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貴妻 第七十章 跟寶寶打照面,混臉熟

作者 ︰ 陌上星辰

權慕錦溫柔的鉗制住顧若瑾揮過來的手,兩眼灼灼的盯著冷著臉的顧若瑾,討好的坐起來把她環抱住,把下巴抵在顧若瑾的肩膀上說道︰「若若,別氣了,氣壞身子可就不好,還有肚子里的寶寶。」說著,大掌就模向小月復。

顧若瑾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好不容易睡過去,卻被他吵醒。

「你皮怎麼這麼厚,都說了不要見到你,怎麼轉眼間就忘掉了?」白了他一眼,沒有好臉色說道。

權慕錦無辜的眨巴著眼楮,笑著道,「要是不要臉皮可以把老婆抱回家,那不要也罷。」

之前是他沖動了,被她言語攻擊的招架不住的走了,冷靜想想,中間也不是沒有可疑的地方。她的表情是生怕別人看到自己和她呆在一起,這說明什麼,就是有人跟蹤她,或是有危害到自己的事物,迫使他們分開。

「放心,我偷偷模模的爬窗進來的,沒有人看見。」輕柔的把她掙扎的手臂給箍住,輕聲解釋道︰「對不起,之前是我沖動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眼眶有些濕潤,鼻頭發酸,或許是懷孕的緣故,讓神精脆弱,稍稍一兩句好話,戳中心底的柔軟,就感動的想要哭泣。

「我…」吸了吸鼻子,抬著水蒙蒙,霧氣蒙蒙的雙眼,看向權慕錦。

「我都知道,你是怕那些人會傷害我們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會這麼決絕的把我趕走,真是個狠心的家伙。」說完,抬手在顧若瑾的鼻頭上刮了一下。想到鐵吉先他們暗地里的動作,在顧若瑾看不到的地方,眼底一片冰霜。

顧若瑾臉上難得的閃過一抹紅雲,推離他的懷抱,扯著被單蓋在身上,平坦的在床上躺下。為他之前的不理解,生著悶氣。

「鐵吉先已經開始有動作了,你要小心些,我是不會幫助你的。」轉瞬嘴角掛著淺笑,看著權慕錦黑著臉的表情,噗呲的笑出聲來。

側身躺在顧若瑾身邊,大手依舊放在平坦的小月復,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是你把東城的企劃案給他,都兩個月了,差不多快布局好了,只是他沒有機會看我栽在他手上的機會了。」

哼!真是想不到他會和易欒芸在一起合作,不過,易欒芸的演技也實在是太差了。

「你上次在小巷里看見的那一幕,只不過是易欒芸步的局而已,她已經把唐建慶掌控在手中了。」低聲道出讓顧若瑾疑惑的那一幕,難怪易欒芸還能完好無缺的呆在唐家。

「是在引我上鉤吧!」冷笑的說道︰「估計也想不到我會沒有因為她的公司給我,我還是置她于不顧,使出那樣的招數,而不是像他們預料的一樣,挺身而出的救她,進而被綁架,逼我交出唐氏。名面上是唐建慶在打理,實則易欒芸是幕僚,在背後掌控著命脈。」細細的道出易欒芸他們的謀劃,腦海里幻想著易欒芸失敗後,是怎樣的氣結。

「就你花花腸子多。」好笑的捏著顧若瑾的鼻翼,惹來一陣捶打,卻是不動的任由她的拳頭似雨點般的落在他身上。最後,嘆了口氣的包裹住她的手,喃喃的說道︰「醒來,小心動了胎氣。」

「他還沒那麼嬌慣,一點動靜就動胎氣,可不像是你權慕錦的種!」鳳眼斜睨著臉皮城牆厚的權慕錦,不在意的撇撇嘴,卻也听話的不再動。

鐵吉先和易欒芸的計劃,他們心底都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來就讓人生惱。權慕錦憋屈的不能和老婆孩子呆在一塊,還要像偷情一樣,偷偷模模的爬窗會面。一連持續爬了半個月的窗戶,終于可以歇會氣,賴著不走了。

——

A市皇都夜總會,是全市最大最豪華的夜總會,其後台也不可小覷,即使是權慕錦也不敢輕易的下手。

二樓豪華包間內,兩位身材妖嬈的美女,各坐一邊,環繞著端坐在正中間的鐵吉先,端著琥珀色液體的酒水,遞到鐵吉先咧開的大嘴里。

「鐵總,您都好久沒來瞧我們姐妹兩了,是不是嫌棄我們?」染著酒紅色短發的女人,不依的搖晃著鐵吉先,胸前的飽滿不經意的磨蹭著鐵吉先的手臂,看著他眼底的笑意被*所取代,臉上的笑意更盛,嬌嗔道︰「今晚就由我們兩姐妹伺候您,好不好嘛?」

鐵吉先听到這酥軟的嗓音,粗狂的嗓音笑的讓身邊的人抖了抖,也硬著頭皮,笑著迎合。

「好好好,這段時間是我疏忽你們了,寶貝兒,今晚我就留下,給你們補償補償!」話落,肥厚的像香腸的唇在美人臉上各親一下。大手捏著那柔軟揉搓了幾下,滿足的咂吧著嘴。果然還是野的帶勁,家里那黃臉婆,嗓音哪里是這麼嬌滴滴的,听得都酥軟到骨頭里,也不會保養,一把粗黃的老骨頭,看著就難以下咽。

「那鐵總,你是喜歡素素多一點,還是艷艷多一點。」右邊叫素素的看姐姐爭了風頭,也不落下風的攀著鐵吉先的手臂,主動送上紅唇。

可以說比起手段,素素還是比她姐姐更懂鐵吉先,一看美人投懷送抱,和合作商們看向自己意味深長的表情,心里一得瑟,把艷艷的手放開,拉著素素就吻了下去,粗糙的手掌伸進短裙內調戲著素素,引起一陣嬌喘聲。

