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驚慌,南宮傲強壓下心中的抽痛,陰沉沉的看著輕陌,渾身散發著濃郁的殺氣。好似下一秒的答案不滿意,他就會出手殺了那人。
很少見南宮傲這般神情,齊風心生擔憂,眼眸緊緊注視著輕陌不慌不亂忙活的身影,暗暗準備,隨時出手相救。
「沒事了,人明天就會醒。」
依舊風輕雲淡,淡漠的迎視著那殺人的目光,好似沒感覺到齊風那關心的注視般,清清冷冷的聲音回響在房間里。
輕陌小心的拔下水墨煙背後的金針,正準備伸手將人從水中撈出來,南宮傲就快他一步,一手將水墨煙從水里拉起,裹進了自己的衣袍里,抱著就奔出了浴房。
「果然當局者迷。」
齊風輕搖了搖頭,相繼離開。
原本忙著收拾的輕陌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了一眼離去的寶藍色身影,唇邊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苦澀的淺笑……
次日,天色微微泛白。
「唔……」
輕喃了一聲,水墨煙慢慢睜開自己的黑眸,絕美的臉上透著大病之後的蒼白虛弱。
剛剛準備撐起身子,頓時一只溫暖的手伸了過來,溫柔的扶住了自己的身子,並且很體貼的在他身後墊上一個軟枕。
「啊……」
瞳孔驟變,震驚之余錯愕的扭頭,頓時微張了嘴,半響回不過神來。
「傻了?」
收回雙手,看著那個鎮定自若的絕色之人臉上的震撼,陰沉了許久的心情一下子輕松了不少,忍不住出言調侃。
「將軍說笑了,墨煙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點出現……嗯?這是……」
恢復了點神色,絕美的容顏上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淡淡的反駁,漆眸若有似無的打量著身處的環境。
陌生的環境,熟悉的燻香,水墨煙眉宇微微擰起,閃過一絲訝異,本欲說是自己房間的話硬生生變了,「將軍的房間?」
南宮傲細細的打量著床上神色萬變的水墨煙,唇角勾起縷縷淡笑,「你說呢?」不答反問。
「墨煙該死。」
縱然猜到了,可真的被證實時他還是愣了一下,隨即起身要下床,卻又被南宮傲按住了。
「病了還逞強?好好坐著,別亂動。」為他將被子掖好,南宮傲冷冷的斥道,爾後起身端過藥碗,「把藥喝了。」感覺溫度適宜,方才將藥遞給水墨煙。
伸手接過藥碗,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難聞的藥味刺激著他的嗅覺,一絲厭惡的神色劃過眼瞼,稍縱即逝。
強吞了幾口口水,他硬是沒能將藥灌入口中,「良藥口苦。」忽而耳畔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水墨煙瞬間收起所有的情緒,坦然自若的端起藥碗,一仰脖子,將所有的藥汁全部灌了下去。
「咳咳咳……」
胃難受的異常,水墨煙強忍著干嘔的感覺,彎了腰,趁著床沿捂住嘴,極力的壓抑卻依舊難以克制。
「還好吧。」
輕輕拍著水墨煙的後脊,南宮傲淡淡的寬慰,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人喝完藥會這樣強烈的反應,漆眸中有絲愧疚一閃而過。
「無礙。」
止住了難受的感覺,水墨煙臉色越發的慘白,听了南宮傲的話,卻勉強扯出一絲淡然淺笑,稍稍喘息了幾口氣,一手扶住床枋,一撩被子,站了起來。
身子有點虛浮,忍不住往一邊歪斜,水墨煙低呼一聲,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懷抱。
「你……」
溫怒的看著將自己推開的水墨煙,南宮傲臉色陰沉的呼出聲,卻見歪歪斜斜的水墨煙艱難的走到茶桌邊撐著的模樣又忍了下來。
「將軍,墨煙擔不起。」
丟下一句話,水墨煙舉步維艱的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