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拍案驚奇 第十章

作者 ︰

新婚

于功名暗下決心,決定偷偷尾隨非凡他們去緝舀彭基容。

非凡和雅川商量︰「我們這次去緝舀,不如帶上靜璇吧,她很機靈,而且直覺很好,對我們盡快捉到彭基容肯定很有幫助的。」

「那你去問她吧,我尊重她的選擇。」

他們于是各自回去準備,非凡特地跑回家里,換了一套舶來品的名牌西裝,又噴了古龍水,然後買了一大束黃玫瑰,開車去了靜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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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今天很帥呀。」靜璇甜甜地笑著,小嘴角上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嗯∼∼∼∼∼∼?我哪天不帥呀?」

「呵呵,都帥,就是今天特別帥。」

「這個是送給你的。」非凡雙手遞過嬌艷的黃玫瑰。

「哇,這麼大一束?你花了不少銀子吧?」

「那沒關系,關鍵是你喜歡不喜歡?」

「我很喜歡,不過,不用太破費了,我們的國家現在多災多難,我們不能這樣浪費,你如果有閑錢就捐給那些窮苦的兒童吧,他們缺吃少穿,我昨天還捐了一筆錢給兒童福利院,那里的兒童都很需要幫助。所以,我決定以後只買生活必須品,把省下來的錢都捐給那些可憐的孩子。」

「我覺得你的腔調越來越像雅川了。」

「我有嗎?」。靜璇看非凡不高興了,連忙陪笑,搖著他的手臂說,「我今天請你吃我親自做的飯菜,好不好?」

「呵呵,好,非凡心花怒放,連忙趁機摟住靜璇的小蠻腰。」

靜璇慌忙躲閃,她長裙被非凡踩住,她險些摔倒,非凡一把緊緊地抱住,正想趁機來個香吻。突然听到一聲怒吼︰「放開她!」

非凡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英氣逼人的青年,他身材高挑,挺拔俊朗,劍眉亮眼,風度翩翩。

「本川,你回來了?」

「是,那個流氓是誰?」

「他,他是你大哥在英國留學時的同學,古非凡,現在是警署的探長。」

「我大哥交友不慎吶,我還仔細叮囑他要幫我照顧你,沒想到他居然引狼入室。」

「你別這樣說,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大家都是好朋友。」

「古探長,那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呀?」

「什麼?靜璇可沒跟你結婚呀,我們都有追求她的權利。」

「靜璇,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關系。」

靜璇面露難色︰「本川,你剛回來,還是先回家休息吧,這些復雜的關系,我們回頭再慢慢談。」

「不,我才不走呢,他不走,我也不走。」

「本川,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們都是大人了,為人處世應該成熟一些。古探長今天是來和我談案子的。」

「談案子?」本川舀起那束黃玫瑰,重重地扔進垃圾桶。「談案子還需要送黃玫瑰嗎?」。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看在你是雅川的弟弟的份兒上,今天不和你計較。如果你得寸進尺,我就不客氣了。」

「你不用看我大哥的面子,我正想跟你較量一下,看你這個探長稱不稱職?走,我們到外邊去比試。」本川不容分說地拉著非凡就往外走,靜璇攔也攔不住,就馬上抄起電話,打給雅川。

「你好,艾偵探事務所。」雅川操著渾厚的,很有磁性的男中音說。

「雅川哥哥,不好了,本川回來了。」

「本川回來了?怎麼不好了?」

「本川看到非凡在我家,又看到他送我的玫瑰花,現在跟非凡打起來了,就在我家門外。」

「啊?這小子怎麼還是那麼沖動?」雲飛,你在這里留守,我去看看。

雲飛點點頭︰「你悠著點,別傷了自己,我們明天就要啟程了。」

雅川點點頭,迅速地跑出去了。

10分鐘後,雅川的汽車停在靜璇家門口,遠遠看到塵土飛揚中的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靜璇站在旁邊徒勞地喊著︰「住手吧,不要打了。••••••」

雅川跑過去,大喊︰「本川,快住手,爸爸來了。」

這一次,真的起了作用,本川突然停手了。非凡也一個鯉魚打挺兒,跳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大哥,你又騙我?我正在佔上風呢,便宜那個流氓。」

雅川又氣又樂,往日衣冠楚楚的古非凡,現在怎麼成了個灰頭土臉的流氓了?

