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雄心之鐵十字 第四十八掌 遠東停戰

作者 ︰ 無財者無能言財

「八嘎,我糖糖大日本皇軍,居然被支納人的炮兵壓制,海軍的那幫蠢貨都是吃翔的麼!」一群傷殘的日本兵躺在太倉的臨時野戰醫院里面哀嚎不已,顯然這些人都是在之前強攻常熟雙橋之時被遠東軍的突襲艦隊打殘的。(注︰考慮到有些讀者比較考據,還是這麼寫吧,民國的時候是沒有張家港的,都算常熟、江陰兩縣分治,現在的張家港東南部分屬于當時的常熟。)

16日拂曉,剛剛突破吳福線中段的日軍北路主力,由名古屋第三師團、宇宮都十四師團組成的第二軍僅休整一夜,就在軍長阿部規秀的指揮下兵分兩路對運河故道北側的雙橋、西港兩鎮發動了迂回突擊。本來在兩個師團的炮兵掩護下,日軍滿擬憑借一個沖鋒就能突入這兩個溝渠密布的平原小鎮。誰知天剛亮透,就見到遠東空軍的幾架戰機冒死突破日軍掩護機群的封鎖沖入日軍陣中,一開始阿部規秀還指令部隊注意防空掩護,卻不想過了幾分鐘,剛剛準備重新集結前進的部隊就遭到了敵軍遠程炮擊,從火力密度上看,起碼有近百門3至5寸的火炮。猝不及防的日軍頓時死傷慘重,短短20分鐘的密集炮擊就造成6000余人傷亡,物資裝備損失無數,幾乎相當于一個聯隊被全殲。陸航的九六式陸攻趕到之時,敵軍艦隊又高速撤走連個屁都沒抓到。

此事發生後,軍部震怒,嘴炮一直打到天皇面前,陸軍之人痛斥海軍酒囊飯袋,坐視支納海軍頻頻出擊卻無所作為,簡直是帝國之恥。

「確保陸軍沿江突擊的道路安全,乃是海軍之責任,此必不容推卸。」經過一番舌戰,裕仁天皇終于給此事蓋棺定論,于是海軍也就只好捏著鼻子深入長江準備尋機與遠東國海軍決戰,力爭一舉而殲滅。

「司令官,前方就要過常熟了,是否繼續前進?根據之前偵察機的報告,如果再往前航行三十海里,就會進入遠東軍江陰要塞12寸以上重炮的最大火力覆蓋範圍了。」參謀官在海圖上用角規仔細地丈量著,不時向艦隊司令匯報著近況。

「無妨,至少在前進二十海里,注意保持警戒隊形,巡洋艦靠南,驅逐艦靠北,確保規避空間,做好對空作戰準備。」長谷川清大將拿著望遠鏡,發出一連串的指令,「支納人的要塞炮都是軍艦上用舊了的擴膛炮,膛線都快磨光了,在最大射程上難有作為。」

「是!明白!」參謀官領命而去,「注意,左舵五!警戒隊形!」

長谷川清大將考慮到安全因素,沒有把主力艦隊排入長江,一開始只同意派出由比睿號戰巡為主力的分艦隊為陸軍提供持續的掩護,並伺機尋求遠東國海軍決戰,後來陸軍方面在通州方向取得突破,連克數縣。江口兩岸及崇明全部在日軍控制之下,才勉強派出「蒼龍號」、「翔鶴號」突入江口,過崇明、至昆山。讓日機反應速度及覆蓋範圍大大增加。如果他願意,隨時可以讓海航的戰機襲擊南京。且昆山一帶江面寬闊,仍然有幾十里的寬度,幾乎與海中無異,空母在這里作戰也不會因為航道狹窄而難以規避。

此後,長谷川清大將考慮到遠東國炮台擁有12寸重炮,恐戰巡裝甲不足遭致嚴重損壞,增派扶桑號戰列艦帶隊,加強前突艦隊執行炮擊掩護任務。

至此,突入長江的分艦隊一共擁有1艘戰列艦、1艘戰巡、3艘重巡、2艘輕巡及兩支水雷戰隊共26艘驅逐艦.他們要面對的,是擁有2艘輕巡洋艦、31艘驅逐艦和若干淺水炮艇、魚雷艇的遠東海軍。

「司令長官!前方17海里,觀測到雙橋渠有支納軍艦出入!驅逐艦6艘、炮艇2艘,艦型為米式威克斯級。」

「是想要重新逃竄到江陰上游麼?立刻炮擊!目標雙橋渠入江口。」

雙橋渠是遠東**隊這幾天剛剛開挖的一條渠道,日軍航拍已經反復勘測過地形了,坐標位置在日軍艦隊的坐標圖上已經被標注得不能更精細了,幾乎是戰艦每航行幾分鐘都要重新測距一番,因為河道很窄,只有二三十米,所以炮擊的時候只需無差別覆蓋封鎖其入江的河口就可以了。

