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嫡女 234,步步驚魂,林鶯鶯之死(求年會票)

作者 ︰ 火小暄

姜萱冷笑︰「辰王妃,你有什麼可說的。」

歐陽月淡定的坐著,懶洋洋的撇了姜萱一眼道︰「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姜萱公主傷心過度沒有想到,本王妃便替姜萱公主說了吧。」

……

眾人一愣,卻發現姜萱面上一沉,冷冷瞪著歐陽月,歐陽月這話是不是有點意有所指啊?眾人深想了一層,不禁有些了然,這姜萱怒氣沖沖的樣子像是要替那丫環報仇,可是若真是關心,這時候豈不是應該先沖過去看個究竟嗎,哪里還有時間問別人錯處,一切要先找出真正死因才說,這人才剛一走姜萱便指責歐陽月,怎麼看都有些作賊心虛嗎,而且到底是生是死還只是太子府的侍衛說的,她們可沒看到,萬一被姜萱收買了純屬找歐陽月麻煩呢。

這姜萱為自己丫環報仇到底有幾分是真的啊?恐怕還得看過才知道。

姜萱冷哼,卻是看向姜齊,姜齊面色也不好,看向百里丞道︰「太子,便讓這些下人將成語帶上來吧。」

「去將人帶上來。」太子一擺手,那兩個侍衛明顯有些猶豫,但不敢多說,不一會便又帶了四人抬著一人進來,只是這些侍衛面色不對,有些發白,直到將人放到大廳之時,眾人看到皆是大驚失色,甚至有幾個貴婦小姐嚇的當場翻著白眼暈了過去,四周的抽氣聲不斷響起,大廳有些混亂。

姜萱瞪大眼楮看著死去的成語,卻是差一點直接栽倒下去,多虧有下人扶著,不然這一摔下去也夠嗆啊。

卻說這成語,死狀當真可怖,全身上下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刀痕數不清楚一般,身上插了數刀,但似乎並不是最嚴重的,手臂上雙腿上密密麻麻的刀痕數不勝數,全身上下一片血跡,整個身子全是一片紅色,成語的面上極度的猙獰,眸子瞪的大大的,根本合不上眼,那眼中是死前最後那帶著驚恐的眼神,不論誰看到了都感覺心中一顫,一種背起寒霜的感覺讓人心頭發麻。

其中一個侍衛抱拳,雖然臉上表情也有些虛白,但還是沖著太子道︰「太子殿下,屬下簡單查證,此人身上沒有致命之傷,她的死完全歸究于身上刀傷太多,流血過多而死的。」這太子府侍衛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一般都有些拿的出的本事,就比如這驗傷一事,太子與其它的人自然可以相信了。

「天啊,這……這簡直太殘忍了!」

「是啊,嚇死人了,怎麼會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人,將人害成這般模樣。」

「殺就殺了,這純粹就是為了折磨人的法子啊,看這人死前的樣子,我都感覺渾身不對勁。」

「這種人太可惡了,該受到重罰!」

「對,而且在太子府宴會上做出這種事,定然不能讓她逃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大多數眼光都看在了歐陽月的身上,因為這大廳里最有這個殺機的就屬歐陽月了,先不說姜萱與百里辰最近過多接觸,是不是讓歐陽月不滿了,就是姜萱所說的那成語與歐陽月有過矛盾,這都是讓歐陽月動了殺機的動機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了。

姜萱冷笑‘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歐陽月怒道︰「辰王妃,你做何解釋,人現在也帶來了,你承認了。」

歐陽月淡笑︰「承認什麼?殺人?真是可笑。」

姜萱面色幽冷︰「成語跟在本公主身邊多年,待人接物慣來都沒有問題,也鮮少與人交惡的,可這之間偏是因為辰王妃小心還因故打了她,瞧瞧,現在那臉還留著巴掌印子呢,辰王妃還說成語的死與你無關嗎!」

