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 第五十五章 他要扮公主?!

作者 ︰ 離情記

一霎,還沒等我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一陣氣勢凜冽的紅光一閃,把我準備跑的小腳踝給系住了。

因為準備逃跑的小腳給被系住了,‘咚’的一聲,讓我摔了下來,頓時疼的我齜牙咧嘴,心中又氣又怒;丫的,好你個癸步月,出手這麼狠。

「小小?」癸步月的聲音似乎微微抬高,仿佛沒料到會是我似的。

光與影的幽暗交疊中,燭光趁的他絕美的臉龐忽明忽暗;他左手微微扶住門檐,青絲瑰人更是性感的一瀉而下形成一個妖艷的弧度,他此時的神色不明,仿佛就像他的心,瞬息萬變。

「癸步月!你!」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本來有一大堆想要問的話,可是看到了他卻一下子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在這一刻,那賈婉彤一下就沖了出來;她看見了我之後,眼中一閃而過惱怒,隨即卻笑的萬分和藹。

「都這般晚了,怎麼不去歇息呢?你才七歲,快去休憩吧!」她還特意把氣‘七歲’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癸步月听到賈婉彤的話後,更是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

賈婉彤看見癸步月沒有說話,似乎是以為他贊同自己的話;讓她眼中更是閃過一抹欣喜,她故作善良之態,還硬是讓人揪不出什麼錯兒。

「我與教主有要事相商,你還是快些去歇息吧!」

她說完,居然還伸出了手輕輕的推了我的一下,雖然推的不重;但是我與她幾乎是陌路之人,這是極為不尊重人的表現。

我看著她一副和藹的模樣,大眼楮轉了幾轉,一下就變的比她還要和藹了起來。

「大嬸,都這麼晚了,你別說我呀!你怎麼不去歇息呢?癸步月可是從來都會陪著我一起睡的,今日我起來時找不到他了,我不習慣呀,當然要來尋他了。」我心中本是氣的,但是就算老娘要和癸步月吵架,也不會被這個心機女給看了笑話,然後伺機趁虛而入!

「一起睡?」賈婉彤听到這里,臉上和藹的容顏有了一絲龜裂,聲音更是不受控制的抬高;賈婉彤又想起那小賤人居然叫她大嬸,讓她心中更是嫉恨;癸步月是什麼人,不說那為之瘋狂就連女子都少有的美貌,單說他手段毒辣的幾乎是讓人人畏懼,叱 風雲般的人物,怎麼可能和一個野種同榻?!而且若她沒瞧錯,剛才若是一般人,被癸步月發現時可就是死了個剔透!那紅線快的詭異,讓她看都看不清,若不是癸步月發現了是那小賤人,他居然寧願真氣反噬也要把紅線生生一收!若是換做別人,可能都被那紅線給狠狠五馬分尸了!

我笑眯眯的看著那賈婉彤,欣賞著她臉上的嫉妒。

癸步月瞧著我,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出來時的慌亂,抬手便把我抱進了懷里;舉手投足間的寵溺讓賈婉彤的臉色頓時像吃了蒼蠅般難看。

「小小這是睡不著,所以來尋本宮了?」

「癸步月,我一看你沒在我好擔心,我怕你被一些不干不淨的豺狼虎豹掉給叼走了……」我小手緊緊的抱著癸步月的腰,語氣要多粘人就有多粘人。

不干不淨的豺狼虎豹當然就是指那個大嬸了,顯然在場的幾人都听明白了這淡淡的諷刺;只不過,臉上的神情各不相同。

癸步月听到我這麼說,艷麗的臉上神情愈發柔和,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但是賈婉彤看著那一代魔教的教主居然如此呵護的把那小賤人抱在懷里,氣的讓她手都發抖;不過讓賈婉彤更為生氣的便是那小賤人居然敢說她是不干不淨的女人?但是為了維持形象,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不至于出了丑,被那小賤人看笑話。

