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動了下,「嘶——」手上一疼,古霍猛地睜開了眼,看著那個壓著自己胳膊的不適自己的腦袋,毛刺刺的頭發,俊逸的五官,眼角干涸的淚痕,男人健碩的身子縮成了一團窩在自己懷里。
白天還是黑夜,黑漆漆的房間里掛著厚重的窗簾,古霍只是猜測著,揉了下有些干澀的眸子,喉嚨干渴,身子動了下。
等等,什麼時候他跟小禽獸的睡姿成了這個樣子了!
一時間的遲疑後,一片旖旎的畫面排著隊的從他腦海里走過,炙燙的呼吸,溫熱的吮吻,熱烈的撫模,狂肆的律動,舒爽的好像剛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的身子,透著的那一絲疲累,在在提醒他,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終于反撲成功了!雖然是在被下藥的情況下!昨天那種情況,小禽獸怎麼會選擇那樣的方式呢!古霍一時不解,感覺到懷里的身子一動,慢慢蘇醒過來!
眨巴了下眸子,顧不上手上鑽心的疼,古霍張了張干涸的嘴唇,「小••」
「••古••霍•••別了•••」低沉沙啞的動靜,甚至于連眼眸都沒有掙開,剛還蜷縮在他懷里的人,掙扎的伸展開四肢,那粗糙的指月復力道也不含糊,即便他的主人還迷瞪著,人已經被他推翻了,身子覆了上來。
古霍不知道昨天夜里自己有多纏人,一宿,幾乎剛剛泄一次就會再次纏著秦守燁來,秦守燁這會兒幾乎是反射性的動作,反射性的以為,他身上的藥效還沒有過,他的動作就是索歡的動作!
身子一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腦袋里還一直盤旋著一個想法,要把古霍身上的藥效解了,必須要解了,否則會傷到他的身子的!因為他的疏忽,已經傷了他了,不能再傷他,就算是豁出去自己,他也舍不得傷古霍半點!
腦袋里殘存的理智都是想著怎麼讓古霍舒服,讓古霍釋放。
虛弱的抬了抬頭,迷惘的眸子幾乎找不到焦點,只是看著模糊的虛影兒,逮住了一片溫軟,咬著!
「••尼瑪••唔——」小禽獸咬的力道有些狠,古霍禁不住掙扎了起來,可是還沒給他掙扎的時間,底下一只手已經熟悉的模進了他的領地,然後上下,那緊緊箍住的觸感。
「我••」任何語言都不足以形容那種**的感覺,古霍甚至還沒從那激烈的電光火石中明白過來,思維已經被那雙手牽動了,跟著他的節奏搖擺,激蕩!
——
「呼——」的一下,終于癱軟了,身上重重的一沉,小禽獸偉岸的身子仿佛沒了骨頭一樣全部交代在他的身上,胸前亮晶晶的是男人滋潤後的痕跡,
此處為分隔符,妃凡再次先道歉,佔坑,明日補上。
一路上算不上多曲折,就是腰晃蕩的難受,下了車的時候,古霍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腰是不是折了,再看看一臉老神在在啥反應都沒有的小禽獸,心里更是有些不服!
丫的,這次跟著來,絕對要把小禽獸啃了,然後各種叉,各種噢,讓小禽獸也嘗嘗被人折斷腰的滋味兒,然後,讓他可以很大爺的給小禽獸揉一揉,模一模,順道再啃他個好幾百回!
禽獸!你可給爺放亮眼!
哼哼!
感覺到一雙鐳射光線,秦守燁扶額,簡直有些佩服古霍了,來這麼窮山惡水的地方,腦袋瓜子里的那點子黃色思想泛濫的沒邊沒沿兒的,想想他也是奔三的系統了,怎麼那腦袋里就不想點正事!
本來,古霍的生日就這幾天,他也一直惦記著,可是,這莫名其妙的被一雙眼鏡蛇的眼楮給盯上了,狠狠關鍵的一點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誰家的眼鏡蛇!
擎拓野?
還是A國那些人還是不死心,企圖在古霍身上下手,可問題是,霍烈焰已經起了防範之心,霍家跟恆大集團,跟商圈已經撇的干干淨淨,即便,所有的人都知道,恆大後面靠的就是霍家這個大樹,可是,人家根深葉茂悍不動,又有幾個人膽兒肥的敢招惹!
