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性 40希望換成絕望

作者 ︰

「你說話還能再難听點嗎?」。

聿尊淺笑,笙簫正好對上他嘴邊勾起的弧度,細看之下,那兒竟藏了個很淺的梨渦,男人見她望的出神,隨口調•戲,「你想听嗎?想听我就說。」

陌笙簫收回視線,右手撫在前額,已是精疲力盡,「快送我回去吧。」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和聿尊糾纏。

陌笙簫臉上淚痕猶在,聿尊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她年紀小,脾氣卻死倔,「我就搞不懂,嚴湛青看上你哪點?」

笙簫垂著腦袋,回一句,「那你看上我什麼?」

「臉,身體。」

陌笙簫不語,將側臉別向窗外。

「我想嚴湛青也是看上你這點了,其實你可以試試,現在他是沒有得到你,要把你睡了,不過三兩天就會膩煩,」聿尊伸出手臂,手指撫上笙簫略顯稚女敕的小臉,「別做夢他會娶你,放著身世清白的蘇柔不要,要你?」

「你說夠了嗎?」。笙簫嗓音發顫,打掉聿尊的手。

他沒有動怒,也許是身體得到紓解,心情也變得好了,回到學校,車子還沒有停穩,笙簫就一把打開車門,再狠狠甩上。她看也不看聿尊一眼,大步朝校門口跑去。

到了宿舍樓前,她才彎下腰大口喘氣,雙手撐住膝蓋,一種鈍痛無限蔓延過來,直至心房。笙簫看著自己的眼淚一顆顆落在冰冷的地磚上,她視眼模糊,踉蹌回到宿舍。

洗過澡,她掀開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起來,一點縫隙不留,仿佛只有那樣,才會有她想要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昏昏沉沉,迷糊間,好像听到嚴湛青的聲音。陌笙簫只當做夢,她頭痛欲裂,只是無意識地哼了幾聲。

頭頂的被子咻地被扯去,窗外穿透進來的強烈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楮,陌笙簫昨晚洗過頭後沒有吹干,這會頭發都遮在臉上,嚴湛青被她這副樣子嚇了一大跳,「笙簫,你怎麼了?手機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麼會在這?」

「我闖進來的。」

陌笙簫穿著單薄的睡衣,扯過嚴湛青手里的被子裹在身上,她雙膝屈起,頭差點就埋在膝蓋上。

「你到底怎麼了?」

她捏住被角的兩只手泛白輕抖,嚴湛青側過頭,一眼就看見陌笙簫脖子上的暗紅,他再度將她手里的被子扯去,「這是什麼?」

笙簫順著他的視線,一只手模在脖子上,有些疼,她不由苦笑,這肯定又是聿尊故意留下的,她對上嚴湛青眸底的暴怒,雙目氤氳出水霧,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不是,他又踫你了?」

「你都看見了。」陌笙簫理下頭發,將脖子上的吻痕遮去,聿尊的目的達到了,在嚴湛青眼里,自己不值了。

「你為什麼還要讓他踫?」男人勃然大怒,聲音順著宿舍每個角落,彈回到陌笙簫耳膜內,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眼皮,雙眼紅腫的幾乎只剩下一條縫,嚴湛青胸腔內被人蓄意點了把火,他望著笙簫這副模樣,又實在心疼,只能張開雙手將她納入懷中。

她冷的發抖,又陡然一熱,陌笙簫臉靠在嚴湛青肩膀上,嘴里的聲音,由嚶嚶啼哭變成嚎啕大哭。笙簫雙手抓住嚴湛青兩條手臂,十指,也深深嵌入他肉中。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摒棄她全部不堪的過往,她也想讓自己幸福一次,可為什麼聿尊就像是個撒旦,他吃準了她,偏要在她剛嘗到甜蜜的時候,一把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我去找他!」

「湛青……」笙簫忙伸出手去抓住嚴湛青的手臂,男人力氣很大,幾乎將她半個身子拖下床,「別去,別去。」

嚴湛青雙目赤紅,任誰見了都不敢惹,笙簫抓住他的手,怕他沖動,又改為兩手抱住,她臉龐貼著男人的手臂,本就沙啞的嗓音這會更是發不出聲,只能勉強擠出幾個音,「不要……」

嚴湛青跌坐在床沿,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我都已經這樣了,湛青,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笙簫身子一側,靠在冰冷的牆面上。她住在下鋪,所以側到里面時,由于被頂上的床板擋去陽光,她半張臉都浸潤在陰郁中。

她已經努力了,她也試著去拋開一切,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陌笙簫閉上眼,突然滋生出一種認命的絕望。這種絕望,穿過心髒,直刺進骨子里面。

她望著嚴湛青幾乎稱的上絕美的側臉,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腕,陌笙簫甚至听到心是怎樣碎的,「湛青,我們算了吧。」話語剛落,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忙拾起袖子將眼角擦干,可是越擦,眼淚就掉的越凶。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堪一擊了?

