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還未好,不過還是會更。看到同學們的支持,動力好大好大,近日一更先獻上。有新人物噢,他們求推薦求收藏呢。
自打那天起,李御南幾乎天天住宿在秦羽嬌那里,寧蘇閑來無事,算了算,竟有三日未曾見過他了。這日子要看就要臨近大年夜了,估計他和姐姐是要去宮里小住的吧。寧蘇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口。
襲伊打水進來,上前問道,「主子怎麼還不休息?」
「還沒有睡意,且先看會月亮。」寧蘇看著遠處,卻不是天上的方向。
襲伊一笑,「都快三十了,哪里來的月亮。怕是主兒在看王爺?」
「你這小妮子,也竟瞎說。」寧蘇**了她一句,回過頭,「趕明兒讓王爺給你許配出去,免得在這兒情啊愛啊。」
襲伊笑了起來,「若是前幾日,主兒早和王爺就寢了,還說沒有。」
寧蘇心里忽地失速,猛地想起前些時候,李御南睡覺都愛抱著她,有時候會像小孩子一樣,使勁兒往她脖子處蹭。倒像是要聞到那香氣一般。
見襲伊越說越胡,寧蘇連忙命她合上了夜明珠,打發她下去了。
她站在窗邊,冬日的冷氣層層推進,讓她遍身寒冷。屋內唯有一兩點光,將她的影子拉長。
她心里惆悵著,這樣子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才能結束呢?母妃習慣了皇宮里一夫多妻的生活。她學會了隱忍,學會了低頭,甚至學會了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別人。可正是因為見到母妃這樣,她便發誓,要嫁給一個只愛她的人。一生一世,只有她一個妻子。
可是,如今一入王府,又何時是盡頭。
原本以為是父皇為了友好聯邦,才將自己嫁給昭啟王,可沒想到,卻是姐姐。
姐姐,你那麼愛他,為何還要將我嫁給他,他再好,也不是我要的婚姻。
月色依稀,慘慘淡淡。
突然,窗口前站著一個人,漆黑的夜里,越發顯得陰森。
寧蘇一驚,顫抖著開口道,「是誰?」
那人不作聲,身影一晃動,就越過了窗檐,跳近了屋內,寧蘇剛要開口大喊,那人就將她推到了牆上,不顧厲害地覆上了她的唇,輾轉間綿情似火,他的手環到了寧蘇身後,更像自己推進。
寧蘇心里一驚,卻聞出了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心中莫名地惱火起來,「李御南,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一顫,松開了她,「你怎知道是我。」
「好歹我也是你的妾,何人敢如此大膽,踫你昭啟王的女人!」聲聲話語,卻諷刺萬分。
李御南頭頂著她的頭,搖頭笑道,「不,你是聞出了本王身上的味道。」
寧蘇睫毛一抖,撒下一片陰影,她輕輕地推開了李御南,轉過身,「你如何來了?姐姐她見不到你會害怕的。」
「那你就不會嗎?」李御南上前從背後抱住她,「本王好想你。」
「不勞王爺惦記了,你還是回去吧。」寧蘇掙月兌開他略帶冷意的懷抱,外面一定很冷吧?
「怎麼,生氣了?」李御南玩味地笑著扭過她的身子,「還是吃醋了?」
寧蘇心里一下子失了速,心尖酸酸地講不出什麼滋味。
吃醋?和姐姐嗎?