「呀,真的有!」

「天啊,辰王妃當真這麼大膽啊、這麼狠毒啊!」

「慘絕人寰,這簡直是慘絕人寰,活活放血而死,這是多麼的殘酷,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人,簡直讓人心寒。」

「原還不知道辰王妃竟是這樣的人,現在真是大開眼界了。」

「太可惡了,做出如此事,竟然鬧到這里,來污我的眼楮。」

大廳上討論聲漸漸大起來,紛紛指責著歐陽月,大有強行將罪名按在歐陽月頭上的樣子。

歐陽月面容淺淡,嘴角輕勾,冷笑起來︰「當真可笑,姜萱公主真以為只憑你一面之詞,便能定本王妃的罪了?姜萱公主莫不是腦袋壞掉了,沒忘記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們大乾吧。」

姜萱面上一僵,而其它的人也愣了一下,頓時不敢說出話了。

林鶯鶯見狀,冷笑道︰「辰王妃,不論這是在哪里,今天來眾位來參加的是太子府的宴會,宴會的主角就是大乾大皇子與姜萱公主,他們是貴客,而且你在太子府里做出這種事情來,又將沒將太子放在眼中。這太子府可不是辰王府,可不是你胡來、草菅人命的地方!」

歐陽月眼楮眯了眯,眸子在林鶯鶯身上微微一掃︰「林側妃說話可以慎重,本王妃什麼時候說這件事是本王妃做的了?」

林鶯鶯嘆息道︰「辰王妃,事發至此,你不敢承認這也可以理解,但是姜萱公主親口說的話又豈會是假的。」

歐陽月面上帶著嘲諷,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林鶯鶯,再在大廳里掃看了會,突然輕笑出聲,一手撫著肚子,竟然不予置評,這倒是讓姜萱抓到把柄了︰「怎麼,你這就是承認了,成語就是你害死的!」

百里辰突然將手中的茶杯按在桌上,聲音冰冷無情的道︰「林側妃對于之前的事你可有親眼看見。」

林鶯鶯一愣︰「沒有。」

「沒有看到,就給本王妃閉嘴,你看都沒看到,就能憑借別人的一面之詞覺得這事是本王王妃做的?林側妃倒真是個崇媚外國的好角色啊!」百里辰突然低喝了一聲。

林鶯鶯頓時身子一顫,差點沒因此栽倒下去,面上瞬間大白了,剛才那些跟著指責歐陽月的也頓時閉緊了嘴巴,臉上都帶著一絲懼怕來,太子一听頓時低喝︰「老七,休要胡說!」

「本王有沒有胡說,林側妃還有在座那些借機會想踩本王王妃的都該清楚,自己沒眼楮看到,少在那里胡說八道,跟人嘴舌,顯得愚蠢而又可笑!」百里辰聲音冷冷的,半點不給眾人面子,但那些人卻沒有一個敢反駁的。

便連太子面上變了變,也沒敢太過份,之前百里辰因為姜萱的事被叫到皇宮里,他也只打听到當時的御書房里有爭吵聲,百里辰離開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但是明賢帝之後卻沒有任何表示,那就說明不會懲罰百里辰,可見對其的寵愛,所以太子也不敢妄動,她已經知道這件事跟母後有些關系,若是讓明賢帝一怒之下往下查去,對他位為說可就麻煩了,所以不可追究,而且以百里辰受寵的程度,現在也不好正面沖突。

更何況百里辰說的話,情節十分嚴重。

說到底這里是大周,而不是大乾,姜齊、姜萱在大周做客,他們也只是客,但想因為自己受點委屈就想大周處置正上品王妃,那真是天風夜談,更何況這死的也僅僅只是姜萱身邊一個宮女,在大乾這種宮女沒個千八也得個兩三百吧,為了一個小小的宮女,想要問大周王妃,這是怎麼樣一種傻瓜一樣的自信呢?確實,若是兩國之間發生矛盾,很有可能為此發生兵變,可是那前提得是姜萱死在大周,一個小小的宮女,值得兩國發動兵變,這個理由說出去,會成為瑯琊大陸最大的笑柄,除非大乾皇帝腦袋被驢踢了,不然這種可能性,絕對不會有!

