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又一路往通州趕去,到了晚上要休息,卓衍便尋了最近的一處客棧駕了馬車過去。
此時那個醉酒的男人還未醒,卓衍便將他交給了店小二,囑咐小二好生照顧著。
雖然對于醉酒的人那店小二不太願意接手,但見卓衍出手還算闊綽,那店小二見著銀子不錯,便也應了下來,將人搬到客房。
客棧所在的地方離通州只有半日的腳程,故而來往的人自然也不好太少,大多也都會在在這間客棧住宿一宿。所以卓衍二人到的時候,客棧也並沒有富余的房間,兩個人的房間中間隔了兩間。
這一路趕路雖然一直在馬車里坐著,但路途顛簸,司徒衣沐浴後渾身已然困乏,上了床便昏昏欲睡了。
初春的夜里有些冷,而司徒衣住的房間算不上客棧最好的房,睡著睡著便覺得有些些的冷。她翻了個身,微微睜開眼想看看被子有沒有蓋好,誰知她這一掀眼簾,竟然看見窗戶上掠過一道黑影,像是一個人影。
要說她住的這間房間雖然不是很好,但樓層較高,在三樓,窗外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按理說,這個時候的窗外是絕對不可能會有人的。
司徒衣瞬間驚醒。
她輕輕地坐起身來,目不轉楮地看著窗外,只見窗紙被月色映得透亮,哪里有什麼人影。
靜/坐了半天沒有任何人影,司徒衣稍稍松了口氣,正想著是不是自己看錯的時候,忽然听見窗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接著,窗戶便被打開了。
司徒衣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還未仔細看清,窗外便飛進一柄利刃,直直朝著她的方向飛來!
司徒衣忙側身躲開,一邊捏訣化出一團火焰,朝著利刃飛來的方向打去。
火光沖出窗戶,眼前那一片夜色驟然被點亮,光線勾勒出一個人的輪廓,深色夜行衣,面上蒙著黑布。
果然是有人。
司徒衣心頭一沉,一掌朝那火光拍去。火光中的人瞬間躲開,返身就是一劍劈來。
狹小的範圍內,司徒衣和那蒙面人交起手來。那人手上握著長劍,而司徒衣空手對敵,只能靠術法襲擊或者躲避,幾番下來有些辛苦。
而就在交手的過程中,司徒衣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這個深夜要刺殺自己的人便是那日在京城一掌打得自己臥床好幾十天的人。
縱然她當時沒有看清,但這種感覺她卻感知的清楚。
「你是誰?」一個旋身避開對方攻擊,司徒衣蹙眉相問。
回答她的是刀光劍影。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和你有什麼仇?」對方不答,司徒衣卻不放棄,繼續問到。
這個時候,對方終于有了動靜,卻也不是說話,而是輕輕笑了一聲,笑聲中滿是不屑。
雖然沒得到回答,但司徒衣又確定了一件事——這個蒙面人是個女子。
因為司徒衣一直惦記著問出些答案,手上便有些滯慢。再加上她本是巫女,並不擅長對打,而之前的那一掌在她身體里留下了些後遺癥,這一番交手下來,司徒衣漸漸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