「哨——」包廂里響起一陣吹口哨的聲音,和起哄聲,惹的熱吻中的鐵吉先心里一陣得意,粗魯的把素素唯一遮羞蔽體的短裙撕碎,肥厚的大嘴咬上那團高聳的雲團。

艷艷眼眸一暗,隨即,臉上堆著笑意,湊上去親吻著鐵吉先的手指,嬌聲說道︰「鐵總,里面還有人呢,您現在這樣繼續下去,艷艷可要吃醋了,您也不能太盡興。等下散場了,我們姐妹兩陪您玩個夠。」送上一個媚眼,看著鐵吉先思索了一下,放開了癱軟的素素,才笑的更歡。

雖然她們姐妹兩是很不堪,但是也不能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上給人看了笑話。垂眸看著妹妹臉上的羞憤和惱怒,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現在也不是她們能做主的時候,看了眼和人應承的鐵吉先,心里暗自下了決定,絕不要再這樣下去,被人肆意的侮辱了。

「鐵總,果然是一代梟雄,不管是在商場,還是情場,都是這麼的如魚得水。」楊松是個名不見正經的小集團的老總,受鐵吉先庇護。也就和他自成一脈,鐵吉先興榮,他跟著沾光,所以城東的計劃,他也有參與。

听著他奉承的話,鐵吉先很受用,他雖然是草根出身,但是還是有志向,說的難听是野心。

「哪里,楊總也是正值壯年,比我可強多了。」說完,吩咐站在一邊等著的小姐上去伺候楊松。

而角落里,一直默默喝酒的男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滄桑,是與年齡不符的。對這yin亂的包間,好似是個局外人,不參與,甚至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何助理,怎麼一個人默默的喝悶酒呢,鐵總帶你來,是給你和這些人混臉熟,拉關系,別不識好歹的白白浪費了機會!」公關陳經理看著何肖文死氣沉沉的模樣,心里琢磨不透,鐵總怎麼就帶個這樣的榆木腦袋的人出來,還看他臉色。

「陳經理很閑?可不要辜負鐵總對你的期望。」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陳紅顏漲紅了臉。

看著混合在女人堆里參差不齊的矮蘿卜,一副副急色的模樣,恨的牙咬咬。好你個何肖文,姐看上你也是給你面子,居然裝作不知道。矯情什麼呀,切!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

啐了口,扭動著渾圓的臀,邁著貓步扎進人堆里,和那些色眯眯的矮蘿卜們*。

深夜十二點,這糜爛的生活才結束,同時,不為人知的陰險算計也在這時達成共識。何肖文護送醉的一灘爛泥的鐵吉先和素素艷艷兩姐妹去了城南的小公寓里,便驅車離開。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和他對著干的鐵吉先會在他落魄的時候,開車攔截在他回老家的汽車旁,把他拉下來,好言相勸,甚至是用得上諂媚。要他留下來做他的助理,他為了心底那一絲能救出唐若嫻的希翼,答應留了下來。

可是已經過去一兩個月了,鐵吉先還是沒給他消息,只是敷衍的說,那邊的後台強硬,想要疏通關系,還是要花費很多時間,同時安慰他,能救出來就是好事,別擔心。

把車停在江邊,下車吹著晚上涼爽的江風,灌進衣服里,有些冷意。抽支煙點燃,吸了口,望著黑幕里的星辰,拼盡全力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雖然力量不大,卻也不曾放棄,想要照亮被黑幕遮掩住的大陸。

不禁想起和唐若瑾的約會,唯一一次沒有像慣例一樣,吃完飯就散伙,而是結伴坐在海邊吹著海風,*著雙腳踩在細膩的海沙中,留下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足跡,卻被迎面而來的海浪撫平,只留下被照明燈拉的長長的影子。

那時候的她是最柔和的,沒有像平時一樣冷著臉,說話公式化,跟他說了很多很多小時候的趣事,自己則是做個安靜的聆听著,也會被她清淺的笑容感染,會心的一笑,可如今物是人非!

——

顧若瑾依偎在權慕錦的懷里,抖平手中的報紙,看著頭條新聞,嘴角掛著冷笑。「嘖嘖,你說你,用不著這麼狠吧,人家只是想著要你的公司破產,可你倒好,卻把人家給整出名了。」一副了然的模樣點點頭,隨即鄙夷的看著權慕錦,嫌棄他不是君子作為。

拇指和食指做圈,在顧若瑾的腦袋瓜上彈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這可不是我動手的,我像是這麼小氣愛計較的人麼?只不過就是看出有人要害他的動機,只是沒有提醒他而已。」

「那還不是一樣,你要是不小氣,不狹隘,大可以提醒一下,人家就不會上頭條出名了,嘖嘖,這麼大的篇幅,真佔地兒。」賞給權慕錦一個大大的白眼,至從懷孕後,脾氣貌似、好像差了許多,動不動就刺權慕錦或是吼他幾下。

「真笨,這小子跑你肚子里,把你給變笨了。我就算再大方,也不會告訴一個要害我的人他有危險,是吧!就好比,有小偷來我家偷東西,有警察在巡邏,難不成我還要好心的提醒他‘兄弟,你先回避,等警察走了,你再繼續偷’?」一板一眼的模仿那動作,惹的顧若瑾即好氣又好笑。

「討打!」在權慕錦腰側掐了一把,見他痛的吸氣,心里有著心疼,干脆眼不見為淨。

「鐵吉先在情婦身上‘賣力’的照片,你覺得會是情婦動的手腳,還是另有其人把兩人都算計了?」看著一堆肥肉亢奮的趴在一位同樣*的女人身上的照片,輕聲的點評。「真夠缺德,人家這碼子事才做到一半正到爽點就給拍到了,他看到後會不會不舉啊?」

權慕錦眼神幽深,喉結滾動的看向那張一張一合的小嘴,俯身吻上堵住後面的話。「你是在暗示我,還是在邀請我?」

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真是個沒正經的人,這兩句疑問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便宜他麼?