「教主,小女說的話教主可考慮一番。」

癸步月笑眯眯的抬頭瞟了一眼那賈婉彤,嫵媚妖異的桃花眼中掠過一抹鄙夷與藐視。

「唷,不必了。姑娘你還是轉身直走三步,向左拐個彎兒,記得把這門給本宮帶上。慢走不送!」

就在癸步月說完,賈婉彤心中更加氣憤,那可恨的小賤人居然還敢矯情的呆在癸步月的懷里向她示威,讓她面上的嫻靜在也維持不住了;剛想說話卻感覺迎面一陣勁風,那力道狠毒的幾乎讓她恐懼;‘啪’的一聲,她就被癸步月輕輕揮袖間直直的拍飛到了門外,整個身子更是跌在了長廊上。

在賈婉彤倒在長廊上後,癸步月的手更是稍稍一抬,他手上的紅線頓時就像是有眼楮似的,讓那大開的門‘呯’的一聲就關上了。

隨著門的關上,揚起門外的一陣淡淡灰塵,灰塵撲了那賈婉彤滿臉滿嘴……

賈婉彤被關在門外不說,還吃了一嘴了灰塵,門關上的瞬間,黑暗中,她臉上的和藹早就消失不見,隨之出現的是一種恨不得殺人的陰冷表情。

我看著癸步月以凌厲的手段把那賈婉彤像掃垃圾一樣的弄了出去,心里就一下好受了一點。

而癸步月他一向善于蠱惑人心,當然知道怎麼讓小小在最短的時間內,心情獲得提升。

「小小這是怎麼了呢?瞧瞧,瞧瞧,唷,誰惹小小生氣了?」他的聲音飽含笑意,讓我一下就哽住了!

「癸步月,怎麼那麼多人喜歡你啊……」我越想越憋屈,丫的,都怪癸步月生的太勾人了!

癸步月听到我的話,眼底頓時溢出了萬千撩人煙波;他只是稍稍抿著紅唇,便形成了一種超越男女界限的美。

「哦?小小是為這事兒生氣嗎?」

看著他那副顧盼生姿的貌美容顏,頓時讓我嘆了嘆氣;可是那賈婉彤的話就似是如鯁在喉,徘徊不去。

「癸步月你也想要天下嗎?」我的聲音低低的,在那賈婉彤說‘公子雄心壯志,更甚是放眼天下,又何必為了陪一個小女娃呢?’這一句話時,我感覺是說不出的奇怪,我當然不會去阻攔癸步月去做想做的事情,但是他的那種想法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卻被另外一個女人說了出來,丫的感覺真不爽!

感覺就好像是癸步月的另一面被她偷了似的……

但是,癸步月卻忽然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他一雙瀲灩無上的嫵媚眼楮彎成了一輪新月,隨著他的笑意溢出,讓他的一頭黑發也跟著搖曳了起來;笑聲更是好听至極的,帶著他慣有的一股子魅惑;他明明只是身在客棧,卻讓整個客棧都蓬蓽生輝了起來。

「天下人皆可不了解本宮,但是小小可不行呢;本宮這心里想什麼,本宮想要的,小小難道想故作不知嗎?恩?」癸步月挑著桃花眼睇了我一眼,那上翹的眼角都似含著無盡的風情;他邊說更是拿修長的手指流連在我的五官上,那般細細的撫模,仿若珍寶。

「你想要的不是天下嗎?那、但是我是個窮孩子、我沒錢、我又沒你漂亮、你都這麼美了、我又沒有什麼能賣給你的啊,我沒什麼寶物,沒寶物的!」說到寶物,我更是語氣強調了一下,我A來的寶物我可是打算留著的,說不定以後發生了什麼天災**,還能拿金子換倆大餅來救命……

