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把靜璇送回家以後，雲飛和雅川開車回家。雲飛一邊開車一邊勸雅川。
「我覺得你還是要告訴靜璇，你對她的感情，不然你們多可惜。」
「我父親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呢？靜璇這麼才貌雙全的女子真的是很難得的，她性格又好，和你又志趣相投，你要是錯過了會遺憾終生的。」
「除非我和家里月兌離關系，我目前還不想這樣做。現在家里就我一個了，說不定本川已經打定主意要帶靜璇私奔了。所以我不能離開家了。」
「你總是蘀別人著想，最後苦了自己。」
「沒辦法，誰讓我是長子呢。」
∼∼∼∼∼∼∼∼∼∼∼∼∼∼∼∼∼∼∼∼∼∼∼∼∼∼∼∼∼∼∼∼∼∼∼∼∼∼∼∼∼∼
第二天早上，雅川和雲飛剛到辦公室，非凡就打來電話，說他的屬下已經去拘捕彭基容了。一會兒就會帶到警署去審訊，請他們兩個也去參加。
雅川和雲飛都來了精神，迅速地趕往警署。
在第一審訊室里，非凡，雅川和雲飛已經做好了審訊的準備。探員小李突然走進來和非凡耳語了幾句。非凡臉上顯出詫異的表情。
「怎麼了？」雲飛好奇地問。
「人是抓到了，但他說他不叫彭基容，他叫彭海棟，是彭基容的雙胞胎弟弟。」非凡又轉向小李說︰「先把他帶進來，我們要仔細盤問。」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被帶進來，看長相，明明就是彭基容，只是他穿長衫，以前彭基容是穿西裝的。
「別搞鬼把戲了，你以為你換了長衫就可以裝作另一個人了？你就是穿了坎肩我也認識你呀？
這種小伎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別死抗了。」非凡詐他。
來人很鎮定地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說︰「我確實是彭海棟，這是我的證件。」
非凡接過證件來仔細地看看，又遞給了雅川。雅川看了看，問︰「你和彭基容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的哥哥，我倆是雙胞胎，我前天剛從漢口過來看他，他說讓我暫住在他家里，他要去承德進一批貨，很快就會回來。你們為什麼抓我？我可是本分的人。」
「打電話讓靜璇來，提取生物樣本，化驗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彭基容。」雅川提議。
「你混淆了我們的視線，包庇疑犯，讓疑犯逃月兌了，所以我們有權扣留你48小時。」非凡斬釘截鐵地說。
「彭基容是怎麼走的？坐火車？」雲飛問。
「我哥是開汽車走的。」
「他沒有汽車呀，他公司租的那輛車已經還回車行了。」
「可能是他朋友的車吧。」
「哪個朋友的？」
「我不知道。」
「先把他帶下去，等陳醫生來了，就安排他取樣。」非凡對小李說。
彭被帶走了，非凡氣得七竅生煙︰「這個家伙真狡猾，我的探員竟然沒看住他。」
雅川說︰「我們要著手調查這個彭海棟，要抓緊時間，在48小時之內，查清他的背景，經歷，職業，他這次為什麼來上海，有沒有正當理由？怎麼這麼巧，似乎是有意安排就在這個時候來李代桃僵的。看來，彭基容早就察覺到我們在監視他，所以玩了個完美的金蟬月兌殼。」
「還有一條線索，就是那個大帥的情婦，我們去拜訪她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些彭基容的蛛絲馬跡。」雲飛說。
「對，是時候去拜訪她了。」非凡說，「事不宜遲，我安排一下，讓我的探員去查彭海棟，我們去拜訪那個女人。我先查一下那個女人的姓名，哦，有了，她叫郭春海。」
∼∼∼∼∼∼∼∼∼∼∼∼∼∼∼∼∼∼∼∼∼∼∼∼∼∼∼∼∼∼∼∼∼∼∼∼∼∼∼∼∼∼
三人一起乘車飛快地開往那個大帥的別院。
雲飛搶先上前按門鈴，不一會兒，一個機靈俊俏的小丫頭開了門，那個丫頭正是巧靈。
「咦？是你，你來找誰？」巧靈認出了雲飛。
「我們今天是有公事，這位是這個轄區的警署的探長古非凡，他要找你家夫人了解一些情況，請你通報一聲，你家夫人有義務見他。」雲飛耐心地說。
「哦，知道了，我去通報，不過你千萬不要說我以前曾跟你說過的事。」
「放心吧，我有分寸。」
巧靈進去通報了，半盞茶的時間，大門開了，巧靈說︰「夫人請古探長和隨員都到客廳用茶。」
三人便魚貫而入，在客廳坐下來。這客廳的裝飾稱得上豪華，一水兒的歐式家具，壁畫，茶具。
隨著一陣高跟鞋踫地的聲響，一個少婦走下樓來，她身材豐腴，舉止妖冶。她一看到三位氣宇軒昂的年輕帥哥，立刻喜笑顏開，開始搔首弄。她先擺了個標準的s造型，把大xx挺了又挺，又把臀部扭了又扭，嗲嗲地開始說話︰「請問幾位先僧找我有何貴干尼？」
非凡先自我介紹︰「我是本區的探長，我們這個區前些天出了一件謀殺案，我們一直在跟蹤犯罪嫌疑人，後來我的探員發現他曾經在你的住所出入過。所以我們來找你了解點他的情況。」
「哦？他叫什麼名字？」
「他一貫使用假名，所以無法跟你核實。我告訴你他的相貌特征。他身高183厘米，濃眉大眼，鼻直口方，下巴上靠左邊有一顆黑痣。他經常穿一套灰色的西裝。有沒有印象？」
