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化龍傳 第四章 可愛的大學生們

作者 ︰ 金龜子

更新時間︰2012-11-30

由于是周末,易寧本想幫妹妹易馨起床後在補一個好覺,但是當他起床望向遠處的郊海時,一輪紅日從海的盡頭噴薄而出,親眼目睹新的一天的來臨,易寧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募然從窗口躍出。推門進來的易馨正好看到這一幕,小手抓緊輪椅,驚叫道︰「哥,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事!」易寧興奮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他站在荷塘里的小舟舟頭,雙目緊盯著天邊的紅日,緩緩上升。雙臂展開,昂頭迎著早風,試圖把自己的全身都融進這個勃勃生機的世界中。

萬物復蘇!池邊樹上的幾只鳥兒,啁啾婉轉,盤旋追逐。易寧想到這些鳥兒是否也懂自己的欣喜呢?無端的順心就像「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驚喜。

易寧端坐下莫要默運《氣經》,內流舒緩者身體處各個僵硬的地方。良久,易寧霍然睜眼,站起身。池里一條銀魚仿佛也被他驚起,「嘩」得一聲,從水里躍起。

早餐是易馨親手腌制的蘿卜干,米粥,花生米。易寧嘴里嚼的有勁,一邊說道︰「家里是不是沒有牛女乃了?我出去的時候帶一箱回來。」

「嗯。」易馨小口小口地喝著粥,抿嘴嚼著花生米,優雅地樣子,挑動的睫毛;渾然讓人覺得是天生的大小姐。

易馨對易寧的依賴是常人無法理解的,在易馨眼里,易寧是哥哥,是父親,是朋友,是知己其實對易寧有何嘗不是一樣?潛意識里,哥哥都要為妹妹想,照顧好她。其他的事情,在易寧的眼里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哥,你今天都出去嗎?」易馨試著問道。

「嗯,我今天都有」易寧募然捕捉到妹妹眼里的一絲失望。立忙改口︰「計劃,上午在家里,下午去幫浩子哥做事,晚上學校有聚餐。」

听到哥哥上午會在家里,易馨臉上閃過一絲欣喜,易寧看到心里松了口氣。

「一遍遍地听著同一首歌,一次次感受著不同的旋律與幸福。」易寧讀著妹妹新寫的句子,感慨自己的生活也是這樣。平淡,瑣碎,幸福。

下午,易寧到唐浩子的公司的時候,袁月的公司把需要更換的機子都運來了。易寧幫著修了幾個主板後,開始幫忙更新要換部件的機子。過了一會兒,袁月走來進來,她向唐浩子打過招呼後,徑直走到易寧身邊︰「怎麼樣?這次打招呼大賺了一筆吧?」

「呵呵,托你的福。」易寧訕笑道。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咖啡。」袁月邀請道。

「這」易寧面露難色,讓他跟別人出去,易寧有些不情願,他看了一眼唐浩子,唐浩子點頭讓他出去,無奈易寧只好洗完手跟著袁月向附近的咖啡館走去。

選好靠窗邊的位置,易寧才仔細地看了看這位部長學姐,袁月今天畫過淡妝,薄薄的雙唇有這晶瑩的光彩。袁月似笑非笑的眼神跟易寧的相撞,易寧尷尬的轉過頭去看窗外的車輛。

「怎麼,很不情願見到我嗎?」袁月假裝生氣說道。

「沒有,只是不習慣罷了。」說完這句,易寧就後悔了,他預料到後面肯定會有不停的提問了。果然,袁月詫異地看著易寧,這樣的回答讓她感到很奇怪。

「習慣?為什麼這樣回答?」

「沒什麼,咖啡來了。」易寧索性糊弄過去,正好服務生遞來了咖啡。

袁月盯著喝著咖啡的易寧,片刻後,她苦笑著端起桌上咖啡,慢慢喝著。真是個滴水不進的家伙。她自己比易寧大兩歲,在社會上也闖了近一年了,但這淡定的功夫還真不如眼前的學弟。

「讀研嗎?」「不會,快找工作了。」

「最近學校里有什麼事發生嗎?」「沒有,還是那樣。」

一問一答,最後袁月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們回去吧,服務員結賬。」看到袁月不說話了,易寧站起身向服務員招呼道。

袁月听到,不禁感到氣結,好像倒是他請客主導的。她又是一番苦笑,真拿這個學弟沒有辦法。

「手機號碼?」「噢,是」

易寧和袁月回到電腦公司的時候,唐浩子已經把活兒干完了。正跟公司人員把機子往卡車上裝,看到易寧回來,他拍了拍手,向易寧笑了笑。

「再見了,易寧,有事聯絡哦。」袁月淺笑著向易寧揮手道別。

「嗯,再見。」易寧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易寧都在幫著唐浩子四處走動,去零散的人家修電腦電器。結束的時候,不知不覺地,都已經六點多鐘了,跟妹妹打電話說了一聲會晚點回去,讓她先自己吃飯。

卡文迪卡啦ok,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易寧突然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個地方,仔細跟手機里短信上的地址對照了好幾遍,易寧才確定這兒就是今天班級聚餐的地方。

