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午,太陽正掛上空,梁允兮才起來,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有人,床的另一半也早已沒了溫度,說明石狼早已離開許久了,直到此時,她才敢坐起身子,撐著酸痛的身子,費力的換上衣服。
那個精力旺盛的男人,還真是盡其所能,將她壓榨的徹底……
昨夜盡歡之後,今天清晨石狼又要了她一次,把她累得筋疲力盡後,才精神抖擻的出門。
站在鏡子前,看著脖子和身體上點點吻痕,昨夜和今早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依舊是歷歷在目,禁不住全身發燙,他的佔有已經成功喚醒她的,才分開沒多久,就開始想念他……
「夫人!」
門外忽然傳來的敲門聲並沒有嚇到她,老實說,半個月來,她已經開始適應,「怎麼?」
「爺留了話,您收拾收拾,晚飯在外頭吃。」
「……知道了。」梁允兮微微一頓,恍惚間回答,卻並沒有太明白僕人話里的含義。
晚飯在外邊吃……是讓她回避的意思?還是她與他一同吃?
心跳絮亂,眉心擰成了一個結,「天啊……」她抑制不住的低呼。
這是半月之後,他與她第一次同桌共食……
當一切就緒,外頭恰好出現的敲門聲,又再次絮亂了她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
微整衣冠,她前去開門。
「……」
「……」
果然,這害死的沉默肯定會有,梁允允低吟一聲,主動伸出手,環繞上來人的頸間,頭,深埋進他的懷中,「夫君……你回來啦……」
石狼銳眼半眯,雖知道她的主動太過唐突而顯得不對勁,可軟香惜玉在懷仍是來不急思考,手也不自覺的攬住她的身子,將她更深的壓進懷中,頭墊著她的發,柔聲問著︰「久等了嗎?」。
「等了好久好久……」她抬眸瞧他,粉女敕的臉頰有點引人犯罪的味道,「好久……」
「再抱下去,是不是想晚飯也不用吃了?」他送來她,表情微怒,「別因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睡到正午才醒,連午飯都沒吃對吧?」
她心虛的低下頭,因為她明白,即使在冷戰期間,這也是他唯一督促她的事。
他總是想方設法的盡一切努力想將她養胖,她不明白,這是他喜歡豐滿美人,還是……
靠她,生個寶寶?!
一晃神,他已經臥倒在床,額……拉著她一同臥倒在床。
「既然這麼舍不得我……」石狼點點她的唇,「今天少吃點也無礙。」
「好。」梁允兮露出喜悅的笑容,後知後覺的發現,抱住她的手開始不安分……「夫君……」
「允兮……」石狼似意亂情迷的在她耳邊,用著低啞的聲音,喚得她耳根一陣酥麻,「你可真是厲害……」
誒?
梁允兮身子一怔,他……似乎話里有話……
「你的身子好僵硬,怎麼……」他笑問,「昨夜那個風情萬種,欲拒還迎的允兮哪兒去了?」
而他的這句話,並沒有讓她得到放松,反而更加緊張。
他明白了……
「想要挽回夫君的心意,何需媚藥如此麻煩?難道維持夫妻關系,就靠這些不見光的東西?」
「石狼……不是的……」
「現在懂得喚名字了?」他松開鉗制住她的手,改為梳理她的發,慢悠悠的將她頭上的發飾一個一個卸掉,「你明白我在氣什麼。」
「氣什麼?」她迷糊的疑問,他現在……應該沒有生氣吧?
「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梁允兮凝眉思慮半晌……「……嗯?」
「難道那天那個女人的出現,你就沒有一點懷疑?即使,即使是一點也沒有?」
有嗎?
「石狼希望我有嗎?」。
四目相對,半晌的沉默……「嗯。」
「石狼與我是舉案齊眉的夫妻,本該互相信任……」
「……」
「……」
「好吧。」他松開她,想要起身,可手很快被一雙柔荑覆住。
「夫君與那女子究竟是和關系?曾經?還是現在?」
「現在的是誰,難道你不了解麼?」他心喜的攬住她,原來,她並不似表面那般無謂,她,還是在意的……
雖然時隔半月才知曉,不過結局是好的,就好……
「她不過是布行的常客,與我並與特別關系,曾經沒有,現在更不會有,而且她已為人妻。」
「已經……可是……」她並沒有束婦人發髻啊……
「她生得嬌慣,不喜歡便沒人能強求得了她。」
是嗎?可這,並不是誰想都可以照做的任性。
她點點頭,沒有繼續詢問下去。身子自動往他懷中靠,與他雙手手指交叉緊握,這是一個同心結……
石狼沒有道破她不想合歡的心思,讓她靠著,靜靜的低頭看她。
久了,當困意襲來,她終于控制不住倦意而睡去,而他,則是溫柔的為她拉高被子,然後,就手重朔成同心結的模樣。
看著睡夢中甜笑的妻子,他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有心機的丫頭,總是著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