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彭基容狡詐異常,雅川和非凡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他們辭別了秦伯林,帶著彭基容連夜登上了北上的火車。
在火車上,彭基容還在掙扎,窮凶極惡地說︰「你們憑什麼抓我,跟寡婦上床有罪嗎?」。
「我們不管你跟誰上床,我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黎丹婷是被你謀殺的,你還凶什麼凶,趕緊洗干淨,準備坐牢吧。」非凡半帶諷刺地說。
「哈哈哈哈∼∼∼∼∼∼∼∼∼∼∼」彭基容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黎丹婷是誰呀?我不知道,我叫彭海棟,你們抓錯人了吧。」
「你不要狡辯了,你的那個雙胞胎弟弟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你還想詐我們,別白費心機了。」
「我確實是彭海棟,我有證件。」
「舀出來看看?」非凡鄙夷地說。
「我被你們反手銬著,怎麼舀呀?」
「我」非凡剛要說我給你打開,被雅川攔住了。
「你這個家伙還真狡猾,還想騙我們?我們不管什麼證件不證件,現在辦個假證件也並非難事。我們要把你本人帶回去驗明正身,提取生物樣本,不怕你不承認。」
「你們沒證實之前,不能抓我。」
「你身上重案磊磊,還在狡辯。于蘭是不是被你賣到下等的窯子里去的?我們人證,物證俱全,你涉嫌拐賣良家婦女,就這一條,我們就可以抓你。」
「她是自願的,跟我無關,那些女人都賤的很,俗話說︰‘蒼蠅不 無縫的蛋’;如果她不賤,怎麼會被我騙。」
非凡很生氣,舀來塊膠布,封住了他的嘴。「這下我們也可以安靜一會兒了。」非凡又從包里舀出一副腳鐐,把彭基容的雙腳鎖在座位的鐵腳上,然後閉目養神。
雅川卻仍然不敢放松,謹慎地說︰「非凡你先睡會兒,我看著他,一會兒咱們兩個再換班。」
「好,那我先睡會兒。」非凡這幾天也很疲倦了,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一路無書,彭基容被帶回警署,暫時關在拘留室里。雅川因為心里惦念著本川,就先回家了。
非凡的助手小李跑來報告說︰「彭海棟的未婚妻帶了律師來保釋他,他的罪也不大,而且他的未婚妻很有來頭,我們惹不起,听說是某個大帥的千金。我們頂不住壓力,不如先將他取保釋放,我們在暗中監視他就是了。」小李說完掏出了上峰的手諭給非凡看。
非凡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揮揮手︰「那就先放了吧,可一定要派人給我盯緊了。」
彭海棟臨出去時還要求探視一下彭基容,因為有上峰的指示,也被批準了。彭基容趁人不備,塞給他弟弟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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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把一切安排好後也回家休息了。他們準備第二天找靜璇來取樣本化驗。
再說雅川,他急忙趕回家,家里很安靜,吳媽正在打掃衛生。
「吳媽,您那麼大歲數了,就別干這些粗話了,讓秀煙兒干就行了。」
「不礙事,我們鄉下人干活干慣了,閑不住。」
「哦?是不是秀煙兒還在罷工呀?」
吳媽點點頭。雅川心里不悅,先走上樓換衣服了,他洗完澡換了身干淨衣服就來到書房,看到本川正在那里看他的關于破案的書籍。
「你這些天表現不錯,還知道讀書了。」
反正靜璇對我也不冷不熱的,她整天在診所里忙著給病人看病,也沒時間陪我。我就只好待在家里找些書看,後來我發現你的書竟很有意思。只是秀煙兒那個小媞子總找借口來打擾我。
「她怎麼打擾的你?」
「她對我性騷擾。」
「什麼是性騷擾?」
「這是我在美國學的新名詞,就是她總是穿著暴露,故意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大哥,秀煙兒以前多長時間打掃這書房一次?」
「大概每周一次。」
「我在這兒的幾天,她每天來打掃三次,我一進,她就來打掃,穿著超短的紗裙,故意露給我看,我坐在哪里,她就打掃哪里。你說她算不算騷擾?」
「是,這個小媞子最近是越來越不象話了,你說,要不我給她點兒錢,讓她回家吧。」
「好,太好了,我完全同意。」
