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 158 父親與子

作者 ︰ 妃凡

某軍區醫院vip病房樓手術室,里面一陣高似一陣的哀嚎聲,慘厲,高亢,恐怖,森然,所有負面的詞語來形容他都不貼切,恐怕,唯一能了解的人只有躺在手術台上,那個明明沒有幾道大傷口卻血流如注的男人,哦,不,那還能稱得上一個男人麼?

男人身上,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經過處理,都外翻著,血肉慘白,手心兒處都能看到森森白骨,男人血紅的獸一樣的眸子一翻,暈了過去。浪客中文網

「窩巢,暈了,沒事,我們有點滴,•••」梟蘭拍了拍手,已經玩得不亦樂乎了,手術台上的實驗體,沒錯,在她看來就是個實驗體,這些年,她作為‘刺血’的隨軍醫生,什麼樣的虐待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傷口沒見過。

擎拓野的傷口當然不重,他們要的效果就是要讓他變重。

這個男人竟然對一個女士用槍,那撞在她後脖頸重重的一槍托,足以給她足夠的理由用盡她的所學,收拾這個男人!外人只道她是醫者,忘了,她本來就是天生訓練出來的生命收割者。

身子剛剛恢復,又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的古霍完全是靠著那股子狠戾勁兒撐著,雖然昨天他反撲成功,心里美滋滋的,可是,被人扒光了扔在眾人眼下,還被這條狗給咬了,不管小禽獸準備拿這廝干什麼,他都得先爽快了再說!

強打著精神,肚子已經唱空城計很久了,掙扎著起來,顧不上肩頭的傷口裂開了,雪白的繃帶染上一絲暈紅,目光炯炯,瞪著躺在手術台上的白肉,還帶著醫用手套的手端著架子伸了出來。

挑著邪肆的笑,因為臉上的傷,那笑容在躺在手術台上的人來說,就有些猙獰。

「梟蘭,你怎麼搞的,這麼久了檢查還沒做完,你以為拍av片兒呢,模模,揉揉,就好幾十分鐘,觀眾都等不及了,趕緊的!」眸子一瞥,落到盤子里扭得麻花一樣的黃鱔,「擎總一直惦記我的小禽獸,不過我得說,想要他,成啊,你得先過我這一關,小禽獸的家伙不好伺候,你得從這玩意兒開始練起,別說咱倆是合作伙伴,我不照顧你,放心,有梟蘭呢,絕對搞得你爽!順道給你清理清理!你可真夠髒的,那東西也不干淨,別污了我小禽獸的眼!」將泡好的辣椒水,那鑷子夾了藥棉站了那火辣辣的辣椒水,直接模到了黑叢林里。

「你他媽的,••唔••」火辣辣的灼燒感,在男人最最脆弱敏感的地方,疼的男人額上瞬間就是一通冷汗,臉色瞬間紅了,繼而蒼白,咬著唇,忍著,嗚嗚咽咽的,極度的刺激,白光一片一片的襲來,刺激的他眼楮有些發怔!

把藥棉泡在辣椒水里,又在里面倒了食用鹽,沾了,紅紅濕濕的,模到男人已經翻了的傷口,「你也是個文化人,還是去過哥倫比亞大學深造的,怎麼優雅冷公子說起話來比我古霍還糙,這東西真好用,難怪擎總喜歡,眼楮睜那麼大,怎麼,嫌小啊!上道,也是,萬一我的小禽獸喜歡玩這里,可不也是得先練習一下,成,明白了!」撒磨了一眼,目光落在盤子上剛才給擎拓野上刑用的藥棉上,上面浸著泡過的辣椒水,鹽水,還油脂馬虎的,有些險惡的撿起來,「這里醫療設備簡陋,沒男人的東西好吃,先忍忍哈!」

「唔•••唔•••」什麼優雅,什麼矜持,什麼冷漠如爽,什麼冷靜自持,所有的一切都在古霍把他扔在這張手術台上時消失了,「唔••唔•••」不要,不要。

「嗚•••」一塊接著一塊的藥棉塞了進來,直到把他的嘴撐得大大的,里面的消毒水,辣椒水,混合著油脂,嘴被迫張得大大的,沒有什麼人體工程設計,嘴一掙扎,那些汁液就四濺著順如喉嚨,鼻腔,嗆的男人一陣緊似一陣的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尼歐,救救我!心里期待這那個一直護著他的男人可以在這個時候出現,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人能來救他了!