癸步月卻是笑吟吟的,雪白的手微微一收;他步子輕旋,紅衣婉轉翩然若盛放薔薇,只是眨眼間,他便斜斜的倚在了一張椅子上,懶洋洋的語氣卻隱帶凌厲。

「小小,本宮要的是你整個人,不管你願是不願,你如今還小怕是不懂,但是本宮說一不二;若本宮得不到,本宮必將親手毀之。屬于本宮的東西,誰也不能沾,不得踫!東西是這樣,人更是。」

癸步月听似淡然的語氣中卻帶著極為強烈的佔有欲,那是危險至極的;若不得,必將親手摧毀,他害怕失去,所以寧願在失去前親手毀滅,這個發現讓我頓時愣了一下。

「唷,瞧瞧,都這般晚了。」

他像是瞧不見我驚訝的表情似的,只是意興闌珊的站起後,就把我肉嘟嘟的小手牽在了他修長而白皙的手中了。

「癸步月,你讓我覺得好危險……」我糯糯的說,說的當然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得不到就毀了?!丫的,這已經不止是危險好吧?!這可是隨時會出生命危險的!

癸步月牽著我在長廊優雅漫步,听到我軟糯糯的話;他忽然回頭只是輕笑,妖異而嫵媚的桃花眼在黑暗下顯的璀璨耀眼;若是尋常人,怕是瞧上他一眼就覺著怕是已被勾了魂。

「哦?危險?那小小你害怕了嗎?」他的語氣听不出是喜還是怒,亦悲亦喜,讓人根本無從分辨出他的情緒。

但是我卻心中卻油然而生一種憐惜,他一直都在保護我,我一直知道;我也知道他懷里之所以會暖,卻是在給我灌輸內力;有了內力,所以我便免去了扎馬步等等的一系列……有了內功,輕功才會在一瞬間便學的那般快。就像他心疼我到了點點入微的地步,雖然無疑他是危險的,但是那又有何妨。

天下並沒有太多的飛蛾撲火,但是那火若是換做了癸步月;相信那些飛蛾撲火之人,定然就算是烈火焚身也是在所不惜的吧。

「癸步月你別胡思亂想,你看,我被你緊緊的牽在手里呢,我就在這里,我哪里也不去。」我一邊搖了搖被拉著癸步月的手,笑的愈發的討喜。

聞言,他停下了步子,悠閑俯身與我平視;那放大的妖孽容顏在我眼前,被他這麼看著,讓我感覺臉上又是不受控制的發燙;他笑的又邪又媚,語氣挑逗。

「平日里瞧著小小像是一個小呆子似的,如今,對本宮說話倒是愈發的甜嘴兒了呢;這般會哄本宮開心,小小果真是開始在乎本宮了嗎?」

「癸步月!你別靠我這麼近……」我拿小手推了推他,他卻依然是笑的迷人極了;丫的,這妖孽,我真擔心被他搞的流鼻血,那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還沒等我逃避的低頭,忽然感覺小下巴被他輕佻挑起,便對上了他那雙如妖似媚的狹長桃花眼,深處更是帶著十足十的戲謔;因為距離極近,他膚如凝脂的臉上連一丁兒點的瑕疵都是瞧不見的,看著他朱唇若含丹似的輕輕微合,顯的他更是唇紅齒白。

我生怕他又做啥撩撥的動作說啥挑逗的話,急急忙忙就伸出了一只肉嘟嘟的食指壓上了他極富觸感的唇;也許癸步月是無意的,但是他離人這麼近,明明無心引誘,卻還是讓人愈之淪陷,真是罪過。

「癸步月,你說的沒錯,你別離我這麼近,給我喘口氣兒的時間成嗎?!大美人!小的求您了……」當我這麼說的時候,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如羽毛灑在了我的小脖頸上,撩人的緊,他身上的一陣陣艷香好像會噬人心魂似的。

倏地,卻感覺一陣旋轉;耳邊傳來他的輕笑聲,居然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癸步月!放我下來!你要干什麼啊!」我氣的咬牙切齒,丫的,充耳不聞這招他真是連練的爐火純青!不過老娘自有應對之乾坤**!我眼楮一閉,裝作好像快要睡著了的小模樣。

「唷,小小居然睡著了?那不管本宮是如何為所欲為一番,小小定然都是不知了,甚好甚好。」

哦買糕的!我一听差點沒氣的一躍而起!他真是個天生就會折磨人的變態啊!

