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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只不過替我取些香來,經過她們。哪有故意為之的道理!〞寧蘇軟軟一笑,目看著門口打掃的下人。
見李御南不說話,轉過頭笑吟吟地問道,〞覺得我歹毒了?〞
他仍是笑,目光深深看向她,〞如此,才稱得起我李御南的女人!〞
寧蘇嬌嗔道,〞你就不怕哪天,我把你害死?〞
他狹長的眼漸漸眯緊,手輕撫著下巴,〞你舍得,我就敢死!〞
這回倒是寧蘇一愣,她悶著聲,倒像是受盡了委屈,〞我便知道你不能是我一人的夫君,趁你還疼寵著我,我就先趕盡未來的情敵!〞
李御南心頭一軟,招招手讓她過來,伸手就是一拉,抱緊在懷里,〞要真有哪一天我被你害死,定是做鬼也風流的日子。〞
寧蘇目光盈盈,感受著他心房處的心跳,為什麼這個殘忍的男人,也會有這麼熱烈的心跳。他愛的,怎麼會是她?就算真是,她能做的,也只是承歡而已,心掏心的愛,大概是給不出了。
他的身上,光環太多,以至于蓋住了她要的自由和尊嚴。
今日的小聰明,小計較,已經讓她心神不定,若以後真要在他左歡右愛之下存活,哪知道哪里是個頭。
她是洪武的天女,這是死也要死在洪武城牆前的使命,情?又算什麼!
待到下午,李御南又有要事要忙,好聲好語地說了早點回來。甩甩衣袖,三步兩回頭。
桃花像是永遠沉默卻又不甘沉默的女子,在風吹過的時候,笑臉相迎妖媚清純。漫天風飛,
桃花如血,生命是一場持續的相聚和斷然的告別。她斷斷不想害別人的性命,只是要狠,就得如秋風一般掃掉落葉,春風雖好,卻是只會纏綿悱惻。
她並不是皇城里最得寵的公主,甚至出生開始,就注定這一生要在別人的議論下度過。當年,父皇剛經歷了咬東戰變,民不聊生,天下眾民紛紛提倡天佑,天星官測天,說是木星天象與天星象沖撞,向西北方向,所遇九襄星能夠庇佑。那年,她正好九歲,對香料極其敏感,襄與香為諧。
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天女竟是皇城中最平凡的公主。甚至連封號都沒有,自此,就上敬祖宗,封號昭陽,字襄,又為平安之意。
女子縴長的身影,在微微的陽光下拉長,影子綽約搖晃,映在了碧清的水面上,風一過,似乎要破碎剪影。
容媚心高氣傲,看到她道,〞找我來這里有何事?〞
寧蘇柔荑摘下一片桃花,蓮花步向湖邊過去,〞是你殺的姐姐!〞
她用的是肯定句,冷列無情,剛柔兼並,容媚抬頭看去,竟覺得有些冷。她也不再否認,幾步跟上去,〞你知道了又怎樣?!〞
〞紅蓮被你收買了?〞她不按著她問的說,言語淡淡,听不出任何心情。
〞有人不願意壓迫,一心想要爬上主子的床,我又怎能不幫幫她?〞容媚言語輕佻,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寧蘇冷哼一聲,〞你當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妃璽是你一心想要的,妲岩的公主又豈甘于別人做小?只是,你不要忘了,我還在這里!〞
〞我起初並未把你放在心上,你只不過有一副空皮囊,憑什麼和我爭?!〞她目光深深,逼近一步寧蘇,嘴角抹上一層奸詐的笑,〞看來,越來越好玩了。〞
她似笑非笑,轉過身後退著,輕輕道,〞你現在的命,是死是活,還在我的手里!〞
容媚看著她,面色不自然,才要問為什麼,就看到她身子往後一倒。冰冷的水花翻濺上來,沾濕了她的裙邊,她驚恐得看著在水里翻騰的寧蘇,腦中一瞬,空白如雪。
這個女人,遠比之前了解的還要難以捉模。
李御南一身白色錦線綢衣,墨發長泄,目色陰冷,一腳踹開了昭司閣的房門,只見寧蘇一臉虛弱,斜靠在床榻上,他忙忙趕上去,〞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生就落水了?〞
寧蘇伸出手,他連忙握上輕哄道,〞別怕,我在。〞
寧蘇暗暗看了襲伊一眼,襲伊忙跪道,〞王爺,主子落水不是因為不小心啊,是有人蓄意要害主子。〞
李御南抿著唇不答話,寧蘇一屏息,微微摟住他的腰,頭置在李御南胸前,〞我沒事就好了。〞
〞是誰?!〞他勾一下薄唇,俊逸眉峰已然化成冷冽。
襲伊看著寧蘇閉了眸,磕頭道,〞容夫人!〞
容媚跟著襲伊,她手使勁絞著手帕,滿目都是慌張,見了李御南陰霾的臉,眸中燭火躍躍。
她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一個勁的喊著自己什麼都沒做。
李御南聞到她身上始終如一的濃郁香味,皺了皺眉,說道,〞離本王遠一點!〞
容媚一下子淚水溢滿了眼楮,〞王爺,妾身服侍您一心一意,您卻這麼厭惡妾身麼?〞
〞你做了什麼自己知道。〞李御南別開眼,〞妲岩和天啟之間,強弱不分,你若能安安分分,本王定保你妲岩長久。只是你太妒恨,做出這等事來!〞
〞此事妾身萬分沒有做,王爺若要是怪罪,那就殺了妾身!〞
〞御南,是我不小心,你別怪她!〞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兩個女人就足以搭個台!
