那都逃不過他的偵察。

「瞿首長,既然這是密談,那咱們遵守保密原則,我也給您說幾句實話。」溫綿端正站姿,而後微微一笑,「您說得都對,我與瞿中校在一起,不論各方面都能獲得許多幫助,但是我選擇他,或者說,選擇與瞿家結下這門軍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瞿遠年不禁用那雙經歷過世事風塵、戰火滔天的眼楮去試探她的目的,而溫綿的笑容中唯有滿滿的尊敬與信任。

「我敬佩您,敬佩瞿承琛,對于軍人,我有說不出的景仰……我很感謝部隊讓我哥哥成為那麼優秀的人。」她低下頭,臉上的神情是深深的緬懷,「我哥哥的那封遺書最後,曾經寫過一句話,他說‘世界上最偉大的愛戀,就是我愛我的祖國’……當時我就哭了,因為我從來不知道……這世上會有這麼偉大無私的一群人,我哥哥成為了那麼值得我驕傲的軍人。」

望著眼眶泛起淚水的小姑娘,瞿遠年的面容終于緩了不少,他不曾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是真吃了不小的一驚。

不得不承認,他欣賞這姑娘的愛國情懷,她這般理解軍人,當然也願為了軍人,忍受常年分居兩地的清冷寂寞。

瞿遠年向溫綿敬了一個代表軍人至高無上敬意的軍禮,「孩子,這是送給你哥哥的。以後那些不愉快,就算都過去了。」

「我知道的,您只是愛子心切。」溫綿眼眶不禁微紅,但臉上漾起甜甜的笑容,「從您這麼疼小光就能看出,我沒怎麼和父親相處過,不過我能懂,瞿首長真的是位好父親。」

瞿遠年听得一怔,溫綿這些話,再加上她這伶俐的樣兒,到讓他想起自家那小搗蛋。

說到底這姑娘一個人嫁過來,也真挺不容易的。軍婚法保護軍人的權益,她沒得任何靠山,要是想與瞿家爭,那就是十足的螳臂當車。

看來,她是真的相信他們,將來不會置她于無法自處之地。

瞿遠年又看了幾眼溫綿,「這才是我的好姑娘。」

「謝謝首長。」

他皺了皺眉頭,鬧情緒似得搖了搖頭,「喊‘爸爸’,以後也要習慣習慣。」

溫綿有些不好意思,終于她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才小聲喊︰「爸爸。」

******

在瞿家小樓吃過飯,瞿承琛偕同溫綿說要回家,裴碧華原本笑容正濃,听了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還回去做什麼?你這一年到頭能回來幾次?以後結了婚,我要見你就是難上加難!」

溫綿忙說,「他不會的。」

瞿承琛面不改色,與她並肩而立,「會帶她常回來。」

外邊還刮著大風,瞿遠年指了指窗外,頒下一道軍令︰「天這麼晚,還送來送去,你明天不回部隊,干脆都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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