不爽的下起了逐客令。「你該走了,鐵吉先上頭條出糗,你該要做準備,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他剛二十歲出頭的女兒,鐵圓圓接手,你更加得警惕。」別看那女孩子一臉的純善,到是想不到會是心機深沉的人。

不禁懷疑第一次見面,把她推開的那一幕是不是她布局,把自己引進去的,要是的話,那就太可怕了。需要重新規劃!

听著權慕錦絮絮叨叨的叮囑這樣小心,那樣多吃,一大堆的話,心中一暖,看著他依依不舍的模樣,輕柔的說道︰「去吧,早點收拾完,咱們好團聚。記得要提防鐵圓圓,她不簡單。」就算是個心思單純的姑娘,也不能掉以輕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

日子依舊是吃吃睡睡的過,沒人打擾,過的極為悠閑,唯一不滿的是身上長剽了。揪著粗了一圈兒的手臂,眉頭緊蹙,看來得多出去走走。

拿著錢包和鑰匙跟蓮媽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秋風蕭瑟,涼爽的風吹在手臂上有一絲涼意。不禁感概,在這個身子上才寄居了半年多,送走了三個季節,在不久就要入冬了,周身發生的事情卻是雙手也數不過來。

心事重重的她,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有個戴墨鏡,長得高而瘦的男人跟蹤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會被輕易發現,也不會被她甩掉。

模著已經有點輕微顯懷的肚子,慢悠悠的邊看邊走,想著要去哪里逛一下,突然,想著已經很久沒有去公司了,便打算去公司走一圈,看看情況。

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去,一路來到公司樓下,剛下車,便感覺有人從後面急速沖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人從後面捂住口鼻。

「唔唔…」想要引起不遠處保安崗亭的保安注意,身後的人好似發現她的企圖,大力的扣著她躲在公司對面的廣場。

此時是下午三點左右,外面都沒有什麼人,即使有人看到,也沒有人多管閑事,怕惹禍上身,給時候報復。

「唔唔…」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掙月兌鉗制,但也不敢亂動,怕傷了肚子里的孩子。因著她的晃動,鼻子露了出來,可嘴巴還是被唔得死緊。一得到呼吸,便先急促的大口呼吸。聞到熟悉的另人惡心的氣味,心里恨極。

又是他!又是柳家!

他們一家子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總是纏著她不放?是殺了他媽,還是殺了他全家,至于陰魂不散的纏死她不妨?

柳傅經過她的扭動,手臂踫到她微隆的肚子,眼底閃過陰狠,這不能怪他,誰叫她不肯打掉肚子里的野種,還害的他被權慕錦趕盡殺絕。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帶你把肚子里的野種打掉。事後你一定會感激我,讓你走出權慕錦的圈套、陰謀,他不是個好人。我不會怪你和他聯手把我逼的無路可走,你只是被他騙了。」語無倫次的說著,看著車來車往的馬路,心里也緊張的要命,生怕遇見熟稔,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泡湯了。

眼楮東張西望,想要找到隱蔽的路線,然後把她劫上車帶到醫院。突然,視線看到從廣場對面幾個人西裝革履的人迎面走來,嚇得柳傅拖著顧若瑾躲進一人高的石柱邊上,準備冒險的從顧氏門口繞過從後面穿過去,到那一百米左右的醫院。

顧若瑾仿佛也發現了迎面走來的權慕錦,眼底有著驚喜和害怕,柳傅已經瘋了,他要帶走她是輕而易舉,她顧著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不想當初和他哥哥那樣的爭執,提起腳用力的踩在柳傅的腳上,可是因為懷孕穿的是一雙平底鞋,對于柳傅來說這一腳是不痛不癢,拽的更緊了,勒的顧若瑾胸悶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放開…我!」使勁的搖晃頭,想要把他的手給甩掉,可惜像生了根般,還是紋絲不動。

「別做夢想要權慕錦救你,你放心,到時候這野種出來了,我做回好事用福爾馬林泡著給權慕錦送去,給他做伴。」邪惡的笑道,心里對權慕錦的恨不是一點兩點,本來就因為他搶走了顧若瑾和他做對,如今,他一不小心得知他哥哥也是被權慕錦給殺了,心底的恨就像毒蛇的毒液般在心底滋長,迅速的腐蝕掉他丑陋的心髒,現在隨著他說的每句話都透著一股惡臭味。

「你…是瘋子。」手臂從柳傅的手中掙月兌出來,白皙的手臂上通紅一片,修剪的圓潤的手指甲拼命的抓著悟在她嘴上的手,見他吃痛的放開,趕緊撒腿朝前跑去,大聲的喊道︰「救命,權慕錦救我…」

天不從人願,沒跑幾步就被柳傅抓住,嘴巴繼續被捂住。不遠處的權慕錦轉身看過來,沒有看到人,臉色凝重,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剛才有人在…想我求救?」那聲音像極了小女人的,可是她此時不該在家里養胎麼?

