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田心念由衷的感謝秦綰,看著信信哭得那麼傷心,她真的很感激那個時候秦綰能夠陪在信信身邊。
秦綰溫婉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你不用謝我,信信是我從小帶大的,我看著他哭,我的心很痛,其實無論大人有什麼事都不該牽扯到孩子,信信還那麼小,他是無辜的。」
田心念認同的點頭,「是!我也這樣想的,可是殷亦風他,他……」
秦綰沒有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只是看信信乖巧的摟著他的脖頸窩在他的懷里,笑著說道,「父子倆和好了?」
對于她的答案秦綰很是詫異,「為什麼?你要知道,如果你再留下來,你真的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信信了。」
「住手!」殷亦風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門外的男人。
「我們先下去吃點東西好不好?信信一天都沒有吃飯了。」殷亦風輕聲的誘哄著。
不!秦綰很快否定了這個可能,他之前說過那是他幫她的最後一次,更何況這次她也沒有讓他對付田心念。
「不行!我不能讓信信再呆在別墅里了。」田心念有些坐不住了,想到信信可能被打她的心就懸了起來。
殷亦風心揪痛了起來,看來要讓兒子忘掉他昨天混蛋的行為還需要一點時間。
信信坐在餐廳上乖巧的吃著飯,其實小家伙早就餓了,他只是心情不好吃不下,現在得到爹地的保證,一聞到飯香,他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不用了。」殷亦風捏了捏信信的小臉蛋,輕聲說道,「爹地給你做。」
秦綰連忙安撫,「你也不用太緊張,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亦風那麼沖動的……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秦綰笑的溫婉,「我不知道你會回來的那麼早,不太放心信信一個人在家。」
「慢點吃,別噎到了。」秦綰心情很好,撫著信信的頭溫聲的說道。
難道是殷亦奇?
田心念輕嘆一聲,「就算那樣,那也是我的命,我寧願信信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也不想他和我一直躲藏著過日子。」
聞言,信信板著的小臉微微的松了松,其實從小到大是,殷亦風都沒有和他說一句重話的,此時听著殷亦風自責失落不已的聲音,信信的心已經有些松動了。
殷亦風鷹唇微勾,淡漠的笑了笑,突然外面響起了打斗聲,遠遠的听去還有男人的咆哮聲。
田心念看著面前的秦綰,知道她肯定是有話和自己說,否則她也不會主動要求在這里見面,她淡淡的說道,「你如果有話就直接說吧。」
田心念說完轉身離開了咖啡廳,秦綰陰毒不甘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她的背影。
殷亦風眉頭一皺,驀地起身。
一個黑衣保鏢走了進來,恭敬的鞠了一躬,「殷總,外面一個姓夜的男人找您,好像是關于田小姐的。」
「亦風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太霸道太偏執。」秦綰說著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亦風有多可怕,他把信信嚇壞了,差點對信信動手,你說信信那小胳膊小腿的能不能受的住亦風一下子。」zVXC。
說完轉身走進了廚房,秦綰眉頭微微的皺著,總覺得殷亦風對她的態度有些怪,看她的眼神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秦綰咽了咽口水,雙手在桌下緊握,「我們私下里解決了,大家都認識,他也沒有為難我,不過我還是賠了一大筆的違約金,不過這都是值得的,能夠幫你照顧信信,我很開心。」
別墅外,夜子凌已經和保鏢打了起來。
耳邊突然響起刺耳的剎車聲,秦綰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抬頭便看到走在前面的田心念身邊停下一輛面包車,接著從車上下來三個男人,捂住田心念的嘴將她塞進了車子里。
殷亦風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突然開口問道,「當初你從好萊塢回國簽了殷亦奇旗下的娛樂公司,四年前你突然息影,他應該損失不少吧,怎麼沒听說他們起訴過你?」
田心念防備的看了她一眼,其實說句實話,田心念還是對秦綰心存芥蒂的。
「是,我知道留下來可能面臨的後果,但是我不會讓信信跟著我一起四處吃苦,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那不是信信應該過得生活。」
「田心念!」秦綰猛的叫住她,「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以後你真的見不到信信該怎麼辦!」
一群保鏢得到指令都頓時收住了手,可是卻不敢退得太遠,因為夜子凌現在是危險分子,生怕他傷害到殷亦風,雖然他們也知道殷亦風的身手,可畢竟保護殷亦風是他們的職責。
「信信,還生爹地的氣嗎?」殷亦風蹲在窗台邊有些笨拙的和兒子說著話,有些無法面對信信。
田心念要是不走的話,那她接下來的計劃要怎麼實施!!
心砰砰砰的亂跳著,希望他們不會以為她們是認識的,將她也抓走了。
小嘴微微的動著,「信信沒有真的討厭爹地,信信只是想見媽咪,爹地,信信想見媽咪。」
殷亦風眉頭微皺,低沉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不想身首異處馬上給我滾!」
信信不哭不鬧了,呆呆的坐在窗邊一言不發,黑葡萄般的大眼楮一直在外面找尋著什麼,沉默的又像是恢復到之前的自閉一般。
「信信乖,媽咪可能在忙,我們晚點再給媽咪打過去好嗎?」殷亦風輕聲的說著,盡量的挽回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
拿出電話按下田心念的手機號,殷亦風直接將電話遞給了信信。
夜子凌看見殷亦風,周身被冷厲的空氣圍繞,他冷冷的開口質問,「Angle呢?殷亦風,你最好放了她!」
秦綰冷笑了一聲,不管是誰,只要是能讓田心念永遠消失,她都感謝。
管他是誰!