「昨天我不是將你送回學校了嗎?」。

笙簫環住雙肩,仍然抑制不住輕顫,她像是回憶夢魘般,咬著牙關開口,「是在你走後,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跑……」

她越說越怕,嚴湛青拿起她腳邊的被子,蓋住她肩膀,「我就算豁出去,也要他付出代價!」說完這句話,他便霍然起身,離開了宿舍。

笙簫伸出去的手只來得及抓了個空,她朝著他的背影嘶喊,「湛青,不要……」

聿尊那樣的人,他們真的惹不起。

陌笙簫換好衣服,來不及梳洗就跑出宿舍,可一路追到學校門口,也沒有看見嚴湛青。她急忙跑回宿舍,按了嚴湛青的手機號,可他已經關機。

聿尊料到嚴湛青會找他,只是沒有想到,會選在這麼個精致優雅的茶室。

他嘴角輕挽,將koenigseggccxr橫著佔了兩個停車位。走進茶室,嚴湛青先他一步已經坐在靠窗的位子,聿尊拉開椅子,上半身隨意交給椅背,「什麼事?」

嚴湛青開門見山,「為了笙簫。」

「噢,」男人點點頭,「她怎麼了?」

「她不是你的,想要和誰在一起,有她的自由,」嚴湛青眼里露出凶狠,「聿少,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我奉勸你,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來的好。」

聿尊唇瓣依舊揚起一抹淺色弧度,只是黑暗不見底的深潭內,洶涌早已暗聚,「你倒是大方,我玩過的女人,你當成個寶。」

「你不用拿話激我,也別想用那件事威脅她,你應該清楚我父親的勢力,要想擺平這個案子,只是我動動手指頭的頭,聿少,我勸你,天下女人的多得是,犯不著拼個你死我活。」

聿尊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他傾起身,單手壓在桌面上,「我告訴你,你喜歡的,我還就玩定了,你父親不過就是個當官的,我想弄,連他也一塊弄死。至于陌笙簫……哼,」聿尊站起來,桀驁不馴的臉上揚起不屑,「你越當她是寶,等她回到我身邊,我就越是變著法地折磨她。」

「你是當真不讓?」

「和我耍狠是麼?」聿尊眼鋒微眯,他能走到今天,就是以自己的殘忍和狠戾換來的,他什麼都沒有怕過,更別說是嚴湛青當官的老子。

「笙簫是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的,她的人她的心我都要定了,」嚴湛青隨之起身,勾勒而起的唇瓣略帶笑意,「她愛我,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就轉身離開。

愛,是麼?

聿尊重新坐回去,臉上看不清是喜是怒,他視線瞥向外頭,她說愛,他也說愛,那就讓他看看,所謂的這份愛是多麼的堅不可摧,還是,根本就不堪一擊。

蘇柔失望地將手機從耳旁挪開,還是關機。她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來,嚴湛青是有意躲她。

她面色憔悴,冷不丁被人攔住去路,「聿少要見你。」

蘇柔來到茶室的時候,聿尊正側著臉望向窗外,他臉部線條冷硬無比,微微抿起的唇角,勾勒出的那抹弧度卻不像他外表那般陰戾,沖著這抹笑,蘇柔心里也就沒有那麼害怕了,她低聲道,「聿少。」

男人轉過臉來,深邃如黑洞的雙眸直勾勾睨向她,蘇柔只覺被攝住心魂般,一顆心害怕的劇烈跳動起來。

「坐。」

她忐忑入座。

聿尊手中正把玩著什麼,見她出神端望,便將手里的東西遞過去,「送給你。」

是一只紅色的絨布盒子,她對這並不陌生,知道是首飾,「不用了,謝謝。」

「打開看看。」

她不得已伸出手,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枚珍珠戒指,造型別致,特別是那顆珍珠,通體油亮,蘇柔不明所以,將盒子放回桌面,「真的不用。」

她沒有那麼笨,去招惹聿尊。

男人伸出手,蘇柔由于挨得近,她以為聿尊手上會有所動作,驚得急忙退後,「聿少……」

沒想到,聿尊只是拿出那枚戒指,他現在還需要蘇柔地推波助瀾,所以沒有口出惡言︰你這樣的貨色,我是不要的。蘇柔尷尬的將雙手疊起,看著男人將戒指移向面前的清茶,手指輕抖,就有白色粉末漂在了茶面上,不消兩秒,便消失干淨。

------題外話------

妖妖這幾天好悲催,不知道為什麼,鍵盤上,刪除鍵壞了,打字慢死了,邊上的加號健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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