身邊的助理臉上盡是茫然,不解的說道︰「沒听到有人叫啊,現在大白天的,沒有人這麼大的膽子,在這市中心劫持害人。」

權慕錦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即想想也是,從懷里掏出電話打回家,沒人接,心里有著不好的預感,隨即,連續撥打了幾次,電話才被接起。听著蓮媽有些不對勁的聲音,詢問道︰「蓮媽,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少爺,沒有,小姐在樓上睡覺,我怕吵醒她。」听到蓮媽的話,權慕錦的心放下了一半,想著到顧氏打個轉就立即回家,才能安心。

掛斷電話,繼續朝顧氏走去。卻在不遠處的地上看到一枚精致的發卡,停下步子,彎身撿起來,反過背面看到上面刻著的字體,臉色一變。拽緊手中的發卡撇邊的助理,快速的朝之前發聲的地方趕去。

而另外一邊,剛出公司的莫宇同樣被顧若瑾的聲音吸引過去,就看到戴著鴨舌帽子和墨鏡的人劫持著顧若瑾,心中一緊,不敢輕易的上前。

「有什麼事好說,別傷著人!」先出聲穩住對方的情緒,然後尋找突破口把顧若瑾就出來,減少對她的傷害。

柳傅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人,心知他們是認識的。听著他的話,陰冷的笑出聲。「你放心,只要你放我平安的離開,帶她打掉肚子里的野種,我會把她平安的送回家。」看來這個男人也是對顧若瑾很特殊,肯定也不喜歡顧若瑾懷別人的種,說不定還會陪他一起弄掉孩子。想到這里,對莫宇的警戒放松了不少。

莫宇雖然是近視眼,但是觀察人是很敏銳的,柳傅細微的變化,被他盡收眼底。但是還是因為他的話一愣,孩子?她懷孕了麼?誰的?

心里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冒出來,同時也明白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飛快的盤算、思索著柳傅的話,隨即,平面反光眼鏡‘叮’的一響,對著顧若瑾一臉陰霾的說道︰「為什麼要騙我?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什麼還要懷別人的野種?」

這一聲怒吼吼的向他求救的顧若瑾一愣一愣的,也讓柳傅徹底的放心心防,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既然是同一條線上的,那麼他可以替自己斷後,查看權慕錦有沒有跟上來。

「兄弟,權慕錦害得我柳家家破人亡,弄掉他的種也不為過,咱們都喜歡她,只要你樂意,我願意和你平攤。」露出陰惻惻的笑,朝莫宇遞出橄欖枝。

莫宇眼眸一閃,對柳傅說道︰「剛才我看到權慕錦朝這兒走來,我對這塊比較熟,我挾持她過去,你在後面擾亂他視線。」

心里還是起了漣漪,孩子是權慕錦的?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她的事情他都知道,那段時間她瘋狂的追求權慕言,現在怎麼會和權慕錦扯上了?

柳傅手一緊對莫宇起了疑心,朝後退了兩步,冷笑道︰「放心,我也正巧對這邊很熟,相信你和權慕錦更談得來一些,我先走一步。」不理會莫宇,轉身朝花廊走過,卻停住了腳步。

權慕錦氣喘吁吁的逼視著柳傅,很好,夠膽!倒是沒想到他還對顧若瑾不死心,那這次自己倒是要成全他。

「放手!」冷冽如冰的聲音讓柳傅心底一顫,對權慕錦他是打心底的畏懼,但是現在他一無所有,已經顧不上這麼多,只想和權慕錦拼個魚死網破。

「你停住,否則——」眼角余光看到花架上的方形石盆,順手操起斜對著顧若瑾的肚子。「我就就地砸死這野種。」

瞳孔一縮,里面盡是狠絕之色,黑著臉說道︰「你要是敢動一下,我讓習秀不得好死。」

柳傅手一抖,母親?心底有些猶豫,但是想到要把到手的人放了,何其的不甘心,咬緊牙關,這一瞬在心底做了決定。「死就死,到時候我攜著顧若瑾一起到底下和她賠罪,反正我也活不了,留著她一個人在世,也孤獨寂寥。」

在他瘋狂的大笑時,權慕錦已經和莫宇達成共識,朝莫宇遞來個眼神,便繼續分散柳傅的注意力。「只要你放了她,我給你一筆錢,你帶你媽離開A市重新生活。」

重新生活?在不久前他還奢望過,可是是他親自毀了他最後一絲希望。「晚了!已經晚了!你會放過我麼?要是在我不知道哥哥是你殺死的時候,我也許會相信你。」

稱他松懈的時候,顧若瑾扳開他的手,大聲的說道︰「你哥哥是我殺死的!在他結婚的前一晚,在我的別墅,我的臥室,用碎裂的花瓶捅死他的。」看著傻楞住的柳傅,好似怕他不相信,繼續說道︰「你知道麼?他做夢也沒想過會因為一時的貪欲葬送他的性命。所以到死也不瞑目,眼楮睜開的,死死的瞪著前方。」

「不…不可能…」原本捂住顧若瑾嘴巴的手掐上她的脖子,腦海里在天人交戰,想要說服自己殺死大哥的是權慕錦,顧若瑾現在這番話只不過是想替權慕錦頂罪而已。可她說的一板一眼,明顯就是目睹了全過程,讓他怎麼不相信?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他身後被他忽視了的莫宇,拾起搭著花藤的棍子,用力敲擊在柳傅的後頸,猝不及防的向前栽去,顧若瑾巧妙的掙月兌柳傅的鉗制,朝權慕錦跑去。

之前她只是控制住心魔,說出那番讓她心生恐懼的話。每次晚上入睡前,殺害柳岩的那一幕都會毫無征兆的躥進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都要把音響開大,才會慢慢的睡去,後來,直到權慕錦回來,聞著他的氣味,心底都莫名的覺得很安心,沒過一會兒就會沉沉睡去。如今,為了刺激柳傅,強壓下心底的害怕,說了出來,心里反而一松,沒有想象中那麼怕。

權慕錦伸手抱進顧若瑾,雙手都有些顫抖,那一刻雖然和莫宇達成共識,心底還是害怕會出現變故,傷害了顧若瑾。現在她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懷里,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怎麼出來了,這段時間外面最不安穩,等我忙完了,就帶你到處走走,解悶!」寵溺的摩挲著顧若瑾的頭頂,抬眼對上始終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互動的莫宇,微微頷首。「謝謝,要是你沒在,鐵定還要花一番功夫。」這也是權慕錦另外的一個優點,從來不吝嗇對別人的稱贊,或是大方承認自己不強的地方。

