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清晨，意義已經不同了……今天……
是她月兌變成女人的第一天，也是她為石允兮的第一天。
坐在石凳千面，望著那面鏡子，里面，多了一個人……
「在想什麼？」耳畔處忽然傳來一陣溫熱，聲音傳進耳中，她不自禁怔了一怔，耳根紅了起來。
昨夜的事情歷歷在目，她怎麼也忘不掉，甚至于面對他，都有些不自然。
「洗漱了沒？」他轉身到她面前，手中是一朵小花兒，放了一夜，可花瓣並沒有一絲月兌水現象，依舊鮮亮漂亮。
「夫君。」她禮貌的喚了一聲，「已經好了。」
「走吧。」
「走？」她詫異的看著他，「去哪兒？」
「帶你去個地方，去了自然就知道。」他拉上她的手就想將她拉起來。
「誒……等等……」她拉住他，臉色微紅，「可是……」
可是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不太能起身走路……身子……似乎……
「還沒見好，對嗎？」。他蹲子，擔憂的抬頭望她，「抱歉，是我太不知節制……」
她立刻伸出另一只沒被他拉住的手，毫不猶豫的罩住他毫不知羞的口。卻又因不小心踫觸到唇瓣，有嚇得一下收回手來……
「沒事……我試試看……」她靠著他的支撐，勉勉強強可以起來，剛走了幾步，卻還是因為下月復的酸痛而每每險些跌倒。
「夠了。」他忽然打橫將她抱起，不顧她的驚呼，質疑抱她走出石洞。
「難道夫君打算抱我過去……」
「放心，為夫早已命人在外頭備馬車著了。」
「那更不行……」
「怕甚，我抱著內人，有誰敢說三道四。」
「這不合禮數……」
石狼忽然站定，低頭看了她半晌，說了一句話，還是執意抱著她走。
「巡撫之女與商人成婚，本就不合禮數。」
……馬車內……
梁允兮正襟坐著，無論馬車如何顛簸，她都是按著原來的姿勢，大家閨秀果真是不一樣，永遠，都是一副爾雅清靈的模樣。
石狼靠在馬車窗上，偏頭，眼一眨不眨的直直盯著她，他的妻子，一個本不該有交集的女子。
若不是當今皇帝的意思……他與她，是不是真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相識，不可能如今日一般，坐在同一駕馬車？
「允兮。」他一手支著頭，在心里算了算時間，約莫還有許久才能到達那里，閑著也無事，便跟她聊聊天也好，且不說除了她的姓名，他對她一無所知，其實他何嘗不好奇？
「夫君請講。」她溫文有禮的點了點頭。
「人前，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內人；人後，你便是允兮，喚我石狼，或者狼，看看你更喜歡哪個了。」
她為怔，在確定他並非玩笑後，紅著臉喚了一聲︰「石狼。」
他微聳肩，早猜得到她會選擇最保守的來叫。
「你今年……？」他知道，女兒家的芳齡不好隨意詢問，不過……他還是蠻好奇。
看她的樣子，應該不過15、6的樣子……
「壹拾陸。」她回答，「石狼呢？」
他沒有說話，梁允兮當知說錯了話，連聲道歉。
「即使夫妻，不必如此拘緊吧。」他笑著伸出一只手，「坐過來。」
她將手放在他的手掌，被他微微拉到身邊，那人的氣息忽然籠罩而來，他，整個身體，全然壓在她的身上。
「貳拾肆。」他靠得近，明顯可以听到她發出的細微的感嘆，淡淡笑了，「怎麼？嫌我老了？」
「夫君……」接收到他的眼神，她忽得改口，「石狼不得胡亂猜測我的意思。」
「那你感嘆什麼？」
「石狼少年有成，我自然會詫異。」
「呵……好高的帽子……」他伸手勾勾她的鼻，瞧見她薄薄的臉皮又泛起淡淡的紅暈，抑制不住的在頰上映上一吻……
「夫君？！」她瞪大了眼楮，明顯是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不可以嗎？」。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她慌張的搖了搖頭︰「不是的……」
「呵……」他掐了掐她未施脂粉的白女敕臉頰，提出下一個疑問，「為何你如此特別，並不縛腳？」雖說她的腳不用束縛也小巧玲瓏。
她表情僵硬，緊張的問︰「夫君嫌棄？」
「傻瓜。」他沒有解釋。
「父親開明，允兮也是感激涕零……」
「我也該感謝岳父，多年來善待允兮，我的妻子。」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
「你就不想問我些什麼？」
「我？」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沒。」
「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好奇？」
「有……」她誠實回答，「不過，人人都有秘密，夫君的，妾身不敢窺視。」
「你不是不敢。」他盯著她的眸，「是你知道，那些問題我定不會回答。」
她笑而不答。
「好吧小娘子，讓爺瞧瞧這麼一會兒了你恢復得怎樣∼」他忽然變成痞子模樣，探手便將她抱在自己腿上，待她坐穩，兩雙手就開始不規矩。
她被折騰的臉紅心跳，這才月兌口問出她在心中藏了很久的問題︰「不知夫君家中……有多少姐妹……」
他詫異她的問題，並很快做出答復︰「沒有。」
「沒有？！」她的詫異很明顯，石狼半笑著看她。
「可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爹爹家的姨娘就不知有七個還是九個，一夜春宵的更是數都數不過來，其中四姨娘便是因爹爹一夜風花而弄了個兒子出來，才別爹爹帶進梁府的……
「二十四歲卻沒有妻妾的男人，讓你很詫異嗎？」。
「那……不可能……連通房的丫頭都還……」
「沒有。」他誠實的回答。
「……」真的沒有？！
「你呀，別想著吃醋了。」他將她攬入懷中，「早前我便發過誓，今生今世我石狼只娶一妻，再不納妾，從前沒有，如今有了你，更不可能再有他人。」
她怔怔的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
「只有一心，還怎麼二意呢？」他偏頭看她，「你說是吧？允兮？」
是吧？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