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就連淚也不敢有，只是木木的盯著地面。
「怎麼？這時候啞巴了？你說啊！要你這麼個無用的家伙，還費我平時那麼多打賞。全給我還回來！」
「主子息怒，奴婢無用，奴婢錯了。請主子重罰奴婢，別傷身對玉體不好。」婢女顫顫求著情，九姨娘平時情緒不定早已是稀松平常，可今日卻是有過之無不及。」
「誰還要你！去浣衣室給下人洗衣服去得了。」
屋內能砸的全砸了，九姨娘也以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癱軟在靠椅上，並未發現已有不速之客登門造訪。
「呵呵呵呵，十妹你說說。姐姐我今兒個還是頭一遭听聞有向下人討回賞賜的。」如此細膩嬌柔之聲不是她心情大好的五姨娘，會是誰！
「誰說不是呢，妹妹也算是開眼了呢。」落幽灕附和著五姨娘，聲音自是比從前自信沉穩了許多。
兩人緩緩步進九姨娘的院子小廳里，瞧著一地的不堪入目，對望一眼，搖了搖頭。
九姨娘本就怒氣未消，見著冤家都踩上門來了，「噌」地一聲直直站了起來。
「你們倆來干什麼？」
五姨娘撇了撇唇，給自個兒找了張椅子坐下。「九妹是氣過頭了，還是天生愚鈍呢！罰都罰了，也不知個收斂。見著姐姐，是連問個好也不願了麼？」
九姨娘瞧著四下無人，膽子也大了起來。「呵呵，姐姐不是該幫妹妹月兌身于危難麼？怎的，妹妹心里瞧見的，卻是給人落井下石了？」
見九姨娘也不避諱的諷刺著，五姨娘與落幽灕便心中有數，她還不知道五姨娘已有過問府內大小事務的權利。
「妹妹倒真是不知了，依九姐姐當日對妹妹所謂，妹妹還以為這王府里的規矩便是如此呢。」落幽灕肆意把玩著窗欞旁擺放的花花草草，小聲嘟囔著。
「噗。十妹還真是快人快語呢，倒讓姐姐我羞愧難當啊！」五姨娘忍不住笑了起來。
「夠麼沒有！這兒是我的院子，輪不到你們倆在這教訓我！青樓里的賤蹄子在我這兒，就永遠是賤蹄子！」
落幽灕轉身兩步上前，「啪」地一聲，九姨娘尖叫一聲眼冒金星向一旁倒去。
「你你你你你！」九姨娘只是專心對付著五姨娘，哪知道這向來柔弱的小賤人也會突然來這麼一下，當場錯愕的說不出話來。
落幽灕冷笑著，蹲在了九姨娘面前。
「對，妹妹就是青樓女子。又如何？王爺府里的女人，娘家身份地位又如何？還不是得靠著恩寵過日子？這與青樓又有何區別？」
九姨娘一揮手便想反扇落幽灕一巴掌，手還沒到更前卻被落幽灕狠狠拽了住。
「這女人間的把戲，我落幽灕可是見了多了！本來進了王府，我也只想做個安安靜靜的妾侍，伺候好王爺就是了。可你非要步步緊逼，怪不得別人！告訴你，青樓女子是賤，可你被個青樓女子打的趴下，便是連賤人都不配！這一巴掌，我只是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