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貴妻 第七十一章 犧牲色相(二更)

作者 ︰ 陌上星辰

「啊——」權苒弓著身子,捧著小月復蜷縮在一團。兩腿間涌出一股熱流,把她水藍色的短裙給染紅。

本來因為流產,肚子里還有很多惡露沒有排出,被權慕錦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去,肚子里的血水就流了出來。

看著她額角細密的冷汗,和難忍的疼痛蹙緊的眉頭,幾人臉上都沒有露出同情、憐惜的神色。若是以往,興趣馮媽會不忍心,但是經過之前的那一茬,對權苒心底有著抱怨,怎麼可能會幫助她。

渾濁的眼眸暗沉,對她之前砸掉準備好的早餐和午餐,心里就很不悅,現在,居然還想著禍害他盼了很久的孫子,自然就沒有同情心。

「叫人把她扔出去。」權厚呈對權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對她沒有任何的責任,甚至她的戶口也是掛在老太太的名下。

馮媽為了立功,趕緊爬起來走到權苒的跟前,當看到她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的時候,眼眸微閃,想到待業在家的兒子兒媳,一咬牙拖著她的手腳,超外面走出。

玄關處的地方有檻,但是馮媽年紀大抱不動權苒,只有直接拖過去,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讓神志有些模糊的權苒打個激靈。

「放…放開我…」渾身上下跌撞的她死死的捂住腦袋,揪扯著頭發,想減輕身上的疼痛。

馮媽還是敵不過良心的譴責,把權苒放下,伸手把她扶起來,掛在身上弄出去。

「你們先到客廳坐一下,這邊給阿姨收拾好重做。」權厚呈和妻子一路走下來,看著顧若瑾捂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小瑾餓了沒有,先叫阿姨給你做點吃的墊肚子?」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權慕錦溫柔的攬著顧若瑾,知道她早上才喝了一杯牛女乃,肚子都還是空的,眼底有著心疼。

微微搖頭,雖然只喝了一小杯牛女乃,但是背著權慕錦吃了一盒餅干,至少現在是不餓的。

「我還飽著呢,不用特別為我做,等下一起吃。」說著,就拉著權慕錦的手朝客廳走去,在茶幾上扳了跟香蕉,對著權厚呈說道︰「吶,我吃點水果就好。」

權慕錦沒等她動手,自動接過她手中的香蕉,替她剝開表皮,然後放在碟子里用水果刀切成段,把叉子遞給她插著吃。

含笑的接過,果然那句話沒有說錯,女人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後,一輩子的操勞。至從她懷孕後,一丁點大的事情,都不要她動手。

對他們兩人的相處模式,權厚呈心里是欣慰的,執起利莎的手在他們對面坐下。

「你們孩子都有了,感情也這麼深厚,是不是該打算可我孫子一個名份?」權厚呈直視著顧若瑾,從和權慕錦的通話中猜測出,問題出在顧若瑾身上,只要勸服了她,那麼就可以著手兩人的婚事了。

顧若瑾插著香蕉的手一頓,幸好嘴里的吞下去了,否則一定會被嗆到。

「權伯伯,你也知道現在A市不安穩,我們是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在一起。現在,對于外面的人來說,我和權慕錦還是敵對的呢!」慢條斯理的放下碟子,沒有胃口再吃。

她也很想兩個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在一起,不需要理會外面的事情,一家三口的快樂生活。可是,現實不允許,他們都敗給了現實。

權慕錦溫柔寵溺的眼里,破碎出一抹幽深的黑色,彌漫住他目光所及之處。這是她心底真實的想法麼?

「是不是只要一切都平穩了,你就會嫁給我,給我建立一個溫暖的小家?」眼里滿是認真,找不到平時開玩笑的成份,讓顧若瑾煩悶的心更沉重了一分。

她不是不能給他答案,但是保證事態平息後沒有變數?她不想對他輕易的許諾,因為她怕辦不到。

「慕錦,給我點時間。」心里百味陳雜,她也不忍心看到他眼底的失望。

伸手緊緊的捏著他的手掌,看著他沒有像往日一樣反握,心底酸楚。她知道,終究是她自私了,可是又能怎麼辦。權慕錦再大度,再包容,再理解都不是一回事。她知道他懂她,可是做到完全沒有一絲負面的情緒,那該有多難。

利莎在看不到的地方,掐了權厚呈的腰,真是的,原本開開心心,快樂的小兩口,被他一句話弄得變成這樣。真是不會說話!