可是,實在的,他也想不出還有誰會來盯著他們了!
「莫離!」一聲低喚,張玉邪拿著手里剛剛分發下來的御寒衣物,這會兒已經進入十一月,這個小山村地處南方,雖然不冷,可是濕氣太重,尤其對他們這些北房的爺們兒來說,剛一來,潮濕的陰風直逼骨頭縫兒,幸好這個隊伍里有有經驗的,準備了防風服!
「謝謝!古霍,看啥呢,還不趕緊的!這個破地方,你感冒了,可都沒地方找醫生去,快點!」看看男人摘了眼鏡不管公司業務的時候放在自己身上色得明目張膽的一雙眼楮,秦守燁就覺得這人好笑,卻冷著臉,只是深潭中的春情,似乎不受這山風的影響,蕩漾的,緩緩的一波一波的。
「嘿嘿!還是媳婦兒疼我!」古霍舌忝著笑臉,才不把小禽獸的冷臉放在眼里,狹長的桃花眼兒里盡是得意,自己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接過衣服的時候,身子不著痕跡的蹭著小禽獸的身子,熱烘烘的,瞅瞅這男人說話冷冰冰的,可是,給自己穿衣服的勁頭一點都不含糊,才不像嘴里說的漠不關心,嘿嘿!
伺候著爺穿上衣服,秦守燁看看一直沒走的張玉邪,清冷的瞳仁微微縮了一下,「這次你本來就可以不來的,你手頭上不是還有一場民國戲麼,正是趕工的時候,這麼一耽誤,回去有你受的!」點漆的眸子凝注著男人眼底的失神。
他能明白每次他跟古霍膩歪的時候,張玉邪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就會飄過來,那里面有羨慕,有嫉妒,也有自己往而不得的悲切,他之所以躲出來,還不都是因為想避開那個男人!
只是,張玉邪,你越是避開,就越是證明你放不下,既然放不下,何不去面對!
「••沒事,公司那邊已經說了,都安排好了,不用擔心,••倒是你,最近都不怎麼接戲了,怎麼,真不想繼續了?」張玉邪也是听詹天虹說的,莫離一直在推合約,就連之前接的合約也都盡快趕工完成了,雖然沒有正式的放出消息,但是大有退出娛樂圈的勢頭。
古霍搔了搔鼻子,听著兩人聊這些有的沒的,剛听到張玉邪提到小禽獸不接戲了,眸子一亮,穿好了防風服也不離開,一來是張玉邪這人長得好看啊,還真怕小禽獸被人拐跑了,二來,他也想听听,這小禽獸是怎麼想的,難道,真的是為了他想退出了!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太累,本來••」目光遠眺,視線落在遠處的如黛的青山上,郁郁蔥蔥的植被都是些不值錢的木材,因為入冬了,黃的,紅的,綠的,各種葉子層層疊疊,潮濕氣中嗅著樹葉腐爛的味道,落日西陲,暮色中,瑩瑩的暮光為這處偏僻的村莊罩上一層紗衣,景色也陡然好看了很多,「本來我就沒想過成名,不過是想嘗試下不同的人生罷了,現在,••呵呵,現在我有了新的目標,新的追求。」唇線抿了下,目光落到支著耳朵聆听的古霍身上。
暮光中,男人好看的側臉,蜜色的肌膚在落日的余暉里毛茸茸,仿佛一顆熟透的桃子,可愛的模樣,誘人的芳香,如果他的人生沒有古霍這個意外,他會一直覺得去飾演不同的人生是一種樂趣,可是,他現在有了古霍,有了一個心頭上呵護的人,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需要去串演不同的角色證明自己的存在。
他再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存在性,因為——有個人需要他——很需要!
對上小禽獸專注的目光,古霍耳根兒一紅,不是沒被人表白過,也不是沒被小禽獸說過喜歡,說過愛,可是,當他听到小禽獸說,他有了新的目標,新的追求,尤其那炙熱的仿佛萬伏高壓電一般的眼神,盯得他渾身都麻嗖嗖的。
他就是小禽獸新的目標,新的追求!
這禽獸,以前得多無聊,才得用那些不同的人生角色充實自己!
完蛋了!這麼想著,疼他的心又開始聒噪了!
