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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睨了他一眼,羞紅著臉罵了一句,「無恥!」
李御南一笑,撩開了車簾,伸手給她,「下來,我們到了。」
寧蘇點點頭,將手乖順地伸到他手中。
他的手很暖,在這冬日的風里,給她為數不多的溫暖……
剛下馬車,就有兩個人迎了上來,「御南哥,你可來了。」
李御南眸光一笑,「好久不見了。」
那白衣男子,目光星漢沉沉,黑色的頭發用金針高高扎起,腰間佩戴著金玉瓖嵌的腰佩,寒風一起,撞在了腰牌上,叮鈴直響。他和身邊的白衣男子笑意十足地看著寧蘇,片刻後,錯愕地問道,「御南哥,這位是?」
「寧蘇,這兩位是本王的堂弟,十皇子李驍灃,八皇子李驍翊。這是本王的側妃,你們兩個,尊敬點,叫嫂子。」
寧蘇朝他們兩個溫婉一笑,李驍灃拱手道,「听聞嫂子天香國色,一見果真不凡。這渾身上下,可謂驚為天人。」
「是啊是啊,御南哥,你可真是閱人無數,哪怕是這等公主,都未曾錯失。」李驍翊一笑,面目間玩笑盡是。
寧蘇笑意凝固在臉上,低下頭,不再說話。
他們不喜歡自己,這也是看得出來的,原本這應該是姐姐來的場合,她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卻是不應該到這里來。更何況,她自小以啞女在外,如今這般,任誰也難開笑顏吧。
李御南手一緊,低沉下音,「你們話太多了。」
兩人收了收笑,相視一眼,轉身向宮內走去。李御南捧著她的臉,「別在意,他們沒惡意的。」
寧蘇點點頭,跟著他朝著皇宮的皇宴殿走去。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台基上點起的檀香,煙霧繚繞。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這一切讓寧蘇瞠目結舌,一下子講不出話來,屋外雪花慢慢地飄灑開來,屋內卻暖如春天,和她的昭司閣,竟有同樣的天地。
洪武是一個小國家,即使年關的時候,這場面哪比得上天啟,一查一落之間,早就
天與地的差別。
「臣等,給皇上皇後拜賀,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寧蘇剛和李御南就坐不久,突地群臣就列,一致上前跪拜,在這震耳欲聾的拜賀聲中,從大殿內,天啟皇上和皇後相攜出來,兩人威嚴至上,高貴無比。
皇上李戈高高在做,朗聲道,「眾卿平身今天都是大歡喜的日子,不用拘泥。」
「是!」
「寧蘇,一會兒,我去給皇上請安,你只要跟在我身邊就好,知道嗎?」李御南拍拍她的頭,親昵地看著她。寧蘇點點頭,「你為何要帶我來,明知道,這是姐姐應該來的地方。」
李御南沒回答,起身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猶為緩慢。
「喲,這是……」
「這是昭啟王的側妃,你不知道麼?听說還是個啞巴呢。」
「會有此事?我還當真未听聞?不過,這洪武的公主果真各個美艷,現有昭啟王妃,再有這昭陽公主。她們兩姐妹……也難得,這昭啟王名聲四方,自要佳人相伴。」
耳邊各種討論聲絡繹不絕,寧蘇每一步都走得緩慢,幾乎都走在心尖上。她面帶微笑,雙手緊緊地陷進李御南的掌心里,她心里涼透了,這天啟,即使如此華麗,可是卻如此讓人不堪,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見過皇叔皇嬸!」李御南一聲,沒有自稱,桀驁不馴。
「御南平身吧,這今年怎麼不見昭啟王妃啊?這女子是?」李戈喝了一口酒,笑著看了眼一邊的寧蘇。寧蘇低下頭,跟在李御南身邊,不敢有太多眼神尋找。
「這是寧蘇,臣佷的側妃。」李御南一沉,高聲道。
「噢?」皇後上官華清一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杯,緩步走下來,親切地拉起寧蘇,「倒讓我看看,這果真是絕世女子。如此美艷,來人,賞!」
「多謝皇嬸!」李御南淡淡一聲,卻透露著他的心思。寧蘇轉過頭看著沒有笑靨的他,眉心微皺。
「好了,都來齊了,我們開宴!」
一聲開宴,舉國同慶。
寧蘇坐在李御南身邊,沉著臉,李御南一笑,「說了不必在意,又何必苦著臉。」
「不,不是。今日,嘲我之人,我定將牢牢記住。」
李御南訝異地看向她,第一次,讓這個小女人眼中有了抹不去的怒火。這與平時,他戲弄她是不一樣的神色。李御南的心深處,突然感覺到了一絲跳動,他剛要開口,就听得一聲狂妄的喊聲,「這昭啟王側妃固然生的美麗,可本宮听聞,她可是啞巴。」
一語出,四座皆嘈雜而起。各種嘲諷聲絡繹不絕,聲聲如同刀錐,刺入寧蘇的心里。李御南眸光一轉,眼中柔情盡化,鋒利如刀,最後定在了側坐的男子身上。
果然是他,太子李驍翱!
