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我啦?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明赫好听的聲音。
諸葛詩咬咬牙,絲毫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直奔主題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听到她的話,明赫的心里一跳,卻是一本正經的回道,「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你的腳好了沒呢?」
「嗯,托你的福,已經好了不少了,恐怕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諸葛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就不問問我現在在哪嗎?」
明赫的眉毛一挑,暗知事情不太妙,卻還存著一次僥幸。
「你能在哪,不是還在家里養傷呢麼!你不是說你的教還要養傷幾日,現在肯定是在家里。連著都要問,是在懷疑我的智商麼?」明赫半調笑的語氣掩飾住了心里的慌亂,他雖然表現的很鎮定,卻也是肯定諸葛詩不可能出現在學校里。
諸葛詩心里邊有氣,卻還是沒有發作。
人家畢竟和她才認識不久,談不上有多信任。如果明赫直白的跟她說了這樣的話,她肯定是要生氣的。就算不當面發脾氣,還是要遷怒的。明赫心底里想討好自己,自然是不肯直接說出來的。
想明白這些事情,盡管心里很不舒服,卻也只能忍了下去。
「我在學校門前。」諸葛詩平淡的語氣好似在敘述著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但是明赫卻沒由來的感覺到,諸葛詩真的生氣了。
她看起來越平靜,心里邊就絕對的不平靜。
等到怒火達到一定的界點,就會爆發出來,那個時候,就不是一點半點的星星之火了。而是隨便一點便可以燎原,能把人風蝕殆盡。
「詩詩,對不起。」明赫隱匿了臉上的笑容,很認真的跟她道歉。
諸葛詩心里邊很不是滋味,用依舊平淡的語調說道,「明赫,你想做我的朋友就要拿出點誠意來,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為難了嗎?明赫嘴角苦澀的笑著。
他就知道她並沒有相信自己,其實也難怪她不信,自己的確是抱了別樣的心思。
從一開始她就明白,而且明白的很徹底,只是他一直以為她不明白。說起來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放心。你現在也不要進學校,回去再休息幾天,等我的電話。」明赫的語氣里帶著不庸置疑。
雖說他是有點小心虛,但那是在諸葛詩不生氣的前提下。
這個小丫頭既然火了,那麼他就不能听之任之,必須要采取些行動才是。
「好。」諸葛詩簡潔的回答完就掛了電話,卻沒有朝著外面走,而是直接去了圖書館。
明赫對著電話屏幕的上的身影看了許久,才撥出了一個電話,「查一下始作俑者,把這件事徹底的掩蓋下去。另外,我不希望听到有任何不利于她的消息。」
「少爺放心。」
解決了這件事,明赫也沒有了去上課的心思,實際上自從諸葛詩沒去學校里,他也很久沒去過了。
宇文賢閔從書房里一出來,就看到諸葛詩略帶疲憊的走了上來,這個時間她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這個時候你怎麼回來了?」宇文賢閔皺著眉,一臉的不悅。
「我腳上的傷還沒好,還要休息幾天。」諸葛詩低著頭也不抬頭去看他,讓宇文賢閔氣悶不已。
「教傷?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宇文賢閔看著那白皙縴細的腳踝,已經看不出受傷的痕跡,語氣似在懷疑,也帶著些許莫名的怒氣。
你怎麼會知道?諸葛詩很想開口這樣說,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不小心扭到腳了,養了好些日子才好。醫生說讓我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時間,不然會落下病根。」諸葛詩跳著他不注意的說了,也算是回了他的話。
宇文賢閔明顯不太高興,卻不為難她,「你好好的休息,功課也不要落下。」
「是,我記住了。」諸葛詩恭恭敬敬的,好似訓練過的奴僕,看的宇文賢閔有些不舒服。
「回去吧!」宇文賢閔說完,也不看她,徑自下樓去了。
諸葛詩看著他的背影徹底的消失,才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在這個家里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宇文賢閔的性子更是越來越難以捉模。
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有可能發脾氣,她很是小心了,卻還是惹怒了他。
她自以為看人臉色的功夫已經很不錯了,可是還總是出現錯誤。真不知道是他難搞定,還是她太笨了,竟然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宇文賢閔下了樓尋了幾個佣人一問,便知道諸葛詩有多麼的倔強。听到她傷了腳還堅持去學校,心里邊不是不氣氛,隱約也能明白她是在賭氣。
又想到他回來的時候,她跟別人打電話的時候,有說有笑的樣子,就覺得刺眼。
這個小丫頭是他救回來的,也一直把她放在心上,一直以為她就是他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便是家里的催促,他都沒有在慌亂過。只等著這一段時間過去了之後,尋個機會好好的跟她解釋。免得家里的人來找她的麻煩,他不回家就是在保護她。
明赫的手段還是夠狠,最終查到了來源,不聲不響的解決掉了幾個富家的千金和少爺,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秦舞妍雖然不甘心,卻不敢明著和明赫作對。
如果真的被勸退了,那麼就代表著今後永遠都會抬不起頭來。就算是家里的長輩再寵著自己,也是有分寸的,她不會憑白無故的就把自己的寵愛丟掉。
聰明的秦舞妍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也很喜歡用表象來掩蓋自己的精明。
「舞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真是便宜了那個賤人。也不知道明赫少爺是怎麼想的,竟然出手幫著那個女人。真是可惜,我們這一次還損失了不少的人力。」廖思碧一臉的不甘心。
「這一次算她運氣好,只是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人能幫她了!」秦舞妍狠狠地把手里的花撕爛,隨手丟在了地上。
廖思碧看著那些殘敗花兒,心里感到一股莫名的懼意。
她知道秦舞妍不是一個善茬,卻不曾想她竟然也有這般手段。以前,她真的是太不小心了,也太過大意了。幸好,幸好秦舞妍並沒有對付她,不然廖氏集團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管怎麼說,廖思碧還是很感激秦舞妍的。
如果不是秦舞妍開了口,廖家現在恐怕已經宣布破產了。能夠起死回生,全部都是秦舞妍的功勞,就算秦舞妍是一只狼,她也只能跟著她。不能做狐狸就只能乖乖地做狼,畢竟狼是群居的動物。
分秒之間,廖思碧的心緒亂飛,輾轉了無數道彎。
想明白之後,緊緊地跟了上去。不論如何,她已經站在秦舞妍這邊了,諸葛詩與她並不是一路人。要怪就怪她命不好,被明赫看上了。
諸葛詩接到明赫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明赫總喜歡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直到她要困的睡覺了,才听到他溫柔的道了聲晚安。諸葛詩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不然不可能每一次都卡在這個時候。
「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諸葛詩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相反十分的理直氣壯,亦或是說不耐煩。
明赫小聲的笑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道,「喲,小野貓終于發威了!」
「明赫!」警告意味十分明顯,「看來我的電話該丟掉了。」
「別……我錯了還不行不麼!姑女乃女乃,您趕緊謝了吧!小的這就撤了。」明赫陰陽怪氣的說完,諸葛詩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跪安吧,小明子!本宮乏了。」諸葛詩也怪聲怪氣的回道。
「諾!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