但是我忍著沒起來,時時刻刻都處于臉紅狀態,這感覺說實話不咋好地……感覺看什麼都是暈乎乎的,拜這妖孽所賜。

片刻,我感覺他把我溫柔的放在了軟榻上,本來以為他又會作什麼小動作,比如撫模我的臉蛋,手指流連在我的發絲上,等等一切頗具挑逗的小動作……

不過,他居然啥也沒干?!

只感覺他把我憐惜的抱進了懷里,隨後躺在了床上,還讓我壓著他縴美的手臂作頭枕;他把我抱得很緊,卻不會讓我喘不過氣。

不管這世道如何,始終有一人視你如命;他的保護、愛護與珍惜;甚至在我不知時,他已為我阻去了一切的大風大浪;他用壓倒性的強大力量撐起了一片天,不管對外他的手段如何毒辣,他卻只盼我能事事無憂。

叫我如何還能忍心離他而去呢?

「小小是不會丟下月月的;就算我們不小心走散了,我也一定會在原地等你來找我。」腦中的想法好還是很多,卻把想說的一句話給說了出來。但是我說完,他並沒有立即答復,而是過了一會兒,就听到他輕應了聲。

「好。」

那聲‘好’,極具纏綿。

磅礡大雨不知何時早已停下,烏雲散去,草長鶯飛,溢出幾縷薄薄月光灑在紅燭上;紅燭炬上接著已燃的蠟,火苗小幅度的微微跳動;紅燭昏昏暗暗的光映襯在軟榻旁,明暗交疊之際,可瞧見那軟榻上有一生的顛倒眾生的男子,他的懷中還有一個面目俏麗的女女圭女圭,空氣里更是彌漫著一種讓人不忍打擾的溫馨。

……

晨光熹微,極亮的曙光輕柔的揭去了夜色帷幕;一縷縷的光從東窗撒下,把整個客房內都渡上了一層淡金色。

我感覺臉上似乎被人捏了捏,額頭又被彈了彈,一下就反射性的捏住了那折磨人的縴手。

「蚊子……打死你……」我閉著眼楮,還處于夢中,一邊嘟囔一邊打蚊子,但是蚊子沒抓到反倒抓到了一雙美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就看到了癸步月含笑的看著我。

「都日上三竿了,本宮的小小可真是懶蟲;不過,本宮就喜歡小小這模樣。」

「癸步月?!你、你看、看我睡覺干什麼?!」我一下看清了是他,嚇的連睡意都醒了一大半。

「小小的睡臉煞是可愛,迷人的緊,讓本宮心愈發喜愛了呢。一睜眼便能好好瞧瞧小小,倒也不錯。」他邊說還以食指雅趣的挑起了我一綹墨黑發絲,睜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就那麼睇著我看,淡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美艷的瓜子臉上,顯的他更是一派慵倦意懶。

「丫、丫的,你這個妖孽,別逗、逗我!」以前起床他都是不在的,今日他咋了?!一大早上就受了這種香艷刺激,讓我蹬著鵝色綴銀履鞋就一骨碌的跑了出去。

而斜躺在床上的癸步月,嫵媚而上翹的桃花眼波光流眄;看著害羞跑掉的一小團人影兒,暗自輕笑,真像炸了毛的貓呢。

等我下到了一樓,就看到客棧里人有些多了起來,熙熙攘攘的;本來以為還是早上,一看烈日當空的天色讓我一愣,還真是日上三竿!丫的都中午了!