這兒可不是個好地方,易寧心里想到。他在電視里看到有好幾起惡劣事件在這里發生,組織者不怕這里的水深,要麼是年輕無懼,要麼就是在這兒有關系、有背景。

易寧甩去腦子里的胡亂想法,一腳踏了進去。走在過道里,兩旁的單間里轟動的樂聲讓易寧皺了皺眉。透過門縫,易寧甚至看到里面有著衣衫不整的前台小姐,瘋狂扭動的腰。讓人心情煩躁的煙味撲鼻而來,易寧連忙掩了掩口鼻,快步向最里面那個最大的包間走去。

看到門前的兩位同學,劉剛、錢坤,易寧揮了揮手。

劉剛身材高大,但滑稽的是有一張女圭女圭臉。錢坤中等身材,白淨的皮膚,鼻梁上架著樹脂眼鏡,讓人一眼覺得就是文靜的男生。

兩人看到易寧臉上的不快,相視一笑。

劉剛說道︰「好了,別不樂意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別辜負了班長的一番心意。趕快進去吧。」

三個人走進去時,與易寧意想好一點的是沒有讓人心煩的聲音,看來大家總歸都不太適應這里。里面有人在唱著輕柔的歌,有的在拼酒,有的大聲在聊天。

易寧三人找了地方坐下來。身前玻璃台上的酒也讓易寧不禁咋舌。啤的,紅的,白的,伏特加,還有自調的。易寧環顧四周,整個包間的確很大,足以容納三十多個人了。各式各樣燒時間的東西應有盡有。看到大家逐漸進入狀態,易寧覺得除了地點,其他的方面班長的工作做得都不錯。

組織者是班長劉杰,一米七五的個子,短發,微卷的劉海遮住額頭,分明的五官,讓人感到親切又自然。但是也許是長期在學校學生工作的組織層,身上不由有幾分凌人的氣勢,顯然他把自己的位置定的過高了。

想到這些,易寧不由想到自己在高中時任班長,曾近有一段頤指氣使的管理班級,後來鬧的人神共憤。易寧不禁有些想念那時的無知。劉杰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也許是性格的原因,也許是優越的家庭讓他感到理所當然,還有可能是他自己得到了快感,不願去改罷了。

易寧進來後,不到一會兒人都來全了。劉杰點了一下人數後,站起身來,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各位都來齊了。這可能是我們畢業前的最後一次到齊的聚會了,後面大家會忙著找工作,讀研的事了,出國的事了。」

大家都感到了一絲離別的氣氛,鼓掌附和班長的話。

「所以今天我們的主角是所有人,大家每個都上來說幾句,再為我們表演個節目,什麼都行,組團也可以啊!」

「好,好」大家都贊同劉杰的提議。

第一個出場的自然是班長劉杰了,他唱了一首《難說再見》,不得不說他略帶磁音的嗓音還是挺動人的,易寧看到有幾個女生抹掉了眼角的眼淚。

「唱得怎麼樣?」劉剛抖了抖易寧的手臂,問道。他自己反正是大老三粗的,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沒有感到一點兒不舍的氣氛。

「還行,挺感人的。」易寧笑著回答道。

听了易寧的回答,盡管知道易寧懂音樂,但劉剛還是撇了撇嘴,不以為意︰「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那是你不懂欣賞,你是牲口嗎!」剛從洗手間回來的錢坤調笑道。

「你!」劉剛氣急要跳起來,一旁的易寧趕緊把他拉住。錢坤則示威似得從一大堆酒精類飲品里找出橙汁,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

看到這幕,劉剛罵道︰「真是個娘們,連酒都不能喝。」錢坤則假裝沒看見,自己看著中間的場景。劉剛見到這個,氣得直咬牙。「真是一對活寶。」易寧好笑道。

「你們倆想來個什麼節目啊?」易寧扯開話題問道。他自己已經看到了包間中央的鋼琴,所以他並不擔心。

「兩只老虎!」兩個人同時說道。

「你,我先說的!」劉剛叫囂道。

「哎,哎,哎。別吵,兩個人一起唱不就得了,大不了唱兩遍。」易寧連忙勸說道。

「哼,便宜你了。」錢坤白了劉剛一眼。

輪到易寧三個人的時候,出乎易寧意料的是,劉剛和錢坤都沒有唱《兩只老虎》,看來兩人盡管嘴上吵得凶,真到時候還是為對方留了退路。

錢坤報的是光良的《童話》,他獨特的嗓音,引人入勝,贏得了一片掌聲。

劉剛唱的是汪峰的《飛的更高》,劉剛沙啞的聲音以及月兌節的歌聲,讓全場的氣氛達到了**。

輪到易寧上場時,大家都默契地靜了下來,易寧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在他們腦海里游動著。他們有些好奇這個選擇鋼琴的同學,這個不善表現自己的男生。

易寧模到鋼琴鍵的時候,感到有點失望。很不好的鋼琴,估計是臨時拿來湊個數的,他試了試音,感覺還可以用著。拋去心中的雜念,易寧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琴音由高到揚,再到低起,淡淡的情傷夾雜著絲絲欣喜,歡快的節奏隨著易寧的呼吸輕輕吐出。整個包間炫彩的裝飾,濃烈的酒氣跟美妙的琴音形成了極端的不和諧。

極端的矛盾!如果外人看來會感到好笑︰高雅跟低俗混在了一起。

不過置身其中的大學生們,都閉上了眼楮品味恍如仙音的旋律。

《mysoul》、《greatmorning》這是易寧今天晚上選擇的曲目

琴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大家才意識到了美妙的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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