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愜意的搖著手中折扇,齊風瀟灑隨性的的駕著馬車,穩穩的驅使著身後的車輛在官道上疾馳。
「咳咳咳……」
馬車內忽而傳來一陣咳嗽,聞此,駕車的齊風手中折扇一收,好看的唇瓣勾起一抹淺笑。
「好些了嗎?」
溫柔的輕撫懷中臉色慘白的絕美之人,摟著他的雙臂緊了緊,讓水墨煙能夠趟的更舒服點。
「嗯……」
嚶嚀出聲,艱難的睜開沉重的雙眸,隨即便要掙扎著往外撲,卻被適時的制止住。
「別亂動。」
朦朧中又听見一聲熟悉的聲音,頭昏昏沉沉的水墨煙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驚愕的扭頭,對上南宮傲淺笑的容顏。
「你……咳咳咳……」
情緒激動的水墨煙想也未想,一把撲進南宮傲的懷中,神色間的驚詫依舊,清明的漆眸靜靜的與南宮傲對視。
「我沒事。」
輕輕的拍了拍水墨煙的後脊背,幫他順了順氣,溫柔的低語,臉色也有一絲不尋常的蒼白,可惜他懷中的人太過沉醉于他歸來的事實,完全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忽而水墨煙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緋色,頭微垂,避過南宮傲的漆眸,不著痕跡的離開他的懷抱。
「輕陌說你們遇到危險,你怎麼回來的?」
懶倚在車輦的一側,平復了一番自己的情緒,依舊不敢看南宮傲,卻覺得這麼靜謐越發尷尬,不得不找了個話題打破沉寂。
「過來我就告訴你。」
想起剛剛的軟香,南宮傲嘴角忍不住勾起淡笑,可此刻懷中卻沒了那人的身影,不由輕蹙了一下眉頭,很是不滿。
「休想,愛說不說。」
退卻的紅潮再次爬上來,水墨煙把頭瞟向窗外,聲音極不自然,露在窗外的清眸左右亂瞄。
「該吃藥了,你們兩個就別在別扭了。」
一旁的輕陌實在看不下去了,端過一碗藥碗遞給南宮傲,卻正好被回頭過來的水墨煙看到,「你受傷了?」雖是疑問句,水墨煙卻說的肯定。
此刻他才正眼打量起南宮傲,確實看見他臉上閃過不正常的蒼白之色,伸手端過輕陌手中的藥碗,不確定的又聞了聞,秀眉緊緊的擰了起來。
輕陌見此,適時的離開了車內,留給水墨煙和南宮傲獨處的空間……
「不打算給我喝?」
靜靜看著水墨煙的神色變化,南宮傲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低低的詢問。
「這又何苦……」
抬眸淡淡的看向坐在另一側的南宮傲,神色痛苦的從唇角溢出四個字,爾後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再言語。
「別咬傷了。」
靠近水墨煙,伸手輕輕撫過他緊咬的唇瓣,南宮傲心疼的輕語。
「把藥喝了吧。」
輕輕吹了吹手中滾熱的藥汁,稍冷之後才遞給南宮傲,沒有躲避他過分親密的舉動,漆黑的眼眸靜靜的迎視南宮傲。
「啊——」
手中的藥碗一空,隨即身子一輕,來反應不過來就被南宮傲整個摟進了他的懷里,溫熱的氣息離得極近,驚得水墨煙完全不敢亂動一點。
「你……」
白皙的臉上飛上緋紅,水墨煙壓下內心的排斥,干咳了一聲,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僵硬著身子窩在南宮傲的懷中,任由對方圈住自己的腰肢,保持現有的曖昧姿勢,不敢亂動分毫。
「你不用繃得這麼緊,我不會亂來。」
貼近水墨煙的耳畔,南宮傲清冷的嗓音低語,心知懷中的人在勉強自己,可他就是想要再多感受一刻。
在經過那一場劫難之後,南宮傲真的不想再與懷中的人分離,那種生死別離的錐心之苦他已經嘗過了一次,直到將水墨煙摟進懷里他一顆提著的心才落地,倍感踏實。
「哎……給我看看你的傷。」
半響,水墨煙輕嘆一聲,掙扎著要起身,力道有點重,便听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
神色一驚,不在掙扎,就著原有的姿勢扭過身,慌亂的掀開南宮傲的衣襟查看,卻見南宮傲的腰身纏滿了繃帶,些許地方沁出鮮紅之色,隱隱還有一股焦灼之味飄逸。
「無礙。」
撥開水墨煙要去拆繃帶的手,聲音無波無瀾的響在車內,伸手拿過水墨煙手里拽住的小瓷瓶,倒出一顆喂入水墨煙的嘴中。
「輕陌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
見水墨煙神色糾結,南宮傲心知他還在意,將他稍稍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這才勸慰起來。
「為我……真不值得。」
沉默許久,水墨煙才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頭微垂,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眼楮里的一絲異樣神色。
「值。」
南宮傲感覺到了他身上突然加重的陰郁之氣,小心的捋了捋他散落的碎發,口氣很是肯定,微抬起水墨煙的頭,用堅定的眼神與他對視,將自己的心思傳達給對方看。
察覺到南宮傲眼眸中的神彩,水墨煙震撼的睜大了雙眸,平靜的心湖里泛起了軒然大波。
南宮傲,我真的看不透你,希望這場豪賭我沒有賭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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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快樂,喜歡阿醉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