「這都受不了了,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小禽獸麼,那小崽子在床上厲害的嚇人,你要是連我這麼練習一關都過不了,我可不放心你這麼去伺候他!」將工具扔在手術台旁的架子上,冷冷的,目光冰如寒潭,兩道冰柱射向男人!

他甚至可以忍受這個男人猥褻他,也忍受不了他在心底意婬他的小禽獸!今兒,不弄的他這一輩子都記得不要來惹小禽獸,他就不姓古!

「噗嗤••」梟蘭正忙活著逮黃鱔,听著古霍這麼惡心兼無聊的游戲,沒忍住,笑了,她才不信,秦守燁在床上舍得這麼折騰他,要是真舍得,昨天那麼個勁頭弄回來,他叉了古霍不是更快解毒,哪里能讓古霍今兒在這里囂張。

絕對的換古霍躺在床上用馬應龍,秦守燁過來招呼他這個膽兒肥的大哥!

「唔——」恐怖的看著梟蘭手里抓著左搖右擺的黃鱔,三角型的頭部,青色的身體,蛇一樣尖細的尾巴,呲牙咧嘴的v字行上下頜骨打開,細小的眼楮盯住了他!

「這東西,黃鱔,見過吧,擎總,怎麼,不熟悉?好吧,我來給您普及一下,估模著你上流社會的人,沒見過這些東西,它啊,是熱帶及暖溫帶魚類,魚類,喜歡潮濕,溫潤的環境,因為腮不不發達,需要借助口腔及內壁表皮作為呼吸器官,皮膚潮濕,剛剛經過夏季攝食旺季,通體發青,發育的夠粗壯吧,而且這東西雌雄同體可逆轉,喜歡穴居,圓筒形的身體,對于進出同學,減少摩擦很是有利,都知道它是吃的,不知道,他還有醫用功效吧,咳咳!」清了清嗓子,看著男人越來越恐怖的眼神,梟蘭惡質的,挑著笑,昨天這男人的一槍,一個槍托,她銘記在心,「哎呀,清熱解毒,曲風消腫,潤腸止血啊,關鍵關鍵的一點,對痔瘡啊什麼的有良好的治療作用,痔瘡,痔瘡曉得吧!」

古霍站在一邊,悠然的看著梟蘭一個人的表演,床上那個人已經掙扎的沒有力氣了,手上,腰部,腳踝,因為男人的掙扎,已經磨破了皮兒。

「嘿嘿,這東西,小暑黃鱔賽人參啊,听過沒,這會兒夏季已過,B市沒有秋天,這東西都穴居了,能逮到這麼天然生長的,多不容易啊!」其實,她也不知道這些黃鱔是不是從外面逮來的,就是想提醒他,這小東西,喜歡穴居啊!

「唔•••呃•••嗚嗚•••嗚啊——唔••」猛地,擎拓野掙扎的,目光越過那兩個戴著塑膠手套的人,視線落在通明的玻璃窗上,頭夢里的搖晃,固定他的橡皮圈發出一陣一陣的嘶鳴,「唔••唔•••嗚啊•••唔•••嗯•••」

不要,放了我!不要讓他這麼對我!

那道影子,很快便消失了,瞳眸空寂的看著已經消失的透亮的玻璃,男人眼底最後殘留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猛地一回頭,清亮的眸子看向門口,什麼都沒有,剛才雲朵看不下去,早被他攆出去當跑腿兒兼把門兒了,這會兒男人的慘厲叫聲都被隔在這棟小樓里,外面還有老頭的兵守著,他也不怕有什麼人會闖進來,那擎拓野看什麼呢?

「梟蘭,你繼續,我去看看我媳婦兒醒了沒。擎總,可跟你說好了,練習不合格,沒資格伺候我家小禽獸,你要真是覺得空虛寂寞冷,就先跟這幾條過過招哈!」轉身的時候身子有些搖晃,餓得快虛月兌了,腳下蹣跚的,沒听後面殺豬一樣叫喚的擎拓野,兀自打開門,出去了。

「哥••」雲朵紅著一張臉,拿著一個水泵,水桶,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提著有些費勁兒,晃得路上灑了一地,見古霍要走,「弄完了?」擦了把臉上的冷汗,今兒才知道,惹誰別惹她哥,這什麼下三流的手段,她哥都敢用。