莫宇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眼底的苦澀一閃而逝,之前她也是在叫權慕錦救她吧!面對對面男人的話,只是友好的點點頭,便不再多說的把捂著後腦蜷縮在地上的柳傅鉗制住。

「現在你還是多在家休息,或者找個人陪著你一起外出,但也不要走的太遠。」黯然的目光掃過她微顯的小肚子,手上的力度加重,引起柳傅一聲嚎叫。

權慕錦眉頭微皺,看來這男人對小女人不光只是公司員工這麼簡單。雖然他協助自己救下小女人,心底對他有著感激,但別想借此和小女人多上那麼一點的‘關系’。

「你可以放心,以後我都會陪著這丫頭,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請這位…」說到這里才想起不知道人家是誰,有禮的問道︰「請問你貴姓?」

‘噗呲’顧若瑾毫無形象的笑出聲來,面對他文縐縐的一面,還是有些不適應,開口道︰「他是莫宇。」

「墨魚?」權慕錦心底還是小小的醋了,對小女人的回答有些不滿。

莫宇心知那男人是故意曲解,但也不惱,很有風度的介紹道︰「莫問君歸處的莫,氣宇軒昂的宇。」說這話的時候眼楮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顧若瑾,看著她怔仲的模樣,莞爾一笑。

顧若瑾心里一震,感覺這句話無比熟悉,想要更深一步的去想,可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沒有關于莫宇的任何記憶。

權慕錦的臉色更黑了,不悅的撇了眼莫宇,和他的風度想比,倒顯得自己幼稚了些。

「莫先生是吧!今天丫頭受驚了,我就先送她去醫院,以後有時間,再做東酬謝。」話落,宗言也已經趕到,忘了眼晴轉多雲的老大,從莫宇手上接過柳傅,率先走了。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留下來必死!還是先走為妙,以後有的是時間查探今天發生了什麼。

不等顧若瑾開口,蠻橫的抱著顧若瑾離開,視線觸及到她脖頸處的青紫,一股怒火迸裂而出,把顧若瑾輕柔的放進車上,繞到後面宗言的車旁,一臉陰霾的把車門打開,一手拉著嘴上蒙著膠帶,手被反綁著的柳傅扔下車,一腳狠狠的踹在柳傅胸前,‘ 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不等柳傅爬起來,提起他的後衣領,鉗住他的脖子,用力朝觀景石撞去,發狠的連撞數下,直到柳傅求救嘶喊的聲音發不出,才將滿頭是血的柳傅扔在地上。看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接過宗言遞來的水把手洗了。

「處理了。」把紙巾甩在柳傅血肉模糊的頭上,看不看一眼上了車。卻看到顧若瑾趴在車窗上干嘔,心想她是看到自己暴戾的那一幕了。

顧若瑾喝了口水才壓下惡心感,她之前還以為他去找莫宇,卻沒想到是收拾柳傅出氣,回想著那撞的慘不忍睹的模樣,抖了抖。

「解氣了?」看著坐在一邊,沒有想以往那樣靠近她的權慕錦,眉頭一挑,有些不解。

「你坐遠點,我身上有味,等下你會難受。」伸手想拍顧若瑾的頭,伸了一半折回,上面沾了那人的污血,還得多洗洗才是。當著顧若瑾的面把上衣月兌了個精光,把衣服扔給助理說道︰「扔了。」

「那還去醫院麼?」小蜜色的結實胸膛,讓她臉頰一熱,沒看他怎麼鍛煉,怎麼就有一副肌理分明的好身材呢?想著自己身上的肥肉,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去!」他都沒看到那小家伙呢,肯定得先打個照明,混個臉熟,生下來就會親近自己。

目光一不小心的看向他精壯結實的胸膛,不自在的把頭撇向一邊,看著窗外說道︰「你就打算光著膀子去?」那鐵定會引起‘血案’,真是個暴力的禍害。

權慕錦見她不好意思,升起了調侃的念頭,「有什麼不好,這樣能更讓你有危機意識,不然,也就不會長期冷落我,對我實施冷暴力。」這句話說的無比的委屈,眼底的笑讓顧若瑾氣血朝腦門沖去。

「我暴力?和你這潛在的嗜血因子相比,真的是很沒有看頭。」想起那一幕,真心覺得他是個危險的人,可是怎麼辦,只有她下地獄把他給收了,免得禍害更多無辜的人。

權慕錦臉上的笑容僵滯住,那一刻他是真的沒有控制住,她脖子上刺眼的痕跡,激發了他心底的狂躁,才會對柳傅下死手來泄憤。卻忽略了小女人的看法,她會厭惡他麼?

「那樣的我…很難接受麼?」嗓音沙啞低沉的問道。

顧若瑾的神色也嚴肅了下來,知道這個男人又胡思亂想的,愛和自己較真了。

「沒有,很有男人氣概,真的很喜歡你為我失控的模樣,也很…感動!」縴長的手指附上那有些疼痛的脖子,心中為柳傅下重手感到氣憤,轉念又覺得權慕錦動手那一幕真是解氣。把之前看到他粗暴的模樣帶來的錯愕給驅散,發覺還是他發狠的模樣有魅力。

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微微波動,隨即笑容擴散,越來越大。得意忘形之際,忘記他嫌棄手髒污,一把攬著顧若瑾的手臂,「我在其他方面失控的時候,你也愛死的。」曖昧的在顧若瑾耳邊呵氣,看著原白白皙的耳背染著淡淡的粉色,冒出點點的疙瘩,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