「哈哈•••看著你們這樣,真幸福!」張玉邪有些眼熱的瞥開眼,古霍有秦守燁,秦守燁有古霍,他只有雲飛,躺在床上的雲飛,只有在那間病房里,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需要。
不管以前雲飛和樸文玉有著什麼樣的糾葛,如今蕭恩再次回到了樸文玉的身邊,他不知道蕭恩是怎麼打算的,可是,那個傷他至深的人,就算蕭恩得到了他的公司,樸文玉把他像寶貝一樣的供起來,又怎麼樣,他真的就報復成功了?
「玉邪,你也可以的,極目所至,你看到的只有自己站得這一個圈圈,畫地為牢,你的心不走出去,你又怎麼能看到山的那一頭是什麼樣的風光!」看著面前這個可憐的男人,其實,打內心里,秦守燁覺得張玉邪才是真的可以給蕭恩幸福的人,可是,他也知道,蕭恩如果真的跟張玉邪在一起,最後傷的是兩個人,與其這樣,讓三個人都受傷,他不如賭一把的把蕭恩和樸文玉撮合在一起!
想著在B市,蕭恩和樸文玉聯手演了一場戲,配合著他們騙過擎拓野,也成功的轉移了A國監視著他們的視線,誠然,這里面有利用的成分,但是,他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
只苦了,一直被瞞在鼓里的張玉邪!
這個人,值得更好的!曾經的雲飛已經逝去,如今的蕭恩心里對他也只有感激,何苦呢!
「••嗯,我知道,走吧,我們去轉一轉,雖然這個地方窮,但是我看,景色也還不錯!」張玉邪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低斂著媚眼,微微咬了下唇,放手,從雲飛撞入他視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想著放手!
男人與男人之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古霍和秦守燁這樣,尤其是幾年前,他們又都是藝人,不可能,那會毀了雲飛!所以,他只是默默的關注著他,喜歡著他。
如今,就算他想爭取,就算他上趕著被蕭恩利用,蕭恩對自己,也不過只是朋友,沒有恨,可是,更談不上愛!
張玉邪,也許,一開始,就注定了,你沒有站在蕭恩身邊的資格!
「好!」拉了下古霍,「正好我們也去走走!」拖著古霍的手,十指交握,感覺到男人掌心的溫熱透過兩人相連的手心緩緩傳遞過來,遠眺的目光收了回來,背在身後的手沖著秦風鎖在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那雙眼楮一直都在,不近不遠的距離!
收到秦守燁的暗示,秦風只是隨意的在隊伍里逗留了一會兒,因為這次出來有老首長的特殊命令,他是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老板身邊,如果秦守燁不在,他一定會頂上,越是這種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他心底里被刻意壓抑住的那些嗜血的分子就開始咆哮!
多少年了,自從從部隊上退下來,曾經的特種兵成了如今的保鏢、司機,可是,血液里躁動的因子從來沒有因為工作的變化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秦風一身的迷彩服,仗著自己身體好,也不穿防風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蛤蟆鏡,一雙黑色武裝靴,因為之前秦守燁的安排,褲腿里還裝著軍刀和一把七連發的手槍,腰上更是圈了好幾圈的子彈。
軍長的命令,若是那個人意圖不軌,可以當場擊斃!
借著尿遁,跟整個已經支火做飯的團隊說了一聲,就朝著剛才秦守燁暗示的林子鑽了進去。
遠遠的看著已經沿著山路往上爬的三個人,遙遙的跟在他們後面,也看到了那個從來就一直緊緊跟著他們的身影,怕被人發現,秦風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將那人的行走風格,隱藏技巧,一一記下了,然後將那人留下的記號一一的給抹去了!
「小樣兒,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听說過吧,今兒就讓你嘗嘗中國傳統詭秘事件——鬼打牆!哼!」目光冷然的落在那一團影子上,若不是秦守燁在他的墨鏡里做了手腳,只是靠著天光,他也發現不了那一團,幸好他們提早有準備。
秦守燁就是故意把那人引進林子里,這塊地方,雖然算不上是非洲熱帶叢林那樣,但是,植被厚重,道路崎嶇,山石林立,尤其秦守燁早就來這里勘察過地形,看著那人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埋伏圈,張玉邪也不知道跟兩個人說了什麼,開始回身朝山下走,趁著那團影子躲起來的瞬間,秦風加快腳步。
「算張玉邪上道,這燈泡做的!」看著已經遠去的張玉邪,古霍的心情突然好了,剛才兩個人牽著的手也讓他作怪的爬到男人後腰,隔著防風服不過癮,一掀衣服。
‘呼’的一下,因為剛才爬山積的汗被古霍這麼突然一掀衣服灌入一團涼風,冷得秦守燁脊背都直了,然後是熟悉的觸感,感覺到那如玉石一般冰涼柔潤的手指扣著自己的後腰,秦守燁漆黑的眸子再度深了一下!
