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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芷煙剛剛回到房里,就一坐在了圓桌上,蕩著兩只蓮藕小腳,看著滿屋子的素白發呆。
看到十歲大的小妮子露出了惆悵的表情來,四個侍女站在那里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听霜膽子大些,開口說道︰「小姐,今日這日頭極好,不如出去練槍吧。」
「不好,不淑女。」姚芷煙嚴肅的搖頭拒絕。
四個侍女听了之後卻一陣沉默,淑女這個詞與您老人家有什麼關系嗎?八竿子都打不著吧?
其實姚芷煙真的很惆悵,她在思考很嚴肅的事情,比如︰她能做的都有什麼呢?她如今所做這些算不算幫助了自己在意的人?
想著娘親的事情,想著閆夫人的事情,又想起妹妹對于神子詭異的態度,緊接著……表哥!
她突兀的睜大了眼楮。
就在听霜問下一個提議的時候,姚芷煙突然跳了起來,身體輕盈的落下,裙擺飛揚,她挽起了袖子,快速踏著輕功沖進了書房。
四個侍女緊隨其後,很快就听到姚芷煙在那里喊︰「祖父送給我的金算盤呢?快些幫我找出來。听雨,去幫我拿來筆墨紙硯,我要去表哥那里。」
她們慌亂的尋找,姚芷煙則是在書房之中掃視了一圈,又拿起了一張地圖來,第一個沖向了範澤秋所在的院落。
四個侍女輕功不如她,追得狼狽,在後面慌亂的捧著東西跟著小跑。
姚芷煙到了院落,也不叩門,直接躍身而起,從門上躍了進去,輕盈的落下,沒幾步就到了他房間的門口,喊了一句︰「表哥!」便直接沖進了屋子。
對于姚芷煙這個不速之客,範澤秋給予的是錯愕的表情,他坐在床鋪上盤著腿,身上披著被子,嘴里還叼著酥糕,因為驚訝,手的動作一頓,酥糕差點掉在他腿上。
竟然躲在被窩里面偷偷吃甜食!
姚芷煙都沒理他的疑惑,直接走了進去,將地圖往他的桌面上一鋪,然後擺著小手示意他過去。
「你進男子屋子的時候,你都是不敲門的?」不得不說範澤秋是一個接受能力十分強的人,就算看到姚芷煙如此無禮,也能將剩下的酥糕塞進嘴里去,嘴上沾著的碎沫也不擦。
「你是我表哥,有什麼好客氣的?」姚芷煙說完,繼續招手,同時還在那里用有種yin*的口氣說︰「來,你來。」
範澤秋嚼著酥糕,懶洋洋的從被窩里面出來,穿上鞋子,走到姚芷煙身邊,一邊從油紙里面拿出另外一塊酥糕,一邊問她︰「你神秘兮兮的過來作甚?」
姚芷煙興致勃勃的指著地圖問︰「表哥,這上面哪里是你的煤礦啊?」
範澤秋張大嘴巴,將酥糕塞進去,然後拍了拍手,湊過去看地圖。大致掃了一眼地圖,這才指著一個地方說︰「這……我的煤礦山好大的。」說著,還在地圖上畫了好大一個圈,弄得姚芷煙直撇嘴,心說整個省城都是你的煤礦山了?
不過這也是商人的慣用手段,就是把自己的產業夸得玄乎其玄。
姚芷煙還在那里看地圖,範澤秋則是有點噎到了,大口的喝了幾口茶水,這才將油紙包著的酥糕遞到了姚芷煙的面前,問道︰「表妹,要不要嘗一塊?我特意去城西買的。」
「不要,太甜了。」
「吃一塊吧,很好吃的。」
姚芷煙抬頭瞥了範澤秋一眼,見他一臉是碎沫,抬手一扇。範澤秋只覺得一陣風拂面,回神的時候,便是碎沫掉落了。他模了模臉,又看了一眼掉落在胸襟上的碎沫,抬手拍落了碎末,突然覺得有趣,問她︰「表妹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
「表哥前幾日不是表現出來了嗎?」。
範澤秋一怔,隨即表情不自然的清咳了一聲,然後抬手模著姚芷煙的頭頂說道︰「前幾日表哥突然懷古傷秋,心中感慨萬分,與誰都有些疏遠了,怠慢了表妹,還請表妹多擔待些。」
忽悠,接著忽悠!
「表哥可有何感悟?」
「嗯……今年冬天的煤價是該漲了。」
「……」
範澤秋有模有樣的站在姚芷煙身邊,問她︰「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我想要跟你一起做生意,掙錢養家。如今娘親身體不好,我也想替她分擔一些事情。」
「嗯,想法不錯,你想要多少錢?」
「我們不是在談合作嗎?」。
「是啊,我在與你談工錢,這一回你是想要銀兩,還是想要兵器?三車嫁妝可好?」
果然是土豪的口吻啊。
「當然要銀兩咯!」
「好。」
「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做我的表妹就好。」
姚芷煙充分的知道了,範澤秋是在那里糊弄小孩呢,完全把她的話當成玩笑了。
她當即嘟嘴,幾乎是同時,範澤秋就作出了委屈的表情,絲毫不讓。
與奸商討價還價需要動動腦。
姚芷煙看著慌亂跟進來的侍女,伸手接過了金算盤放在了桌面上,又拿出筆墨來,對範澤秋說道︰「你莫要小看我,我可是會算賬的,我還會寫字,力氣活我也干得了。」
她說著,像模像樣的撥起了算盤來,她前一世可是管過家的,算盤也是會一些的。
沒成想,範澤秋看了一會,才伸手拿過了姚芷煙的算盤,自己也拿過椅子坐下,坐在了她身邊,手指極快的撥動算盤,嘴里在那里念叨起來︰「看我來做,我一個手頂你兩個手,你信不信?口訣知道麼?直加,滿五加,進十加,破五進十加,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二二上二,二下五去三……」
姚芷煙加四個侍女看著範澤秋撥算盤,看得眼花繚亂,連連暗嘆,就連姚芷煙也自嘆不如了,一邊吞唾沫,一邊擔憂範澤秋的手指,生怕撥著撥著就抽筋了。
門口範澤秋的貼身小廝站在那里探頭探腦的向屋子里面看,看了一會,便屁顛屁顛的跑去夫人那里報信去了。
得知了消息的楊宛蘭直接去找了楊宛白,說兩個孩子很是談得來。
楊宛白則是有些遲疑了,這要是煙姐兒真瞧上秋哥兒了,這事該不該就這樣應了?
想是這樣想,楊宛白依舊沒開口答應這門婚事,只是敷衍的笑了笑。