顧若瑾一把把他推開,沒有穿上衣的他,肌膚就這樣踫觸到她的手臂上,滾燙的讓她難以適應。

「少不正經,再鬧我就回家了。」他曖昧的話讓她浮想聯翩,雖然很久沒有在一起那個了,可是一說就禁不住臉紅,越來越沒骨氣了。

權慕錦也知道見好就收,明白惹惱了小女人,晚上鐵定會被趕走,也就老實的讓助理到後備箱把袋子拿過來,隨後打開袋子,拿出一件黑色條紋的襯衣穿上。繼而把有些犯困的顧若瑾抱進懷里,讓她睡得舒服些。

想到那個打回顧家的電話,眼底結成了寒冰,真夠膽的,看來他們早就籌劃好了,作案的鐵定不是柳傅一個人。

——

從醫院里回來,權慕錦一直保持著一副呆愣的模樣,目光緊緊的盯著彩超找出來胎兒的照片,只有一個背面,放大了,清晰的看見胎兒的一條直直的脊椎骨,小小的雙手半舉,擋住了他的臉。

心里溢滿了幸福,是的,幸福。在家里盡管父母疼愛,但是權慕錦是個獨立的人,他很小就出國,獨自念書,直到修的學士學位才回國。那時候二十剛出頭年輕氣盛,得罪了不少的人,才會疏忽的被人報復,差點掛掉。

可是現在不一樣,真正意義上的感覺到有了歸屬,簡單的一家三口,一個屬于他的小小的家。

「若若,你看,我們的寶貝。」終于從巨大的喜悅中回神,緊緊的抱住顧若瑾,揮著手上的紙張。「醫生說這家伙原本臉是朝外的,探頭過去的時候,他用手擋著了,這家伙真壞,是不是不樂意和我打招呼?」這時候的權慕錦有點孩子氣,如黑曜石般的眼里有些許失望,是因為沒看到小家伙的臉才這樣的吧!

顧若瑾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眼眶紅紅的,他喜歡孩子她該高興,可是心底酸酸的,替這男人心疼,可是他是個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含金湯匙出生的。受盡父母的寵愛,為什麼會生出這樣怪異的情緒?

「嗯!這是我們的孩子,再有七個月,他就該出來了。」淺笑的點點頭,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暗嘆,手感真好,不知道有沒有用什麼保養品?

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折好,放進錢包里,這張照片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看著他的動作,沒由來的心里一暖,相信他會是個好爸爸,但是很久以後,她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他好?全世界的壞爸爸該哭了!

「反正已經出來了,你有什麼地方想去,或是有什麼東西要買的,我陪你去。」收藏好了,溫柔的看向顧若瑾,覺得做爸爸真不賴。

「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經過之前的折騰,有點兒累了,想好好睡一覺。」他有這份心思就好,脖子被掐的現在還是很疼,說話的時候像針尖在刺一般。

脖子處的淤痕特別的刺眼,突然發現那樣解決了柳傅實在是太便宜了。想著權苒還在醫院養傷,立即撥打電話回家,通知權厚呈權苒既然已經嫁出去了,權家就不許再收留,否則,他就帶著權氏嫁進顧氏。

權厚呈一听,臉色氣的鐵青,這叫什麼話?嫁進顧氏?這讓他的老臉往哪里擱!雖然他不待見權苒,從那次想害死他孫子的時候,就更加不想看見。礙于老太太求情,才答應把高燒昏迷的權苒送進醫院,但條件是老太太住權家後院里,沒事就不要出來。

看著燒糊涂的權苒,老太太不忍心,也就不甘願的點頭同意了。不管她有多錯,這孩子終究是她一手帶大的。

——

把顧若瑾送回家後,權慕錦驅車來到城郊隱蔽的一棟老宅院里,幾顆茂盛的百年大樹,把矮小的宅院給遮擋住。

車子在門後驟然減速,緩緩的使勁宅子里。停穩下車,老舊的門扉隨著關上車門,震動了那斑駁的門晃了幾晃。听著聲響,里面走出幾個人,恭敬的對權慕錦點頭。

「宗言?」一改在顧若瑾面前的嗦,惜字如金的問道。

「二哥在里面。」方程畢恭畢敬的回答,低垂著頭,始終不敢直視權慕錦。不得不說他的思想封建,對他來說不是怕權慕錦,而是直視權慕錦是對他的一種不尊敬。

微微頷首,闊步走了進去,卻別有洞天。外面陳舊不堪,可里面的裝潢不亞于鐵吉先房子里的裝潢。但是相對來說,不是一個階級的,這邊的品味要高許多。

柳傅依舊滿身是血的捆綁著扔在地上,眼楮無神的睜開,氣若游絲。仿佛馬上就要斷氣了一樣!

「還沒處理?」眉頭一挑,問著慵懶的躺在沙發上的宗言。

「老大,跟了你那麼多年,還不清楚你的心思那就白混了。你暴怒的時候說的話,真的能相信?」側頭看向站立在門口的權慕錦,難得的揶揄道。

淡淡的撇了宗言一眼,心里想著要怎麼處理了柳傅,模著長出青色胡渣的下巴,沉思起來。

宗言知道他家老大在想怎麼個處理法,能讓他徹底消氣。

「要不你把他送局子里,吩咐里面的人好好的‘照顧’他?」死了倒真是便宜了,打他大哥孩子的主意,死千百次都是便宜。

「不行,他有精神分裂癥,是關不了局子。」以他的能力送他進去是輕而易舉,但是他不想廢那麼多心思。

宗言也知道大哥有自己的想法,不願意送柳傅進去看來還是覺得便宜了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則新聞,拍著大腿說道︰「老大,我突然想看看那件事情的全過程。要不咱們溫水住了他。」