「孩子,你的玲瓏心思我們能理解,你要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吧,反正只是一場儀式,到時候讓寶貝給你們做花童,那該多好呢。」利莎忽略生悶氣的兒子,安慰著懷著她寶貝孫子的顧若瑾,孕婦的情緒可是不能有太大的波動,要保持好的心情,才能生出可愛活潑的寶寶。

這番大度的話,讓顧若瑾眼眶一熱,不但沒有讓她寬心,反而更加內疚自責。

「我可以答應我們先辦證,但是婚禮,我真的沒有辦法暫時答應你。」你知道的,對你我不想有任何的食言,哪怕,只是安慰你,讓你開心。.

權慕錦睨了顧若瑾一眼,隨即笑了開來。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她會答應辦結婚證!這次來,沒抱多大的希望,只是來試探她的口風,到底願不願意嫁給他。心底知道答案,听到後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好!」十指相扣,兩顆心更加的貼近。

吃完飯,兩人就告辭離開,出來後,看到權苒依舊蜷縮在牆角,有些意外。隨即一想,她不呆在這里,也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去。

「走吧!」權慕錦看都不看一眼,催促著駐足的顧若瑾。他對于任何對顧若瑾心懷不軌的人,都很難有一絲同情,放過她都算他心慈。

听到聲響,支撐不住的權苒,唇色烏青的說道︰「救救…我…」她還不想死,她還有大好的未來,不可以就這樣窩囊的死去。顧若瑾這賤人都還活著,那麼,她就更加的不甘心。

看向她隆起的肚子,惡毒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想要射穿她的肚子,弄死里面的孩子。

看著她惡毒的眼神,顧若瑾心里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想著對她的報復。只是,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資本。

「慕錦,看在她這麼‘喜歡’我們孩子的份上,就把她送醫院去吧!我也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把她送給何副區長做老婆,也算是公德一件。」清冷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盯著權苒,看著她打了個寒顫,笑著上了車。

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一心想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放過。只是現在她有孕在身,不能做壞事,否則,對寶寶不利。

所以,只有便宜了權苒,讓她嫁給何副區長,這個何副區長的全名是何龍,是個偽善的人,愛貪圖小利。也是個變態的人,已經弄死了三個老婆,把權苒送過去,只是委托他好好‘管教’。

權苒沒有心思去糾結何龍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一門心思撲在顧若瑾說要救她的話上。心里沒有一點感激,反而對顧若瑾的這個舉動,在心底嘲笑她是個沒腦子的人。

打了救護車的電話,權慕錦便跟著上車,撥打著宗言那變態的電話,讓他派人盯著權苒,別給她好了後,有機會逃了。

——

「砰!」會議室里,莫宇神游的把桌上的水杯給砸在了地上,這已經是第五次走神了。至從昨天權慕錦抱著顧若瑾離開後,他就特別容易回想那天的畫面。

「莫特助,我是不是該給你放幾天假,給你調整心態?」在上首做幻燈演示的金巧兒,冷然的說道。

對這個招進來快一個月的特助,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一想到他會是因為某個女人而不在狀態,心里就會升起莫名的怒火。

莫宇抿唇不語,只是看了眼金巧兒,隨即瞪著桌上的資料。因為,此刻,他不知道說什麼,她說的都是事實。

金巧兒是有火也發不出來,把並購案演講完,挨個回答高管的疑問後,散會。把莫宇叫進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處理郵件,並沒有理會他。

莫宇只是在她對面坐下,見她許久都沒有做聲,溫潤的說道︰「經理找莫宇有事?」

金巧兒從電腦前抬頭,看著溫潤的莫宇,雖然和剛開始見他時一樣,細細的看還是有許多不同。他的心情——不好!