果然,遠東國的海軍這次突襲非常不自量力,十幾分鐘的炮擊之後,編隊中間的一艘威克斯級平甲板驅逐艦被擊沉在河口,坐沉在了河渠底部,三艘已經沖出江面發起沖鋒的戰艦趕緊把魚雷往日軍艦隊的方向放空,然後就掉頭往上游逃竄,而後續的兩艘則被前面的沉船堵死航道無法進退,只能試圖緩慢地原地倒車——三十米的寬度,是根本不夠長達90米的戰艦掉頭的,日艦像蠅子見血一樣興奮地蜂擁而上,將那兩艘驅逐艦也炸成廢鐵。

不過長谷川清倒沒有很興奮,用一支龐大的艦隊,無傷擊沉3艘驅逐艦實在是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遠東國的人這種夸張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匪夷所思——難道遠東國海軍是故意這樣送人頭給自己的麼?還是說,他們是怕自己的艦隊也追擊突入太湖,所以自沉3艘封鎖航道?

「司令長官,要追擊麼?」艦長和通信官在一邊急切地追問。

「追擊!不過先要散開隊形,江面狹窄,大密度魚雷攻擊不易閃躲,命令水雷戰隊先加速前突,拉長隊形。」

敵艦發射魚雷的時候距離艦隊起碼還有18000碼以上的距離,在這個兩三千碼之外魚雷就難有作為的時代,本來是根本不用顧慮的,可是考慮到這里是在長江之上,而不是大海中,整個江面也只有一海里多寬,而適合大吃水戰艦航行的主航道就更窄了,一旦敵人把魚雷往主航道方向密集掃射,倒是騰挪回避不易。

不過幸好遠東國的魚雷似乎性能不佳,21寸的輕型魚雷在射到十里之外的時候,航速都下降到了10節左右,可謂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日本艦隊在一番手忙腳亂的閃躲和用速射炮打暴剩余的遠東魚雷後,有驚無險地繼續向上游突進。

過午之後,依托艦隊炮擊的支援,地面部隊終于再次往前突進了十幾公里,雙橋、西港兩鎮都被阿部規秀的第二軍攻克,連同太湖和長江的雙橋渠也被日軍從陸上截斷,錫澄線北段沿江一側,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再往前三十公里,就是著名的江陰要塞了,日軍在原地停下,準備休整並在河渠西側重新構築最後的攻堅炮兵陣地。

長谷川清見陸軍停止前進,也就沒有繼續冒險,讓掃雷艇隊突前搜索前面的一段江面,然後重巡以上的主力艦沿江一字擺開緩步推進,對江陰要塞的外圍工事開始炮擊摧毀。江陰要塞在挨了一會兒的炮轟之後似乎也不甘寂寞,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開炮還擊壯壯聲勢膽氣。

「轟~」一聲震動江面的巨響,日軍艦隊全體陷入目瞪口呆之中。7000余噸的重巡洋艦「古鷹號」在這聲巨響之中被掀起數米,然後又重重地砸下,艦體底部破出一個大口,龍骨折斷,很快就陷入不可挽救的慘狀之中,艦長連棄艦的命令都沒來得及下,戰艦就開始下沉,水兵們只好紛紛跳水逃命。

「怎麼回事?難道是被12寸要塞炮擊中了?不可能!英國人北洋時期留下的12寸要塞炮只能打20公里!」長谷川清氣急敗壞地大吼起來。

「不好,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水雷才對!是從軍艦底部起爆的,否則根本不可能對龍骨造成如此重創。」

「水雷?我們的掃雷艇隊一直在前面開路,怎麼還會有水雷?那些掃雷兵統統都該切月復!」大將惱羞成怒陷入了抓狂之中,「把掃雷艇隊退回來,把前面的航道重新仔細掃一遍,然後再前進。」

這一下,又是耽誤了兩個多小時,掃雷艇反反復復把江陰和常熟之間的江面掃了三遍。又掃掉了十幾顆錨雷,長谷川清覺得應該沒有問題了,決定再前進一點。

不過很可惜,這時候陰魂不散的陳紹寬又派出了一支分艦隊前來誘敵發射魚雷,還是6艘遠東驅逐艦,在上游沖過來放一陣魚雷掉頭就走,徹底被激怒的長谷川清終于下令追擊殲敵——不過一定要小心,以掃雷艇隊剛才掃過的區域為限。

