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拍案驚奇 引子

作者 ︰

《民國拍案驚奇》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不要對號入座。)

民國時期的上海,是一個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小社會。舊上海的十里洋場處處演繹著「中西合璧」的種種怪異之事。

艾雅川生活在一個封建的大家庭里,爺爺艾廣庭曾擔任滿清的巡鹽御史。父親艾守成曾經擔任滿清政府的兩淮鹽運使。隨著滿清政府的倒台,他的父親也丟了官職,但是他家的家私錢財還是非常豐厚,他的父親廣交朋友,通過關系疏通,自己開起了銀行,當鋪,生意很紅火。那時家里有三個孩子,艾雅川是長子,艾本川是次子,艾憶川最小,是小妹妹。他們都在教會學校讀中學,雅川已經讀高中一年級了,他最喜歡,當時正是豆蔻年華,情竇初開。本川讀初中三年紀,他生性調皮,喜歡搞惡作劇。憶川在女校讀初中二年級,她性格非常開朗活潑,經常帶同學到家里來,她最要好的一個閨密叫陳靜璇,經常被請到家里來玩兒。

一個盛夏的下午,孩子們都放暑假了,憶川約了3個女孩兒在院子里捉迷藏。雅川正在涼亭里專心地,本川躲在假山上,遠遠地看著幾個女孩嬉笑打鬧。其中一個女孩兒身材高挑,穿一件淡紫色真絲緞的旗袍,濃黑的長發,隨風飄揚,他被莫名奇妙地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跑過去加入捉迷藏的游戲,經過妹妹的簡單介紹,他只記住了紫衣女孩的名字叫陳靜璇,他就主動和陳靜璇搭訕︰「我可以叫你靜靜嗎?」。

女孩兒嫣然一笑,紅潤的唇邊現出兩個圓圓的小酒窩︰「可以呀,她們都這麼叫我。」她明亮的黑眼楮好像會說話,天真地忽閃著長長地睫毛,俏皮的小下巴點得像小雞啄米。那種嬌憨可愛的模樣使本川一顆稚女敕的少男春心狂跳得像萬馬奔騰。

接下來他們玩兒了一輪捉迷藏的游戲,本川捉到了陳靜璇,輪到陳靜璇找他們了,幾個女孩兒都躲的遠遠的,十分安靜,只有本川躲在假山上,不停地得瑟;一會兒學狼叫,一會兒學雞叫。靜靜心想,不想抓你都不行了,就上了假山,兩座假山中間架了一條拱形的石頭,把兩座山連起來,看著很險峻,也很美觀。下面是一個小人工湖,里面正盛開著幾朵粉女敕的荷花,還有幾條金紅的鯉魚悠閑地游著,靜靜一邊感嘆著這漂亮的小景致,一邊尋找著本川,本川突然騎在拱形的石頭上大叫︰「你敢上來抓我嗎?不然就認輸吧。」

「誰說我不敢。」靜靜奮力向上爬,眼看就要接近本川了,本川猛的向後一躲,不料,他卻一腳踩空,掉了下去,靜靜一驚,腳下一滑,也跟著掉了下去。憶川看到了,可嚇壞了,因為她知道靜靜不會游泳,她拼命大喊︰「救命呀!」

雅川飛快地跑過來,朝著水花飛濺的地方跳了下去,一會兒,抱著一個女孩兒浮上來。

憶川緊張地問︰「她怎麼樣?」雅川臉色嚴肅︰「快去叫醫生。」

雅川說著迅速地向臥室跑去。他在書中看到過如何急救溺水的人的常識,但他怕封建的人們還無法接受,所以為了救人,只好支開旁人,自己先試試。

他把靜靜平放在書桌上,用一只瓷枕墊起她的脖子,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一只手捏開她的嘴。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那櫻紅的小嘴吹下去,控制著節奏,吹到第7次時,隨著一陣咳,靜靜的柔軟的唇舌和雅川的來了個親密接觸。雅川身體一僵,心狂跳不已,臉也變得奼紫嫣紅。

靜靜醒了,身上如同落湯雞,雅川連忙轉身向外走︰「我叫憶川給你舀些干衣服來。」雅川急切地向外逃,與另一只落湯雞撞了個滿懷,本川氣急敗壞地說︰「大哥,你怎麼不救我?」