剛找了一處坐了下來,就瞧見了兩個頗為眼熟的人影子與一個半生不熟的,還有一個陌生的。

進來了三人,我只認識其中的兩位;中間的那人是一身明藍婦孺裝扮,臉色蠟黃的仿佛每天都沒休息似的,眉宇之中泛著怠倦,赫然就是那松無派的寡婦啊!右邊的女子一身淺綠煙羅裙,嘖,這不是那賈婉彤嗎?!而左邊的是鶴發童顏的意一位老者,那老者精神矍鑠,一雙垂眼不見渾濁,正面看就呈‘八’字形,雙目炯炯。

「爹啊,您必須得幫女兒這次啊!我夫君須臾死于那魔頭手中,我們雖是後來自立門派,但是武學皆是出自于爹您的啊!那魔頭這般做,無異于扇您的臉面,不把您放在眼里嗎?!女兒听說爹的武功在那十大高手榜上可是第九名啊!依女兒看那高手榜定都是摻了水的,爹您武功這般的高怎麼會落于第九?爹您一定要給女兒報仇啊!」

那松無派的寡婦還在一個勁兒的說,說起十大高手榜,我還問過癸步月,他卻只是笑而不語,說只有前三沒有公開,雖然前三沒公開,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不少;鐵元宗的博弈為十,那位老者為九;不過顯然,那寡婦的門派毫不起眼一定是不知道前三的。不過,讓我不解的是,賈婉彤怎麼一下又和她們攪合在一塊兒去了?

賈婉彤是最先瞧到了我,她嘴角更是帶著意味不明的笑;那笑雖是淺淺的,卻生生的撕裂了她一張頗為嬌媚的容顏,顯的有些幽詭。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但是還沒等我想多,那寡婦顯然是還在怒氣勃發中,像一只發怒的母獅;她倏地就眼神銳利的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我。

「爹!您看!她就是那魔頭保護的女娃!就是她害死了我夫君!你這狡猾的女娃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那魔頭殺了我的夫君,必須要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隨著那寡婦歇底斯的的聲音與她的一指,那鶴發童顏的老者聞聲目光便立即狠狠的掃了過來。

「就是那個小女娃子?」

那老者一說,立即得到了賈婉彤與寡婦的點頭;但是那位老者卻並沒有上前來找我,只是沉著臉似是思考著什麼似的;隨即卻是搖擺了擺手,示意那寡婦不要莽撞沖來。

我懶得看她們,朝小二招了招手,本來打算只叫一盤雞腿的,但是只叫一道菜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我就又多加了倆最便宜的菜,大白蘿卜和青菜……

等上了雞腿後,我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但是這世道就這樣,你不找別人,別人總會來找你的。

那寡婦一副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的樣子,看我吃的香噴噴居然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讓那寡婦心中更像是被猴子抓撓似的,她想若不是被爹攔著,她現在就想沖上去殺了那小女娃泄憤!

賈婉彤看著那寡婦一副沉不住氣的模樣,她面上似乎閃過一絲不屑;隨即賈婉彤卻似乎對那寡婦說了些什麼,讓那寡婦的臉色頓時一喜,居然平靜了下來;隨即那寡婦又對那老者說了些話兒,那老者思考了會兒,點了點頭,她們與那老者朝我邁了過來。

「吃個雞腿都不安生。」我一邊吃一邊嘟囔,偏偏這嘟囔的聲音還特別大,剛好讓那三人听到。

「還沒請問小姑娘你的名字呢,我姓賈名婉彤,字**;小女娃你呢?」賈婉彤對我笑的那叫一個友好,如果不是昨天听到了她找癸步月夜談,恐怕我是一定會覺得她是對我友善的;想到她昨天被癸步月像掃垃圾一樣掃了出去,現在居然還這麼和和氣氣的,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我沒理那賈婉彤,心機女有啥好理的?況且更重要的是,老娘雞腿還沒啃完……