李驍翱出了席,一手拿著琉璃酒杯,玩笑般地走到寧蘇面前,閉上眼,仔細一嗅,〞不知昭陽公主,所用何香,本宮從未聞到過。〞
寧蘇心里惱怒,可這人將話講地極輕,一臉的裝腔作勢,她又不能駁回去,皇帝李戈一臉笑意地看像這里。自然不知道之所以。
李御南爽朗一笑,忽的又沉下眸子,挑釁道,〞本王也沒有聞過,但一旦聞到,她就是我的了。別人,也只能聞著遺憾了。〞
李驍翱臉色一滯,假笑道,〞自然,昭啟王向來美色雲集,無人能敵!〞說罷,一口酒仰盡。一個甩手回身道,〞如此佳節,不如讓昭啟側妃來一段歌舞可好?〞
這一問,四下皆寂靜。
李驍翱無賴一笑,〞若是弟妹不能唱歌,本宮可以讓太子妃,給你一曲舞傾城。〞
李御南一聲冷笑,作勢就要拔出身邊的劍。寧蘇連忙拉住他,〞御南,你能保我今日無論怎樣,完整的出皇宮麼?〞
〞盡我性命珍惜的女人,你說我能不能?〞
寧蘇滿意地一笑,將他的劍推入鞘中,轉起身來,笑著挪步到李驍翱跟前,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太子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在這里賣唱,果真是胸襟過人。昭啟王尚沒有這等氣魄,真讓小女子傾佩。至于這香,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聞到的。取自上好的天妖花,若是每個人都聞到過,那還得了?〞
寧蘇輕盈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她,眉間涌上了疑惑。都紛紛細說,難不成她不是啞巴?那十幾年的听聞又是什麼?
李驍翱頓時白了臉,有些驚恐地看著她,「你,你怎麼會說話。你不是啞女麼?」
「的確,傳聞洪武的昭陽公主自十二歲起就啞然失聲,可是太子,謠言止于智者。這個道理您不懂麼?您可見過昭啟王何時說過,我是啞女!」
一聲啞女,響徹酒席。寧蘇的心里如同刀扎一樣,流著血。耳邊大臣尷尬的聲音,臉色微微變紅,最後全場寂靜。寧蘇余光瞥到李戈,他正用一種淡然的目光看著自己。倒是上官華清,目光中只剩詫異。
〞你,你這個賤人,你敢罵本宮!〞
寧蘇冷笑,清澈的眸子突地定在李驍翱身上,「賤人?如果每個罵過太子的人都是賤人,那麼寧蘇冒犯,皇上皇後可有責罵過太子?太子你說呢?」
如此巧言善辯,,榮辱不驚,字字珠璣,聲聲錚然,也只有秦寧蘇!李御南放下酒杯,手撫上下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驍灃和李驍翊,嘴角微微上揚,眸光中復雜的神色交相嗎,眼底的冷意卻是冷了不少。
李驍翱惱羞成怒,忽地低聲一笑,「昭啟王果然不凡,如此心高氣傲,連一個小小的側妃都敢忤逆本宮,還有沒有我們天啟了?」
李御南朗聲一笑,上前道,「太子,本王並非心高氣傲,只是本王的女人就足以與太子相談甚歡,還需本王麼?」
「你!」
「好了!」終于,李戈酒杯一放,酒水灑出了些許,「今天如此喜慶,把你們的針都給朕收起來。朕听說,洪武山清水秀,想必歌舞也是一絕,不如寧蘇就為大家展現一下洪武的音律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