有了這個認知,金巧兒鬼使神差的問道︰「有什麼煩心事?你可以說出來,我替你解決,或是開導你。」

莫宇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沒什麼,是一點私事,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

該忘的還是要忘掉,她,已經不會再跟在他身後或是站在他邊上了。如今,活在記憶里的只有他一個人,只要她過的好,就好。他就在遠遠的看著她、守著她。

「再有下次?你就可以離開這兒了。」冷著臉不再看莫宇,對著郵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心里想著是什麼樣的私事,讓他這麼失態。

莫宇看這狀況,就知道她不想多說,拿著資料就離開。他已經看出了金巧兒對他的不同,只是她自己還沒有察覺而已,心里想著,是不是要離開顧氏。

下班出了公司,莫宇模著脖子上的戒指,眼底有一絲傷痛,隨即,用力撤了下來,白玉般的皮膚上勒出一條血痕。攤開手掌,看著掌心上圖騰復雜的戒指,眼眸緊緊的閉上,復而睜開後,眼底恢復清明。

開車到了郵政局,把戒指包裹好,隨後郵遞給顧若瑾。

最後瞄了眼那個包裝盒,便離開了。既然,選擇默默的守護,那便不該再留著有著重大意義的戒指。不然,留著也會是一種諷刺。

猶記得那炎熱的夏天,一男一女站在學校高樓的天台上,帶著熱氣的風吹著女孩的裙擺飛揚。

「墨魚,你真的要走?」女孩苦著臉,好似只要他點頭,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高瘦的男孩,依舊是一身清爽的白色襯衣和制服褲子,伸手捧著女孩子的臉說︰「嗯,要記得你說的話,等我回來。」

女孩再也忍不住的趴在男孩子懷里哭了出來,把眼淚鼻涕全都擦拭在他的衣服上,帶著濃厚的鼻音說道︰「不能帶我一起走麼?我不要和你分開。」

「你要乖乖的,我出國讀書,是為了我們以後更好的生活做基礎,要是我一窮二白,伯父才不會把你嫁給我。」小心翼翼的擦拭掉她眼角掛著的淚珠,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離開他守護多年的小天使,因為,這其中有太多的變數。

女孩子不再說什麼,紅著臉把脖子上的戒指遞給莫宇,替他戴在脖子上。結果,一戴就戴了十年。而她,卻不記得他了。

莫宇離開後,緊跟在他身後來的金巧兒側身進了郵局,詢問著收件員剛才他遞的包裹,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姓名地址,如遭雷擊。

顧若瑾!

他和小瑾是什麼關系?他來顧氏是為了小瑾麼?頭腦里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從第一次見到他,看到他的工作能力,和衣服上的牌子,都是頂好的。一般的家庭是不會穿得起這樣的衣服,所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是普通的白領。

現在看到這個郵件,更加證實他是為了小瑾才來的顧氏。心里像有針在扎一樣,一陣一陣的抽痛。

良久,把手中的郵件放下,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在心底做了一個決定。不管他喜歡誰,都無所謂,反正她金巧兒是看上他了!

——

閑來無事,金巧兒想著很久沒有看到顧若瑾了,便開車來到顧家,看著躺在沙發上吃餅干的顧若瑾听到腳步聲,猛地坐起把手中的餅干藏在身後的模樣,噗呲的笑出聲來。

「跟做賊似的,怕我搶你的餅干?」伸手從她背後拿出被藏在靠枕下的餅干,要不是她已經進來了,還真的發現不了。

訕訕的一笑,從她手上拿過曲奇餅干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沒辦法,那男人管的太嚴了,說餅干不能吃。可是我嘴饞不過,常常稱他不注意就偷吃了。」

以前她都不愛吃什麼東西,懷孕後簡直像個餓死鬼,一下沒吃東西就受不住。胃里直泛酸水!

「噓!別告訴那男人。」眨巴著眼楮,把這件事情作為兩人的小秘密。可是,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麼?

「什麼事情不告訴我?」清雅的嗓音響起,讓塞了滿嘴餅干的顧若瑾反射性的看著她,結果就是——被逮個正著。

「咳…咳咳。」想要把嘴里的罪證給吞下去,可是太急嘴里很干,被嗆到,嚇得權慕錦心髒一縮,立即上來拍打她的後背,伸手接過金巧兒遞過來的開水喂她喝下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眼底有心疼和指責,要是動了胎氣,就夠她難受的了。

「沒事,那個,你看到的不是真相,是巧兒來了,她餓了,那個,我——」想要解釋,免得這小氣巴拉的男人晚上算賬。

「好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你以為我不允許,你買的那點餅干還夠支撐你到現在?」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雖然名面上不準許,但是也心疼她。懷孕是件苦差事。他特意回家問過媽媽,叮囑他想吃什麼就給她吃,女人呢,也就這一年的時間貪吃,等生了你給她吃她都不樂意了。

顧若瑾語塞,才想起這餅干天天吃那麼多,櫃子里還有半袋子,比她當時偷偷買的還多呢!

