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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悱惻的聲音在峽谷間驀然響起,李御南咬了咬牙,一鞭子狠狠地打在馬上,戰馬長嘶,前蹄加緊了跳躍,直直沖入峽谷,向那山底的竹林奔去。
秦行之目色攪動,他追上李御南,厲聲問道,〞你便是這樣子呵護蘇兒的?她如今不知怎樣境地著!〞
〞你若要寧蘇安然,閉上你的嘴!〞李御南不屑瞧他,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壓迫了。可他如此傲嬌,又怎會承認在他心里的不服。不服這個男人,比他早早認識了寧蘇!秦行之心中憤然,可又生怕真因自己的幾句話,影響了李御南。只得加緊鞭子,跟上他。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不多久,只見山歸幫的幫旗已然豎起。秦行之咬牙,〞竟然還有如此猖狂的山匪,作個山頭甚是大膽!〞
李御南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這可是洪武和天啟的邊界,六皇子是繼承大統的真龍,不日後,你可以來一舉攻破。〞
〞要說我繼位,只怕昭啟王更勝我一籌。〞秦行之低沉一笑,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昭啟王爭戰,更比我一皇子懂得掐其咽喉!〞
〞秦行之,本王沒有心思和你博弈。〞李御南雙腿微微一動,躍身下馬,〞山歸幫哨崗緊密,不可騎馬。〞
〞說好了,到時候我去找到蘇兒。〞秦行之舀了寶劍,跟在他後面。
李御南冷哼一聲,〞秦行之,我是她的夫君。〞
〞可是你現在未必是我的對手!〞秦行之倒不生氣,笑地溫然,〞你受傷了。〞
李御南手一緊,他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話一樣,慢步走去。
經過一天多時間地奔波,他的傷口早就破裂愈合了許多次了。虧了他穿了一件深黑色的錦衣,血跡並不明顯。可他卻從來不覺得像這般的無力。疼成了一種麻木了,只覺得臂膀起不得力。他饑腸轆轆,整個人毫無太多的力氣。
秦行之凝眸,〞你到底行不行?〞
還沒等李御南反駁回去,只听見簌地一聲,兩人連忙閃身躲過,一支箭射入土中。李御南連忙拔劍,迎著密密麻麻的箭雨就上。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在話下。只是如今有傷在身,未必那麼靈活方便,一個不注意,差點被射傷了。
李御南瞧見了不遠處矮矮的草叢林,他問道,〞你暗器使得如何?〞
秦行之眯緊眸,〞解決他們,不在話下。〞兩人言語中,已經商量好了方法,躲著不斷而來的箭雨,一個翻身到了草叢林里,這里是山歸幫的誤區,看不清他們躲在哪里。
李御南與秦行之相視一眼,李御南躍身而出,好讓那些人看見他。果然,箭急速過來,可只見草叢一叢,遠處再沒了發箭的聲音。
竹林落葉下,悄無聲息。
李御南冷哼,〞你倒也不是累贅。〞
〞以如今的形式,我也只是乘你之危。〞秦行之一笑,溫文爾雅的模樣顯而易見。
李御南傷口疼的厲害,適才又動了身子,影響著實很大。他抿著唇,不想與他多說。
二人剛走到門口,馮陸便帶著一干人等出來,他指著這兩人問道,〞英雄是哪里來的。若是要投靠我們山歸幫自是好說,可要是來挑釁的,這幾條人命,你們預備怎麼辦!〞
李御南扯動嘴角,冷笑一聲,〞簡直可笑。幫匪集結還敢問本王和來處,把秦寧蘇交出來。否則,移平你這山頭。〞
馮陸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李御南已經一個箭步到他面前,冷冷的眸子剜者他,〞你最好老實一點!〞
馮陸雖是一幫之主,可說到頭也是鄉士出身,這一身武功本就只為護身。他並不知道寧蘇叫什麼,只看著這人來頭不小,也不敢有所怒言,只得道,〞我並未見過此人。〞
〞賊子休要撒謊,快將我蘇兒還出來。〞秦行之怒,怎有如此不識大體之人。
李御南鷹眸一下子勾轉,一劍直直刺入他身旁的人月復中。動作之快無人可見。原本安靜的眾人,皆是滿目猙獰。
