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痛楚傳遍全身,好似要將他活活焚化,水墨煙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葬身烈焰中,可一瞬間他便墜進了冰窖,刺骨的寒氣鑽入骨髓,微微蜷縮身子,卻怎麼也無法抵御那冰冷。
「熱……好熱……」
「冷……好冷……」
唇齒間反反復復的溢出痛苦的呻口今,秀美的眉峰緊緊的擰起,絕美的臉上滿是掙扎的神色。
「不要——」
突然一聲慘呼,昏迷中的水墨煙一下子睜開邪魅的雙眸彈起,冷汗侵濕了脊背,驚魂未定的他突然痛苦的悶哼一聲,身子向一側跌去。
「墨煙。」
一直靜候在旁守候他的南宮傲早在欣喜之余就悄然坐到了水墨煙的旁邊,伸手環住他的腰身,見他此刻傾斜立馬收緊手臂,見人緊緊的摟進懷中,小心的為他擦去額際的汗滴,拉過被子為他掖好。
然而做完一切,他方才察覺到懷中的人似乎有點不對勁,細細打量了一番,又沒發覺問題的所在,冷峰輕蹙了一下。
半響過後——
「這是哪里?」
「這是星辰**營。」
「你是誰?」
……
「我又是誰?」
……
難以置信的與懷中的人對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出一絲玩笑,可任憑他怎麼搜索,水墨煙清亮的漆眸中都沒有半點玩味之色。
「唔……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懊惱的抱頭,水墨煙陷入了自我糾纏的狀態,全然不在意身後之人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也完全沒理會自己此刻正蜷縮在旁人的懷中。
後背傳來輕輕的撫慰,將水墨煙拉回了現實,茫然的望著已經收斂震驚神色的南宮傲,滿是期待的注視,期待著南宮傲能給自己解惑。
「別為難自己,你只是受了重傷,等傷好之後就會想起來的。」見水墨煙放松了身子,南宮傲輕輕的出聲寬慰,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你想知道的,我都會一一告訴你。」
淺淺的一笑,任由南宮傲將自己摟進懷中緊緊的圈住,像個孩子般安心的趴伏在南宮傲的胸口,柔柔的輕語︰「你……和我是什麼關系?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水墨煙竟然沒半點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任何的不妥,更不認為自己現在有多荒誕,欣然接受了一切。
對此,南宮傲差點藏不住內心的雀躍之情,可稍稍冷靜,方又嘆息一聲,心中雪亮一片,這不過是因為他不記得以前,而自己又是第一個出現在他眼前的關系罷了。
「你本是煙雨樓的小官,初登表演時試圖自殺抗拒賣身,被我救下並將你買回府伴在身邊。這次你遭受敵營綁架,沙場再次相見,你不願我被人威脅用計奪了敵營主將的坐騎往回逃,豈料敵方主將下令放箭……還好當時你身子不穩掉落馬下,絕多數箭都被馬匹擋去,中了幾箭也都不在要害處,不然我趕到的時候,你就真的沒命了。以後不許你這麼胡來,听到了嗎?」
想起那日的場景,南宮傲依舊心有余悸,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將水墨煙的身子摟的更緊,更深的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稍安心。
短短的七天,已經讓他身心疲憊,輕輕的聞著水墨煙身上的淡香,唇瓣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太好了,他還活著……
「你真霸道。」
不滿的輕抬起頭,水墨煙輕皺了一下眉頭,一絲疑惑閃過漆眸,腦海不停的搜索著南宮傲所說的畫面,毫無印象,他索性就放棄了。
「沒商量,反正以後絕對不準你再做那麼不要命的事。」很是決斷的宣布,不容半點質疑。
「按你所言,我們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不去理會南宮傲的話語,水墨煙突然抬起頭來,質疑的盯著南宮傲的漆眸,「你不會見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所以故意拿話誆我吧?」
「怎麼會……」深邃的漆眸不自覺的左右晃動,避過水墨煙注視的眸光,壓下被戳穿謊話的尷尬,「別想太多了,躺下休息會兒,我去找大夫過來。」
說完也不等水墨煙說什麼,南宮傲就小心的將他扶躺下,自己一躍下床,停也未停的一溜煙離開了房間……
------題外話------
攻很溫柔有麼有?
冰山開始融化了有麼有?
親們是不是該多多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