秦綰抿著唇,眉頭皺在一起,就是不說話,讓她自己理解去。
秦綰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將田心念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她不敢置信的驚呼,「他對信信動手?」
「噢,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好奇而已。」殷亦風視線落在信信的身上,言語淡淡听不出一絲的情緒。
秦綰笑了笑,也能看明白她眼中的意思,「你離開這里,然後過段時間我想辦法將信信帶出來,到時候讓你們母子團聚,你要是有辦法就永遠不要讓亦風找到你們,否則後果,你要自己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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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念突然好像就想明白了一樣,她不能那麼自私的對待信信。
半響,田心念沉聲的說道,「我不會走。」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了,我先走了。」田心念還是覺得去找殷亦風說清楚才是解決這件事的唯一方法。
那會是誰?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將田心念抓走?
秦綰笑了一聲,「我到時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不知你會不會相信我?」
「真的嗎?」信信窩在他的懷里,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下來,「信信真的可以見媽咪嗎,嗚嗚,爹地,信信想見媽咪。」
「走?」田心念眉頭輕輕的蹙了起來。
殷亦風的心驀地一痛,他真是該死,無論他再怎麼氣田心念都不該拿信信開玩笑,他還那麼小,才剛剛的體會到母愛,他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的剝奪他見自己母親的權利。
「信信乖,不吃飯怎麼行,要是明天媽咪見到信信一看信信瘦了,媽咪肯定會不高興的。」殷亦風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告訴我,走還是不走。」秦綰的聲音冷了下來。
聞言,信信終是點了點頭,「那信信吃。」
原本今早看到信信哭得那麼傷心卻還被關在房里,田心念的心就有了疙瘩,現在听說會對信信動手,她幾乎沒有多想就相信了。
信信吸了吸鼻子,拿著電話滿臉的期盼,可是過了很久有些失望的看著殷亦風,「媽咪沒接。」
該死的!她為什麼不走!她不是死也要和信信在一起嗎,怎麼讓她走她又不走了。
信信搖了搖頭,「爹地,我不餓,不想吃。」
秦綰心咯 一聲,嘴角的微笑有些僵硬,「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對,走!我也不怕你知道這就是我的目的,與其讓你在這里在和亦風糾纏下去,可能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了信信向他妥協,到時候我徹底的失去亦風,倒不如我讓你們走,徹底的斷了你和他的可能,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而且你要秘密的走,我們兩個今天的談話要絕對的保密,你的離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完全不知道,而你,也不能向任何人說起,包括夜子凌。」
「爹地,信信想先給媽咪打個電話行嗎?」小家伙怯聲的說道,怕怕的看著殷亦風生怕他又不同意。
她拉著信信的小手問道,「這才下樓呢?一天沒有吃飯吧,阿姨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田心念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沉思了一會,「你是真的想要幫我們嗎?你不是……不能生嗎?如果沒有信信,你們之間又拿什麼維系?殷亦風也總是需要繼承人的。」
信信像是沒有听到一般,側著頭不去看他。
殷亦風輕笑了一聲,抱著信信下樓,正好看到走進來的秦綰,墨黑的瞳眸一沉,里面含著莫名的微光。
小家伙可憐不已的聲音含著哽咽,听的殷亦風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在心里直罵自己混蛋將小家伙抱了起來,輕聲的道歉,「是爹地錯了,信信想見媽咪,我們就去見媽咪好不好?」
秦綰煩躁的將桌上的咖啡一口喝掉,帶上足以遮蓋半張臉的墨鏡也離開了咖啡廳。
殷亦風今天回來的很早,當然是為了和兒子道歉。
下車的男人也順勢的看到了秦綰,秦綰驀地轉身向著另外一邊走去。
殷亦風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信信哀傷的小臉,想到自己昨天發瘋那樣對兒子,殷亦風自責不已,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只知道失去了田心念他不能再失去兒子。
她越走心里越是害怕,慌亂的跑了起來,回頭看去,車子早就消失不見了,她這才停下腳步,劇烈的喘著氣。
她四周看了看,希望沒有人注意到她,然後上車開往別墅。
殷亦風輕嘆了一聲,有些艱難的道著歉,「昨天是爹地不好,爹地和信信道歉好嗎,爹地昨天不該和信信說那樣的話,其實媽咪沒有不要信信的,是爹地氣媽咪沒有來所以口氣重了一些,信信是不是討厭爹地了?」
「乖兒子,爹地明天送你去見媽咪好嗎?不哭,爹地以後再也不會那麼混蛋了,不會不讓你見媽咪的。」殷亦風給兒子擦著眼淚,小家伙幾乎哭了一天,眼楮都腫了起來。
了事該說。「好吧。」信信喃喃的說道。
殷亦風將信信放在沙發上淡淡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信信趴在殷亦風的肩頭,其實早就餓得不想說話了。
田心念抿著唇,腦袋里亂哄哄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她要帶著信信遠走高飛,而且要過著逃亡般四處躲避的日子,她就不能接受,信信該有更好的生活,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是大人之間的事,和信信沒有關系,她不能自私的讓他有了媽咪又失去爹地,就算他們之間只能選擇一個,也要信信自己來選才行。
田心念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慌亂的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咖啡店門口的秦綰,下意識的抬手向她求救。
聞言,夜子凌暴怒,眼看著又要沖了上去,保鏢頓時排成一排擋住了他。
「殷亦風,你少給我裝蒜,Angle早上出門說要來見信信,我上午還和她通過電話,她說要去殷氏找你,可是至今為止都沒有回家,我給她打了無數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如果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她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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