結果,「青葉號」重巡和「比睿號」戰巡居然又先後中招,兩艦均遭重創。長谷川清陷入了絕望之中,指令艦隊立即撤退。

可是到了此時此刻,來路也已經不再安全,當日艦隊連夜退到太倉江面時,原來沒有水雷的江面已經被遠東空軍的hs123攻擊機臨時布雷了,夜間返航的日軍艦隊屢受重創,長谷川清用盡一切掃雷手段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始終無法掃除水雷,他甚至命令雷擊艦隊的驅逐艦突前趟雷開闢出一條航道來,同時讓所有戰艦炮門全開,對著江面轟擊,試圖誘爆未知的水雷,卻效果不大。而遠東國的驅逐艦卻可以像幽靈一下,靠著夜幕的掩護多次出沒在水雷密集區對日軍艦隊發動魚雷突襲。

19日凌晨,長谷川清帶著剩余的「扶桑號」戰列艦和「妙高號」重巡,以及14艘驅逐艦退出江口的時候,部署在東海上的日軍其余部隊簡直無法想象,一支30余艘戰艦組成、威勢赫赫的艦隊居然數日之間就損失了一半的戰艦——這居然是遠東國所為。

2月下旬,徹底失去了海軍支援的日陸軍集中了8個師團殘余的全部坦克,企圖進行一次重點突破,但是在突擊到江陰要塞前沿的時候,被普遍配備了德國人淘汰下來的37mm反坦克炮和88mm高射炮及要塞炮群的遠東**隊打得潰不成軍,缺乏重型裝備的日軍在江陰要塞面前積尸遍野血流成河。

從長江和太湖兩個方向突出的遠東艦隊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對日軍進行近距離火力壓制。在無錫城中,一個日軍聯隊在沿著京滬鐵路徒涉突擊的時候,甚至直接遭到了遠東軍淺水炮艇的攔截。日軍南線全部甲種師團和後續支援的14個乙種師團、朝鮮師團全部陷入苦戰,銳氣盡喪。

3月初,之前從吳福線、錫澄線上退卻的遠東軍隊被部被部署到兩翼重新集結,依靠長江、太湖水運快捷之優勢,對日軍突擊部隊形成迂回包抄之勢。在薛岳的指揮下發動了「天爐戰役」。經過一周激戰,日軍全線崩潰,共計被斃傷俘34萬余人,損失超過部署人數一半,十余個師團被全殲。

…………

至4月,隨著南北戰線上日軍進攻主力大部被殲,日軍不得不轉入防守。為期半年的遠東、日本之戰陷入了徹底的膠著狀態,日軍開戰時的17個精銳甲種師團被全殲8個,其余9個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失,加上二線部隊共計傷亡60余萬人,此外還損失了700架作戰飛機、2艘戰巡艦、5艘巡洋艦、30余艘驅逐艦。遠東**隊海空軍力量大半不存,陸軍被殲滅20余個師,打殘40余師,傷亡被俘總計100萬人。

從損失數量上來看,遠東國仍然處于明顯的劣勢。但是小國寡民的日本也缺乏了進一步進取的後勁。而且由于2月份開始傳出的滿洲、蒙古地區發現大油田的消息和蘇聯有趁亂東擴意圖的風聲,日本方面終于不得不尋求和平結束遠東戰爭。

6月1日,「滿洲國」與遠東國簽訂停戰條約。滿洲及其盟軍余部從遠東南部、北部兩大戰區全部撤出,雙方交換全部戰俘,日本方面將之前投靠日本的馮、韓等地方軍閥交還遠東國處置,作為停戰的安撫,遠東國承諾綏遠、熱河、察哈爾三省的關外部分為非軍事化,「允許國際友好勢力介入開發」。

本來在戰局不佔明顯劣勢的情況下,蔣校長是可以不答應這一條的,不過在德國顧問的力勸之下,他還是選擇了接受——尤其是听到蘇聯人也對熱河和察、蒙邊界的油田甚有興趣的時候。

1939年下半年開始,重新進入和平狀態的遠東國開始戰後重建工作,這場半年多的混亂雖然打爛了不少城市,讓江南財賦重地也受害不淺,但是好歹解決了馮、韓兩個盤踞河北、山東,割據自立的地方軍閥,山西的閻長官也在東北軍入境協同抗戰的情況下不得不交出部分權力,從原來的土皇帝降到了半獨立的狀態。

在此後的世界性戰爭中,遠東國也一直學習西班牙的弗朗哥策略,保持著低調的中立態度重建自己的國家,順便發展經濟撈取戰爭紅利。直到1943年,戰爭全面開始後第三年,才被正式拉入戰爭——而此時的遠東國,已經利用了列強無暇東顧的這三年,整合了青海馬步芳和英、蘇勢力支持的南北兩疆地盤。並且在英法被德國死掐之後,從越南、緬甸身上撈到了大筆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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