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歲月天長天 第二一六篇 愛的無力

作者 ︰ 江南一水

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堅持,因為不甘心;有個人,明知是愛的也要放棄,因為沒有結局;有時候,明知路已沒了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有些愛,看似強大卻已承受不起那怕輕如羽毛般的重量,那是因為愛已變得無力。

看著天上飄下的零零星星雪花讓我想到了時間的分分秒秒,腳下一層層落下的白雪,又讓我想到了一天天平凡的生活,而身後那些凌亂的腳印則是我們生活中的斑斑記憶,或深或淺。

同學們在ktv包廂里,輪番地唱著初戀情歌,或纏綿悱惻,千回百轉,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唯有我獨自走在這片月光的雪夜里。

我的初戀不像ktv唱的那樣高亢空靈,那樣具有穿透力,有的只是這片月夜般的寧靜淒涼,雪花似的唯美短暫。

也是這樣的夜晚,下著雪,兩個男人站在雪地里對持著,因為爭論已毫無意義。我說,我會愛她一輩子,他說,我會愛她一生。我說,我是真心對她好,一生不變,他說,我的心也不假,天地可鑒。我說,我會給她幸福的,他說,我會把她捧在手心……無休止的爭論,已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決斗,就像法國火槍手那樣,腰佩利劍,公平決斗,誰贏了就說明是誰在用生命捍衛愛情。

我們倆就這樣對持著,我相信真愛能打敗一切,能給我力量,即便對手是一位武術教練,我也不怕。可是經過一陣廝打,我還是輸了,我對于他來說還不如一個沙袋。我被打的遍體鱗傷,滿臉是血。

大顆大顆的血,滴落在雪地上,就像慢慢綻放的花朵,一點兒一點兒地擴散,伸展,繼而完全開放,一朵連著一朵。血包含了雪,雪融入了血。

十年了,愛你,已愛的無力,因為愛的太久;十年了,愛你,已愛的無力,因為愛情的芳香正在彌散;十年了,愛你,已愛的無力,因為愛情都變成了回憶。

漂亮的你,是否還記得,那些年我每周都要騎上五十里的單車看你,一路上塵土飛揚,到了你那兒,你會給我打來一盆水,看著我洗臉。

漂亮的你,是否還記得,那些年我們共同的理想。我們希望老了以後在海邊有一所木屋,每天看著夕陽煮著飯菜。

漂亮的你,是否還記得,那些年我們爬過的山,游過的水,還有我們在海邊許下的願望嗎?愛你,就讓你幸福,不管你的身邊是誰在陪伴。看來,這一生我只能成為你生命中的風景。

走在這樣的月夜,天上飄著雪,卻沒有感到一絲寒冷,因為心已接近雪的溫度。

走在這樣的月夜,天上飄著雪,卻沒有感到一絲愛意,因為我已愛的無力。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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