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涼風從臉側飛過去,帶起垂在身側的長發,在眼角視線中糾纏成解不開的模樣。浪客中文網
卓衍的手扣在腰側,手掌心的熱度好似順著接觸的那一處熨燙了下來。尤其在周身都被夜風吹的發涼的時候,腰間的溫度便顯得愈發的灼熱。
說來,輕功是極消耗體力的,尤其是還帶著一個人的時候。但這一路而來司徒衣幾乎沒有听見卓衍的呼吸加重一分,就好像他帶著一個人也沒有給他造成多少負擔一樣。
這般的輕功內力,司徒衣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卓衍素來給她的印象都是吊兒郎當沒個正經的,且這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需要他展露武藝的時候。所以司徒衣對他這方面也並不是很清楚。
只是,今日這一見識,司徒衣方知道他果然還是比自己他預想的還要高。
比起走路過去,這輕功可真可謂快了許多。這走了一下午的路程由卓衍帶著而來,總算不用耗費一個晚上了。
「就是這里?」
雙腳落地,卓衍沒有急著松開司徒衣,先是轉頭環視了下四周,然後側首問了問身邊的人。
司徒衣也掃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到,「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這里。」說著,她抬起一只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酒肆,「我下午看見董存的時候,他剛從那里出來,懷里抱著好幾個酒壺。」
卓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微微一沉,然後問到,「那你可看見他往哪邊去了?」
听見卓衍的問話,司徒衣手指在半空中一劃,指向另外一個方向,「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在往那邊走。至于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這都過了大半天的時間了,誰知道董存這個時候會在什麼地方呢。
卓衍應該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見司徒衣指出方向後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垂頭在原地想了片刻,才出生道,「不管如何,先過去看/看再說。」
司徒衣對此也沒什麼意見,也隨著他往前走去。
兩個人順著司徒衣指的方向一路走到了一條河邊,河岸楊柳依依,不遠處石橋一座,在這般的夜色里感覺也倒是不錯。
可兩個人此時也沒什麼欣賞夜景的心情,只沿著河岸走了一遍,終于在石橋邊發現了幾個空的酒壺。
「想來,董存應該在這里呆過一陣時間,還喝了不少酒。」卓衍蹲在酒壺邊,隨手拾起一個看了看,一邊說到。
司徒衣點了點頭,卻是跟著問到,「然後呢?這人現在在哪里?」
卓衍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說到,「再到附近看/看吧。」
「如果沒記錯,剛剛我們已經沿著河岸走了一遍了。」司徒衣皺了皺眉,說到。
卓衍笑,「如果記得沒錯,對岸還沒走過。」
司徒衣噎住了。
她瞪了卓衍一眼,正要說些什麼反駁他,忽然感覺有什麼落在臉上,一點冰/冰涼涼的。
她抬手抹過臉頰,感覺到手指上一點濕潤,接著,又有什麼滴落下來,堪堪落在她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