顯然,因為我的不答話讓那心機女賈婉彤有點尷尬,賈婉彤給那寡婦使了一眼色,那寡婦對著我的臉色忽然變的奇跡般柔和;而那老者更是不發一語,只是目光人的看著我。

「我是松無派的掌門,姓沈名綠,這位是我爹爹沈一仁;怎麼,今日你一人嗎?要與我們一起去給鐵元宗的博弈尊人賀壽嗎?」

我瞥了那沈綠與她爹沈一仁一眼,這是很明顯的陰謀好嗎?我又不認識你們,怎麼可能跟你們過去,再說了,我的身份她們二人定知曉;前幾日我家大美人還殺了鐵元宗的人呢,別說鐵元宗讓不讓了,她們這般真誠的邀我去鐵元宗本身就有問題,丫的,她們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那喚沈綠的寡婦還沒說完,就被賈婉彤狠狠的瞪了一眼;賈婉彤那意思似乎是說都被寡婦的笨嘴給搞砸了,連忙把話搶了過去。

「綠姐,這是說的什麼呀!我是听說這次三教九流之人都會前去呢!主要還是听說,鐵元宗似乎是傳有百毒心經的消息,為了顯示江湖正派之風,鐵元宗似乎準備召集各門派,以給博弈尊

人賀壽的噱頭兒,進行公平競爭呢!」

我一听,果然那賈婉彤是個心機厲害的人物,還真沒叫錯心機女;比起那沈綠說話詞不達意來說,她的話看似無意,但是句句都是重點。

不過話說回來,鐵元宗能有什麼消息?!難道他們捉到了穆雲那個老頭?不可能,要真捉到了還不都去練百毒心經了,鐵元宗的人也不會弄什麼賀壽了,那簡直就是多此一舉。這次以百毒心經的消息為由頭,慕名而去的人必然是多;就是不知道那寡婦沈綠和賈婉彤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從她們找我說這一消息來講,那賈婉彤肯定是希望我去的,但是絕對是鴻門宴……

我想的出神兒,早就沒理那一幫子人了;但是我渾身還是都繃得緊緊的,如果她們敢做什麼小動作,我可是馬上準備跑的……

畢竟老娘神功的影子還沒瞧見啊!

不跑等著挨揍這種看似英雄實則傻憨的事兒老娘可干不來……

賈婉彤似乎感覺達到目的了,笑意妍妍的;隨即她便與沈綠、沈一仁一塊兒走了,賈婉彤臨走時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麼瞧怎麼怪異。

我一邊咬著雞腿一邊想,依照那寡婦前後表現差異那般大來說,賈婉彤說的一定不是啥好事,絕對是對老娘有致命性的傷害滴!

倏地,我卻感覺被拉進了一個泛著艷香的懷抱,手上的雞腿一下也沒了……

「唷,小小想什麼呢?想的這般入神?」

「癸步月大美人,你就不能正常的出現嗎?你把我雞腿弄哪里去了,我、我還沒吃完啊!」丫的,還有好一大口肉啊,是我留著等最後享受呢!

癸步月一听,看著我一雙油膩膩的小爪子更是挑剔的搖了搖頭。

「小小可真是沒了本宮不行,瞧瞧,吃個雞腿兒就是吃的一嘴油膩。」癸步月一邊說還掏出了一塊紅帕,細細的幫我擦了擦小嘴兒;那紅帕是絲綢所制的,觸感極好,一定價值不菲……丫的居然給我用來擦嘴……

「癸步月,你別給我擦。這麼好的帕子,我沒錢還你……」我拉住了他雪白無比的手腕,他這人有潔癖不說,現在他連我也一塊潔癖了,看不得我身上有什麼髒的灰塵啊破了的衣衫啊,而且他不是一般的挑剔考究,衣衫啥啥可都是他替我選的,如果我有哪里不妥被他看到了,這位大美人就會蹙眉、蹙眉、再蹙眉……非要把老娘也弄的干干淨淨的他才舒爽,跟有強迫癥似的……不過奇怪的是,不管我說話怎麼粗魯動作怎麼粗魯,他似乎都不曾說……

