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轉正記 第六十一章 情到深處誰又懂

作者 ︰ 夏南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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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芝蓨清亮的聲音還在耳邊,李御南原本平淡的眸子一下子收緊,他捏了捏拳頭,冷冷問道,「寧妃到底怎麼樣了?」

李驍灃見事情不好,連忙上前道,「御南哥?恐怕,堂嫂如今生死難測。」

還沒有等李驍灃將話講完,李御南一腳踢開身邊的椅子,迅速起身就到言芝蓨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就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混賬,你是怎麼保護寧妃的?」

「屬下辦事不利,願受處罰,可…可王爺當務之急,還是去山歸幫救救寧妃,否然,真是凶多吉少!」言芝蓨被他弄得很難受,可到底為人做事,哪有還手的道理。更何況,跟著李御南的人,哪個不是毫無二心,簽下生死令的?即使今日他將自己打殘,下次若是有了任務,她仍願為李御南做事,這就是他們唯一要記住的東西。

李驍灃從未見過李御南如此沖動,迫不得已在他傷口邊微微踫觸,李御南這才松開了言芝蓨,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寧妃有了意外,你自己了斷!」

「屬下,遵命!」言芝蓨終于一笑,像是安慰至極。李驍灃伸手要去扶她,卻被她推開了,「這麼點算什麼,還要人扶真是丟臉!」

李驍灃不想理她,見李御南走了就急著要追上去,一邊沉默許久的雲姜才開口道,「你有這個空去追他,倒不如想想明日的戰術。妲岩的戰書,明日。」

李驍灃皺眉,看了一眼言芝蓨,連忙疾步追了出去。

李御南的馬咆哮著,前蹄騰空著踢了兩下,落在沙泥上。李御南居高臨下地看著李驍灃,不悅道,「老十,走開!」

「御南哥,你不能去啊。若是你走了,明日的戰事怎麼辦?」李驍灃根本沒想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義無反顧地走了。

「明日之事,你自可獨當一面!」李御南面色沉重,又帶著一些蒼白,他看著李驍灃,「老十,你跟著我出征也有五六年了,如今是應該鍛煉你的時候了。明日之戰,你就去打吧!」

「不行不行,御南哥,堂嫂我可以帶了兄弟去救,可這場戰事,不能沒有你!」李驍灃也曾想過自己馳騁戰場,可卻是終有所顧忌,他畢竟每一次都是跟著李御南在做事,一切都不夠成熟。

「老十,你以為這時候寧蘇要的是一個去救她的人嗎?」他忽的苦笑搖頭,「她要的是給她安全的人。我對她的緊張,已經勝過了這場戰事,相信你自己一次,莫不然你永遠走不出這一步。」李御南見他微愣,連忙拉緊了馬韁,馳騁離開。李驍灃看著沙塵飛揚,心中思緒萬千,在御南哥的心里,終究是寧妃來得重要。他原本以為,對于這冷漠凶狠的男人而言,除了天下,無所可取。

李御南一鞭打在戰馬的身上,強烈的震動與力道,使他的肩口的傷更深了。

他眉頭緊皺,心里不敢想象寧蘇現在的處境。山歸幫處于洪武與天啟的交界處,治安都不好。山歸幫在那一帶也算是有名的凶狠,財色不懼婦孺不分。

李御南真想狠狠打自己,他腸子都悔青了!他萬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夜里時常想起她,以至于夢見她都覺得遙遠了。

如果她出了事,實在難以知道他應該怎麼辦。從未有過如此心慌的感覺,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的他,唯獨遇上她的事,連意識都亂了。

「寧蘇,等我!」

寧蘇胸口一緊,不小心將手邊的茶杯打翻了,茶水順著圓桌流下來,滴在了寧蘇的裙邊。

她忽得想起在王府時,她的裙邊被那湯弄髒了,倒是李御南看見了,蹲來,舀著手帕幫她擦干淨了,他說,「你怎像個小孩一般,若是我不在,你自己能發現?」

現在想起來,倒更有了幾分思念。她蹲,如他一般,慢慢地將水漬擦掉,可卻又忍不住落了淚,這幾日累積的思念,沖涌而上。

平日里兩個人在王府里,成日覺得度日無所消遣,可如今兩人分開實久,這才知道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麼地珍貴。