「你不是好好的嗎?這里不能進,去叫憶川來。」說完關上門,推搡著本川向憶川的閨房走去。「怎麼不能進,你不是進去過了嗎?」。

「別再惹事了,你還嫌今天捅的婁子不夠大?要是人家家長來問罪,看父親怎麼罰你。」

「她醒了吧?沒摔壞吧?」

「沒事了,算你命大。」

自那次以後,雅川對靜靜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每天都盼著她來,等到她真來了,想見又怕見,只是躲在暗處遠遠地看著,不敢上前。把每部小說里的女主角都想像成靜靜,男主角當然是自己。久而久之,連做夢都會夢到她。

本川就不一樣了,每次陳靜璇來,他都緊跟著陳靜璇,陪她聊個不停。陳靜璇走時,他就悄悄地跟蹤她,探得了她家住在哪里,原來離他的學校很近,他索性放學後,就直接去陳靜璇家假裝問功課,假裝自己把以前學過的都忘了,找她補習。

有一天,憶川很神秘地問雅川︰「大哥,你們男孩子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哦?我們家的小丫頭想談新式的戀愛了?」

「沒有,我隨便問問。」

「你不老實交代我就不回答你的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對面的男校有幾個男生整天跟蹤我和陳靜璇。其中一個領頭的說要和陳靜璇談戀愛;另一個說要和我談。」

「你們怎麼說?」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本川不知到從哪里蹦出來說︰‘她們一個是我的親妹妹,一個是我的未婚妻,你們最好滾遠點兒。’把幾個男孩兒趕走了。」

「什麼?本川和靜靜?」

「我問過靜靜了,她說本川跟她表白了,說很喜歡她,非她不娶。但她還不懂戀愛和婚姻是怎麼一回事兒。我問她喜歡本川嗎?她只說不知到算不算喜歡,反正覺得他挺好笑的,總能帶給她驚喜,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大哥,你說這是喜歡嗎?是戀愛嗎?」。

「應該是吧,我也沒經驗。」雅川支吾著,心里滿是酸酸的苦澀。

雅川覺得自己是大哥,不應該和弟弟爭風吃醋,就想趕快把陳靜璇忘了,所以埋頭學習,鍛煉,讓自己忙碌起來,可是心里更加痛苦,還是忘不掉。最後,他下決心出國留學,離他們遠遠的,讓時間和距離沖淡這份濃濃而又炙熱的感情。他和父親談了他的理想和計劃,他要去英國留學,學習西方的先進的科學技術,將來學成後回來報效祖國。父親欣然同意了。

艾雅川是比《圍城》里的方鴻漸他們早10年到英國留學的。他要出國留學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剛到英國時,他興趣頗為廣泛,學過拳擊,練過射擊,練到百發百中,百步穿楊。他更喜歡讀英文原著,熟讀《福爾摩斯》,對偵探的工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就轉修了刑偵學。他的教授導師是當時英國頗有名氣的大偵探,艾雅川的睿智與刻苦贏得了導師的欣賞,波羅導師讓雅川協助他做一些具體的偵探輔助工作。尼羅河上的慘案的偵破使波羅導師名聲大振,其實很多幕後工作都是雅川辛勤努力的結果。雅川雖然只能做默默無聞的幕後英雄,但學到了很多寶貴的知識,也增長了經驗。

6年後,雅川獲得刑偵學博士學位,也積累了很多偵探,推理的知識和經驗。雅川舀到學位後,立即訂了回上海的船票。他想念自己的祖國,他的祖國正經歷著動蕩的浩劫,日寇佔據了東北三省,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很多冤假錯案,沒有人伸張正義。他決心用自己的所學去報效祖國,解救受苦難的同胞。他更想念親人,他的父母已經年近花甲,妹妹艾憶川已經遠嫁北平,也不知到弟弟本川怎樣了?想到這里,又牽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酸澀。

兩個月後,雅川在上海租界里的偵探事務所正式開業了。他和他在英國的老同學廖雲飛合伙開了這個事務所。事務所剛開業,生意還很少。雅川的父親找了幾個新聞界的朋友,幫兒子大做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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