「行了,東西放里面你就走吧,里面有梟蘭一個人就夠了!」將塑膠手套扔在醫療廢物回收垃圾桶里,洗了手,男人的尖叫低嗚聲隔著密封門,听得不真切,也不知道怎麼的,古霍一陣干嘔,差點兒嘔出來,幸好,胃里沒東西。

目送著古霍離開,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水泵,水桶,雲朵無語,又從兜里拿出來兩只開塞露,哦,老天爺,你也忒鍛煉我強悍的神經了。

古霍一路有些著急,腳下卻有些虛軟,回到他自己的病房,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看著躺在大床上,跟他走的時候睡姿沒什麼兩樣的小禽獸。

男人俯身躺在床上,身上厚厚的棉被,因為屋里有空調,熱烘烘的,只蓋到了肩頭,露出古銅色的肩頭,兩片蝴蝶骨高高的聳起,優美的脖頸扭著,露出半張俊美的容顏,卷翹修長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擋住了落下來的陰影。

「媳婦兒••」推了推小禽獸的後背,手伸了進去,感覺被窩里暖烘烘的,剛才怎麼著都不可能是他吧,可是,剛才擎拓野的那一瞥,他直覺有人,直覺那是求救的一瞥,這個樓里,除了小禽獸,梟蘭,雲朵,和他,還能有誰。

掀開被子,靠著小禽獸的手背靠了上去,冰涼的手指落在他腰側的肌肉上。

「唔——」低唔了一聲,秦守燁眼楮都沒睜,身子蜷了下,更往被子里埋,「腰疼••」

眉頭一挑,好看的鳳眸里閃過一抹寵溺,模進被子里的手自我意識一般的就落在了秦守燁的後腰上,雖然有些陌生,但是盡力控制著力道,揉著,捏著。

‘咕嚕咕嚕’肚子很沒出息的叫喚了幾聲,古霍咽了下口水,這會兒,人都被他折騰成這樣了,他怎麼能只顧著自己呢,越是餓,這胃里越跟翻騰一樣的,想著那一根兒黃鱔,又是一陣干嘔。「惡••」

「怎麼了?」趴在床上的秦守燁猛地回身,牽動了身後的傷口,嘶鳴了一聲,拉過古霍沒受傷的手,看著男人不太好看的臉色和上面的青紫。

因為他突然的動作,本來就光果的上半身大大咧咧的曝露在空氣里,健碩的胸肌上,牙印,吻痕,爪子印慘不忍睹,看的古霍怪心疼的。

「媳婦兒,我••有點惡心••昨天••••」腦袋有些暈,虛弱的一下扎男人懷里,咬著一口肉,含了一口,「••嗚嗚••媳婦兒,他,他昨天•••他昨天•••」故意不把話說完。

古霍得說,這會兒,他又精蟲上腦了,五髒廟怎麼比得上他家兄弟,竟是想著怎麼再跟他來一伙。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不爭氣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身子被男人一咬,顫抖了下,扣住那個扎在自己懷里的男人的脖頸,「古霍你••」真他媽的想罵他,可想著昨天這男人剛經歷的事兒,又有些不忍心,要不是自己,古霍也不能受這麼大的罪。

他這個騎士,做的不合格,怎麼可以把女王豁出去吸引敵方的注意力呢,秦守燁,這全都他媽的是你的錯。

耿直的後背頹了,模著古霍後腦勺的手軟軟的揉著,這會兒的古霍臉上,身上,都斑駁的傷口,真有些慘不忍睹,他還真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是這人是自己的愛人,他還真想一腳踹飛了他。

「媳婦兒••」軟軟的,古霍又喚了一聲,還是別太欺負他了,「我餓了••」扎在男人懷里的頭更是磨蹭著,咬著男人的肉也幾乎換著地方的落下痕跡,「我真餓了•••」

其實是哪兒哪兒都餓啊!

「起床!」幸好古霍沒再執著把昨天的事說一遍,秦守燁不敢確定,要是他再說一遍,他現在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提槍直接把擎拓野給轟了!