再說林鶯鶯,到底是太子側王妃,太子與百里辰不論私下如何,在人前他們還是親兄弟,太子府與辰王府女眷那也是聯著姻呢,現在卻幫著外人不幫家里,這是說林鶯鶯有判國之意呢,還是這麼下賤為了別國一個小小宮女的事借由討好之意圖,對歐陽月進行攻擊,以換取姜萱的友好呢。堂堂太子側王妃,將來最有可能成為貴妃的人選,竟然如此下賤嗎,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竟然如此不顧親情,別國就這麼好嗎?

只要百里辰想,就林鶯鶯此舉,硬是給你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看明賢帝願不願意接受這個理由,以明賢帝對百里辰的寵愛,有這麼個欺辱自己家人的,想要下令弄死林鶯鶯可真是輕而異舉,到時候就算是林府說不定都要受到重創,誰敢擔這個責任。

歐陽月此時笑了起來,沖著百里丞道︰「太子殿下,本王妃此行受到邀請來太子府做客,現在卻是受到驚嚇了,太子作為主人,那是公認的賓客如歸的禮數周全,想來不會坐視不禮吧。」

百里丞面色不好,暗中看了林鶯鶯一眼,這是林鶯鶯嫁到太子府後,百里丞第一次這麼看她,那眼中有著埋怨,頓時讓林鶯鶯心中一驚,面上一白。是,那成語就是她暗中派人殺死的,正是因為她看到了姜萱與歐陽月的爭執,所以借這個機會,定能破壞兩人的關系,到時候姜萱想嫁到辰王府就難了,這就是她的目的,可她也沒想到,歐陽月就這樣不解釋也不承認,百里辰就這麼的自大,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她,而且半點不給大乾皇子與公主的面子,這件事換了別的皇子,定然會選擇大事化小的,根本牽扯不到她身上,現在這情況卻是令她暗恨的。

歐陽月抬眼看著姜萱,直言不諱的道︰「姜萱公主,先不論你身邊這個丫環兩次三番對本王妃出言不敬,本王妃早有理由定她的罪了。本王妃自持身份,不屑與這種低賤又不知身份的下人一般見識,可不代表本王妃就是息事寧人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就是本王妃真的因此殺了她定罪又如何?大乾國出使大周,代表的是大乾皇室,為的是兩國的友好,因為一個宮女毀壞兩國的友好相交,這個小小的宮女擔的起這個責任嗎,或許說姜萱公主你這個主子故意讓她胡來來破壞兩國和平嗎?」姜萱嚇了一跳,忙要道,歐陽月已經打斷她,「不過本王妃想,以姜萱公主才貌雙全的名聲,定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分寸的事來,只怪有些下有仗著自己主子位高權重,便是漸漸找不準了自己的地位了,卻是忘記了,說到底她跟著再好的主子,她到底也只是個奴才,越了線,等待她的就是死!」

說著,歐陽月冷冷掃了大廳上剛才嘰嘰喳喳亂說的人,那些人頓時低下頭。

歐陽月冷笑︰「不過,這殺人之名本王妃可不擔,本王妃若想殺,當著姜萱公主的面處置一個對本王妃不敬的奴才又能如何,姜萱公主仁明大義顯然不會為了一個奴才,壞了他人對大乾皇室的尊敬。若是本王妃在姜萱公主面前都敢處置了這奴才,本王妃何必暗中下手呢,本王妃可沒那麼多時間,為了一個奴才浪費心力,根本不值得。」說完又掃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本王妃陪同王爺過府,太子殿為主人,現在客人在您府上遭到如此大辱,還請太子殿下還本王妃一個公道!」

百里丞面色變了變,笑道︰「不過就是一場誤會,林側妃原本也是出于好意,心想著不能置兩國友好于不故,本想著快些解決此事,可最後卻沒選對法子,倒是讓辰王妃誤會了,林側妃還不快向辰王妃倒歉。」

