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喜帕被人挑起,她重得光明時,仍是朦朧半懂,為什麼……
要兩人站著,他便為她挑下喜帕?
第一眼便看到石狼,還是有一時刻的震撼,一身大紅的他絲毫不顯俗氣,反而凸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讓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幾眼不過……
……不過……
為什麼是在這個寸草不生的石洞里面???
「允兮?」他的叫喚,成功的拉回了她的神智,詫異的看著他,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已經向她伸了好久。
「抱歉……」她伸出手,輕輕得放在他的手心。
手被握住,她不得不承認,這從未有過的心悸,的確很震撼……這是她第一次……
沒有透過手帕與男人牽手。
也從沒有男子,這般親密的換過她,即使是爹爹都沒有……
「在想什麼?」他忽然站住,「這麼出神……怕嗎?」。
「誒?」她詫異的看著他,臉忽然變得滾燙,「沒……沒有……」
「結結巴巴,還說沒有。」他雖不是說笑,卻也帶有一絲玩味的味道,「若你不敢,我今夜就去外邊……」
「這會引人非議!」她想也沒想便是如此回答。
「……」他怔住,看著她已經緊張到全身顫抖卻還是強作鎮定的模樣,眸中劃過一道柔光,只可惜,梁允兮並沒有看見,「呵……」
她詫異的抬頭看他,男人忽斂笑意。
「走吧。」拉了拉她的手,再次邁出步伐,這一次……異常堅定,便是讓她知曉,有些機會一旦錯過……
便很難在挽回。
……
直到走進石洞,一切豁然開朗,她詫異的看著石洞內的景象,很簡單的,一張大床,四周,卻慢慢地都是花兒,花瓣上,撒著水滴,更顯的鮮女敕迷人,四周各置一盞紅燭,這……
「洞房花燭……」她後知後覺的抬頭望向他,「好形象……」
「喜歡嗎?」。他低頭看她。
「……」她紅了臉兒,微微低下頭,沒有說話。
怎麼能這麼問,他難道不知道……
對于只見過兩次面的他,她……還是不適應的嗎?
「呵……」依舊是隨意的輕笑,這短短的幾刻時間她已不知听到了多少次。
「別動。」她奇怪他的話,卻乖乖沒有動彈,頭上的重量漸漸消失,她明白這是他在為她散發。
「允兮……」
「嗯?」
「你,喜歡我這般叫你嗎?」。
她不語,只是伸出一只手,小小的拉了他衣角一下。
「呵呵……我明白。」
她臉微紅,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直白……
「那麼,你是不是也該叫我一下?」
她敏感的抬頭,忽然扯動了在他手中的發絲,微微吃痛,再次低下頭來。
「抱歉……弄疼你了……」
「夫君。」
「……」石狼僵硬的看著她已經漸漸泛紅的耳根,她在害羞,他很明白……
只是,他不知為何,也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靜靜的站著,直到她的發絲全如瀑布一般垂下,他用手輕輕將發理順,淡淡的笑了。
「允兮,若不是皇帝與你嫡姐,只怕我還沒有如此好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