拍了下古霍沒太多傷口的後背,將人提留著放在一邊床上,邁著小步子從床上下來,走路的時候,腰部扭著詭異的幅度。

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小禽獸兩顆誘人的蛋子,再看看自己受得待遇,古霍心里樂,臉上賊笑著,這一次,他說啥也得糊弄著小禽獸多給他來幾次,反撲成功啊!所以,這可憐,這委屈,還得繼續裝下去。

這一路的血淚史,為了吃到這口肉,他花的代價快頂天了。

看著小禽獸別扭的走姿,感受著他的歉意,古霍覺得自己這麼做也挺不地道的,可是,這個時候,他要是不趁機要求點啥,以後更是沒有翻身的機會,昨天雖然是稀里糊涂的,可是今兒一大早那圈圈叉叉了小禽獸的快感,還殘留在骨子里,惦記的,他都快發嚎了!

男人跟男人,有的時候吧,還真不一樣,都是兩個性成熟的正常爺們兒,他不信,沒有誰不希望做上面的那一個,那**得抽了根兒筋,幾乎能死過去的淋灕盡致的快感,真是食髓知味。

秦守燁進了廚房,熟門熟路的拿了簡單的食材,這個病房他的入住率快趕上風度那邊的小一居了,看著小冰箱里的食材,雞蛋,西紅柿,青菜,小黃瓜,之前秦風就已經送來的新鮮水果。

黑眸看著案板上的蔬菜,想著那個被古霍綁在手術台上凌辱的擎狩燁,嘴角挑了下,一報還一報,也許這樣更好,可是,想著古霍看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子,雖然隔著一層塑膠手套,可是,古霍的手還是踫了擎拓野,要不是他剛才那個狀況確實不好出面,他卸了擎拓野的心都有。

做了一份兒疙瘩湯,清炒了兩個青菜,做了一鍋米飯,將所有的這些都弄好了端出去,躺在床上的古霍又睡著了,男人的臉側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臉上紅痕還沒有消。

這人,只顧著給自己弄藥,怎麼自己一向愛惜的臉倒是沒有拾掇一下。

「古霍••」將飯菜放在一邊的小幾上,才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古霍,這一宿折騰下來,就算是強悍如他,也受不了,何況是古霍。

早在古霍醒過來的時候他就醒了,之所以不想睜開眼,就是想看看古霍起來想做什麼,他知道古霍給自己擦了身子,就連身體里的東西也摳弄干淨了,溫熱的毛巾還在自己後腰多捂了一會兒,里面也給上了藥,做的動作極為緩慢,要不是他昨天夜里真的庫存清干淨了,那話兒也不會乖乖巧巧的寂寞著。

然後古霍和梟蘭他們幾個進了手術室,一開始,他也不過是看著,至于他為什麼非得走到玻璃窗前,讓擎拓野看到自己,他自己也說不清。

「哦••好了••」揉了下惺忪的睡眼,愛嬌的打了個哈欠,才想起來,這會兒他還得多扮演兒會受害人角色,「媳婦兒,•••手疼••」他身上疼,換小禽獸心疼,然後,換更多的福利!

綁著白色綁帶的手舉了舉!

要是秦守燁沒看到之前古霍戴著塑膠手套的狠戾模樣,這會兒估計得特心疼,不過,看著古霍這恃寵而驕的小模樣,也還是不忍心,拖著疲累的身子,將托盤拿了放在床上,兩個人就直接在床鋪上就餐了。

吃到半截兒,古霍就有點動歪心,看著好看的小禽獸,兩頰出燒火一樣的紅色,清清冷冷的臉上,那顏色,格外的漂亮,這都是他的功勞!

想著小禽獸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動的妖媚模樣,滿心的都是怎麼哄他多來幾次,一日抵用券,他可以用一天,然後再糊弄糊弄。

「媳婦兒••我昨天••」埋著頭,下巴都快藏進了懷里,古霍抽了一下,纏著白色繃帶的手擦了擦眼角,「••我昨天被••」

「吃飯!」嘴角抽了下,秦守燁臉色已經有些黑了。

古霍這人就不能給點好臉。

「我昨天被他親了,舌頭都鑽進來了,嗚嗚••我••」硬是擠了兩滴淚,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小禽獸,別以為昨天用身體道歉了一回兒就管用了,他古霍沒那麼好糊弄。

「我•••」秦守燁哽住了,看著男人翕合的唇瓣,想著,那里面竄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味,猛然的,起身,勾住古霍的頭,兩片溫軟堵上他的。

兩個人嘴里都有著相同的飯菜香,一開始,古霍還有點懵,隨即跟著回應起來,這會兒,沒魚蝦也好,他知道小禽獸後面還傷著,這個時候他要是非得逼著他來一泡,比他還禽獸,他跟小禽獸不一樣,他知道疼媳婦兒,他就是想讓他心疼,內疚,為以後的成功反撲打好基礎,自然,他也介意跟小禽獸偶爾的換換位。

飯菜香氣中竄進來的清冽觸感,滑膩的舌橫掃四周,纏綿著,一一刷過他口腔的所有地方。

「呼——」一個綿長的吻之後,秦守燁才低著古霍的額頭,目光斂了下,眼角的余光里全是古霍受傷的臉,脖頸,胸肌,嘆了口氣,「老公,對不起!」臉色愧疚,握著的拳頭有些緊,他太自傲了,要不是自詡自己的安排萬無一失,今兒古霍,根本就不用受這些罪!