「權慕錦,你說我是不是變笨了?以後孩子也這麼笨該怎麼辦?」仰著頭,苦哈哈的說道。

現在的她是把女人該有的嬌態都展現出來了,不似以前那樣,說話生冷,性子也清冷的笑是沒有多余的表情,懷孕倒是把她變正常了。

「你有聰明過麼?我怎麼不知道?」冥思苦想的說道。

听著他的挖苦,兩個女人都笑了。特別是金巧兒,心里特別的替她開心,但是想到自己比她還大,目前還是單身,不由得苦惱,想到那個男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顧若瑾的心思比較細膩,細微的轉變她都能發現,看著神色黯淡的金巧兒,也不再和權慕錦嬉鬧。「巧兒,怎麼了?是公司的事情不順心麼?」

金巧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要她不害臊的說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她麼?何況,認識他還一個月不到,讓她怎麼說?

「沒事,只是鐵吉先在催我們拿錢建設工廠,馬上進入收尾工作,他說他負責購買器械的錢。」意思是後面的錢要顧氏支付,他就負責以後工廠運作的時候買東西。

幾人都沉默了,不一會兒顧若瑾臉色漆黑的說道︰「他要是把工廠荒廢掉,或者賣給別人,我找誰去?主意倒是打的好,股份對半,我出了三分之二的錢,他才三分之一,到時候結算我不是吃虧?」越想心里越氣憤,素手一掌用力的拍在沙發上怒道︰「別給,除非他給我佔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就給他撥五百萬,收尾的工程就這麼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前期給的錢沒用完,想撈油水,死去!」怒急攻心,一個沒忍住罵人了。

金巧兒算是見識了,原來不是冰美人,是個小辣椒,難怪把權慕錦壓的死死的。

「我猜想的不是這個,是他準備聯手對付權、顧兩家麼?這胃口不是太大了吧。」或者可以說在為日後做鋪墊。

金巧兒的擔憂也不是不對,鐵吉先鬧出這麼大的糗事,還出來晃悠,一點收斂都沒有。更是光明正大的把兩姐妹帶到公司,或者商業聚會,都能看到三道風景線。

權慕錦也弄不懂鐵吉先是想弄哪樣,突然,心底有了苗頭之後,手機響起,立即掏出來接通。听著那邊的話,臉上布滿陰霾,眼底盡是狠厲之色。

「我在國外的一億金屬原料被掉包,運回來的全是一堆廢石。」臉色凝重,這件事情不能馬虎。在那邊購買原料的時候,都驗了貨,打了封條。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

眼底一片陰寒,絕對是內部的人!

顧若瑾也懵了,難道鐵吉先有安排人手安插在權氏?還是重要的職位?

「可以追回麼?」握上那冰冷的大掌,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有一瞬氣餒自己的無用,什麼都幫不上忙,反而還拖累他。

似乎看出了顧若瑾的心思,權慕錦收斂好神色,含笑的說道︰「可以,但是需要點時間,眼下,就要靠你了。」捏了捏她有點變大的鼻子,揶揄的說道︰「

這下真的要倒插門了,你明天給我彩禮,我下午就陪你打證,這樣嫁給你得了。」

心里了然,這麼大的一筆資金流失了,想要籌錢,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的流動資金。顧若瑾適才露出笑容,挑高權慕錦的下巴說道︰「給老娘瞧瞧,看貨的成色怎麼樣,免得到時候買個次品,找誰說理去。」

「那,這貨還不錯吧?」權慕錦應和道。他的事情小女人就不要煩心了,嫁給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她自己努力的幸福。

「雖然有那麼點瑕疵,總體還不錯。那行,給你一億彩禮,夠了麼?」接收到金巧兒的眼神,公司只能挪出這麼多的資金,而且她還在進行並購案,也需要資金。

輕輕的說了聲夠了,便听到蓮媽叫吃飯,上次的事情也不怪蓮媽隱瞞不說,而是也危及到她的小孫子。

「小姐,您的快遞。」打掃衛生的阿姨從院子里走進來,把包裝盒遞給顧若瑾。

金巧兒瞳孔一縮,這麼快就到了。但是心底好奇心驅使,想要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催促著顧若瑾打開。