林鶯鶯面色一沉,眼中有著恨意,她從小便是天之嬌女,什麼時候這麼丟臉過,可是她在百里丞面前一直都是溫柔解語花的角色,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壞了形象,當下咬著唇,猛掐大腿眼眶已經紅了,眸中含淚︰「辰王妃,是鶯鶯的不是,還請你見諒,鶯鶯一時好心辦了錯事了。」

歐陽月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看的林鶯鶯心中一詫,歐陽月笑著道︰「林側妃客氣了,只要下次不犯糊涂,自然就沒事了。」

林鶯鶯心頭一震,突然瞪大眼楮看著歐陽月,卻見後者一派平靜,歐陽月知道她的行為,還是知道她的計劃了?只是看著她的樣子又不像,剛才只是她無心之言吧,林鶯鶯實在難以想象歐陽月有這等故後的智慧,默默退到一邊上,眼楮卻總是若有似無的看著歐陽月,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個什麼來。

而那姜萱卻是一肚子火,成語跟在她身邊多年了,她承認成語有時候是有些激進,有些高傲,可是這成語一直以來對她都十分忠心,與人有矛盾,與權貴的矛盾也是因為她,這一次與歐陽月也是同樣的事情,可是現在她死的不明不白的,現在偏偏她還不能發做了?!

姜萱手‘啪’的一拍,就要理論,那姜齊卻道︰「這成語竟然敢對辰王妃不敬,死也是咎由自取,不過她死在太子府中,又是皇妹的貼身宮女,這人被殺了,是否是有人針對皇妹,一時難以下定論,不過太子府這護衛看來還需要再加強啊。」

一個丫環的死想往歐陽月身上推,牽連出更大的利益來,顯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姜萱若是在這里吃了這麼大的虧就此錯了,那以後大周他們的地位就很尷尬了,自己人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死了,豈不是打著姜齊與姜萱的臉面嗎,這也不得不追究。

姜萱一听,立即明白姜齊話中之意,連聲道︰「成語跟在本公主身邊,一直十分盡心盡力,現在她死了,本公主十分傷心,還請太子查出凶手給本公主一個交待。」

林鶯鶯面色一變,太子余光掃來,心中也有定論了,微一咬牙,指著其中一個侍衛︰「你們兩個之前面色不對跑來回報,可是因為**薰心,對成語見色起義,她不從所以才起了歹心害死了她,說!」

那最先兩個過來稟報的侍衛一驚,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哆嗦著開不了口,這一開口他們的結果就是死,他們何其冤枉,可他們若不借著太子的話說,他們還是死。

「難道你們還想你們的家人跟你們陪葬嗎。」之前回話,明顯是個侍衛頭頭的人,此時壓低了聲音對侍衛兩人道。

侍衛二人面色灰白,‘砰砰砰’不斷磕著頭,嘴里不禁大聲叫道︰「太子殿下饒命啊,奴才也只是一時起了色心,是無心的,是無心的啊。」

「太子殿下饒命啊!」

「來人,拉他們下去亂棍打死,以告謂成語在天之靈。」太子卻是面無表情一擺手,那兩侍衛已被拉下付出,沒過一會外面便響起他們的痛叫聲,大廳中卻是沉寂一片。

誰都知道太子這是故意拉個替死鬼來,那太子府的侍衛一個個精明干練,之前太子府也不是一次兩次邀請宴會了,那丫環比成語好看的也不是沒有,怎麼誰也沒出事,就成語出事了,可這事根本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則不定追究出個什麼,到時候所有人都是沒臉的。

因為出了這個事,宴會進行的很不愉快,最後姜萱以不勝酒力為由要退席,這宴會自然是草草結束了。

歐陽月走出太子府大門時,姜萱的馬車卻是等在那里,歐陽月淡笑,姜萱卻已走下馬車,緩緩向歐陽月走近︰「這一次算是你走運,聰明的就快點將玉佩的真正下落告訴本公主,不然今天也只是個開端,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折騰你。」