容媚軟著腿從昭司閣出來,看著屋前那片平靜的湖,這才知道,這個女人,繞了那麼大一個圈,無非要讓自己知道。現在,她要自己死,自己非死不可,若要自己活,又怎麼死得了。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李御南將藥碗放在一邊,愁眉看著她,良才道,〞還覺得哪里不舒服?〞
〞心里。〞寧蘇謂嘆一聲,〞害你急急回來,害得容夫人做出這樣的事。心里實在不好受。〞
〞你我都知道,我目前給不了你你要的。我只能護你周全!〞他心中確實有慚愧,他帶給她的,于痛苦遠不止。
寧蘇微微一顫,心里更是糾結不已。
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說來,只不過是為了知道姐姐生前那句護容媚周全是什麼意思。
深深城府如他,冷漠如他,不懂不明白不能抗拒。
〞心里還難受麼?〞李御南狡黠一笑,唇角勾起。
寧蘇點點頭,抬眸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低下頭來,在她耳邊噴出的氣息癢癢地拂在她的臉上,〞那給我听听,怎麼不舒服?!〞
說著,就要湊上前來,寧蘇連忙推開他的頭,臉噌紅道,〞沒正經!〞
〞太正經了,你又不喜歡。〞李御南大笑起來,月兌了鞋子衣衫就跳上來,寧蘇拉緊了衣領,結巴道,〞你干嘛,現在是白天!〞
〞我也累了,上來睡會兒,你腦子里想什麼呢?〞李御南邪笑著打趣道,雙臂有力地抱緊她,突然覺得這樣一輩子也不錯。
寧蘇看著他的睡顏,感覺著他的氣息噴吐在自己臉上,她的身子被他的手臂緊緊摟著,像是對待珍寶一樣。
如此自負的男人,在睡著的時候還要皺著眉,他是不是沒有一刻是放松的?每一刻,都在驕傲計算?
似乎從他一起住以來,他的身體總是緊繃著,像是蓄勢待發。
好幾次,都醒來看到他一個人睜著眼,空洞地看著漆黑的屋子,甚至連她醒了都不知道。
心頭忽地像是被春風化開了一般,寧蘇動了動身子,手滑到他的腰際。
李御南嘶啞著睜開眼,〞別亂動!〞
〞御南,我幫你揉揉可好?〞
〞怎麼了?〞李御南看著她的頭頂,柔情萬分。
寧蘇笑笑,〞沒什麼,想讓你睡得舒服點。〞
李御南眸光一緊,將頭埋到她頸項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寧蘇,你讓我抱抱就好,我累了。〞
寧蘇怔松,嬌嗔道,〞你害羞什麼?這麼怕我看了你?〞
李御南沒有說話,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安然閉眼。
他既不要,寧蘇也不強求。他的懷抱不似他的目光,總是有著一絲冰冷,寧蘇也覺得很累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春日里,兩人什麼都沒有多說,緊緊依偎著
像是要相互取暖一般,歲月靜好,安然塵世。
夜明珠的光漸漸打開來,襲伊撩開了簾子,伺候寧蘇和李御南用膳。襲伊放下筷子,笑道,〞王爺今個兒可是有口福了。〞
李御南一笑,〞怎麼講?〞
〞我昨日出了王府一趟,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個獵夫在賣山里的野菜。以前母妃教過我野菜湯。就煮了一碗。〞寧蘇笑著放下筷子,〞我去拿來。〞
〞你坐著,讓襲伊去就好。〞李御南興致起來,看著她越發好了。
〞我還要,給你加些東西!〞寧蘇瞅了他一眼,飄然出門。
到了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寧蘇停下腳步,低聲道,〞吩咐的事情辦妥了?〞
〞是,七腳葉粉和梨子香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白水葉水燒沸就可以放下去了。容夫人身邊當差的也已經換好了人,而且,不出主子所料,容夫人回去後,果真有所動作,放飛了一只信鴿,紙條內容已經看過了,說是今晚王府相會!〞襲伊說著又從懷里拿出一顆藥丸,〞這個,可行麼?〞
〞梅花丸是縮小人的感官的,因此服用之人的听覺變小,不易察覺你們,再者,說話聲音必要響亮一點。這白水湯是增大人的感官的,你到時候,把梅花丸化在容媚的每一食物以及酒水里。白水湯就給衛楓用下,還有,取了我的鳳血,賞他一顆,點著當香有助于他練武。〞寧蘇目光嚴肅沉重,犀利而又溫婉。
〞是,主子,野菜湯。加上枸杞!〞襲伊咂舌,〞若是主子只為了騙王爺而專程上山采的話,襲伊都不相信呢。〞
〞你又有什麼鬼心思?〞寧蘇瞪了她一眼,端過野菜湯。
〞哎呀,襲伊才不敢說什麼。爬上山滑破了腳,襲伊也只能幫主子包好,可王爺不一樣,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