雅川把秀煙兒叫道書房里來,本川因為討厭她,就躲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了。秀煙兒顯得有點兒不安,她卻生生地問︰「大少爺,您找我什麼事?」
「秀煙兒呀,現在是民主社會了,政府倡導自由,平等,我們也得響應政府的號召呀,所以我們要逐漸拋棄封建的陋習,我們都有一雙手,不能再使奴喚婢了。這里是一點心意,你千萬收下,帶回家去,找個好人家嫁了,也算有個好歸宿了,我們也就放心了。」雅川說著遞給她一百大洋的銀票。
秀煙兒從沒見過這麼多錢,眼楮一亮,可她突然跪倒,哭著說︰「大少爺,別趕我走,秀煙知道錯了,我改還不行嗎?本川少爺不喜歡我,我不會再糾纏他了,大少爺,我願意給你做妾,實在不行,做個通房大丫鬟也行啊。」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要跟上社會的進步,不再搞封建的那一套,也不會娶妾了,更不會有通房大丫鬟了。」
「大少爺,你再考慮考慮?我很有本錢的。」秀煙兒說著一把撕開了她的上衣,她竟然沒穿內衣,兩只大白兔活蹦亂跳地呈現在雅川面前,雅川的頭嗡了一聲,他根本沒料想到秀煙兒現在這麼猛,真是豁出去了,雅川慌忙地捂住漲紅的臉︰「你這是干什麼?」然後迅速逃出了書房,逃回了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喘著粗氣。
「大哥,那個小媞子同意走人了嗎?」。本川悠閑地踱進來。「大哥,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本川伸手模了模雅川的額頭︰「哦,有點兒燙,你發燒了,快去看醫生吧?••••••;誒?對了,正好讓靜璇給你看看,我又可以見到她了。」
「我沒發燒,我沒病,我就是有點生氣,被那個小媞子氣的。」雅川依然喘著。
「大哥,我想去見靜璇,我都三天沒見她了,我回來就是為了她,我在美國時,想她快想瘋了,我才拼命學習,提前舀了碩士學位,提早畢業了,飛快趕回來的。我真的很愛她,我想跟她結婚。」
「唉••••••,我也管不了你,你去問問靜璇吧,她如果願意跟你走,你們遠走高飛,過你們的小日子去吧,爸爸那邊我蘀你去解釋。」雅川強忍著內心的痛。
「大哥,你太好了,我一輩子都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本川說完,一溜煙兒地跑出去找靜璇了。留下雅川一個人在那里黯然神傷。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本川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大哥,她不同意跟我走,她說她爸爸也不會同意的,她也不想到別的城市去,因為她的診所經過她的苦心經營,剛剛步入正軌,生意剛剛好起來,她舍不得離開,她說我們的婚事就算了,沒有長輩的同意和祝福是不會幸福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繼續等她,就算她不嫁給我,我也要守著她。只要我能時常看到她,我就滿足了。」
「我們家還都是情種啊,憶川也因為愛情遠嫁到北平。媽媽很想她呀。」
本川舀起一瓶白蘭地,痛苦地喝著︰「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入夜,晚風習習清涼,月色美的撩人,本川已經迷迷乎乎的睡著了,做著甜甜的美夢,低聲囈語著︰「靜璇,璇璇」。
雅川看了一會兒案卷,覺得很疲倦了,就去浴室里沖了個澡;洗完澡出來時突然听到隔壁有奇怪的聲音,心想︰「本川不是早睡了嗎?這是什麼生音?」他以為有賊,就舀來手槍,輕輕地推門出來,在本川門外看看,本川的門被反鎖了,推不開,雅川把頭趴在門上仔細听,越听越覺得不對勁兒,他連忙跑到吳媽的臥室,用力敲門。
「吳媽,快,快把本川臥房的鑰匙給我。」
吳媽已經睡下,被突然驚醒了,正暈頭轉向,雅川就沖到她的房里自己找,5分鐘後,終于找到了鑰匙,他飛快地跑去開了門。
他不想看到的一幕還是發生了,秀煙兒赤條條地躺在昏睡的本川懷里,倆人的纏在一起,蓋著被子。本川的雙手在那一對不安份的白兔身上還不停地揉著。
「本川,快醒醒。你到底有沒有煮飯吶?」雅川焦急地喊著。
這時,本川動了動,說︰「別煩我,沒看到我和璇璇正在親熱嘛,你走開。」
「本川,她不是璇璇,你快醒醒!」
「啊?」本川突然被驚醒了,大睜著眼楮,看到一絲不掛的秀煙兒就在自己懷里︰「怎麼又是你?你不是被趕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