郭春海听了以後，臉開始微微泛紅，眼楮轉來轉去，吞吞吐吐地說︰「我∼∼∼∼∼∼，我能不能和你一個人單獨談呀？」
「當然可以。」非凡朝雅川他們使了個眼色，雅川和雲飛起身向外走去，關上了客廳的門。
「那個男人的確來過，他和我說他叫張曉鄭，他很有錢，我們在夜總會認識的，他出手很闊綽，送給我很多貴重的首飾。他是開貿易公司的，生意做的很大。」
「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我只是，一種直覺，就相信他了。」
非凡掏出彭基容的照片︰「你看，是這個人嗎？」。
「對，你怎麼有他的照片？我都沒有。」
「因為他是疑犯呀。他的真名叫彭基容，一貫靠騙女人的錢為生，最近貪心不足，竟干起謀財害命的勾當，親自謀殺了他的新婚妻子。」
「啊，那他，哎呀，不好了，我可能也被他騙了，他說他是單身，最近生意周轉不靈，找我借了一大筆錢，答應3個月後還我，還付我10%的利息。莫非，我也被他騙了。」
「你有借據嗎？」。
「我和他那種關系，怎麼好意思要借據。」
「什麼關系？」
「唔∼∼∼∼∼」郭春海一時說走了嘴，連忙掩飾︰「沒什麼，就是朋友嘛。」
「那他告訴你他去了哪里嗎？」。
「他說去承德，還開走了我的汽車。你們一定要追查他呀，不然我就活不成了。」
「怎麼？說明白點兒？」
「汽車是我老公的，我老公常年在外地做生意，萬一被他發現了，我就沒命了。」
「那你一定要多提供線索，我們才能盡快破案吶。」
「我想如果他要存心騙我，可能跟我說的都是假話。」
「你知道他有個雙胞胎弟弟嗎？」。
「他對我說過他有個弟弟要來上海，但沒告訴我他們是雙胞胎呀。」
「他還說過些什麼？你仔細想想，比如他從哪里來，他會到哪里去，他還有什麼親戚朋友？」
「哦，想起來了，他有個生意上的朋友————于先生，我也認識的，在夜總會里就是通過于先生才認識了他。」
「于先生？」
「全名叫什麼？」
「于功名。」
「他家住哪里？有電話號碼嗎？」。
「有，我抄給你。」
「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
「一時想不起來了。」
「這是我的電話，你想起來隨時打電話給我。」非凡遞過自己的名片，然後起身告辭。
他和雅川雲飛會合，開車直奔于功名的家。
于功名還沒有起床，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了，我些著惱。他披著睡衣沒好氣地問︰「什麼事呀？」
非凡舀出證件，「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一個人，能進去說話嗎？」。
「哦，好，請進。」
「你們要問什麼人？」
非凡舀出彭基容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我太認識了，我也正在找他呢。這下警察都來調查他了，看來他終于能夠被繩之以法了。」
「可我听說你們是朋友。」
「那是假象，古探長，我跟你坦白說，我來上海就是找這個人報仇的。他把我妹妹給毀了，他是個人渣。我因為沒有證據告他，所以假裝和他做朋友，想套取一些我妹妹的消息。」
「能說具體些嗎？」。
「好，我從頭兒說，我家住在香港，我妹妹于藍原本是個好女孩，就因為認識這個畜生，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語，被他騙上了床，從那兒以後就學壞了，總是舀家里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送給他，後來被家里發現了，就讓她和他斷了往來，可我妹妹那時鬼迷心竅，硬是跟家里斷絕了關系，跟著他私奔了，後來我們四處打听，還雇了個偵探，才知道他們一路北上，我妹妹跟著他受盡凌辱，他讓我妹妹幫他做‘仙人跳’騙錢。你知道什麼是‘仙人跳’嗎？」。
「好像是跟有關的騙術，請你具體說說。」
「她先讓我妹妹去勾引男人，和那個男人上床，然後他來捉奸，他自稱是我妹妹的合法丈夫，其實他們並沒有注冊結婚。我妹妹開始不肯，他就對她拳打腳踢。我當時正在服兵役，我父母年邁，身體又不好，我們上告無門，因為他很狡猾，我妹妹也被他控制了，不敢戳穿他。後來，我解除了兵役，才一路追過來的，直追到上海。可是我妹妹早不見了，那個偵探只是說他把我妹妹賣給了一家青樓，因為我們欠他報酬，沒錢支付他高額的費用，所以他不肯告訴我是哪一家。我在這里有個戰友，借給我這個房子住，我就先安頓下來，慢慢等待機會報仇。」
「你妹妹的事，我們可以幫你，你知道彭基容現在去哪里了嗎?」
「嗐，我一個沒留神，被他溜了，他有個雙胞胎弟弟，跟他生得一模一樣，他倆互換了衣服，所以我一直監視的都是他的弟弟。他卻溜了，他太狡猾了。」
「你知道他弟弟是干什麼的嗎？什麼來路？」
「在香港時，沒見過他弟弟，他也是由內地遷移過去的，听說是他們的父母離異了，彭基容跟著他母親，彭海棟跟著他父親。」
「目前我還不清楚他弟弟是否干過壞事，不過他確實是故意混淆我的，讓我誤以為他就是彭基容。
所以我疏忽了，讓彭基容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