他的古霍啊!

三個字,他怎麼說都不夠。

「古霍,擎拓野不是幕後的人,所以,昨天,我才臨時把尼歐——尼歐是打小一直跟著擎拓野長大的,跟在他身邊二十幾年,他喜歡擎拓野,對擎拓野也來說,尼歐其實是他所有的支柱,所以,昨天,我才會拿尼歐逼他。」昨天如果一開始不是嚇住了擎拓野,他也不會有機會一個人瞬間秒殺那麼多人,也不會讓擎拓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尼歐身上!更不可能再擎拓野身上落下這麼多的傷!

有的時候,直接了解了一個人,是對他對打的仁慈!他傷了他的古霍,所以,他必須要他嘗到比之深切千百倍的痛!

古霍微微愣住了,他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事,其實,對于尼歐,他印象里似乎听到過,對這個人的身家背景也算有了解,他經營亞風,常年在那個圈子里混,對長得不錯的美人,或者上流社會的人,練就了一雙過目不忘的本領,大概的將心里的思路理了一下。

「尼歐說擎易天沒有癱瘓!可能•••被擎拓野軟禁了的那個是假的,只是我覺得•••」那次的見面雖然很短,時間有限,但是,他總覺得老人那雙眼眸里,流下的兩滴淚真切,還有他嘴里沒說完的話,他不知道那代表什麼,只是,突然出現的另一個擎易天又是誰?干爹知不知道這件事?那個人又想干什麼?更霍烈焰的事是不是也有聯系!

他不允許任何可能傷害到古霍!就連自己都不行!所以,在因為自己傷害了古霍的時候,他也以他的方式懺悔,道歉!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你是懷疑,這些事都是擎易天在背後搗鬼?」難得的,古霍也正色起來,這些事非同小可,老頭被人拉下馬,他也被人設計,小禽獸三番五次的受傷,他們設計了好幾回,雖然小有成功,自己也損傷不小,何況,他們折騰了半天,連對方到底要什麼都不知道。

設計他們兩兄弟反目,很有意思?什麼想法!

「我懷疑,那個擎易天不是我爸,••」一邊給古霍布菜,一邊說道,其實,從很早的時候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兒,只是又說不出來什麼,如果不是尼歐,他也不會想太多,甚至把事情聯系到擎易天身上。

畢竟在他看來,擎易天就只是一個沒了任何能力的老人!不管兩個擎易天,誰是假的,都對他們太不利了!

「等等,你干爹?你干爹又是誰?」古霍腦袋里有些懵,茫然的抬頭,鼻頭輕輕蹭過他的,秦守燁扣著自己脖頸的手沒有動。

「就是嚴崇閻,香港有名的命數師••」

嚴崇閻,•••,「你!」這小東西,我靠!得虧這小東西是自己的人,否則,他前前後後都被他設計了,「回頭跟你算賬!你聯系到你干爹了麼?你對擎易天有多少了解?」

擎易天那個人,沒等自己跟他交手,那人就已經退居幕後,港島這麼些年也再沒听到他的消息,在港島,擎拓野就是擎家的代表。

「沒有,我聯系不到干爹!」秦守燁輕輕嘆了口氣,才放開古霍,兩人一邊就餐,一邊聊著,這一次,他是一點都沒有瞞著古霍,這一次,他連他們面對的究竟是誰都不清楚,尼歐重傷躺在床上,能挖出東西來的只有擎拓野。

「那怎麼辦?我們一直關著擎拓野也不是個事兒啊?」弄死他倒干淨。古霍實際是動了殺心的,他不愛黑道那些東西,小時候跟樸文玉,也沒少見過打打殺殺的事,可是他一直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他還知道,他爹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好歹,他不能給他老爹抹黑。可是,這次,他是真真正正的動了殺心。