歐陽月冷笑︰「姜萱公主若是下輩子投不成公主,也會是天下最出名的強盜,這強取豪奪的本事可非一般人做的出來的,而且沒有任何道理。先不說這玉佩是不是真像姜萱公主說的是你大乾皇後母族的東西,本王妃這些日子忍著懷孕的不適陪你走了這麼多回,一句感謝沒有,現在反而想害本王妃,寧氏到底有沒有將玉佩給你,本王妃是不知道,但是姜萱公主也別當本王妃是傻的,這麼容易受人威脅的。既然姜萱公主找不來玉佩,大不了明白本王妃進宮見皇祖母,或是父皇,將姜萱公主的此行目的與他們說說,說不定以父皇的高位,下一道聖旨,自然就有人將玉佩雙手奉上了,到時候豈不更省姜萱公主的事情嗎。」

姜萱神態卻是大變,那姜齊已經快步沖過來︰「辰王妃請不要動怒,皇位也是因為太過孝順母後,所以才會這麼焦急,她是個心靈最善良的,不瞞辰王妃這件玉佩確實對我們很重要,她不但是母後娘家的家傳之寶,甚至也是調動母族的重要信物,而母後母族在大乾佔了三分一的勢力,可見這玉佩對大乾之重要。倒是不怕辰王妃知道,這個玉佩對本皇子爭奪皇位也會有很大的作用,但這即為母後母族的信物,能使用的也只有同族中人,外人拿到卻是無用,但若是辰王妃能幫本皇子找到這個玉佩,本皇子承認欠辰王妃一個人情,只要是在本皇子能力範圍並且不涉及大乾利益的,本皇子都會答應你。」

歐陽月陷入了深思之中,似乎相信了姜齊的話,姜齊與姜萱對視一眼,眸中帶著一絲期盼,歐陽月皺眉道︰「這個玉佩本王妃確實沒有,不過本王妃還是那句話,寧氏當年照顧本王妃的母親,她能得到的機率佔了八成以上。」

姜萱卻是哼了一聲︰「本公主早見了這寧氏,她現在過的極苦,瘦的眼包骨了,而且住的連低等下人都不如,身邊哪有什麼長物,她可說這東西在辰王妃你身上。」

歐陽月同情的看了姜萱一眼︰「姜萱公主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了,寧氏不說與本王妃有仇,不會說真話,就算她想說,恐怕也不能說啊。」

姜齊一愣,若有所思道︰「辰王妃是什麼意思?」

百里辰冷哼一聲︰「歐陽將軍是個仁義之人,當初雖是寧氏犯了錯理當休了她,可是那屬于寧氏的一干私物,歐陽將軍什麼也沒要,寧氏全都帶回去了。里面是不是有你們說的玉佩,這件事難說了,也不能說寧底現在過的苦,就不可能是她,她在寧府過的慘,東西被搜刮了,自然是有搜刮之人享用了她的東西。那塊玉佩就你們所說,少說得值個幾百兩吧。」

姜齊與姜萱一驚,姜萱忙道︰「辰王的意思是……」

「娘子愣了吧,先回府休息吧。」百里辰說完便不再理會他二人,扶著歐陽月便上了馬車,以百里辰的性格,剛才姜萱還想冤枉歐陽月,願意說這番話都是十分給他們面子了,而姜齊與姜萱也沒在意百里辰的話,兩人迅速也上了馬車回到驛館。

剛一進屋,姜萱便急道︰「皇後,你說百里辰與軒轅月說的會是真的嗎。」

姜齊想了想說道︰「不是沒有可能,在這之前歐陽月不太可能有知道這玉佩的下落,而且我們查探的消息顯示,當時這個寧氏確實是因為歐陽志德的命令去照顧冷雨燕,那麼她得到這塊玉佩的可能性就很高,現在她手無長物,可見這東西很有可能落到寧府其它二房身上去了。」