當看到她手中的戒指時,臉色煞白。難怪爺爺疼她如命,即使抓走他的兒子也不吭聲,原來,她才是金家正真純正的血脈。

別看老爺子金伯明一副慈祥的模樣,那只有對待顧若瑾和顧屏才會無限制的包容。即使疼愛的金巧兒在觸及他的底線,也是要被懲罰的。不然,一個在國外號稱‘墮落街’的魚龍混雜的地方白手起家,是心慈手軟的人麼?那你就錯了,老爺子的手段是比權慕錦的殘暴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戒指是哪里來的?」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金伯明是從D市金家大家族月兌離的,因為他的母親犯事,加上他的血脈不是很純正,被當家的趕了出來。

顧若瑾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戒指的來歷,也不知道戒指的作用,只知道它的圖騰很特別,怕是不是普通的東西。

「這是代表血脈、也是代表身份的戒指,有了這個,你可以去收復D市的金家,但前提是你有這個能力。」老爺子這麼多年對金家不聞不問,直到十年前突然關注起金家,反而對一向不受寵的顧若瑾特別關注疼愛,她就起疑了。只是沒想到真相是這樣,還是老爺子為了有人幫助她,才告訴自己真相。

金家,已經被分成三股勢力,互相暗中較勁,想要獨掌金家。而年邁的老家主已經沒有能力控制,只能派人尋找遺留在外面的純正血統——顧若瑾!只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把金家合一,不至于在他兒子的手上敗掉。

徹底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當她需要用錢之際,一個人來告訴她你可以擁有一座金礦,但是,有猛獸圍守,想要就得有本事殺了猛獸才能的到。

這不是讓她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空歡喜麼?

突然,腦子里有了個想法,把手中的戒指遞給權慕錦,「要不,你替我去把那座金礦收了?」

權慕錦沒有听她說話,而是把目光盯死在那泛白老舊的繩索上,分明是戴了很久了。回想那天那死墨魚彎身鉗制柳傅的時候,他脖子里就露出這枚型式的戒指。

「喂,有听我說麼?」搖晃著出神的權慕錦,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他掌心的那根老舊的繩索,眸光微閃。她不知道這個戒指是誰寄給她的,也不知道原本在她這里的戒指怎麼會流落到別人的手中?

「我不記得十五歲之前的事情,十五歲後的記憶,完全沒有關于這枚戒指的記憶,所以,你別亂吃飛醋。」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見他還是沒看她,不禁有些惱,「說不定這個戒指是金家那邊的人寄給我的呢,既然是傳承的東西,這繩索老舊也是說的過去。」

干嘛這麼斤斤計較?是不是只要和她接觸過的男人,他都要吃上一醋,那不成了醋壇子。

半晌才掀開眼皮,看著叨叨絮絮的小女人,心里一暖。知道她在意自己就好,第一眼看到這枚戒指,心里是有些不對味。但是旋即一想,不管是誰遞來的,是還過來也好,示威也罷,反正小女人都是他的,何必在乎這些。

「小瑾,這個戒指在你十歲的時候就在你身上了,還是你十五歲那年夏天你去國外見女乃女乃的時候,被爺爺看到發現的。」後來爺爺來找她,希望把戒指拿走,他好潛進金家查探,可惜她脖子上的戒指不見了。誰能想到這丫頭送人了!

這樣說來,莫宇對丫頭曾經也是以為很重要的人咯?

顧若瑾傻眼了,看權慕錦的模樣顯然知道戒指之前在誰身上?難道是莫宇?感情自己那時候把戒指送給人家當定情信物,然後現在人家找上門來,而自己卻把他給忘了。這不是存心讓人傷心,一氣之下就把這破戒指還回來了。

「沒事,我只是在看看這戒指他有沒有掉包。」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住他的虛心。

‘噗呲!’

金巧兒總算見識到他們兩人了,在外面都是有模有樣的,一湊合在一起,屁的形象!

