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撿東西的顧若瑾手一頓,這女人簡直就像條瘋狗,逮著人就咬!
她自問至始至終沒有幻想過要染指權慕錦,這女人就像得了臆想癥一般,權慕錦在她眼中是一個香餑餑的肉饅頭,誰見都想湊上去咬一口。
可她吃慣‘粗茶淡飯’的人,還真就對那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感興趣!
「就算你是個賤人,也沒必要大聲吼叫,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你放心,我的听力好著呢!」把地上兩個大箱子擺正,氣定神疑的望著一臉嫉恨的權苒,對她的話毫不在意。
看著渾身上下散發出冷冽氣場的顧若瑾,權慕錦不免覺得為之氣結。她能不能給身為男人的他一次機會?
每次呆在她身邊,都無用武之力,但憑她一己之力就能擺平,除了,除了她剛走馬上任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出過一己之力,但那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滾!」臉色不虞的對著權苒說道。
這次不用點名道姓也心里清楚!
權苒原本怒目圓睜隱忍怒火的臉,在听到權慕錦的話後,變得極為扭曲。
「為什麼是我?」眼底帶著不可置信,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一個外人來欺辱她,要是給女乃女乃知道,難道他也不怕麼?
「我不希望我家里任何的角落沾有一粒灰塵!」不然終有一天會飛進眼里,時間久了,越來越難受。
權苒臉色瞬間煞白,他,他是在報復她,為了這個破落貨,這樣來羞辱她,怎能不恨!
身側尖細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手掌心,忿忿不平的狠瞪了顧若瑾一記白眼,既然他這麼不給她留情面,也就怪不得她,大不了兩敗俱焚,誰也得不到誰。
「灰塵?要我是灰塵,你權慕錦是什麼?你連一粒灰塵都不放過,又能好得哪里去?」冷笑聲回蕩在空蕩的庭院,陰狠的說道︰「即使過了五年,我對你在我身上律動、喘息的感覺——記憶尤甚,念念不忘!」說道最後,一雙不算大的杏眼喂喂眯著,流露的目光充滿了**和迷戀。
饒是顧若瑾在冷清、在無所謂的人,也瞪大了眼眸,這,是說她已經和權慕錦有了夫妻該有的生活了麼?
那為何權慕錦對權苒盡顯厭惡之色,連多看一眼都嫌髒了眼?難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
「權苒,你真惡心!」
看著低垂著頭深思的顧若瑾,權慕錦心里一沉,她不會真的以為他和這女人有一腿吧?
即使有,那也不是他的本意!
素來深邃的眼眸破碎出一抹厲芒,當年的事情他還沒查清楚,這個女人在這個當口說出,就是想讓他和顧若瑾無法在一起麼?
哼!她倒是用心,短短數日就模清楚顧若瑾的性子,若他真的和權苒有染,顧若瑾恐怕真的會決絕的離去,再相見成陌路。
「錦哥哥,我知道你不會不愛我,一定是這狐狸精使什麼手段迷惑勾引住你了。只有我們才是最相配、最為契合的,難道你忘記在我體內的感覺麼?當初你明明也是很享受,滿足的。」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陰狠角色,轉瞬變成一只無害的小白兔。
不大好在清亮的杏眼里蓄滿了霧水,仿佛只要眼睫輕輕一顫,瞬間會像斷了線的水晶往下落。
顧若瑾沒想到權苒被逼急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眸光轉動的望向權慕錦,之見他面漆如墨,額角青筋鼓動好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權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上你?還不如和一頭發情的母馬來的愜意。」權慕錦眼里掩蓋不住的嫌惡,看向權苒宛若見到病原體般,有多遠離多遠。
若是以前,他會好好奉陪她玩玩,但,今時不同往日,心里的房子住進了女主人,逢場作戲也不願。
「權慕錦!」權苒瘋了般拿起陽台的東西朝地上砸去,因是鐵皮制造的東西,沒有摔碎,劇烈的撞擊使它砸在地上彈飛出去,打破庭院里的路燈。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不認賬?之前我不說,是因為你結婚了,我願意退回到你妹妹的角色,可你離婚了,給了我希翼,為什麼就不能接收我?這也是女乃女乃一直希望的…」
她自認長得不必別人差,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願多看她一眼,即使,他們都已經發生過那種關系?
臉色慘白的望著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顧若瑾身上的權慕錦,心底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他是有所發現,才會這麼對她麼?
想到這里,緊捏著的手冒出細密的冷汗,轉身跑到樓下,拖鞋發出噠噠噠的聲響,急急的跑到權慕錦身邊,眼底滿是乞求。
突然,一直沉默的顧若瑾說道︰「嘖嘖,你們這演技,這表情真夠到位,這庭院里好像裝了攝像頭,回頭我把視頻拷貝下來,給大家分享點評。」
裝飾無心的一句話,狠狠的戳進權苒的軟肋里,在外人面前她一直是有良好修養的大家閨秀和乖乖女。若是今天這一出鬧劇被女乃女乃看到,對她失望了,那她將失去最後的倚罩。
不行!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視線在顧若瑾和權慕錦之間來回打轉,心里權衡一番,孰輕孰重也就見分曉。
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對顧若瑾說道︰「能得到顧姐姐的贊賞,是我的榮幸,只是,還差了那麼點火候,就不要拿出去丟人了!」
顧若瑾臉咻的黑了,人不要臉果然天下無敵。之前見著她恨不得活吞了,轉眼間就以姐妹相稱,實在是惡心不過,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不禁感嘆道︰這人把無恥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果然不愧是出自權家。和權慕錦一樣沒臉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