姜萱突然想到什麼,大驚道︰「皇兄,今天那林鶯鶯行事有些古怪,我懷疑成語便是她殺的,可是她這麼對歐陽月下手……當初寧喜荷嫁進太子府當太子妃,隨身嫁妝也不少,你說這林鶯鶯有沒有可能也知道這玉佩的事了,所以怕歐陽月走露風聲所以借機害她呢?」

姜齊面色大變︰「這可能不大,但也不能保證啊!」

姜萱沉著臉︰「先去寧府再探探,我就是將寧府翻個個,也定然要將這玉佩找出來!若是這玉佩真在林鶯鶯手上,她定不能饒了她。」

別一邊上眾人一走,太子便將林鶯鶯一頓臭罵,直把林鶯鶯說的淚如雨下,只是這一次憐香惜玉的太子卻表現的十分冷漠,實在是林鶯鶯此舉可是讓太子丟臉了,在眾人面前硬是掰出那誰都不信的慌話賜了兩上侍衛的罪,這不但會讓人覺得太子草菅人命,也會說太子不會管教後院,府中女人這麼大膽,將來怎麼管好後宮,讓太子臉面丟大了。最後太子直接跑去新進美人的房間,林鶯鶯氣的直砸了兩個花瓶才安靜下來。

她坐在屋子里,靜坐了一會,突然面上一沉,勾出冷笑來︰「來人,準備進宮,本側妃要見粉妃。」

流華宮里,四名宮女扶著已經六個月身孕,肚子鼓的跟球似的粉妃走出來,粉妃只是施了些淡妝,卻天生麗質,比起以前反倒更多了一份俏麗的嬌媚來。

林鶯鶯當下行禮,粉嫣坐好後,便揮退了下人,微皺著眉道︰「林側妃這個時候前來有什麼事情。」

林鶯鶯面上陰了一記,說道︰「粉妃雖然身在皇宮,但以您現在得寵的程度,這宮外的消息想必也瞞不住你吧。」

粉嫣看看林鶯鶯,點頭道,眸中隱下一絲嘲笑來︰「林側妃說的不錯,之前太子府宴會所發生的事,本宮已經知道了,看林側妃現在這般樣子,也沒受到什麼牽連,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林鶯鶯面上卻是一恨︰「不,牽連大了,太子此次對本側妃心中有怨,這對本側妃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粉嫣‘噢’了一聲不再說話,林鶯鶯緊緊盯著粉嫣道︰「粉妃,之前本側妃說的事,你到底還不給本側妃一個答案嗎。」

粉嫣長嘆一聲︰「林側妃,本宮怎麼進的皇宮你是知道的,本宮在皇宮中沒有什麼勢力,也不想因此得罪任何人,不論是你,還是辰王妃都不是本宮願意得罪的,本宮最多告訴你,若是你們真有什麼爭執,本宮哪一方都不參與如此而已了,但若是與你聯合起來針對辰王妃,本宮不能答應你。」

林鶯鶯冷笑︰「粉妃如此膽小,怎麼在皇宮中生存呢?這一次雖然本側妃目的沒成,但是這成語即已死了,會在姜萱與軒轅月身上沒有疙瘩嗎?本側妃原想若是姜萱嫁進辰王府後,這對太子來說是大阻礙,可是經由此事,本側妃卻是改變心思,這姜萱絕對不能進太子府。」林鶯鶯原本是打算借由此機,給姜萱與太子制造點機會,最後讓他們結合,而林鶯鶯促成此事,便是大功臣了,太子自然更是感激她了。林鶯鶯倒不是真舍得分了太子的寵愛,只是為了將來她能做上大位,前期的小小犧牲她也願意付出。

