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參加殿試?!」這下,司徒衣沒忍住轉過身來,正好看見卓衍中衣半敞,露出白皙的肌/膚,頓時有些窘迫,卻還是鎮定地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般默默轉了回去。
看見司徒衣這一系列動作,卓衍覺得有些好笑,便也真的笑了。但笑的同時他手下動作也不停,麻利地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系著衣帶走到司徒衣面前,見她半垂著眼,臉上微微有些粉色,一時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極好。
「我找了董存一夜,一直找到現在也沒看見他。」說著,卓衍手下一繞一拉,衣帶系好,「剛進來前去旁邊看了一下,貌似不在。他是一夜沒回來麼?」
聞言,司徒衣看了過來,眸色清亮,「我剛剛問過伙計,他說董存昨天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唔,那這倒真是奇怪了。」卓衍蹙了蹙眉,說到,「殿試之日,他會去哪里。」
「說不定直接去殿試了呢?」司徒衣接過話。
卓衍想了想,轉頭看著她說到,「用你的追蹤蝶看看他是不是在皇宮。我總覺得他也沒有參加殿試。」
說到這個「也」字的時候,司徒衣才想起眼前這個人竟然為了找一個董存,連自己的殿試都沒去,不由莫名有些不悅,便說了幾句。
奇怪的事,若是之前她這般數落他,卓衍必然會回嘴。而這一次,司徒衣一個人說了半天,對面的人不僅不反駁,反而還笑嘻嘻地看著她,就好像她在說什麼讓人喜悅的話一般。
卓衍這反應著實讓司徒衣有些看不明白,便止了嘴里的話,轉而問到,「你這什麼表情?」
聞言,卓衍笑,清俊的眸子微微的一抬,笑容落在唇角,「你這是在關心我麼?令人好生感動啊。這一路來真是值得,終于讓阿衣美人為我著急一把了。」
听著卓衍這麼調侃的語氣,司徒衣「你……」了一聲,頓住了。
既然卓衍自己都不為自己落考的事著急,她一個人擔憂個什麼勁。
這麼想著,司徒衣「哼」了一聲,轉了臉也不再說話。
見司徒衣有隱怒的傾向,卓衍也不再追著說,而是攏了攏衣袖,道,「待雨停了我們再出去找找吧。」
說到這個,司徒衣想起卓衍方才讓自己用追蹤蝶追尋董存方位的事,便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的情況說到,「下雨天,我換水蝶試試。」
說完,她便凝了雨水為蝶,擱在手心里默默念了咒,然後攤開掌心讓那只水蝶振翅飛走。
卓衍在旁看了一會兒,本是笑著的眼慢慢的斂了起來。
「看樣子,他真的沒有參加殿試。」
听見卓衍的話,司徒衣心頭也是一落,卻沒有說別的話。
只因這水蝶的方向,確實不是向皇宮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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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司徒衣和卓衍出門前特地又確認了一遍董存的大致方位,然後便直直趕了去。
尋到董存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
今日的天氣本來就不太好,此時看起來天空一片蒙蒙的灰,好像從天上壓了下來,直直壓在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去。
在這讓人不舒服的天色下,他們終于尋到了董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