想想就興奮,好久都沒整過人了,現在想著馬上可以看戲,渾身血液沸騰。

「好,備一口大鍋,合著冷水把他放進去,爐子里的火不許滅,直到煮熟了為止。」發表最終的命令,似乎這樣才能讓沉郁的心情消散。

搖了搖頭,宗言覺得這樣不過癮,說出大膽的想法。「你說把他的肉煮熟了,然後炖爛加點配料給他自己吃了怎麼樣?」

「真變態!」忍受不住的踹了宗言一腳,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宗言笑的邪肆,他知道,權慕錦受不了這麼變態的場景,全權交給他處理了。吆喝著弟兄們備家伙去了底下暗室。

與此同時,遠在城北的小院子里,一道帶著怨恨的嗓音傳出。「夫人,您真的決定這樣做?」

「嗯!別再說了,你的那點心思我都明白,就這麼辦!」蒼老帶著威嚴的聲音,讓對面不甘心的女人噤聲。她活了那多大的歲數,還看不透她的心思麼?不就是想利用她對付那對小賤人。不過沒關系,她現在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

「你回來的時間夠長了,就先回去,免得有人起疑。」看著後院門前的池塘,下了逐客令。

女人想說什麼,看著婦人沉著的臉,一言不發的走了。跟在她身邊做事這麼多年,多少已經模清楚婦人的脾性。

——

「啊——」一道尖銳的尖叫聲劃破寂靜的病房,值班的護士立即跑了進去,看著頭發凌亂遮掩住大半的面容,剩余的下半截被她手給捧住,看不清楚她此刻的情緒。

「柳太太——」護士心里焦急,這可是權家送進來的人,要是有什麼大礙,不就是找她負責?

「滾!」听到刺耳的稱呼,權苒露出猙獰的面孔,惡狠狠的瞪著沒有眼界的護士。「什麼亂七八糟的柳太太,叫我權小姐。」

一清醒過來,模著渾圓的肚子變得扁平,和傳來的疼痛,心知孩子沒了。心底有一霎那的不舍,但是被她飛快的屏棄掉。只不過是她不要的野種,沒必要憐惜,只是可惜了沒有弄掉顧若瑾的孩子。想到這里,心里禁不住有一股子怨恨,憑什麼她的孩子沒有了,顧若瑾卻在家里享受本該屬于她的幸福?

看著臉色轉變的權苒,不敢看向她可怖的臉,低垂著頭不做聲。她只不過是剛畢業來實習的,性子內斂,是表哥給她安排這里的工作,誰知上班幾天就遇見這麼凶狠的病人,讓她不知所措。

「死人?滾過來扶著我去洗手間,真搞不懂這麼高級的病房,怎麼會請你這麼笨手笨腳的人。」動身想要自己移下床,撕裂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面目可憎的指使著佇立在床邊的人。

護士性子本就軟弱,被她這一吼嚇得委屈的想哭,又不敢哭,生生的忍住,慢慢的移著步子走到權苒旁邊,伸手攙扶著她下來。可是權苒穩坐在床上,完全沒使一點力氣,讓身材嬌小的護士,一個不穩的差點栽倒在床上。撞的權苒趴在床上,的痛一陣一陣的傳來,顧不上那麼多,一巴掌甩在護士的臉上。

「沒用的東西,讓你們的院長來。」怒從中來,是想弄死她麼?這一撞,渾身上下到處都開始犯痛。

「柳…權小姐,我們這都是普通病房,怎麼能隨便找院長。」捂著臉,擦拭掉豆大滴的眼淚,憋屈的回答。她也想不通,為什麼這麼有錢的人家,住最普通的病房,還沒有一個人照看,連看護都沒請。

普通病房?

這幾個字讓權苒呆愣住,醒來的時候是肚子的扁平讓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消化之後,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否則,生下來後,還是她的累贅。可如今,細細的打量病房,沒有高級VIP那樣的寬敞舒適,只有三張單人病床,三個放東西的單人床頭櫃,其他就是家屬照看時做的凳子。

懵了!

柳家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即是這樣,權家怎麼可以放任不管,不管如何她都是從權家出來的,就是因為她嫁出來就能抹掉她是權家的女兒麼?

不!不許這樣,她不允許!

「小妹妹,剛才…是姐姐情緒激動了,沒了孩子,心里真的很痛,希望你能原諒姐姐。」心思百轉間,勉強的扯出笑容,盡力的讓再看看起來和善。

護士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好似母老虎的女人,轉眼間怎麼就這麼親和了?不過,听到她的話,也想起她不久前流的產,一直高燒昏睡,還是昨晚才退燒的。

「沒…沒事。」

「那…你能告訴我,這段時間是誰在照顧我?」想要拉她的手,被避了開來,心里惱怒不得發作。只能在心底暗自啐了口,什麼東西!

護士臉色一白,想著之前自己受的嘴,後退了幾步,才猶豫的說道︰「沒人照顧,都是護士輪流來照看。」

權苒臉上的血色也褪盡,本來蒼白的臉更加的蒼白,她被遺棄了,這個想法盤旋在她的腦海里。

「我要出院,我要出院!」一定要去權家問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能這樣對她。

強忍著的痛,彎腰下床行走,拿起衣櫃里一大袋的行李,翻找著換洗的衣服,利索的穿上,就立即跑了出去。

攔著的士一路來到權家,身上沒有一分錢付車費,便下車說道︰「師傅,你等等,我回家拿錢。」偽裝了那麼多年善解人意的人,什麼時候該什麼模樣還是懂的,畢竟,現在她沒給人家車費,要是追問起來也避免不了尷尬,到時候就丟臉了,于此相比,心里極度的不願也沒辦法。