雅川強壓住笑意,板著臉說︰「你還是老樣子,惹禍精,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你古大哥?爸爸已經知道了你回來了,你也不回家,在這里打架,爸爸要派家丁來捉你去關禁閉的。」

「爸爸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你還有臉問?你為什麼回來不告訴家里?快點跟我回去,不然我去告訴爸爸。」

本川很不情願地跟著雅川上了汽車,雅川很抱歉地對非凡說︰「對不起,他從小被慣壞了,你大人大量,別跟他計較了,我還有很多事,先走了。」然後壓著本川走了。

非凡無奈地聳聳肩,朝雅川擺擺手,示意他不會在意。

靜璇上來扶住他︰「你還好吧?」

非凡看看自己一身可憐的西裝,「真是浪費了這套西裝,我是第一次穿上,就被毀了。」

「啊,你流血了,快跟我進去,我幫你消毒。」

靜璇輕輕地給非凡額頭上的傷口清洗,消毒,非凡很夸張地做出疼痛的表情。

「很痛嗎?你忍一下,不好好消毒會留下疤痕,會破相的。」

「哦,真的很痛,你能不能給點鼓勵?」非凡指指自己的臉頰。

「你別胡鬧了,我的心真的很亂,我和本川是青梅竹馬,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還是很重要的,只是因為兩家以往的宿怨,我們不能在一起,並不代表我可以很快忘記他,重新開始。」

非凡無奈地撇撇嘴︰「好了,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我尊重你的選擇,會給你充分的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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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雅川和本川坐在汽車上,本川仍然氣呼呼的。

「本川,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並沒有告訴爸爸你回來的事,你先住在我家,瞧你髒的,讓秀煙兒幫你清潔清潔。你好好的,明天我就要出差了,你別惹事,等我回來再說,好不好?」

「靜璇,她,變了,她變得對我很冷淡,對那個流氓卻很熱情。」本川委屈地嘟著嘴。

「靜璇是大姑娘了,她有她自己的主見,她雖然比你小一歲,卻比你成熟得多。她幫助我們破了很多疑難案件。她本來很喜歡你的,她一直都在一心一意地等你,可是,爸爸不會同意的,爸爸已經派人去陳家傳過話了,說我們艾家和陳家老死不再往來,更不必談婚論嫁了。你讓靜璇怎麼辦?她已經20出頭了,已經很大年齡了,古非凡,年輕才俊,家族顯赫;現在對靜璇大獻殷勤,靜璇考慮一下也是人知常情,你不要為難靜璇,你如果真愛她,就放手吧。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完全佔有她,你可以把她深深地埋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守護她,幫助她。認命吧,我們不能改變命運,也不能改變我們的父親和我們家族的歷史和恩怨,我們能改變的只有我們自己。」

「我不甘心,我們美好的愛情為什麼要為家族宿怨殉葬?我為愛而生,也可以為愛而死,爸爸要是不同意,我就和靜璇私奔,靜璇要是不同意私奔,我就出家當和尚或者自殺,看爸爸還會不會反對。」

「你別胡鬧,先冷靜冷靜,媽媽最近身體很不好,你好久沒見到她了,她很惦念你,我偷偷把媽媽接來小住幾天,你陪陪媽媽。我已經寫信給憶川了,讓她也來上海陪陪媽媽。你們在我家團聚團聚,最近爸爸正在外省做生意,要到下個月中旬才會回來。你好自為之,你是大人了,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媽媽最近幫你物色了一個絕色的女孩子,回頭安排你們見見面。」

「什麼?我才不見呢,要見你見,反正你比我大,要結婚也是你先結,我如果沒有靜璇,我就獨身一輩子。」

「你還真 ,好了,到家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雅川吩咐秀煙兒幫本川沐浴更衣,就匆匆離開了。

秀煙兒見到二少爺回來了,欣喜若狂,這個小丫頭從小就暗戀著而少爺,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二少爺;哪怕只做個小妾也好。

秀煙兒殷勤地在浴缸中放好了洗澡水,還放了些香料,親自試好了水溫,讓本川去洗澡,本川走進浴室,確實很疲憊,懶洋洋地說︰「你下去吧。」就月兌了衣服,坐進了浴缸。他的頭枕在浴缸邊上,听著舒緩的音樂,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他在夢境里百轉千回,全是靜璇的身影,突然,他被驚醒了,秀煙兒正在給他洗澡,本川禁不住大叫︰「怎麼是你?誰讓你進來的?你也是這樣給大哥洗澡的?」「我,∼∼∼∼,我,」秀煙兒張口結舌,滿臉通紅。「滾出去,沒臉的丫頭。」本川的一腔怒氣都發展秀煙兒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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