可是今天太子的行為卻有些傷到她了,而且若是這姜萱進府後,這太子太過喜歡了,以前她不怕的現在卻怕了,所以這姜萱不能進太子府,她甚至可以找機會為這姜萱與百里辰制造些機會,弄成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姜萱還是歐陽月等願不願意這件事也得照辦。到時候姜萱與歐陽月對對方恨意加深,那辰王府整個內院亂成一團,百里辰也別想坐享其成了,再加上姜萱嫁給他,定會遭到明賢帝眾位皇子忌憚,到時候不用太子出手,那百里辰也會受到多方攻擊,定沒了好果子吃。只不過她也看的出來歐陽月對外人頗有戒心,她若是想算計歐陽月卻是不容易,但是粉嫣與歐陽月相交甚好,由她出面,機會就大的多了。

粉嫣沉默不語,林鶯鶯笑了起來︰「粉妃忌憚什麼本側妃十分明白,不論是太子還是辰王你都怕哪個登基之後對你有危害,可是你也別忘記了,比起辰王那張狂無度的性子,太子行事更加沉穩內斂,遵紀求法,先不說這最後誰能爭的過誰,但本側妃這點倒是能肯定,你在太子手上定比在辰王手上安穩的多了。就算最後你沒爭過,太子起碼能保證你安穩的生活,粉妃要的不是這個嗎?」

粉嫣陷入沉默中,長久長嘆一聲︰「林側妃,這件事容本宮再想想,三日之內定會給你一個答復。」

林鶯鶯本還想勸說,最後還是沒說出來,站起身笑著道︰「粉妃慢慢想吧,本側妃也要離開了。」

粉嫣突然抬起頭,說道︰「林側妃肚子里也有一個月身孕了吧,最近感覺如何。」

林鶯鶯滿意的笑了︰「好的很!」百里丞雖然對林鶯鶯有氣,但只要她肚子里有孩子,是百里丞的第一個孩子,那百里丞定然也不會對她真的氣恨了,林鶯鶯對粉嫣感激一笑,「謝粉妃的指點。」

粉嫣當然是知道太子府的事,想必之後太子也會對林鶯鶯多有斥責,不過粉嫣卻在告訴她,有這個孩子在百里丞心里,林鶯鶯就是無往不利的。

粉嫣雙手撫著球一般的肚子,卻是久久沒有說話,模了一圈之後嘴角勾了勾︰「雖然用了秘術損了些精力,但起碼知道我這胎懷的正是男孩,是十皇子,再有四個月這十皇子就要出生了,可是比起太子差了二十幾歲,便連最小的九皇子百里茂也差了差不多二十歲,如此大的年齡懸殊,這要怎麼爭呢?除非……」粉嫣喃喃自語,聲音細弱的不可聞般,嘀咕著道,「除非在此之前,各個皇子全都死了,他才有機能啊……」

這時京兆府尹對于之前林長齊毆打孫明重傷的案子也下來了,經查證那成華酒樓掌櫃的與孫明確實無絲毫關系,林長齊帶人打傷了孫明砸傷了館子都要按價照賠,而出于京城治安的想法,京兆府尹看在林府與孫府的面子上讓林長齊前去孫府賠罪,雖然這結果兩方面都不滿意,但是想借此傷了林長齊那也不可能。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林長齊去孫府賠罪離開,剛一轉麼街角就被人套了麻袋海揍了一頓,斷了腿!

林長齊這一受傷林府震怒,林長齊已有功名在身,已被安排到朝庭任職,現在斷了腿就是斷了仕途,已經沒有入朝為官的可能了。而這林長齊之所以會受傷,就是去孫府道歉,孫府的孫明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連林長齊上門孫明都沒見,顯然依舊很恨,林長齊剛轉了街口便被人打,這件事不是孫府干的,傻子都不會信!