「哎喲,我肚子餓了,咱們吃飯吧。等下去書房,我有事和你們說!」幾人一齊走向餐廳吃飯,吃完飯後,保持隊形的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顧若瑾不羅嗦,直接切入正題。

「巧兒,這些天我也要多謝謝你,替我管理顧氏,既然你告訴我D市有個金窩等著我,那麼我決定把顧氏和權氏合並,那麼它不光是資產還是業務都是很少有人能企及,那麼,對付金家,又多了一份優越的條件。」畢竟,一個單獨的顧氏是沒有辦法和根基很深的金家來比,加上權氏也一樣,但是合並就不同,其力量也要高出一倍不止。

金巧兒沒想到他們的感情這麼深厚,原本以為叫她打理是對權慕錦有防備,誰知根本就不是。

「你說了算,那我打算回家一趟!」既然這邊沒她的事情了,就看看母親,順便理理對莫宇的感情。實在不行,就放棄得了,誰叫他喜歡的是小瑾呢。

「嘿!你可別想逃,合並了你任務更加的繁重,我讓權慕錦許你個經理如何?」戲謔的看著金巧兒,想逃跑沒門。少她這得力的臂膀,到時候她家男人就得累死累活了,何況顧氏她熟悉。

就這樣,金巧兒再次被顧若瑾 了。留下來繼續賣命,繼續和莫宇糾纏!

——

夜空破曉,遠在城郊的老宅院里傳出一聲淒厲的殺豬的慘叫聲。

「二哥,還吊著他一口氣?」操,為了這貨都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禮拜了,要是還不處理了,那他們不是得繼續苦逼的喂蚊子?

宗言看著下半身浮腫泛白,不斷的流出黃色膿包血水的腿,散發出一股惡臭味。嫌棄的皺了皺眉,懊惱的發現還沒有想出更變態的法子,來讓他招供。

「肖虎,你的心思哥明白,只要你想出一個法子讓他的牙關打開,哥就讓你離開。」哥倆好的把手搭在肖虎身上,全身像沒骨頭一樣,讓他支撐他的體重。

肖虎暗自叫苦,恨不得當場抽死自己,叫你嘴賤,湊合什麼惹惱。

「二哥,要不你把他老母抓來,當他的面折磨,估計就會開口了。」到時候叫他嘴硬,害弟兄們受苦。

「你小子真行啊,這麼齷蹉沒人性的主意也想的出來,果然比沒人性哥還是不如你。」說完,套著袋子的腳狠狠的碾在那潰爛的腿上,柳傅已經沒有力氣叫喊出聲。

上次宗言在權慕錦走後,把柳傅腿上的肉全部都削下來放鍋里炖爛,然後撈出來到賣狗肉的店里叫人剁碎了炒好,然後喂給柳傅吃下去。當時,十多號人看著里面帶血的肉,趴在牆上嘔吐起來。最後,爽是爽了,但是弄得自己的幾天沒食欲!

更加讓宗言把罪按在柳傅身上,要是他吃的香甜,也就不會害他吃不得飯。

肖虎有苦難言,這事情是宗言自己做過的,只不過忘了,被他剽竊來了,誰知道被按了個這樣的‘雅號’!

撥打電話讓蹲在外圍守著柳傅母親的人,進去把人抓來。原本透著死沉之氣,眼底沒有生機的柳傅一听,打了個哆嗦,但是依舊沒打算開口。

沒多時,柳傅的媽媽被抓來,被宗言一腳踹倒在地。不管她是不是無辜的,只要她家里有一個人得罪了老大在乎的人,那麼就都有罪。

「柳傅,你不是膽兒挺肥的,瞧,我給你帶誰來做伴了。」用長長的竹片拍打著柳傅的臉頰,讓他睜開眼看看他母親是怎麼替他受罪。

柳傅恍若未聞一般,依舊死死的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緊貼在牆壁上。這幾天來,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每次遭罪的時候每根神經都在撕扯,讓他在昏死和清醒的邊緣游移。他多麼希望像以前一樣犯病不清醒或是昏死過去,永遠也不要醒來,但這些都是奢侈。

他也明白為什麼對顧若瑾有很深的執念,不是他愛,而是他時常听大哥講起,潛移默化了。當大哥死了,他受了刺激,更是把大哥對顧若瑾的貪婪過渡到自己身上,才會造下這麼多孽。

「听說你大哥想染指我大嫂,那麼,我讓你親眼看著你媽媽在幾個邋遢的乞丐身下承歡,是不是很夠味!」宗言邪肆的說道,讓身後的肖虎渾身一顫,自認和宗言的變態指數相比還是自嘆弗如!