「御南…」她不由得一聲喊出口,心頭酸楚又加重幾分。

這時,門吱噶一聲打開了,只見雲衣滿臉疲勞地進來。

想起昨天她走之時尚還有些光彩,今日已經面目蒼白了。

寧蘇拭去了眼淚,扶住她坐下,「他得的是何病?」

雲衣愣了愣緩聲道,「是冰魄寒的毒。」

「冰魄寒?此為習武之人的頑疾。可他武功不深,何以得了重病?」寧蘇訝異,得這重病後,歲月也不長久,最多不過五十出頭。

「三年前,我娘得了重病去世,之後家里的錢財都給了我爹。可是爹喜歡賭,欠下了許多債務。他得了重病後無處可逃,被債主抓了險些就被殺了。那時候馮陸救了我爹,可卻也不留神。被冰魄寒的藥粉所傷。」

「說句心里話,我是心疼他的。他本應該是一個書生,習武也是為了保身,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爹,他落得如此地步。官府豈能容他,他又怎會來著山間做了賊呢?」雲衣句句動情,寧蘇心中不由一顫,她看著雲衣,思索了許久,「若馮陸願受那幾年的牢獄之苦,我倒未嘗不可,像王爺求個情。」

雲衣听聞,原本垂喪的神色一改,破涕為笑道,「果真?那可是謝過寧妃了!」

寧蘇莞爾,「如你所說,此人也並非大惡之人。若是就這樣奪了他性命,倒也辜負了你對他的痴情。」

雲衣臉微紅,不由得低下了頭,「我哪來的痴情?」

寧蘇見她如此,倒也不接下去打趣,心中越是沉重了幾分。說是像李御南求個情,可她現在連李御南在何處都未嘗得知。

御南,還需幾時我們才能相見。

你是否如我一般在想你?

馬兒的腳程僅有一半多了,倒是馬背上的男子面色難看,蒼白中又帶著一兩絲剛硬,額頭上的水珠順著臉頰落下,氣勢逼人萬分。

李御南微微有些眩暈,眼前一閃,忽的只見對面來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金冠束發,在這一帶地區是極少見到的。他慢了慢馬兒,定眸一瞧,冷笑出聲,「秦行之?」

那人一愣,夾了夾馬肚上前來,黑亮的眸子里閃過幾許疑慮,「昭啟王?」

「若是按照正禮,你應該喊本王一聲妹夫!」李御南是極不願與他扯上關系的,若不是這一面避免不了,他又怎會停下來。

「王爺說笑了,寧蘇乃是一國公主,又怎可行那平民之禮數。」秦行之溫和,李御南針芒分明,兩人一個彬彬有禮,一個卻放誕不羈。秦行之見他行色匆匆,光彩又不好,皺眉問道,「若是我沒弄錯,王爺現在應該是在戰場吧,何故來這種地方?」

「本王的事,無需你管!」李御南皺眉,冷冷的光從暗幽的眸子里迸射出,秦行之一笑,倒也未生氣,「的確的確,除了蘇兒的事,其他都與我無關!」

李御南本就難看的臉,更加陰沉了,他一個轉手間,就將一把未月兌削的劍橫在了他脖間,「秦行之,本王警告你,寧蘇是我的女人!你休想覬覦她半分半毫!」

秦行之搖頭一笑,淡然的神色躍然臉上,「王爺,若說蘇兒,她是我的妹妹,我們是親人。若說覬覦,該是你覬覦她在前!」他推開脖子間的劍,「莫說你娶羽嬌是因為你愛她!你要的只是秦寧蘇!」

「你知道便好!那麼此生此世,你都不要再有與她的任何心思,否則莫怪本王無情!」

「有情無情與我何義,我只不服,若我早些,蘇兒便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秦行之是憤怒的,他是在憤怒自己在憤怒李御南。正如蘇兒所說的,他有十幾年的時間去與她要一個未來,可終究還是輸給了這個才出現幾次的人。

他的心里,始終不服!

李御南失笑,他忽的想到一件事,對著秦行之道,「你不服氣麼?那麼就和我比一場!」

「怎麼比?」秦行之並未想過,小氣如昭啟王,他竟會出言再給自己一場較量,「勝負又如何?」

「勝的人,終歸是本王!」李御南揮動馬鞭,「本王只想讓你,死了這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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