林府自然找孫府討要道理,直言要讓孫明的命,孫府又豈能相讓,兩府這越鬧越凶,听說這一日兩府侍衛群毆,兩府侍衛死了二十余人,近百人受傷,引起京城大亂,最後京兆府尹安懷仁出動兵力才鎮壓下來,而這件事也不可避免的鬧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大怒,責令將林府孫府鬧事人都各大五十大板,這鬧事人不是林府族長,孫府現族長是誰,頓時林府孫府臉面大失,雙方恨意更深了。

然而京城這一段引人茶余飯後的笑談,又在第二天,便一件震天大案壓下去了,說起來這件案子也與林府有著一些關系。

五天後,辰王府。

今天京城下了一場雪,不大,只是一些小雪花,但卻帶來了一片涼爽,歐陽月心血來潮,想要看雪景,也怪她懷了身孕之後,百里辰看的太嚴了,是以外出的時間不多,歐陽月還真是有些悶了。

于是百里辰在外面的涼亭,精心布置了一番,四周掛起了厚重的帷簾,只在一邊上開了個口子,換了紗帷。涼亭內架了四個炭盆,百里辰、歐陽月與冷采文坐在涼亭里每人手捧著個手爐,桌前放著精美的果盆,熱茶升騰起白色的霧氣,透著紗帷看著外面不斷飄下的雪花,帶著一種浪漫的唯美,說不出的動人。

三人坐在涼亭里享受這難得的景致,開懷笑談著。

卻在這進,三人突然听到外面有 里啪啦的打斗聲,百里辰面上一沉︰「冷剎,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冷剎卻好一會沒有回來,正當百里辰三人心中驚疑不定之時,冷剎總算過來了,身後卻跟著大理寺卿于德為首的一隊人,百里辰疑惑的與歐陽月、冷采文對看一眼,這會功夫于德已經走了過來,先是沖著百里辰、歐陽月行了一禮︰「下官于德,見過辰王、辰王妃。」

百里辰冷著臉︰「于大人,你這是何意,未經本王通傳,便帶著這麼多人私痛辰王府,該當何罪!」

于德卻是面無懼色,冷沉著臉道︰「辰王恕罪,下官身為大理寺卿在京城有著自己的職權,本官剛剛接到一個案子,現在需要帶辰王妃回大理寺接受調查。」

百里辰與歐陽月皆是一驚,百里辰更是氣怒一拍桌子︰「大膽,辰王妃身為本王王妃,何時輪到你想查想審就隨便抓人了!」

于德透著紗帷向里面看了看,里面坐著三人,但從影子可以看出歐陽月此時正坐在中間,肚子微挺,坐姿依舊筆挺,心中微動卻是說道︰「辰王恕罪,因為這一次死的人事關重大,必須要辰王妃前去協助調查,若是辰王、辰王妃不配合,恐怕會落人口舌,對辰王妃更加的不利。」

歐陽月聲音緩緩專來︰「于大人,你到底接了什麼案子,為何要勞煩本王妃前去大理寺,有什麼話在辰王府難道不能說?」

于德聲音低沉下來︰「是,這件事在辰王府恐怕不合適,此事已呈報皇上,由太子全權負責,太子親自下令,但凡關于此案者一律先抓到大理寺再進行審查,因為太子府側王妃林鶯鶯死了,死前現場一切證據指明辰王妃‘你’就是凶手!」說完于德已經一揮手,「來人,將辰王府抓起來,送入大理寺大牢。」

紗帷立即被拽開,百里辰鐵青著臉怒道︰「誰敢!」

「孤敢!」卻在此時辰王府里又涌進來一群人,以百里丞為首奔了進來,在看到百里辰與歐陽月時,百里丞手中的明黃聖旨高高舉起,冰冷道︰「孤奉父皇旨意徹查此事,辰王妃軒轅月涉及此案,立即抓去審問,誰敢阻攔,以抗旨之罪拿下,格下勿論,欽此!」

明賢帝即已下旨,這件事就沒有轉寰的余地,當即便有侍衛前去抓人,百里辰還想阻攔,百里丞冷笑︰「七皇弟,你想抗旨被殺嗎,孤勸你不要抵抗,若是辰王妃真是無辜的,孤也定不會冤枉了她,可若她是殺害孤側王妃的人,孤定要將她碎尸萬斷!帶走!」

百里丞留下一個陰冷的表情,百里辰面色鐵青,因為他看的出來,百里丞的意思分明是要置歐陽月于死地︰「冷剎,快去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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