「嘿嘿,禽獸,給爺來一泡唄!」的笑,赤果果的笑啊,沒了旁人,古霍更是肆無忌憚,將人一扣,一推,就抵在了山腳的石壁上,涼浸浸的石壁**的。
「古霍,你腦袋里就不能裝點正常的!」
張玉邪才走,古霍就開始作妖,他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被人跟蹤了,可是他心里明鏡似的,雖然感覺不到那人的殺意,可是,那人也明顯的不懷好意!
「食色性也,沒听說過,爺這樣才是正常的!不行,你他媽的都給我拖了多久了,今兒說啥爺也得辦了你!不行不行,我要提前過生日!生日禮物我啥都不要,你就給爺舒舒坦坦的來一泡就行,趕緊的!」柔亮的發絲在日暮下螢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本來就長得好看,那磨人的時候偶爾的嬌態更是看得秦守燁心里一緊!
苦笑!
這古霍是一直惦記著壓自己的事!
實話說,秦守燁並不排斥,可是,他還是喜歡古霍主動的時候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態,古霍長得好看,尤其那雙眼,微微眯起的時候,狹長的弧度就是能扯出一股說不出的魅惑,勾搭得他心癢難耐,情動時,男人眼底瀲灩的春光,更是能滿足他極大的欲求,讓他發了狠的想折騰他!
掰碎了,揉爛了,想把他拆吃入月復!
「老公——」
「不行,這次叫啥都不管用!你丫的,能不能講點良心,爺他媽的都被你壓多久了,不行,說啥都不行,叫爺爺,叫哥••那啥都不行,你自己選,是今兒讓爺辦一次,還是回去讓爺辦個夠!」
想啊,賊想!
惦記啊,賊惦記!
從一開始他打著小禽獸的主意,他就想吃一口他的肉,想著小禽獸穿著古裝的妖媚樣,想著小禽獸穿著民國裝的帥氣,想著他休閑裝時的冷,不管是哪種調調,他都惦記。
輕輕扣了下書房的門,秦守燁推開房門,人還沒進去,就先被一陣嗆鼻的煙味給震住了,看著雲山霧雨里佇立的男人,璀璨的星光下,影影綽綽的一條長影,指間夾著的煙,猩紅的一點忽隱忽現!
「干嘛呢,又想點房子!」他在樓下飯都做好了,怎麼剛才回來還好好的爺,扎麼眼的功夫又是要鬧哪樣?
「沒,飯好了,先吃飯!」掐斷了煙,直接將煙從窗戶里扔了出去,身上煙氣味重的他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手成扇子在鼻子前扇了扇。
將待機狀態的電腦關機,臨走還看了一眼那里面的文件,那顆種子已經在心底發了芽,長出汁液來。
刺血佣兵團,殺手no。1的Z,那一個個對他來說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從那個男人嘴里說出來,雖然不多,卻足夠他猜想!
小禽獸為什麼要在那些地方監听?
因為他在那些地方都監听了,所以,才知道自己會出現在哪里,所以當自己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的時候,他才能趕回來,所以在香港他被擎拓野困住的時候才會發生那樣的爆炸,所以他一直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
不疑有他,秦守燁走在前面,早就擺好的碗筷齊整的放在桌子上,咕嚕肉,素什錦,炒面線,牛腩湯,還有一疊自制的泡菜,是上次來這里封好的,這個時候吃,剛剛好。
空氣里彌漫著飯菜濃郁的香味,就連飯廳的燈光都在他刻意的營造下弱了幾度,溫馨,安寧,恬適,就是想讓古霍盡量忘了之前才剛剛經歷的那一幕。
這件事,他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一定不會讓古霍受到任何的傷害,任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