馮陸皺眉,連忙對身旁的小廝道,〞快讓夫人離開避險。〞這一次,他一點把握都沒有。那小廝連忙應了,軟了腿往後院跑,正巧著雲衣要往前去,雲衣大喝,〞你做什麼?〞
〞夫人快回去避險,前面有人打起來了。〞寧蘇眉一挑,〞何人。〞
〞不知何人權,倒是口氣大,自稱王爺,說要向咱們幫主要人!〞寧蘇手中的手帕一落,她心中狂喜,她知道,是他來了。
那個如今唯一一個給她快樂的男人。
她的腳步不大,可卻恨不得自己沒有了這身孕。此刻此刻,她只想被他抱著。听他柔柔地喚一句,寧蘇。
雲衣心知大事不好,如今來的人是王爺,可馮陸並不知道他所搶來的女子叫何。
〞糟糕!寧妃,小心腳下!〞寧蘇哪里听得她的關照,連簪子落了都尚不在乎,一頭青發在風中揚起。
可剛跑到大堂門口,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倒了下來,嚇得她一下子說不出話來,腳下一軟,連忙扶住門邊。刀劍相交,活生生的一幕在眼前,竟如此令人害怕。
忽的她被人一把拉開,驚魂還未定,只見又有一人倒地。她尖叫一聲,捂上了眼楮。
〞蘇兒,你別怕!〞是六哥!她迷惘地看著他,顫抖著問道,〞怎麼會是你?〞
秦行之低了眉,微微有些失落,苦笑道,〞怎麼就不能是我了。我便不能來救你了?〞
寧蘇微怔,這才覺得失了言,她松開他的手道,〞御南呢?〞
秦行之低了低頭,收起手中的劍,〞我帶你進去。〞
〞不用了。〞寧蘇幾乎是跑開的,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還讓李御南覺得不樂。堂堂昭啟王,脾氣卻是小的可憐。寧蘇提了裙子剛進去,只見李御南在堂中,舉著劍就要刺入地上的馮陸肚中,她一驚,失聲道,〞李御南!住手!〞
偏偏是因為我知曉你,即使你的聲音如此脆弱單薄,我仍舊在毫無理智的情況下听見了你。
李御南的眼眸是通紅的,傷口的血已經順著胳膊下來。寧蘇穿過些許尸體,喘著氣站在他面前。
李御南陰沉的臉一下子化開來,他一把丟了劍,怒吼道,〞你出來做什麼!這里多危險!〞明明心里想著她會不會突然出現,可見她一臉蒼白就心中怒火縱燒。刀劍無眼,若一個不小心傷了她,他該怎麼辦?
寧蘇的眼淚順著就落了下來,她又笑了起來,伸出臂膀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想你了。〞
寧蘇並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可她卻只有如此想法。五天,我想你了。
有多想,半夜醒來時,會望著那烏黑的屋子想你的樣子,想你對著我笑的樣子,想著你會走過來抱抱我,告訴我一句︰寧蘇,沒事了。想你會在院子里忽然出現,在陽光下抱緊我,告訴我一句︰我們回家了。
李御南玉眸盈動,狠狠地伸手抱住她,手臂竟然有些顫抖,對于他而言在戰場上都未必如此緊張。寧蘇懷著身孕,李御南便不敢太用力。他只是盡他的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側過頭輕吻她的臉頰,〞寧蘇……〞
他在深情之時,也只是喊她一句,寧蘇。只是這兩個字,便已經勝過太多的安慰。
秦行之站在他們身後,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幾個抱頭的人,心中煩悶至極,他終究只能這樣,這樣站在他們的身後。
寧蘇忽的覺得一陣惡心,撲開身子就干嘔了出來。李御南一慌,怕是自己傷到了她,可寧蘇卻一把撐住他,皺著眉指著他的肩頭,〞你怎麼受傷了?〞
李御南皺眉,轉過身,〞無妨。〞
寧蘇伸手扣住他的臉,〞御南,你到底怎麼有的傷?〞
〞戰場上的疏忽。〞李御南拉過她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心口處不由疼痛起來,〞你可好?他們可有讓你受委屈?〞
寧蘇搖搖頭,卻巧雲衣滿臉失色地跑了出來,〞寧妃……〞
李御南眸一轉,似是想了許久才道,〞雲衣?〞
〞雲衣見過王爺!〞雲衣跪下,懇切道,〞求王爺手下留情,饒過馮陸!求王爺饒過馮陸!〞
〞荒唐!〞李御南劍鋒一指,刺向摔倒在地的馮陸,〞他為非作歹,今日又扣押本王的妻子,目無法紀之人,怎能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