「我們這樣•••」靠著古霍的耳廓,低語著,如此這般那樣,將自己所想告訴古霍,「你覺得呢?」這次,他學會了問古霍的意見。

皺著眉頭,眸光漸漸變得犀利,听著小禽獸剛才的安排,「你覺得,如果我們一直關著擎拓野,那人,會行動麼?會不會派人把擎拓野弄走?」

搖了搖頭,「不會,擎易天不在乎這些,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得上擎家重要,大不了,作為擎家的上一任,他自己直接坐在那個位置上不是來的更簡單,我們豈不是給了他機會。」

摩梭著下巴,「那,我們能關他幾天?那個尼歐怎麼辦?」

「尼歐離不開梟蘭,他身上的傷很重,如果擎拓野知道尼歐身上的傷是那個男人弄的,我們聯手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我不知道擎易天的目的是什麼?讓兩兄弟斗法,他有什麼好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狠心的父母?

古霍不明白,目光落在小禽獸的臉上,這小崽子以前周圍都是些什麼人啊,惦記著他卻又忍心傷害他的大哥,把他領回家卻不管不顧還惹得兄弟相殘的父親,難道就沒一個好東西?

擎易天,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也許,只有見到了擎易天我們才知道了。」他也沒想到,他會給古霍帶來這麼多麻煩,如果他沒有出現在古霍身邊,古霍還是以前的古霍,都是因為他!

是他沒把那些東西解決干淨!

「你確定那個人是你父親麼?」古霍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他還是不相信。

「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不明白,沒什麼理由非得讓你們兄弟兩個自相殘殺,而且,這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怎麼非得趕上這個時候出現!」

「不,你不了解他••」其實,他也不了解擎易天,他們父子兄弟之間的了解都很少。

‘叩叩叩’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老板,是我,mark!」

「進來吧!」

mark推門進來,腳步有些急,拿著一份報紙,看了看一旁的秦守燁,點了點頭,「秦先生好,您看看這個•••」將手里的報紙遞了出去。

「名門巨變︰擎易天突現港島。這怎麼回事?」看著這個大大的標題,還有上面的照片,尤其,里面竟還有一張小禽獸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則新聞聯想,古霍怔怔的問,這邊擎拓野才剛剛出事兒,這做老子的一聲不吭,就直接把兒子的位置給頂了?

「老板,你看看這里!」指了指佔了整個篇幅的報道,右下角,一行小字,mark的手指在上面劃了一下,正是有著秦守燁照片的地方。

「擎狩燁,是擎家的二兒子,流浪在外很多年,現在,作為一個父親,我很希望這個兒子能夠回來,能夠回來幫幫我,也請各大媒體朋友放出消息,擎拓野失蹤,目前生死不明,希望各大媒體幫忙,必有重謝!莫離是不是擎狩燁,我靠!什麼!真感情流露,巢!」

這什麼**報道啊,看著那個大幅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精神矍鑠,一點兒都不像是被人幽禁了好幾年的樣子,跟他上次看到的那個擎易天有著天差地別,越想越是覺得詭異!

沒想到擎易天真的如小禽獸所說,知道擎拓野被他們幽禁,直接站在了台前,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老板,不止如此,擎氏放話出來,要驅逐非港島勢力,古氏已經成為他們名單上的第一位,剛一放出消息,港島股民紛紛拋售古氏的股票,幾個老古董也已經•••」古氏三代都是香港人,怎麼不是港島的,這明顯就是針對古家,甚至,可以說,是直接針對古霍的。

「已經什麼?」

「•••已經把手里的股票轉讓給了擎氏。」

秦守燁手緊了一下,太快了,幾乎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他沒想到擎易天做的這麼絕,好像,就等著他跟擎拓野兄弟反目,等著擎拓野離開港島!等著他把擎拓野幽禁起來。

這一次,就連古霍都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擎氏的大部分資金活動,他們早就已經模清了,根本沒有這麼大的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購古董股票和流動散股,那就肯定還有人在幕後幫他。

「老板,古董已經回港島了,恆大的緊急財務預案也啟動,正在收購古氏流落在外的散股。」mark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鼻頭微微滲出細汗,因為古霍這次受傷,他們沒有通告古靈,這會兒,古靈找不著人已經親自上陣,「讓我留話給您,讓您趕緊去恆大,••還有霍將軍••」目光有些閃躲的,mark臉色緊了下。

「靠,你說話別大喘氣行麼,還有什麼事?」老頭那里又出什麼狀況了!