癸步月沒搭理我說的話,只是戲謔的看了我一眼,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一絲鄙夷。

「剛才那三人一瞧就是心懷鬼胎的臭模樣,拙劣的計謀還敢拿出來顯擺,真真可笑。」

「你听到了嗎?」我瞪大了眼楮,他剛才在哪兒呢?!完了完了,以後說他壞話時我得走遠點。

他笑著點了點頭,隨即縴美的手意興闌珊的拿起了筷子,看了眼桌上的大白蘿卜、青菜和雞腿,頓時就是一陣挑剔的蹙眉,立即便放下了筷子。

我沒看癸步月的表情,我一下就蹦了起來,趴在他的肩頭,好像防賊似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悄悄的問︰「那鐵元宗說放百毒心經的消息是真還是假?」

癸步月忽然就突然把趴在他肩頭的我給拉了下來,他也學著我的動作,對我耳語了起來。

「假。」

丫的,我一听差點沒鼻子氣歪了;好不容易听到了個消息,還是別人說給我听的,居然是假的!太叫老娘失望了……

「小小別失望,咱們還是坐山觀虎斗;瞧瞧那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最後為了那百毒心經會鬧成什麼模樣。」他笑眯眯的看著我,隨即他就朝小二揮了揮手。

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弄的一愣,連忙問︰「你干嘛?我雞腿還沒吃完,你不能給把雞腿給撤走了,我還留著最後一口沒舍得吃。」

癸步月則是瞟了我一眼,雖然他面帶微笑,卻讓我心虛的模了模小鼻子,丫的老娘沒得罪你啊!

「小小你瞧瞧,桌上除了雞腿;那其他兩盤,真是……讓人食欲大減。」

我看了看殘缺的大白蘿卜與不新鮮軟趴趴的青菜一眼,好像是的……

「我、我先沒注意、我就隨便湊合來著……」反正便宜啊!怎麼說老娘還點了三盤菜,听起來挺闊綽的……

「湊合?」癸步月揚眉笑了笑,卻也沒在說話了,又不知道點了些什麼;他最後似乎不耐煩了,連菜單都懶得看了直接報菜名兒,什麼窖藏的瓜果綠蔬南海珍珠金絲鮑魚……奢侈……

相比之下,老娘是多麼的節儉!和他一比老娘真是節儉的楷模……

「癸步月,那我們接下來還是去追那個老頭嗎?」我咬著最後一口的雞腿,果然好的留著最後吃才是最好吃的。

「不,去鐵元宗。」他優雅的抿了一口茶,說的話嚇我一跳。

「消息、消息不是假的嗎?!都假的還有什麼好去的……」我不止是疑惑啊,我現在還開始懷疑,我和癸步月的大腦構造是不是不一樣?!

癸步月卻是朝我微微一笑,狹長的桃花眼帶了一絲玩味;只是微笑,卻讓他的五官顯的更是眉目如畫,風情無限。

「你那日都殺了他們的人啊,我們、我們還怎麼去啊……」我問的有些艱難,因為他喝茶時那白皙的喉結還性感的滾動,融合在他那男女莫辨的容顏上,竟是絲毫都不突兀,反而還帶了一絲濃濃的魅惑。

「喬裝。」他笑意盈盈的,但是我就是感覺好像不是那麼一回兒事兒。

「但是你這麼美,你肯定容易被發現啊……」癸步月這麼漂亮,被發現那是遲早的是事啊……

「這次听聞其中一位藩王的公主也會到來,那公主畢竟高貴,所以便會戴上面紗。」他邊說到這里時還拿手縴美的手撫了撫下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一下想到了一點,立即瞪大了眼楮!

「癸步月!你不會想把那公主打昏了,然後你扮作那個公主吧?!」我現在不是瞪大眼楮了,我現在是目瞪口呆了!他要扮公主?!

癸步月听聞就是一笑,隨即魅惑的朝我耳朵上吹了一口熱氣兒。

「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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