夜色漫漫,四下寂靜。
「放開我,放開我!」寧蘇臉上汗水涔涔,詭異而又熟悉的夢境侵襲著她的意志,夢里,又是那個凶神惡煞的老頭,他面目猙獰,伸手將各種味道的香倒在寧蘇身邊。寧蘇動不了手,心里的恐懼一點點累積。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一聲求饒厲聲響起,寧蘇倏地睜開眼,汗水淚水滿面。
李御南傾過身來懷抱住她,讓她的頭枕在胸口,柔聲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寧蘇顫抖著環過他的脖子,臉貼近他的胸膛,輕輕地應了一聲。
「別怕,本王在。」李御南拍著他的背,輕輕說道,「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
寧蘇點點頭,緩過了呼吸,「御南……」
「嗯?」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對我好到理智都戰勝不了。我會害怕沒有你的夜晚,我會希望你的出現,我會看著雪兔想到那些快樂的日子。可是你對我這般好,卻不能給我想要的。可你卻是姐姐一生的摯愛。
「呵,沒有理由。」李御南幫她蓋好被子,「快睡吧,別怕。」
寧蘇點點頭,一夜無話。
次日,寧蘇醒過來時,李御南還沒有走,他正站在床前,任襲伊伺候著穿衣。寧蘇迷了眯眼,雪兔一下子蹦到了床上,不住地舌忝她的臉頰。
「雪兔,不要鬧了,好癢啊!」寧蘇笑著拿被子蓋住他,在李御南火熱的眼神下,拿過了襲伊手上的腰帶,輕輕地幫他綁上,「你不用去朝上麼?」
「近來沒有什麼事務,倒不如留下來陪陪你。」李御南一笑,眸中情誼深深。
「那你還不如去陪姐姐吧,她前幾日受了驚……」
「你就這麼不願意看著我麼?」李御南有些惱怒,皺著眉頭,「這王府里,你這樣對我,是第一個。」
「也不會再有別人了。」寧蘇咬唇,舉首而望他臉色黑沉,她吐吐舌頭,「你,你不要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不去就不去吧。」
「好了,今天大嫂該回來了。我們去門口等她吧。」李御南沒有看她,轉身就走了出去。
寧蘇癟癟嘴,自己又說錯話了。雪兔跟在她身後,寧蘇看了他一眼,嘆口氣道,「上來吧,看你粗腿粗胳膊的。」
荊茹希從山莊回來,人倒是胖了一圈,身軀慢慢地顯得有些臃腫。寧蘇惹了李御南不開心,沒一會兒就找了寒豐毅出去瀟灑了。寧蘇白天的時候,先去秦羽嬌那里看看她,下午就帶著雪兔去找荊茹希。日子一天一天也不算難過,到了晚上,李御南仍舊會邪氣地出現,寧蘇又不得不用百媚生,眼看著百媚生要用完了,這接下來的日子又該怎麼辦呢?
王府里的下人都忙活了起來,快要到年關了,誰也不敢松懈下來,終于,消沉了許久的王府有了些許喜慶的氛圍。秦羽嬌不常走動,有什麼事情,都到她那里去報備,寧蘇見她繁忙,也不好再多去打擾。
三十那日,寧蘇一起來,就看到襲伊笑笑地看著自己,「怎麼了?」
「主兒你知道嗎?剛才王爺說了,讓奴婢把您好好打扮一下,一會兒進宮呢!」
「進宮?」寧蘇皺眉,「可不是應該和姐姐去的嗎?」
「王爺說了,王妃身體欠安,況且,主子您是第一年來,也沒有進宮去給皇上皇後請過安。」
寧蘇皺眉,心里倒不安起來。天啟的皇宮,會是什麼樣的呢?
襲伊簡直是用盡了自己渾身的本事,將寧蘇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寧蘇一貫的發髻總是很精神,襲伊將她的青絲放下,繞成了兩垂彎柔的秀發,掛在肩上,整個頭發垂直落下,在肩膀處,用金玉銅雪釵輕輕繞住。額頭前掛著一串琉色琥珀紫玉,眉間一點殷紅,宛如天女。
迷離繁花絲錦制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楮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瓖玉跳月兌牢牢固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淨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氣中不失調皮可愛。
這樣的寧蘇,簡直美得不像話,李御南片刻失神,輕咳一聲,〞過來。〞
寧蘇看了一眼一邊的襲伊,低著頭走了過去,〞王爺喂〞
李御南一個彎身,將她橫抱起,爽朗地笑著,〞衛楓,駕馬。〞
衛楓應了一聲,看著馬車後的兩匹馬,王爺,您確定這樣做嗎?那可是兩匹烈馬!
〞喂,你放我下來好不好?〞寧蘇拍打著他的手臂,在這馬車里還不肯放下她,明擺著要佔便宜嘛。
〞不好。〞李御南立刻拒絕道,〞這樣舒服,否則,你親本王一下?本王就考慮一下!〞
寧蘇別過頭,沒好氣地說,〞隨便你,反正我又不累。〞
李御南看她噘嘴生氣的樣子,一下子笑了起來。爽朗地笑聲傳出馬車,一邊跟著車走的襲伊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王爺一遇到自家主子就總笑個不停。
她服侍王爺這麼多年,也沒見他這麼笑過。
車內車外歡聲笑語一片。到了年關,百姓們都笑意滿滿。
喜燈高掛迎新春,暖意漸融梅間雪。舞袖片起明年春,笑臉相送去年傷。
天啟江山,錦繡如畫,美難收。
〞王爺,到了。十皇子和八皇子來了。〞衛楓一聲,車內相擁親吻的人,才松開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