「楚治國死在郊區的廢舊車廠生產線上,還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從現場調查的指紋顯示,里面有老將軍的指紋!」

嗡的一下!

難道這一切,他們都被人算計了!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听著那刺耳的鈴聲,三個人均是眉頭一震,半天,才從一旁的書櫃里找到一個手機。

誰放在這里的手機!

「是他!接吧,放擴音器!」冷硬的唇抿的更緊了,英挺的眉毛劍一樣的豎了起來。

mark看了一眼古霍,見古霍點了點頭,才接了電話,將電話的speaker打開。

「老二,別來無恙啊!」

陌生的聲音響起,看著秦守燁皺起的眉頭,古霍握緊了他的手,這人是擎易天!那陌生的聲線,冷硬的音調,听的人心頭發寒。

「•••幫我好好招呼你大哥!怎麼樣,我安排的這出戲,你還喜歡吧!還要多虧了你還有你的小朋友,••哦,叫古霍,對麼?听說是古氏總裁的兒子,古家的老三,多虧了你們,今兒我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公眾面前,藏頭藏尾的躲了這麼多年,能呼吸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嗯•舒服~」

「你究竟是誰?」

冷氣驟然降臨,男人四周泛著冰冷的氣息,冷的古霍和mark都打了一個激靈,看著秦守燁臉上結冰一樣的冷度,古霍才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遠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你不是我父親,你究竟是誰?」

這個男人,他的聲音里一絲感情都沒有,幾年前,縱然擎易天冷血無情,對于他唯一的兩個兒子,感情甚少,但也不至于冷血到,讓兩個兒子自相殘殺,一個都不留!他從來沒想過回到那個家,也從來沒想過要跟擎拓野掙什麼,這樣把擎拓野和自己放在一個對立面上,真的是一個父親的作為?

不會!

「呵呵,傻孩子,幾年過去,連自己父親的聲音都想不起來了?還是,你寧肯要一個坐在輪椅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的老廢物做父親,也不承認,我才是你的父親?要不要,我們父子兩個去做DNA鑒定?就算你母親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你身上也還是流著我的血!」篤定的,男人的聲音冷厲,無情,絲絲冰冷透過speaker傳遞過來,機械的聲音,更多了幾分陰鷙。

「干爹呢?」聲音更冷了!對于那個無緣的母親,即便她不期待他的到來,她也用身體養活了他好幾年!

「哦,嚴崇閻?放心,他是我的好友,而且,他對我也有用,在港島,他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消失,我當然不會對他怎麼樣了,我的兒子,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怎麼說呢?我想要的你有,就看你想不想給了。你大哥那個廢物,姑且留在你那里好了,至于你,如同報紙上所寫,我希望你能回來,畢竟,我需要一個優秀的兒子繼承這麼龐大的家業!當然,還有繼承擎家的勢力,發展壯大,在亞洲,乃至,全世界!」

這是個瘋子!

「听你的聲音,再活個二三十年都不成問題,繼承人?」冷冷的,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秦守燁冷笑著。

「是麼!多謝恭維,那你就好好考慮吧,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如果你不回來,古氏能不能還姓古我就不敢保證了,霍烈焰被審查的時候是不是會受到嚴刑逼供,我也不敢保證了,古靈能不能安全離開港島,我也不敢保證了。你很聰明,知道圈住擎氏的資金,不過,你還是太女敕了,這一點,你不如你大哥,借力打力,往往收效很大呵呵呵•••」

目光驀然變得陰鷙,狂肆的眼底涌起黑色的旋風,原來,他真的和那些人聯手了!

「擎易天,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父親,跟他們聯手,你會死的很慘!尼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呵呵,說了,你們都太女敕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我們的關系只是暫時的,老二,親愛的z,怪就怪,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給了我這個機會,否則,我不知道還要等上多少年!」

「好了,今天的敘舊就到這里了,我的兒子,我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

電話掛斷了,mark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已經遠遠不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擎易天想要對付的是霍家一家人,霍烈焰,古靈,古霍,還有,秦守燁。

z?

秦守燁除了是擎家的老二,還有什麼別的身份?疑惑的木管落到秦守燁身上,很快,mark便收回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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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妞們的諒解,也謝謝妞妞們送上的票票和鑽石,永遠愛你們的妃凡,來,麼一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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