「肖虎,再敢在腦子里攻擊我,信不信哥讓你親自上陣?」宗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轉身子,看到眼角傷翻的肖虎威脅道。

「二哥,誤會…」那麼老的肉,他怎麼啃得動?如花的妹紙還是可以考慮考慮。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攻擊我,就眼角上翻!」哼,不然怎麼能看穿他的想法?真當他宗言跟在老大身邊是吃素的!

肖虎二話不說,轉身跑了出去,他怕再待下去,就被宗言給攻擊了。他還想把童子身留給心愛的姑娘呢!

看著人出去了,宗言把竹片用蠻力插進柳傅的嘴里,登時把他的嘴角給割開,鮮血直流。

柳傅心里終于有了絲害怕,不是因為宗言如何的虐待他,而是看到去而復還的肖虎帶來幾個蒙眼的乞丐,還是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那種。

他雖然對母親陪他一起死沒什麼想法,但是他不希望母親是受這等屈辱死去。終于在竹片撤離的時候,忍痛虛弱的說道︰「鐵…鐵…」話沒說完,就突然渾身抽搐的斷了氣。

「扔了。」宗言窩了一肚子的火氣,真TM的窩囊,這麼久了,好不容易開口了,就嗝屁了!氣惱的把腳邊的鐵鏈子踢開,轉身離去。

——

宗言開車一路疾馳的來到顧家,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花壇邊。下車快步的走進屋子,不顧正在‘打情罵俏’的兩人,啪!的把鑰匙扔在茶幾上。

「TM的在耍老子,陪他玩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把嘴撬開了,說了個模糊不清的字就死了。」看著閑情逸致的權慕錦不免心生哀怨,一腳把茶幾踹開,罵罵咧咧的吼道。

顧若瑾沒見過這樣的宗言,第一次見他冷冰冰的擺架子,現在也有粗暴的一面。意味深長的睨了權慕錦一眼︰果然什麼人什麼朋友,都是這麼的粗暴。

權慕錦不以為意,挑眉回遞過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別忘了你也是那號人其中之一。

「行了,欺負我沒女人?秀什麼恩愛,存心讓我鬧心是不?」不但沒安慰他一下,反而還膩歪到一塊,怎麼看怎麼惡心,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他說了個什麼字?」顧若瑾好笑的看著宗言,發現他也有些孩子氣。

宗言瞥了眼沒良心的權慕錦,冷哼一聲,看來以後還是討好大嫂來的好。想到這里,臉色一變,陰霾褪盡,諂媚的說道︰「大嫂想知道什麼,小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別拍馬屁,扯正經的。」真懷疑他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每一個正常的。時不時的抽一下!

「就說了兩個鐵,一口氣沒上來就咽氣了。」要是那家伙知道自己要咽氣,故意弄個障眼法出來,混淆視听,那就麻煩大了。

同時,顧若瑾心底也是這樣想的,她沒想到會是說這兩個字。自然,鐵吉先也月兌不了嫌疑,盡管這件事和他沒關,他們之間也是有恩怨的,沒法子站在同一戰線!

隨後,鳳眼睜圓的打量著宗言,稱他不知所以的利落把他胸前的扣子扯掉,露出精壯解釋的胸膛,卻也白皙的跟個女人皮膚一樣。暗自在心底評論道︰還是不如自家男人有魅力。

宗言一愣,隨即頭皮發麻,對上權慕錦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欲哭無淚。雖然他平時在權慕錦面前囂張,但是也是在沒觸及他底線。可這眼前的情況,不是把他推入火坑麼?想要報復他,也別這麼狠,不是?

「大嫂…您…想干嘛——」朝顧若瑾擠眉弄眼,示意她大哥還在。

「沒干嘛,就是叫你去勾引鐵吉先的女人,套點消息過來。」曖昧的看了眼宗言,相信這比權慕錦稍稍低級一點的妖孽,會成功的。

「靠!叫我犧牲色相就算了,你居然叫我去勾引那死胖子的biao子?」眼楮驟然圓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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