「叮咚!」不停的按響著門鈴,神色焦急,她急切的想知道,為什麼老太太知道她的原因,沒有請人照看她,反而還給她住普通病房,降低了身份。

「柳太太,您來找老夫人麼?」家里的保姆得到權厚呈的吩咐,只要權苒來,就不得開門放她進來。

見保姆隔著鐵門和她說話,一點也沒有打算開門的樣子,氣血上涌,緊握著拳頭壓下怒火。

「馮媽,我這不是剛出院,想回家來看看爸媽和女乃女乃,你給我開門呀。」恢復一貫的得體有禮的模樣,柔弱的模樣惹得馮媽有些個心軟。

權苒雖然心思狠毒,但也深知做人之道,就是收買人心。她知道自己和權家沒有血緣關系,那麼想要得到下人的喜愛,就要對他們和善,事事擔待,和他們打好關系。而馮媽的孫子得重病,還是權苒支柱的,心底對她還是有恩的,但是礙于權厚呈的吩咐有些兩難。

「小姐,老爺他…」馮媽臉上染著為難。

「馮媽,我知道怎麼做,可是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女乃女乃,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見馮媽依舊躊躇著不開門,臉色微微一沉。「馮媽,有什麼後果,我給您擔著,畢竟我是權家的女兒,相信爸爸只是誤信了別人,對我有氣,等下我給他好好賠罪。」

馮媽這次真的不敢輕易的做主,老爺的態度很強硬,看著臉上蒼白的權苒,打心底的心疼,輕聲說道︰「老爺說小姐剛小產,身上的晦氣沒有洗去,怕對未出生的權家長孫不利,就不讓您進門。」

恨不得咬斷一口碎牙,她成了掃把星了?想到顧若瑾被他們一家眾星捧月的當寶伺候,心里越發的不甘心。

「小姐,您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柳家現在也垮台了,房子被封,欠了一債,您還是先避避風頭。畢竟,你是…」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話中的意思,兩人都明白。

睨了眼馮媽手上皺巴巴的錢,眼底閃過鄙夷,但隨即想到自己身無分文,也只好假意推月兌幾下收下。

默默的轉身離開付了車費,便躲在一邊等候,只要有人出來,她就乘機快速的溜進去。

果然,沒過多久,被權厚呈召喚來的權慕錦駕車載著顧若瑾回權家吃一頓,然後商談兩人的婚事。本來極不樂意的權慕錦一听,便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權家大門緩緩的打開,車子緩緩的駛進,一道瘦弱的身影看著即將緩緩關上的門,嗖的跑了進來,不停頓的跑進主屋。看著與客廳相連的餐廳,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補品和精致的飯菜,嫉妒的怒火覆蓋住理智。幾步跑上去,把菜碟子如數揮落。

「乒乓、 啷、 !」碟子甩在地上的碎裂聲響徹安靜的房子,驚得在主臥室商談的權氏夫婦匆忙走出來,看到權苒瘋狂的舉動,權厚呈眼底暗沉,臉上極度的不悅,利眼掃過站在門口的馮媽。

「老爺,不是我放小姐進來的,不不布,不是我放柳太太進來的。」生怕權厚呈發怒辭退她,連忙改掉對權苒的稱呼。

听到馮媽的聲音,權苒回過頭,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果然狗就是狗,不管對她多好,都養不熟。面對自己的利益,她就被這樣的舍棄了。

「爸,您別怪馮媽,是我求她的,她看我身體弱,不忍心,才放我進來。」無需再裝了,反正已經達到想要的目的,何必和一個下人虛與委蛇。

馮媽一听,身子抖的和篩子一樣,想要解釋,但是對上那像刀子一樣的眼神,頓時噤聲了。

權厚呈雖然老了,但是心里卻沒有糊涂,跟明鏡似的。把她們之間的互動全都看進眼底,知道馮媽是個貪圖小利的人,但還沒有那個膽。

想要開口質問馮媽,卻有道清脆的嗓音搶了先。「權伯伯,馮媽是清白的,權慕錦開車進來的時候,我瞧見有尾巴跟著溜進來了。」兩道身影被晨曦的陽光照在身上,像是披著金光而來,真是一對璧人。

眾人看著門外緩緩走來的兩人,神色各異,權氏夫婦一臉欣慰,而權苒卻一臉的嫉恨,眼底燃燒著兩團火焰,如果能燒死人,那麼顧若瑾不知道焦了多少遍。一直跪著的馮媽,臉上滿是詫異,她沒想到這個未進門的少女乃女乃會幫她說話,不禁讓她感到羞愧。猶記得以前,他們離婚的時候,她在許多大戶人家的保姆面前嚼舌根,數落顧若瑾的不是。

「哼!真是個爛好人,以德報怨的本事真的讓我佩服。」權苒嘲諷著顧若瑾,馮媽的一舉一動她非常清楚,因為都是她在暗中作梗。

顧若瑾不明所以,因為她很少打听權家這邊的事情,怕被鐵吉先他們察覺,如今光明正大的出雙入對,是鐵吉先自己自顧不暇哪有時間查他們的事情。

「少女乃女乃,是我不知好歹,在外面嚼舌根,壞你名聲。」馮媽看著揭她底的權苒,心里悔恨不已,聰明的坦白,這樣還能為自己爭的一絲余地。

顧若瑾一怔,沒想到權苒說的是這麼回事。「哪里,論以德報怨我可是不及你一分,你的本事算得上是鼻祖了。」不動聲色的把球踢到權苒面前,嘴角上揚的笑刺激著她的神經。

「顧若瑾,別仗著肚子里的野種就目中無人,別是和哪個不知名的野男人生的,然後拿來誣賴錦哥哥。」話落,乘幾人不注意,飛快的朝顧若瑾沖去。

「砰——」重物撞擊在地上滾遠的聲音。

------題外話------

親們,星辰把負面情緒都調整好了,以後星辰盡量多更,除非有事,每天都不少于一萬吧~!

這是一更,晚上的時候還會來個二更,爭取把這幾天請假的都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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